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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吗?今天他们可以卖了她,明天就可以卖了酒楼,卖了恒儿。
☆、第八章 解决债务
“爷爷,老楚家可不只我一个女娃,书儿姐姐不过大我一岁。俗话说的好,父债子还,书儿姐姐是不是更合适表孝心?”画儿一脸嘲讽,这楚家人都是自私鬼,只想到自己。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她是过够了。
刘氏一听这话,又疯了:“你这个死丫头,你这是让你二伯以后捂着脸见人呐?”
画儿一笑:“卖了我就有脸见人了?终究侄女抵不过亲生的。我在想我爹娘在世时,你们吃的用的都是我爹娘的,我爹娘一走你们给我和恒儿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天天不是打就是骂,你们良心何在?你们这样对待他们的儿女,也不怕我爹娘夜里找你们算帐。
今天我楚画儿把话撂这儿了,想卖了酒楼和我,门儿都没有。我不介意被村里人骂没良心,更不介意被人说没有孝道,逼急了,我直接去上阳县衙状告你们夺人家产,杀人灭口,我这一身伤就是证据。”
楚画儿这一番话说完,屋里所有人都惊呆了,这还是他们记忆中的楚画儿吗?如此咄咄逼人,一个十岁的娃儿,三年不曾出过稻香村,只知埋头干活儿,居然知道告状,还能说出证据这词?果然是在镇上待过的孩子。
钱氏顿时被吓到了,夺人家产?杀人灭口?那是要蹲大牢的:“画儿,你那身上的伤可不是奶奶打的。”
很好,吓到一个是一个,楚画儿微微一笑:“奶奶,你现在还觉得把画儿送去陆家是最好的办法吗?”
“画儿说得有理,父债子还,把书儿送陆家去。”钱氏马上改口,对于她来说,送画儿或书儿都没什么区别,只要是不卖她的家产就行。
老二一脸为难:“人家明说了,要门户好的,我们家不行,像老三从前在镇上也是数得上的,所以人一听是老三的谪长女,一口答应了。若是换了书儿,人家定是不肯。”
画儿听这话似乎还非她不可一样,一脸讥讽:“二伯,倒底是你欠了人赌债还是我爹欠了人赌债?你搞搞清楚!我和恒儿有这义务吗?”
“够了,都不要争了。不管是老三,还是老二,都是我这一条根上的,都是一家人。三百两银子,一家凑一些。老二你自己出一百两,我跟你娘出五十两,老大、老四、还有画儿一家五十两。”楚老爷子话一说完就下炕往外走,不理会身后各种各样不平的声音。
楚老爷子这帐算的够精明的,这老楚家除了老三分家了,其余三房都没分家,家里收入都交给了钱氏掌管着。
大房有个秀才之身的楚弘忠,朝庭每月有二钱银子的补贴,他还在镇上寻了馆教书,有点儿收入。二房更不必说,食为天他管着,虽说他接手生意一落千丈,但每天都有收入,肯定大部分都进了他的私库不会全交给钱氏,要不然他敢去赌?
难就难在四房和画儿,四房一家就跟着楚老爷子种地,一年的收成供了全家,自己是一个铜板拿不到。画儿和恒儿就更不必说了,除了那酒楼是恒儿名下的,一个铜板也没有。
老爷子发了话,谁也不敢有异议。纵使心里万分的不乐意,也都只能各回各房商量对策。
☆、第九章 各怀心事
大房一家回屋,姚氏就开始抱怨:“凭什么他二房欠了赌债要我们帮着还啊?我们哪儿去凑五十两银子,爹就是太偏帮着老二了。他掌着老三的那大酒楼,难不成还缺这个钱啊!”
