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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言冷着脸把她拽离原地,然后才松了口气,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自己朝后看。”
容思勰回头,这才发现树干上盘着一条蛇,被两只箭一上一下,牢牢钉在树上。
容思勰这才觉得后怕,刚才她只顾着追狐狸,完全没有在意周围的情况,这条毒蛇离她只有半步之遥,若是被叮上一口,简直不堪设想。
“多谢萧四兄。”对方救了自己一条命,容思勰也顾不得扭捏,立刻道谢。不过,她看向另外一只箭,“这只箭是……”
“是在下的。”赵恪策马朝他们走来,也皱起眉头,“郡主,深林里太危险,你不要跑这么快。想要什么,说一声就行了。”
“自己射才有意思。”容思勰时常在鬼门关晃荡,反倒淡定的很。她很快就不在意自己险些被毒蛇咬到的事情,转而去吩咐侍卫:“去将那只狐狸捡回来,动作轻些,它还是活的,不要弄死了。”
容思勰轻轻打马,示意踏雪继续前行。走了一会,她突然回过头:“你们俩难道还要跟着?”
。
明成晖慢悠悠地骑在马上,在绿林间漫步,嘴里念叨着自己即兴想出来的诗。
“公孙狩猎忙……好诗!不过下一句该接什么……”
新鲜出炉的状元郎正在这里酝酿自己的大作,突然从旁边飞出来一支箭,从他身前掠过,直接冲入树干之中。
“嚯!”
明成晖被吓了一跳,赶紧拍着自己的胸膛,嘴里念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玉皇大帝无量天尊哟,可吓死我了……”
明成晖缓过神来,这才有心思查看到底是谁下这么黑的手,结果它看到一个红衣女郎飞一样从密林中蹿过,身后稀里哗啦跟了一群男郎。一个白衣少年经过时,还特意停下身,歉意地说道:“明兄,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明成晖一见是熟人,也不计较,大大咧咧地放萧谨言走了。等这伙人跑的看不见踪影后,明成晖才碎碎念道:“食色性也,都是少年人,我懂!”
明成晖用力拔射入树干里的箭,竟然还没□□。他“哎呦”一声,再次用力,这才□□。
他转动箭矢,看到箭柄上那个不显眼的标记。
“宸王府家的小郡主也这么狠啊!这些容家人哦,太吓人了……”
等容思勰玩到尽兴,天色已经不早了。
夜间不好捕猎,容思勰总算意犹未尽地收起弓箭。见状,跟着容思勰跑了一整天的男郎们都松了口气。
萧谨言劝容思勰回去:“走吧,今天晚上圣人还要摆宴,我们回去太晚不好。”
赵恪也难得赞同萧谨言的话:“晚上树林里蛇虫多,快些离开为好。”
容思勰的眼神在这两人身上溜了一圈,眉梢动了动,点头道:“好吧,现在就回去。”
可是没想到走了两步,容思勰突然转过身,恶劣地笑了:“今日多谢两位,不过天色已晚,不方便与两位同行。今日的猎物,我先带着回去了。”
说完不等萧谨言和赵恪回话,容思勰突然加快马速,带着众多随从跑开了。
萧谨言和赵恪在容思勰身边护卫了一天,猎物中不少是这两人射下来的,可是容思勰为了独吞猎物,竟然玩起过河拆桥,仗着人多抢了东西就跑。
萧谨言暗道一句“没良心”,但嘴边却带出笑意来。
然后他才意识到这里只剩下他和另一个讨厌的人,萧谨言轻轻哼了一声,一句话都没说,立刻朝容思勰的方向追去。
赵恪完全没有理会萧谨言,他的注意力都在容思勰身上。
他记得阿勰后期受了一次很严重的伤,那次变故,到底是哪一年发生的呢?
。
容思勰带着侍卫,一路风驰电掣地跑回营地。
抢了东西就跑,太刺激了。
容思勰直到下马,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容颢南久等容思勰不归,眼看去林中狩猎的人都回来了,还是不见容思勰的身影。宸王府的人都有些着急,他们兄弟三人商议过后,分头来找容思勰。
容颢南最先去找萧谨言,结果萧府的人并不知道萧谨言的位置。容颢南一边骂好友不靠谱,一边焦急地在入口等人。
容颢南的眼前突然闪过一片红影,他定睛一看,果然是容思勰。
容颢南咬着牙走上前去:“你还知道回来!跑哪里去了,都不往家里通个信!”
“我的猎物太多,路上耽搁了。”容思勰睁着眼睛说瞎话,生怕容颢南追问,赶紧转移话题,“圣人不是说围猎前三者有赏么,在哪里统计猎物?”
“跟我来。”容颢南带着容思勰往里面走,眼睛随意往身后一扫,被吓了一跳,“这么多?”
“别问了,快走!”容思勰怕萧谨言和赵恪追上来,想要立刻销赃,心急火燎地推着容颢南往前走。
“你今天好奇怪,为什么这么着急?”容颢南疑惑地说,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不对,我托萧四照顾你,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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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高坐上首,兴致勃勃地听下属报告儿郎们的战果。
听完后他愈发高兴,满意地扶着胡须,和身边的宰相们说道:“诸卿家的儿郎果然骁勇善战,能文能武,不愧是我大宣的栋梁之材!”
诸位德高望重的丞相都拈着胡子假意谦虚。
这时候,一个内侍快步走了上来,一出口就是满嘴笑意:“圣人大喜,宸王府郡主游猎归来,猎物数压过了许多郎君,将将冲到第三位呢!”
“哦?”皇帝惊奇地唤了一声,转头看向宸王。
宸王也不清楚自己的宝贝闺女又在搞什么,他只能沉声说道:“小女顽劣,让圣人和诸位见笑了。”
几个宰相笑容都僵了,还得相互奉承:“哪里哪里,犬子不成器,还是宸王教女有方。”
皇帝好奇地问道:“现在前三名都是谁?”
