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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她很多安全感。
祝景姻僵了僵,还是放软了身子让她靠着,右手不住的轻拍她的后背,以作抚慰。
外面守着的丫鬟听到动静,想要进去,可是苦于没有主子的吩咐,都不敢擅进,所以到最后,也没一个人动。
渐渐的,阮静书平静下来。
她埋头在祝景姻怀中,想到自己刚才的大胆,十分窘迫,不敢离开抬头看她。
祝景姻也知道她不好意思了,取笑道:“哈哈,姐姐是不是因为弄湿了我的衣服,不好意思了?”
阮静妤羞窘的低下头。
祝景姻顺势放开她,退后一步。
阮静妤低头,羞涩道:“抱歉,是我太孟浪了。”
祝景姻摆摆手:“姐姐不必挂怀,这不算什么,但是姐姐,你受了什么委屈,还是好生说说,说出来,会更好受些,我保证,我听到的事情,绝不会告诉其他人。”
阮静书看她神情坚定诚恳,也知道她不会骗自己,心下一松,叹息道:“此事……唉~”
她摇摇头,眼中痛苦之意难掩:“当年,我们进京时,偶遇匪徒…………”
原来,当时,他们被土匪抓进山谷,就被分别关了起来。阮静妤早在路上时就想到了办法逃脱了出去,只是这办法只能够让她一人逃出,所以留下来的这些人,就成了土匪们发泄怒火的渠道。
阮尚文、阮尚武被打了一顿,阮静瑶有双胞胎哥哥阮尚武护着,也没受到什么伤害,齐泽容也把自己保护的很好,那些土匪们也不敢惹他太过,也就放过了他。
这样一来,他们的目光就不由投向了阮静书。
她不仅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又长得好,就被人看上了。之后,她就被抓去jian污了,这件事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而后更是被其他人玩弄,直到被阮静妤救出。
阮尚文等人因为分开关押,所以并不了解她经历了什么。
阮静妤来救他们,其实也没有等太久,只是这些时间,已经足够让阮静书生不如死。
之后被救出,阮静书有很长一段时间心如死灰,没有活下去的念头。还是阮静妤发现了不对,然后对她提起了祝景姻,才将她激起了活着的欲望。
后来得知了祝景姻没事的消息,她放心了,可是却不敢去见她,就连她亲自来了阮府,她也没有主动提出相见。还是阮静妤交代了阮尚文此事,祝景姻才见到了阮静书。
她本来是想瞒着祝景姻这件事,哪知道她如此执着想要知道当年的事,还细心察觉她情绪的不对。
她将经历娓娓道出,低着头情绪低落。她觉得,说出来了,秋余弟弟肯定会远离她的吧!
祝景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没想到,那些土匪这么丧心病狂。
看了看毫无生意的阮静书,她没有忿忿指责那些土匪,而是说道:“姐姐,若难受,就别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在我心里,姐姐一直都是冰清玉洁的。”
阮静书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她,眼眶中水雾朦胧,泪珠欲坠未坠。
这句话,一下子让她的心落了下来,好像以前迷茫不知去往何处的心,找到了归处。
祝景姻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道:“静书姐姐,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乌云浊雾遮住的霁月,实际上依然洁净。”
阮静书跟着点了点头,还有些怔怔的,看上去有一种懵懂的可爱。
祝景姻忍不住轻笑一声:“姐姐真可爱。”
阮静书的脸腾地红了。
她慌忙低头,双手揪着衣服。
祝景姻也没在意,往后退开,认真的说道:“所以姐姐,不要难过,不要伤心,也不要寻死,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以后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能帮的我会尽力帮你,这句话,永远有效。”
阮静书眼眶微红,感动溢于言表。
她没有再提起那些土匪,那些人的下场早在阮静妤把二皇子之事上报时,就被定下了,如今也找不到人可以报复。
两人四目相对,静静的凝望了一会儿。
阮静书忽然吞吞吐吐的说道:“秋余弟弟……我、我……我心悦你。”
说完,撇开视线,不敢看她。
祝景姻:“……”
她瞪大眼,张大了嘴,整个人都石化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阮静书伤心道:“秋余弟弟是不是,是不是还是介意那件事?”
祝景姻赶紧说道:“不是。”
阮静书蹙眉看她:“那为何不给我一个答案?”说完,也不等祝景姻回答,又道:“我不是想要秋余弟弟娶我,只是,我想知道,秋余弟弟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祝景姻:“……”不说她只把阮静书当妹妹看,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是女的啊!
虽然从到这里以来,她都是男子的身份出现在人们眼前,可是不可否认的,她也不会忘记的,就是性别这件事。
她一直没想好要怎么告诉童奂,从而拖到了现在。
“我……我只是把你当妹……姐姐看。”她擦了把冷汗,还好没说错。
阮静妤眸光黯淡下来:“这都是借口吧,秋余弟弟若是不喜和我相处,可以直说。”
她!不!信!
祝景姻没辙了,只好凑到她耳边告诉了她真相。真是没想到,她第一个主动告诉的人,竟然是阮静书。(程沐不算,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啊?!”阮静书听了惊呼出声,“秋余弟弟你何必编出这样的事来骗我?”
