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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裴迎真来了吗:主播终于又反攻这一天了。
光幕里果然闪过裴迎真的惊讶脸,他看着阮流君短暂的愣了一下,随后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不知为何他那语气让阮流君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他瞒着自己的不止一件事,而且……还有不是什么好事的。
她往裴迎真眼前靠了靠,压低声音道:“哦?这么看来你瞒着我的‘好事’还不止一件呢。”
裴迎真伸手将她在怀中一搂,挑眉笑道:“你这是在诈我吗?流君,你学坏了啊。”
阮流君的手指在裴迎真的衣襟前理了理,“我哪里敢诈裴大人啊,裴大人如今可是京都里的大红人……”裴迎真手指忽然在她腰间一抓,痒的她笑着往他怀里躲了躲忙抓住他的手。
就听裴迎真低笑道:“还学会油嘴滑舌的挤兑我了,跟谁学的?以后少跟许大哥学这些胡说八道的。”
“你干嘛不答我?”阮流君笑盈盈的仰头望着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脸,细细瞧他道:“东扯西扯的就是不正面回答我,你可是做了什么虚心事?”
裴迎真垂眼望着她,她眉目含笑又调皮又可爱,就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道:“我做了许多你不知的事,却并无一件是瞒着你的虚心事,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必定老老实实的答你。”
阮流君靠在他的臂弯里眨了眨眼,看到弹幕里有人发了一条——
纯白之夜:裴迎真这个意思是不是主播问陆楚音的事他也告诉你呀?那主播能不能问一问他和陆楚音打算怎么搞死渣皇帝啊?李云飞又怎么办?
她垂了一下眼,再抬起时却是轻声道:“我今天陪宝珞去绣店了,城东那间绣春坊。”她没有想过问有关陆楚音和闻人安的事情,这是陆楚音和裴迎真想做的事,既然裴迎真不想让她知道,那必定是有他的道理,她不想插手令裴迎真为难。
况且,她也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帮到陆楚音或者裴迎真,她只能做好不让裴迎真分心。
裴迎真愣了一下,倒是真没想到阮流君会问起这件事,这些日子太忙他自己都将这件事给忘了……如今恍然大悟般的松出一口气笑着问她:“你都看到了?”
阮流君点了点头,笑的像是藏了蜜一般,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笑着道:“都看到了,你什么时候偷偷干的?”
裴迎真眨了眨眼认真想了想回答:“具体日子忘了,好像挺久了。”又叹气道:“本想等好了给你个惊喜,让你给先看了去,到时候你肯定就没什么开心的了。”
“怎么会?”阮流君道:“再看多少次我都很开心,很惊喜。”
“当真?”裴迎真问她。
她点了点头,“很漂亮,很惊喜。”
裴迎真将她贴在怀里,用披风裹住了她,“都看了吗?可有什么不喜欢不满意的?左右你都看了,哪日我陪你去试试看,若是不合适可以直接改了。”
阮流君笑了,“哪有这样的规矩?”本来男方替女方准备嫁衣就已是不和规矩了,还要一同去试,成何体统。
“怎么没有。”裴迎真却不在意道:“在我这里就有,我的规矩是以你为先,你满意才合规矩。”
阮流君笑的合不拢嘴道:“你越来越会说话了?这般的熟练,可见是经常与旁人说的。”
“太想让你开心了,所以平日里想到什么好听话就攒着,等着见面的讨好你。”裴迎真一点都不嫌害臊,甜言蜜语一箩筐的往外倒,“那件嫁衣做的如何了?”
“已经快完工了。”阮流君被夜风吹的往他怀里缩了缩,“那件嫁衣的样子真的全是你想的?”
提起这个裴迎真苦笑了起来,伸手又将披风拉高挡住那夜风,“一辈子穿一次的东西,我可是下了大功夫做了许多功课,想做件配得上你的,又独一无二的,就是不知我们阮大小姐满意不满意?”
“满意。”阮流君笑的一刻都没有停过,“特别特别好看,珍珠是我喜欢的,红宝石也是我喜欢的,还有那袖子里的流云,你是怎么想的?”
“因为你叫流君。”裴迎真道:“便选了一个和你名讳一字相同的纹饰,领口里也有。”
当真是花了心思……
阮流君将头靠在他怀里终于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为什么会想给我做件嫁衣呢?这本该是我自己做的事。”
裴迎真抱住了她,怕她冷手掌细细的摩擦着她的背道:“还记得许大哥定亲之时谢绍宗送来的你从前的那些东西吗?”
她点了点头,谢绍宗送来了十几口箱子,全是她从前的衣物首饰,各种用品。
“我那时想你曾经为自己准备的嫁衣大概是也落在了谢绍宗的手中。”他语气格外的轻柔,女孩子打小为自己准备的嫁衣,那是寄托了多少的情意与希冀,他只要想起流君在即将大婚之时遭受家破人亡,谢绍宗的背弃,他就于心不忍,“便是再找回来我也不会让你再穿着它嫁给我,你如今又在许家,许家虽说待你极好,但你的性子我明白,你心中想来总是顾及着不想太过麻烦许家,嫁衣这种事必定会草草了事。”他摸了摸阮流君柔软的发,细细穿过手指间,“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我在意,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不让你委屈半分。你没有父亲母亲为你准备,我提你准备。”
阮流君抓着他的衣襟将脸在他怀里埋了埋,她那样开心,又那样想哭,裴迎真不止给了她丈夫的爱,还给了她父亲一般的支撑。
他事事为她想到了。
“怎么了?”裴迎真感觉到她似乎沉闷了下来,低下头去托起了她的脸,发现她的一双眼红红的像是要哭了,忙抱住她笑道:“怎么了这是?怎么说着说着竟还将你说哭了?”
