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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每天祝景姻就是练练武,学学文,然后等童奂回家。单调却很有乐趣,等武功有了小成后,童奂有时也会上山带她打猎,教她一些实战。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恍然间,就过了两年。
京城。
一间昏暗没有窗的屋子里亮着烛光,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三张桌案,一把椅子,椅子摆在正中间的桌子后,桌上则堆叠着许多写满字迹的宣纸。
椅子上,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黑色锦衣,气势惊人,一眼望去,那浓稠的煞气简直能让人喘不过气来,从而让人忽略了他的容貌。但仔细一看,却会发现,少年长得十分俊美,五官精致,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只是薄唇的唇色略显浅淡,但这无碍于他的好长相。
他神色肃然,正快速的翻着那些纸张,正可谓是一目十行,好在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过一眼便不会忘,速度快也没什么了。
此时,门外传来有些闷闷的敲门声。他头也不抬,声音冷淡:“进来。”
门便被缓缓打开,外面一人揽着一叠纸张进来,小心翼翼的捧过去放到桌案上:“首领,这些是典洲的。”
少年一点头,轻描淡写的对他挥了挥手:“嗯,下去吧。”
来人便又迅速退下,未发出半点声响。
少年吐了口气,按了按太阳穴,将翻看完的资料放到一边,才拿起刚刚送来的资料。
他刚刚接手显帝的暗卫首领之位,便接了这么一个棘手的案子……真是麻烦!
但想到老首领也就是他师父退位前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念念不忘,他就只得耐着性子办好。
数月前他想起来查查户籍,看看他们有没有改换身份,只是全国户籍数量太多,就算限定在某个时期之内,也是多不胜数,每天都有增有减。况且他们换了户籍,他们也不一定能看出哪个是他们,大多数人并不看好这个方法。
却不知他也只是没法办才这么做。
他按下不耐的情绪,一页页翻过去。不多时,两个名字映入眼帘,引起了他的注意。
童焕……晏秋余……都是两年前重新办理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重新办理,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这两人还能让定国公嫡长子出手相帮,十分可疑。
而且……他的指尖慢慢抚过晏秋余三个字,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好像……这名字……是属于他的。
他心头一跳,恍惚想到了什么,但潜心思索又什么都没有,只是心中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催促他做些什么,仔细感受,又什么都听不到。
他倏然站起身,喊道:“来人!”
方才出去的那人立即推门而入,恭敬道:“首领。”
他也不废话,径自下达命令:“备马,并向沿路驿站传递消息,我要去一趟典洲的同安镇。”
“是,”那人点头应下,而后又问,“首领……是否发现了什么?”
他脚步一顿,摇摇头:“不是,只是觉得有两人的资料较为可疑,我先去探查一番。”
那人似有些为难道:“首领大可不必自己前去,何不派遣人手前往?”
他眸光一寒,扫过那人。
那人一凛,寒毛直竖,呐呐不敢再言。
他毫不留情的冷声道:“不必多话,让你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那人无奈,只得退让,低眉敛目的退了下去,准备一切事宜。
阮家村。
阮静妤打点着行李,忙忙碌碌的穿梭在院子各处。祝景姻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东跑西跑几头忙的样子。
“静妤姐姐。”
阮静妤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时间停留一会儿,只匆忙的对她打了个招呼:“秋余弟弟,你随意找个地方坐坐,我稍后就到。”然后就马不停蹄的继续忙碌。
祝景姻见状,就没上去添乱,进到正厅坐下。
这两年她和阮静妤关系不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阮静妤对她还算照顾,明明她应该知道自己就是习景瑛……
不过也因为这样,她对阮静妤的感官还不错,所以一直和她保持比较友好的来往。
童奂去年不知道怎么发了财,他们现在手中产业也有了,他也不必到镇上上工,反正过得很不错。
他们又和阮静妤互相照应,阮家村也算是默认了他们的存在,至少对他们态度好了不少。
他们把家重新修建了一下,还是在林大夫家隔壁,但好歹大了不少。对了,他们和林大夫关系也还不错,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林大夫就在隔壁,很是便宜。
说到底林大夫还是念着往日情谊,对祝景姻很好,虽不能和阮静妤相比,也被他当做自家孩子了。
祝景姻对这样的日子倒没什么不满,但心里还是惦记着报仇的事情,所以现在阮静妤准备举家进京,她也打算跟着去。
童奂记忆恢复了些,但还是不全,依旧没能想起来童家因何灭门,不过却想起来习景瑛以前和他并不亲近。可是看看她现在的态度,他也不好意思问了,只当做没记起来,对她还是一如既往。
他也念着给童家平反,因此当祝景姻提出要和阮静妤一起进京,也就没反对。
等了一会儿,阮静妤才得了空闲,到正厅找祝景姻。
“秋余弟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阮静妤问完,就坐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嘴。
两年过去,祝景姻张开不少,容貌看上去也有些阴柔,但好在还小,童奂和其他人都没有怀疑,心里犯嘀咕的也只觉得她男生女相。但阮静妤和林大夫是心知肚明,林大夫曾想过让她当回女孩子,可是却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他是个男的,这种事难以开口,而且他也知道习景瑛对自己的性别没有认知。而阮静妤,她这个身份是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自然也不能说。
一来二去,也就没人在祝景姻跟前提起这件事,祝景姻倒不在意,男儿身做什么事都更自由。
只见她甜甜一笑,瞬间就像个小姑娘:“静妤姐姐你不是要进京么?我和舅舅也想去京城看看,能不能同行啊?”
