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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了一半,就听甘牧忿忿道:“师父,我没有耍手段,肯定、肯定是师弟,是他偷了我的萱明草!”
鲁玉先蹙了蹙眉,不悦的看了过去。
苏子禾心中深深的震惊了。虽然他没想要甘牧感激他,但也不知道他竟然会这么想他。
见两人都盯着他,甘牧挺了挺胸膛,恨恨的瞪了苏子禾两眼。
鲁玉先见状,大手在椅子扶手上大力拍击了几下,斥责道:“甘牧!你竟毫无同门之情,污蔑同门也没有半分愧疚!”
甘牧讶然:“师父,我没有污蔑他,我……”刚才的事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他突然清明了过来。刚刚……他是怎么了?
鲁玉先看他还想狡辩,顿时露出几分厌恶之情:“我已用追踪镜看过,你二人路线完全不同,也未曾见过面,他如何偷得你芥子戒中的萱明草?!”
甘牧发现自己闯了大祸,忙磕头补救:“师父,对不起,方才弟子是猪油蒙了心,都是弟子的错,请师父责罚,但请师父原谅弟子一次,弟子发誓,弟子往后不会再犯。”
他的额头一下比一下更重的磕在地上,不多时,他的额头就一片淤青,周边现出血色。
到底是自己教导了多年的徒弟,见他如此,鲁玉先也心软了,他不忍道:“罢了,你起来吧。”
甘牧却只是停了磕头,依旧跪着:“师父,弟子知错了,望师父原谅。”
鲁玉先叹了口气:“你既然知晓你错了,可知你错在哪?”
“弟子、弟子不该欺骗师父,耍小手段。”现在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采了十株萱明草,只要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就只能是没有完成任务。
鲁玉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还有呢?”
“弟子……”甘牧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继续说,“弟子不该诬陷师弟。”
鲁玉先此刻才满意的点点头:“你已知道自己的错了,为何,不向你的师弟道歉?”
甘牧恍然,转头望向苏子禾,深深弯下腰,伏地道:“师弟,是师兄错了,师兄不该将过错推到你身上。”
苏子禾又能说些什么呢,他只能连忙道:“师兄不必多礼,此事我并没有记在心上。”
甘牧直起身,谢道:“多谢师弟宽宏大量。”
之后,他才再次看向鲁玉先:“师父,弟子愿受罚。”
鲁玉先凝视他沉吟片刻,说道:“为师便罚你到明辨谷思过一个月。”
甘牧低头领罚:“是。”
明辨谷,不过是门派背面山脊旁的一个小山谷,那里较为荒凉,不知为何几百年来从来没有草木在那生长,连妖兽、灵兽也从不靠近,是个难得安全至极的地方,可是当那里只有自己一人时,那种孤寂感就会被放大。这里一直被瑞鹤门作为惩戒弟子的地方,若有人被罚在此思过,那门派在此处设立的大阵就会启动,将被罚的弟子困在此处,无法离开,并且明辨谷内,会变得只有黑夜。一个月的时间,足够把一个正常人逼疯。
甘牧低着头掩下似要择人而噬的目光,心头的怒火被他强压下去。
苏子禾!
竟然害得他被师父责骂以及惩罚,还设计陷害他,自己却作出一副好人的样子。
苏子禾并不知晓他的心思,但在发现甘牧对他有些疏离的态度后,他明白了几分。
他只能在心里苦笑。
他也不想变成这样,可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血魔女,却总是出来给他捣乱。这一次,他不是有意的。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可是每当甘牧那痛心的眼神看过来时,他都开不了口了,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他只好咽下嘴里苦涩的滋味,沉默以对。
祝景姻有那么一时的不忍,可很快,她就收拾好了心情,面无表情的闪身离去。
回到家中,抱着苏子安逗了会儿,她的心情才好了些。
她浅笑点着苏子安的鼻子:“还是你好,又乖又可爱。”
苏子安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也笑呵呵的看着她,澄澈的目光一下将她心中的烦闷涤荡了个干净。
在苏子安脸颊上亲了一口,她就放下苏子安再次出门了。
现在,她要回到苏家,好好探探,苏家藏着什么秘密。还有,苏家为什么会被‘她’灭门。
以她的修为,从小重山到暮雪城,这两个相隔不远的地方,不过瞬息之间,虽还没到一呼一吸就抵达的地步,也是很快就到了。
进入暮雪城,她就发觉了一些不对劲。
并不是说有哪里不一样,或者奇怪,只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作为修仙者,这种第六感在很多时候都很灵验。
她并不想就这么放弃这次的探查,又不敢忽略这种感觉,只能小心行事。
不过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谨慎就可以躲过的。
☆、虐仙长日常(六)
刚踏入苏家旧地,苏宅周围就亮起一层光幕,闪烁两秒,又消弭不见。
祝景姻暗道糟糕,深吸口气,而后就往后退去。但走到刚才光幕亮起的地方,就再也无法退出。她终于确定,自己落入了敌人的陷井。
“白嫱,别试图逃跑,你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一个阴沉的男子的声音遥遥传入她的耳内。
她眼中一黯。原来是个认识的,从记忆中得知,此人是白嫱所在的门派的最年轻的一位长老。
祝景姻敛眸,往前走几步,一脸无畏:“弟子白嫱,见过宋长老。”
被祝景姻称呼为宋长老的人在不久后从前方出现。他的长相很年轻,不过修仙之人,只要修为一直增加,容颜就不会衰老,所以单靠容貌是无法断定一个人的年龄的。
祝景姻却知道,这位宋长老已有七百多岁了,化神期的修为。他这算好了,门派里的长老,各个都比他年长,修为却不见得比他高。
宋长老打量她两眼,便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怎么突然这么知礼了?”