楚弘忠一脸的苦恼:“爹说了,都是一家人,各房都出,又不是光我们出。你去看看家里还有多少银子,明个儿给爹。”
“总共就一百多两银子了,这继祖也十七了,可不该娶媳妇儿了。琴儿这九月份就及笄了,估摸着,许家该来说日子了。好歹是秀才家嫁女,嫁妆总该办得体面些。这哪儿哪儿不要银子啊!为你那不争气的二弟就要白白丢掉五十两,想想就可气。”
一旁的继祖听着母亲的话,把头从书本上移开:“娘,你那嫁妆不都还在吗?再说了我秀才还没考中,也不想娶亲。平常我们读书的费用都是爷给的,那钱不都是二叔给爷的吗?现在二叔遇这事儿,咱就别计较了。”
“你呀,你呀,整天读书都把脑子读傻了。”姚氏一脸的不悦,眼里却透着满满的慈爱。
一旁的继文朝姚氏看了一眼:“哥读书都读傻了,你还让我也跟着读?我就不是读书的料。”
姚氏摇了摇头:“你就整天吊儿郎当的,地里的活儿不会干,又不愿读书,将来你干啥?”
“干啥都不比种田读书强啊?书里有银钱啊?地里有媳儿啊?”继文一脸不屑。
“小兔崽子,才多大就想媳妇儿。”姚氏真是看着继文就一个头两个大。
“我跟琴儿同年同月同日生,她都要嫁人了,干嘛我不能想媳妇儿?”
琴儿瞥了继文一眼:“叫姐,我早你半个时辰出生。”
“那又怎样?我比你高。”继文一脸不服气的模样。
姚氏看着这双生姐弟,摇摇头走到衣柜前把锁着的小箱子打开了。
二房一回屋,刘氏就一脸的疑惑:“画儿啥时候变这么厉害了?要不是她死不从,可不攀上陆家这棵大树了,还愁食为天生意不好?”
“你说也是哈,画儿平常闷不吭声的,怎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楚弘厚停了会儿,忽然想明白了似的,“都是她小时候她娘教的,这孩子长大了可不得了。得赶紧把食为天弄到咱们手上来。”
“那是,对了,你倒是说说,那放债的都什么人?咋下那狠手呢?”刘氏问。
“天香赌坊的,早知道不进去了,听说后台硬着。行了,不说了,明天问爹拿钱,还了赌债,再也不进天香赌坊了。”
四房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陈氏一个劲的哭,年仅七岁的诗儿在一旁替陈氏擦着眼泪:“娘,不哭。等诗儿长大了,赚好多好多钱给爹和娘。”
陈氏还是没忍住:“你说我咋这命苦呢?天天田里地里忙着,二哥赚的钱,没给我们一个铜板,平常给琴儿、棋儿、书儿她们裁新衣裳没见给诗儿一寸纱,现在欠人钱了,就要我们帮着还,我们上哪儿弄五十两银子啊!五十个铜板都没有。”
☆、第十章 自寻出路
楚弘实坐在一旁闷着声,一脸的愁容。陈氏嫁给他真是一天好日子也没过,刚嫁进楚家就遇到老三分家,后来又生了诗儿,钱氏的气没处撒全撒在她身上了,这么些年也不知怎么了,一直没怀上,钱氏更是一不高兴就挑陈氏的错,找机会欺辱她。
“他爹,你倒是想想辙,我们怎么办啊?哪儿去弄五十两银子去?这不是想逼死我们吗?爹咋能这样呢?”
“把三哥给诗儿周岁的长命锁卖了吧!”楚弘实想了许久,他们全家就那块金锁值钱,但是也值不了五十两银子。
“不行,那是留给诗儿做陪嫁的,家里就那一样值钱的东西。”陈氏立即反驳。
“那我能想什么其它撤?动你的嫁妆?”楚弘实实在是想不到其它方法去凑这五十两银子。
画儿和恒儿一回到他们那破陋的屋子,恒儿就哭起来了:“姐姐,我们上哪儿去弄五十两银子啊?爷为什么要我们也出五十两银子啊?”