阮静妤愣了愣,问道:“你们想去京城?”
祝景姻用力的点点头。
阮静妤抿唇,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应道:“好,我这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们如果要去,后日一早,就和童大哥带上行李来这里找我。”
祝景姻笑道:“我记住了,后日我们一定到。”
阮静妤也笑了笑:“嗯,我这里还有些忙,就不留你了,若是还想留下来玩一会儿,可以去找我两个弟弟……或者妹妹,一同顽耍。”
祝景姻摆摆手:“这倒不必了,我也得回去告诉舅舅这件事,该准备要带的东西了。”
阮静妤见状,也没强留,随她离开了。
其实祝景姻是因为和阮静妤的弟弟妹妹实在玩不到一起,才找了这个借口推脱的,行李什么的,她和童奂早就准备好了。
不是说他们不好,但他们不是性格太闷,不然就真的是小孩儿样,她只是个假‘小孩’,自然没话说。
回到家中,童奂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回来啦!”
祝景姻板着小脸点点头。
童奂眉头一皱,询问道:“怎么这副表情?事情没成?还是出了什么事?”
祝景姻忽然嘴角一扬:“哈哈,当然不是啦!”
童奂失笑,在她额头就是一个弹指:“还这么调皮。”
祝景姻抿嘴微笑,也不辩驳。
童奂倒是先心疼了,揉了揉被弹的地方,不满的数落道:“怎么都不知道躲,这几年功夫都白练了。”
说到功夫,祝景姻可不依了:“才没有!我功夫好着呢,刚刚是让着你,谁让你是老人家,我要尊老爱幼嘛!”
她两年下来,功力进步飞快,都比他功力的一半还多了。童奂不止一次惊叹,说她是个武学天才。
更不用说她还要学文,这方面童奂没多少天赋,所以是另外请了有学识的夫子来教她,倒也让那个夫子称赞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祝景姻每每想到自己做了回允文允武的天才,就心里高兴不已。
想想现实世界她苦读,好不容易才考上名校,却还是一直被晏秋余压上一头,如今她学什么都轻松,又没人比过她,成就感翻倍啊!
一高兴,她就有动力,学起来也认真刻苦了很多,童奂和夫子都很高兴,皆大欢喜!
童奂皮笑肉不笑,状似威胁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老人家?嗯?你说什么?”
祝景姻一抖,赶紧左顾右盼,挠挠脸颊,就是不看他:“我没说什么啊,舅舅你是不是听错了?”
童奂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罢了罢了,往后别再调侃我了!”
祝景姻飞快的点了下头,然后脚底抹油,迅速溜走了。童奂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懵懂无知的小白兔还蹭到童奂脚边,这里蹭蹭,那里嗅嗅,屁股后头还跟着好几只更小的迷你兔。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二更
☆、舅舅和小‘外甥’(十)
时光飞速流逝,转眼就到了离家的这天。
他们带上早已打包好的行李早早的到了阮家,那几只养着的兔子也托付给了林大夫。
他们到时,阮静妤也才刚起来不久,还在指挥下人将行李装车,而她的弟弟、妹妹还没起床。看到他们来,阮静妤还有些讶异:“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童奂看向祝景姻,他和阮静妤没多少交情,最多对她的恩情有些感激,现在要和她说话,觉得有些不自在。
祝景姻当下义不容辞的接过话头,回道:“我们惦记着就怕错过了时间,所以早早就起来了,这不正好静妤姐姐也起了。”
阮静妤闻言,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问道:“早膳用了没?”
看童奂就要点头,祝景姻赶紧拉拉他的衣袖,然后回道:“还没呢,来得急,连口热水也没喝。”
阮静妤这才笑道:“既如此,我这里也正备着早膳,一起用吧。”
童奂犹豫了一下,才不甘不愿的点头答应了。阮静妤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笑容温和。
不久,下人通知早膳已经做好,阮静妤就派人将弟弟、妹妹叫醒。很快,人就到齐了,阮静妤便让人摆饭。
阮静妤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分别叫阮尚文、阮尚武、阮静瑶和阮静书,阮尚文今年十四岁,比阮静妤小三岁。他当年出生没多久,阮母就又怀上了,一年后生了龙凤胎,就是阮尚武和阮静瑶,今年十三岁,最小的阮静书才十一岁。而她出生时,阮母因为难产,刚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每年她的生辰,都是阮母的祭日,导致她现在性格有些内向。
看到童奂和祝景姻,他们纷纷行礼,见完礼,才各自坐定。
“秋余弟弟。”阮静书羞涩的对祝景姻展开一个微笑。
祝景姻也回以一笑:“静书姐姐,早上好,接下来我们就要一起上路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阮静书眸光闪闪:“当然没问题啦!”
祝景姻在这几个小孩中和阮静书关系最好,主要是她听话又乖巧,她就顺手照顾了几分,当成自己妹妹。
阮静妤本来还满脸笑意的看着她们说话,但见到阮静书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就暗自留心起来,笑容微敛。
童奂粗心大意,没想太多,而且他和阮家没怎么来往,坐在这就有些坐立不安,手脚不知道往哪放了。
好不容易吃完,童奂就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