阮流君搂紧他,仰头看着他感激万分的道:“裴迎真,谢谢你。”这一路走来所有的苦难,到最后她都不知该如何报还,只想谢谢他。
裴迎真低头亲了亲她的唇,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笑了起来,“我要的可不是你谢谢我。”他细细抚摸着她的腰,低声道:“真想谢我就快点嫁给我吧,流君。”
阮流君耳朵红了红,抱着他埋在他怀里闷声道:“那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裴迎真笑了一声,在她耳侧悄声道:“那我只能再多忍些日子了。”
阮流君一张脸登时便红了,笑着推了他一下,拉着他的手道:“我送你出去,早些回去也好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上朝,多睡一会儿。”
裴迎真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指上亲了亲道:“愈发像个贤妻了。”
“又胡说八道!”
阮流君笑笑闹闹的将裴迎真送出了府,等再回到自己房中时陆楚音光幕那边居然还没有跳转回来。
弹幕里都在胡说八道——
咖啡不加奶:还没有跳回去……是还在不和谐吗???都已经一天了啊……
来日方长:闻人安够厉害的啊,时间这么久,也不怕猝死了……
宅斗萌:我觉得陆楚音厉害→_→小姑娘深藏不露,这是吃定了闻人安了,毕竟男人这种生物性趣决定他有多爱你,如今看来整个后宫没有可以和陆楚音匹敌的了。
奸臣爱好者:本来闻人安的后宫就没有什么女人,历史上他私生活还算挺简单的,一开始对皇后敬爱有加,后来宠爱陆楚楚,很少去别的宫中,嫔妃也不多,到最后是专宠陆蔷,比起别的皇帝他算是后宫简单的……当然这是历史上记载。
霸道总裁:也不一定都在不和谐,沐个浴啥的也不能播啊。
阮流君看弹幕里大家都在等着便也不好关直播间,跟着大家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跳转回去,时辰确实也不早了,便和大家商量了明日早点再开,光了直播间睡觉去了。
她信守承诺,第二天早早的起来就开了直播间,陆楚音那边果然也通了,弹幕里激动的不行,又是打赏又是让主播不要关天眼。
可是几乎还是和昨日一模一样,陆楚音只待在自己宫里睡觉,闻人安却是一下朝就过来,两人一起吃些东西玩玩闹闹的便又开始不能播的内容,天眼强行关闭,一关就是一天一夜。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陆楚音连那大殿都没有出过,而闻人安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最后一日连早上早朝那一会儿天眼都无法开启。
弹幕里惊了——
隔壁老王:闻人安这是没有上早朝??从此君王不早朝?@奸臣爱好者你不是说他是个明君吗?怎么一有个女人就荒废朝政呢!
宅斗萌:我不禁有点怀疑陆楚音是不是给闻人安下了蛊,这么夸张,这是饥渴了多久?遇到陆楚音解放了天性?
奸臣爱好者:……历史上没有这个记载,我也不知道。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可以理解吧,闻人安从前遇到的女人,皇后太高冷,陆楚楚太娇怯,宫里其他女人又怕他,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又爱撒娇又主动的小野猫类型,一时就……难以抗拒。但他也是个厉害的,这一点我服气。
阮流君便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留意着陆楚音那边,是在快要晌午那会儿,陆楚音那边突然亮了起来。
这让阮流君也跟着惊喜了一下,便看到光幕里殿中窗帘还没拉开,光线暗暗不明,闻人安从那榻上起身坐了起来,刚要下地,背后的陆楚音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腰,问道:“姐夫要去哪里?”将头探了出来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闻人安神容有些憔悴,眼睛里却满是宠溺,伸手摸了摸陆楚音的头发道:“时候也不早了,朕今日未上朝,也是该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紧急的事。”
陆楚音便皱了皱眉抱紧他道:“姐夫不想陪我了吗?要留下我一人?”
闻人安低下头亲了亲她道:“朕怎么舍得留下楚音一人,只是朕是一国之君哪里能凭自己的喜好误了朝中事。”
陆楚音脸色一暗,闷声道:“我明白姐夫是一国之君,天下都等着姐夫处理,哪里只能陪我?可我……却只有姐夫一人,我的全部都是围绕着姐夫,这可真不公平。”她松开了手,歪回了榻上,“我若是个男子就好了,我从商或者考官,我也要处理许多许多的事情,让姐夫只成为我生活里的一小部分,每日里像如今的我一样,等着候着盼着我过来赏个脸。”
闻人安被她的歪理邪说逗的发笑,伸手将她抱起来揉在怀里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整日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在怪朕陪你的时间不够多吗?”
“我哪里敢怪姐夫。”陆楚音拨弄着他肩膀上的散发道:“姐夫日理万机,能陪我这些时日已是天大的恩赐。”她细细的理了理他的衣襟,对他笑了笑,“姐夫快去吧,别误了朝中大事。”一缩身子,又躺回了榻中,侧过身去要补觉。
闻人安坐在那榻边,瞧着她纤细的背,又想笑又无奈,歪身又半躺回去,手指慢慢的揉捏着她的手臂道:“不开心了?”
她说:“没有。”
闻人安便将她扭过来道:“朕陪你吃午膳,等吃过了饭宣许娇进宫来陪陪你,你这些日子也闷坏了,让她陪你出宫去玩玩可好?”
陆楚音立刻便笑逐颜开,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腰道:“不用那么麻烦宣许姐姐进来,我出宫去找她玩。”她仰头亲了一口闻人安的下巴,“姐夫真好。”
闻人安被她小孩子一般的变脸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