祝景姻苦笑道:“这种事,你听了都不信,我怎么会是骗你?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验明正身。”
阮静书满脸呆滞。
她看着祝景姻似乎不像是说假话,可是一直以来的观念,怎么可能一下子改变。
她抽了抽嘴角:“秋余弟弟不要说笑了,我是女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浮?”
祝景姻:“……”说了真话都没人相信,摔!
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了,还是要让她相信才好,不然不是白说了?而且理由,这个理由不是最充分?到时候,还可以让她完全死心。
想毕,她干脆不说话,直接动手解开衣服。其动作之潇洒,毫无犹豫。阮静书将信将疑,移开目光不敢多看。
不过在解上衣的时候,她忽然想到自己是个平胸,恐怕没有说服力……于是,她干脆一脱裤子,阮静书刚好瞄到,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有必要吗?她也是女的,没有什么不同的好吧,而且什么都还没看到呢!
她这样半。褪着裤子实在尴尬,又不好强拉着她看。
还好阮静书还是很好奇的,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她还真的是个女的!这件事真是犹如晴天霹雳,让她不小心就被雷了一下。
直到祝景姻告辞,她也还是一脸魂游天外的表情。
祝景姻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唉~女人难做啊!
做个假男人,反倒被别人认成了真男人,好心酸!
☆、舅舅和小‘外甥’(十八)
之后很久,阮家都没了动静。祝景姻不知道阮静书有没有缓过来,反正,她是真的被伤到了。
现在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童奂。
童奂知道了,恐怕比阮静书还不相信。
虽然扮男人成功她也挺高兴的,但是真实性别说出来都没人相信,想想,也是没谁了。
想到这个,她就不免想到程沐给她吃的那颗药丸。不管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那颗药丸,但现在,她已经把它完全推到这上面了。
因此,她对程沐怨念起来。
可是想到程沐,她就又会想到自己的计划,思考了很久,她终于决定,还是去找他吧。
按照纸条上写的方法,她先来到一家民居门前,塞了封信,然后,就只需要等回音了。
程沐没有让她等太久,没两天,她房间里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封信,信上写明了见面的地点,还有时间。
时间竟然定在晚上,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想报复她?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当年她那样算计了他,任谁都会生气。
如果换成她,绝对恨死那个人了。
这会不会是鸿门宴呢?程沐会不会暗搓搓设下了陷阱?
考虑了许多,她最后还是决定去。不管会发生什么,为了计划,她还是得去试试看。
真有什么不对,逃出来,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潜意识里,她还是很相信程沐的。
此事她没有告诉童奂。
晚上,把可能会用到的防身用的东西通通带上,她才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沿路往外城的街市而去,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天色渐晚,街上热闹不减,依然热闹无比。听着嘈杂的声音,她的心情却奇怪的平静了下来。人生百态,她最初的愿望,也不过是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就像这些寻常百姓。
到达西街街区,她转到一条街道,只见街道两旁雕梁画栋,灯红柳绿。从两旁的建筑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一声声娇笑让路过此地的人不是心猿意马,就是百般厌恶,如此明显的两种不同的态度。
不错,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古代版‘红/灯区’。
祝景姻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步履悠然,缓缓走了进去。一路往里,那些莺歌燕舞好像少了很多,直到她来到一个小宅院,里面不仅寂静无声,还没有点灯,漆黑一片。要不是她又确认了几次地址,还以为自己记错了。
既然没错,她也就没有客气,自己动手推门。
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
‘吱吖——’开门声带着长长的尾音,寒风吹过,更让里面显得阴森可怖,仿若一个鬼屋。
她情不自禁的抖了抖,犹豫片刻,才举步而入。走进去,她顺手关上门,径直往眼前的屋子里走去。
这宅子里毫无人气,没有人烟,似乎长期无人居住。
一边乱想,她一边开了房门,又踏进了屋子里。
一踏进去,她就感到一股劲风迎面袭来,她一仰头,腰部下沉,躲了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连串的攻击又到了跟前,她只得忙于应付。
因为屋子里无光,她只能凭借着风声辨别攻击之人的方位,但没有一次猜对。
她心里暗暗着急,面上却还是沉着冷静的样子。
‘哗——’突然响起一阵破空声,她惊愕了一下,忙向旁边一闪,堪堪躲过了那攻势凌厉迅捷的一击。
她不敢大意,只好开口道:“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有什么仇怨,日后再做了结。”
那人动作一滞,停止了攻击。刀刃的光芒一闪而逝,倏忽间,屋内亮起了烛光。
只见程沐站在屋子正中央,正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刚刚的利刃,恐怕就是这把匕首了。
“找我什么事?”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祝景姻被他越长越帅的容貌闪了一下眼,闻言赶紧回神,掩饰性的咳嗽两声:“咳咳,我们先坐下来谈。”
程沐听了,嘲笑的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祝景姻。
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祝景姻一凛,也发现这里面没什么家具,一张凳子都没有,就连烛台,也是被程沐放在了地上。
“有事直说。”
祝景姻点点头,也就不拖拖拉拉了:“其实,我想请你帮我……夺位。”
程沐愣了愣,半天才回神:“你说,帮你夺位?可是……你别忘了,你是个女子……”
祝景姻听他这么说,就知道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