祝景姻语气平静:“多谢长老夸奖。”
宋长老嘴角抽了抽,直言讽刺道:“你脸皮真厚。”
“彼此彼此。”祝景姻也皮笑肉不笑的的回敬。
血魔女的性格本就是除了掌门,天不怕地不怕,对于一个小小的门派长老,她自然不会有畏惧之情。祝景姻不敢在熟人面前改变自己的性格,就怕被人发现不对劲。
他们所在的门派名为夜游宫,是大部分魔修的大本营,这是修仙界内排名首位的魔修大派。里面不少性格稀奇古怪的家伙,一般都是独行侠,而且他们之中很多都无恶不作,性子张狂不可一世。
血魔女并不是特例,只是她修为较高,所以显得比较出众,引人注目罢了。
宋长老愤然,气哼哼的看着她。
“哼,白嫱,你此次犯下大错,宫主派我前来捉拿你,你竟还敢在我面前撒野!”
宫主,也就是掌门,称呼上并没有什么定数。
祝景姻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宋长老,你确定?”
宋长老有一瞬的迟疑,但随后就肯定的点头:“自然,我是奉宫主之令前来。”
“掌门是怎么说的?”祝景姻问道。
宋长老不屑道:“我不必告知与你,你只需束手就擒即可,别妄图蒙骗我。”
祝景姻却是勾唇笑道:“宋长老是说哪里话,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省得你不清不楚误解了掌门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在掌门面前的地位,到时候你要是弄错了,受罚的,可不是我。”
宋长老怔愣,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宫主的话。
虽然当时宫主的确很生气的样子,可他说的却是——“把她给我带回来。”
他心下微赧,只是一看到祝景姻那高傲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冷言:“你已惹掌门生气,难不成还想让我放过你?”
祝景姻脸色一沉:“宋长老,我可没说这样的话,但你确定要和我作对?”
宋长老有些拿捏不定主意,但为了自己的面子,他怎么也不能示弱。故而他一昂首:“毋须多言,你若是不挣扎,兴许还会好受些。”
祝景姻冷笑:“呵~既然如此,宋长老,看招!”
说罢,她一甩袖,一把粉底白花的纸伞出现在手中,伞尖向着宋长老刺了过去,在快要刺到时,她捏着伞柄一旋,伞面霎时绽开。
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从半空中落下,如梦似幻。这场景忽然变得不再剑拔弩张,而是美轮美奂。
只可惜,两人都深知这花瓣的作用,不会沉醉其中。
宋长老往旁边避开,怒吼:“白嫱,你这是谋害长老!此罪可视为叛教!”
祝景姻充耳不闻。
宋长老继续说:“你如此不服管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祝景姻可不敢大意,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善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瓣落到一半,颜色渐渐变得深了起来,落地时,就成了犹如血一般的红色,染红了一片大地。
这把伞是她的本命法宝,伞本身技能有好几个,这个技能发出的花瓣,可以致幻,吸入过多,甚至还可能筋脉爆断。被花瓣沾染到,还会被灼伤,若是没有及时拂掉,花瓣就会化为液体侵入体内,同样会中毒。
这伞柄中,还暗藏玄机。
宋长老的修为本就比她高出一大截,所以对她这些攻击都不放在眼里。左闪右避,他很快就掌心翻动,迅速捏了个法诀。
“奔雷!”
祝景姻将伞合上,匆忙几个后翻离开原地。
她刚一离开,就见原地上空出现一到雷鸣,刹那间,电光划过,一道奔雷砸在了地上。
‘轰——’的一声,地面炸裂。
祝景姻微微喘息,眉心微蹙。她将伞换到左手,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尖一转,指向宋长老。
“烈炎风暴!”
话音一落,她的指尖就窜出火苗,下一秒,火苗一下拖出老远,成了一条火龙。熊熊烈焰组成的长龙在宋长老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层层而上,似一个龙卷风。
那一圈圈火圈开始向内收紧。
“哈哈——!”从里面传来宋长老张狂的笑声。
祝景姻咬唇,很是不甘。
笑声一收,那火焰就越来越弱,不多时,就尽皆消散了。
“白嫱,你这点修为,还想和我斗,真是笑话!”宋长老嘲笑道。
祝景姻别过脸,撇开眼不看他。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离开。这里很明显已经被宋长老设下了阵法。
似是发现了她的想法,宋长老笑道:“别白费心机了,想逃,没那么容易,我这囚龙阵,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祝景姻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囚龙阵……这阵法她确实不会解。只是,她在宋长老没注意到时,嘴角一翘。
想困住她,也没那么容易!
她目光幽幽的盯向宋长老,神情似是幽怨:“宋长老,同为夜游宫之人,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
“你已触犯宫规,还想让我放你一马,有什么理由怪我不近人情?!”宋长老嗤笑。
祝景姻深吸一口气,敛眸。而后又振作起来,作出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她脚尖一点,飞身冲向宋长老。她抽出伞柄,将伞中剑取出,直指宋长老。
她的剑不急不缓,却哪里都让人找不出破绽。
宋长老又气又急:“白嫱,你一定要反抗宫规吗?”
祝景姻说道:“我不是在反抗宫规,我只是不满长老你的做法罢了。”她可没觉得自己触犯了哪条宫规。
宋长老怒目:“好!”他还没见过白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