画儿把恒儿揽进怀里:“恒儿不哭,你是男子汉以后不能随便掉眼泪,只有弱者才会用眼泪去逃避问题。姐姐会有办法的。”
恒儿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说他是男子汉,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小杂种”“扫帚星”,虽然他不理解什么是男子汉,不过他却知道那是一个很好的词,而他要做男子汉。
“嗯,恒儿不哭,恒儿是男子汉。”恒儿说着便用力的擦掉眼泪,他突然之间觉得有姐姐在,他什么都不怕。
从前的画儿觉得楚老爷子是个好的,至少待她和恒儿跟其它孙子辈的态度是一样的,虽给不了关怀照顾,却也不指责打骂。
从这件事她算是把他给看了个透彻,这几年家里是没出什么大事,如若像这种事再出个几回,她和恒儿还不只剩下骨头渣了。
画儿把恒儿安置好睡下,便敲响了二伯屋里的门。开门的是二房的老三书儿,一看到是画儿,一脸的不悦,眼神里明显透着嫌恶:“你来干什么?”她可是听说画儿还想让她去陆家替爹还债呢?
“我来找二伯。”画儿不在意书儿的眼神和语气,对于她来说跟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计较,实在是没那必要。
“你找我爹干啥?他已经睡下了。”书儿就站在门口,不让她进。
画儿一笑:“那行,我不打扰了,那明天我拿不出五十两银子,放债的和陆家找上二伯,可别又怨我。”说完转身就走。
书儿不以为意把门一关,而屋里的楚弘厚听画儿的话,莫明的就觉得话里有话,忙起身。
刘氏不悦:“你干啥去?”
“我总感觉画儿今儿有点儿不对劲,她说那话肯定有原因,我去问问她找我干啥。”说着披了件衣裳就朝画儿和恒儿屋走去。
画儿听到敲门声,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把门打开了。看到二伯进门:“二伯,您不是睡下了吗?”
“画儿,你刚说那话啥意思?你咋弄五十两银子?”
☆、第11章 陈氏善心
画儿见二伯毫不转弯的直奔主题,就知道他对这个感兴趣。感兴趣了,她才好往下聊。屋子里简陋不堪,坐的凳子都没有,画儿自己坐在炕上,楚弘厚不好往炕上坐,就站着等着画儿的下文。
“二伯,明个儿带我去镇上。”画儿说得很果断,不带一丝商量的语气。
“你去镇上干啥?”楚弘厚一脸的疑惑加警惕,难不成真要告状不成?
“我要去食为天。二伯也知道我和恒儿一个铜板都没有,明天铁定是拿不出五十两银子,我去了还有希望,不去二伯知道后果。”画儿一字一句毫不担心他不答应。
楚弘厚脸上的疑惑更重了,这画儿小小年纪,这一身气势倒是不小,无形中把他都镇住了,他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食为天现在的生意不比从前,一天除去开销,有个二三两银子的入帐就不错了。有时候连开销都顾不了。”楚弘厚想着画儿是不是想拿食为天一天的流水来出这个五十两。
画儿对这个收入一点儿都不意外:“我知道。这不用你操心,你明天带我去镇上就行。”
“那行,早上邻村有牛车去镇上,我们坐牛车过去。”楚弘厚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便一口答应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小丫头明天怎么弄五十两银子给他。
画儿送走二伯,关上门回过头看着熟睡的恒儿,脸上的擦伤结了薄薄的痂,手腕上被狗咬的伤口依旧清晰刺目。虽然不知道这一千多年前的狗有没有狂犬病,但是她还是帮他用清水冲洗了小半个时辰,然后用饭粒敷了,这土方法貌似很有效。
早晨,画儿帮恒儿穿戴整齐,收拾得精精神神的。再给自己找了件自己最能穿出去见人的衣裳,貌似是书儿小了的,不过还好虽旧了点儿,但没补丁。
简单的梳了两根麻花辫,才发现连绑头发的红绳都没有。从一件破旧的蓝衣衫上剪了两块布条下来,将布条辫进头发里,在发稍绑成一个蝴蝶结,顺手把额前杂乱的流海剪整齐,这样看起来干净清爽许多。
恒儿看着画儿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