“大殿下,四殿下,和宸王郡主。”
皇帝拍手大笑:“好极了,大郎和四郎就不说了,就连一个年未及笈的小娘子,都能力压众位郎君,不愧是我容家的后代!”
被压下的众位宰相和高官只能露出礼貌的假笑。
这时候,内侍前来通报:“禀圣人,皇后殿下派我来知会您,宴会准备好了。”
皇帝笑着站起身,带着众人向外走去:“走,我们去看看这三位秋狩猛将。”
。
宴会上,一捧高大的篝火熊熊燃烧,火光映亮了半片天空。
穿着宫装的侍女在人群中穿梭,给各位达官贵人添酒。
容思勰也坐在宸王府的席位上,静静等待皇帝的到来。
皇帝就在万众瞩目中走入会场,他的身后跟着宸王,还有好些光报出名字就能震得朝堂抖一抖的名相权臣。
看到这些人,在座所有人都起身,向皇帝和各位丞相行礼。
就连皇后也亲自从主位上走下来,朝着皇帝迎上来:“圣人万福,各位丞相金安!”
皇帝只是随意地点点头,说道:“都起来吧,出门在外,不必这样拘礼。”
然后皇帝握着皇后的手,将她带到主位上落座。
“开宴。”
“谢主隆恩。”容思勰跪在地上,跟着人群说道。
皇帝到来后,宴会气氛很快炒热。酒过三巡后,皇帝突然想起围猎之事,朗声说道:“查茂德,首日围猎,名列前三都有何人?”
“回圣人,前三者分别为大殿下、四殿下和宸王郡主。”
众人本来都是一副毫不意外的神色,等听到最后一个人时,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最后那个人什么情况?
容思勰当时就感觉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朝她望来,容思勰强撑着门面,镇定地接受众人的审视。
但内心里她却在哀嚎,作弊玩大了,要完,现在不好收场了。
皇帝却大笑着说道:“你们三人还躲着做什么,都站出来让众位卿家看看。”
容颢南也一脸愕然地看着容思勰,容颢真悄悄和容思勰嘀咕:“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打了那么多?”
但当着这么多人,容思勰没法和家人吐露实情,容颢宗递给容思勰一个不必担心的眼神,示意她放心出去。
容思勰这才七上八下地走出来,她调用自己十年来所有的涵养,露出最得体的微笑。等大皇子和四皇子问礼结束后,容思勰也说道:“见过圣人,见过各位贤相。”
皇帝笑着看向他们三人,指着他们和身旁的重臣说话。
等皇帝和臣子们秀完儿子侄女,这才满意地说道:“高祖当年在太原起兵时,就是在马背上夺得了天下。你们三人身为皇族,好在没有疏忽骑射功夫,不负高祖威名,该赏!”
说着,皇帝唤来近侍,吩咐几句,就见各位公公躬着身退出,不一会,端了三样礼物回来。
“这柄剑是当年武宗赐下,朕悉心保管了四十年,现在,朕见这柄剑赐予四郎,愿你不负这百兵之君的名声,克己复礼,以德服人!”
这礼物就非常贵重了,剑素有君子之器的名声,皇帝将武宗的赐剑转赠给四皇子,而且还越过了大皇子,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紧接着大皇子和容思勰也相继受到赏赐,大皇子是一柄玉质命圭,而容思勰收到一个流光溢彩的羊脂玉葫芦。玉雕葫芦寓意平安,容思勰格外满意。
但是大皇子对他的赏赐可能就并不满意了,命圭,是赐给忠臣的礼器。皇帝对两个皇子的赏赐截然不同,也是很有门道了。
皇帝有说了很多鼓励的话,轮到容思勰时,突然不知该如何下口。
皇帝转头去问宸王:“容榷,你的女儿,族中排行多少来着?”
“家里行七,族中行三十六。”
“三十六也太长了。”皇帝深表嫌弃,“朕记得前几天,你好像还射伤了一匹大宛马?小小年纪,胆子倒不小。”
容思勰僵笑,宸王替容思勰回话:“她从小被臣宠坏了,性情太闹。”
“小娘子就该闹一些,朕记得襄平小时候,也闹得紧。”
坐在一旁的襄平公主听到,立刻向皇帝撒娇:“父亲,这里还有这么多肱骨重臣呢,您又揭女儿的老底!”
“好好,朕替你瞒着。”皇帝大笑,然后转向容思勰,说道,“叫你排行拗口的不行,既然你能百步射马,听说今天还射中一只狐狸,朕干脆据此给你想个封号好了。”
容思勰当时心里一慌,她虽然知道被皇帝亲口赐封号是极大的尊荣,但还是害怕皇帝随口起个射马郡主、射狐郡主之类的,那她以后都不用出门了。
然而皇帝毕竟受过全套的皇家教育,之后更是被全天下顶尖的聪明人环绕着,文学素养自然十分过硬。皇帝沉吟片刻,说道:“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就叫,和光罢。”
作者有话要说: 幸好容思勰没遇到乾隆皇帝
不然,想象一下“各种射马郡主”,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叫她宸王府郡主太拗口了,终于给她搞到封号啦!
忙着走感情线,预估失误,容思青重生的原理在下一章,是我的锅……
☆、若华何光
“羲和之未扬; 若华何光。就叫; 和光罢。”
皇帝此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封号中有“和”又有“光”,这样大的体面?席位上众人都惊疑不定地看向容思勰。
容思勰自己愣住了; 这时候她看到高位上宸王在朝她使眼色,容思勰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跪下谢恩:“谢圣人!”
皇帝一连赏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