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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外面的酒宴持续到很晚,谢希治本以为他会睡不好,料不到他只饮了一杯酒,竟然躺下合眼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然天光大亮。
唔,今日外面可安静多了,谢希治懒洋洋的起身穿好衣服,不出意外的在桌上又发现了早饭。周禄真是个勤快的,这些日子送饭从来按时按点,没有迟过,连无病都比不上他。
说起来是不是该想法与他们联系了?还是算了,万一给周媛知道,只怕又要一惊而走,且等跟她谈过再说吧。
谢希治打算吃饱饭就请周禄去给周媛传话,说自己要与她谈一谈。于是他快速的吃过了饭,也没有察觉到今天的饭有些冷了,又把自己整理整齐,就推开房门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没人?他有些意外,那些桌椅板凳都摆好了放着,怎么也没人去送回?他往院子里又走了几步,扭头往木楼的堂屋那里看,见门窗紧闭,心里忽地一沉。
谢希治又往院门口处看,见本来放着驴车的地方空空的,整个人都僵了。他不甘心的拄着拐去敲堂屋的门,没有人应,他索性用力一推,然后楼上楼下找了一圈,连厨房都去了一趟,最后得出结论:周媛这个狠心的小娘子,又一次不告而别了!
他立在二楼书案前,拾起案上的一张纸扫了一眼,然后愤愤的丢了拐,跌坐在椅上苦笑。
那张纸上既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只简单写着:厨房有备好的饭食,热一热即可食用。我已送信给令舅父,想来不日就有人来接,愿君否极泰来,万事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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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有点担心,”周禄悄悄跟周松嘀咕,“三公子哪会热饭啊?他连生火都不会。”
周松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车里,低声答道:“我猜他看了信,一时半会也吃不下饭。再说无病他们接了信,必定立刻就去接他了,没事的。”
周禄想起刚才的事还觉得有点险:“差点就跟长寿走了对脸,幸亏二喜机灵,一把拉回了我。”
他们天不亮就从叶家湾出发,巳时许入了县城,又很快与南下的商队汇合,正觉得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就遇上了来打听谢希治下落的长寿无病等人。
周松其时正在屋子里与商队的行商说话,周禄正要去给周媛买点路上吃的零食,险些迎面跟长寿撞上,还是二喜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周禄拉到了车后面躲着。
等长寿等人离去,周媛听说此事,就让周禄把谢希治的消息想法传递给长寿,这样他们应该今天就能接到他,也免得大家担心。
二喜听了周禄的话憨憨一笑,也不做声,只老实的赶着马儿走。
他们一行到了县城,就把驴子卖了,换了马,然后搭着要南下去广州的商队,打算往信王的封地去。
因为现在外面不大太平,周媛不敢自己一行人单独走,所以让周松接洽了大商队,他们这样的商队都有自己的武装人员,跟着他们走比较安全。
也许是因为商队人多势众,也许是因为岭南节度使的铁腕,他们这一行走来十分顺利,并没遇到什么乱民拦路,不过二十天就到了桂州。本来他们该跟商队在此分手,因为商队要往东南去,他们则要拐向西南。
可桂州距柳州不远,他们因为担心柳州周边不太平,周媛就决定还是跟着商队行到了贺州,才与商队分道扬镳。谁曾想就在他们从贺州往梧州的路上,竟然还是出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还是没好,整个鼻子都像是重灾区,把头啊喉咙啊,拐带的疼痛不已
没精神一一回留言了,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
其实周媛和谢三各有各的立场,也各有各的不得已
在周媛的角度,她没办法完全分开谢三和谢家,也就导致她没办法全然信任他,把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告诉他,她也不是那种爱上一个人就要飞蛾扑火不管不顾的人,所以一切还是以自保为先
至于谢三,易地以处,我们恋上了一个人,正觉得一切都很美好,也想努力去换取一个好的结果的时候,突然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都是假的,她还已婚,并且一句话没留就跑了,那么不管她跟丈夫的感情好不好,是什么原因离开了他,想必也都是很难接受的
头昏脑胀,一时就想起这么多,欢迎大家继续友好理智的讨论~
第61章 遇险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周媛听见外面的吆喝声和纷沓的脚步声,心里不由叹气。就因为怕遇上什么,他们特意选择跟在一队送嫁的人之后,想着好歹路上有个照应;谁想到还有抢亲的呢?
本来他们跟的不远不近;发现事情不对,就飞快掉头往回走,也没人注意他们,不料刚往回跑了没多远;后面那些抢亲的人也不知道是回过味来了还是怎么地;居然在后面吆喝着又追了上来。
还有人远远喊道:“前面的人是什么人?往哪里去?莫跑!”
周媛心说不跑的是傻子;也不管马车颠簸的人难受,只让周松催马快跑。可惜他们出门已经有二十余日,确确实实算得上人困马乏,不一会儿就觉得那喊叫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周媛从怀里摸出两把匕首,一把塞给春杏,一把自己攥紧了,叮嘱她:“若是有人敢乱来,直接□□刺他!”
春杏颤抖的点头,她握紧匕首,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将周媛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了门帘前面。
外面赶马的周松也吩咐周禄和二喜:“握紧了刀,若真有人敢乱来,就跟他们拼命!”
不过情势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坏,当先追过来的人是个骑着马的后生,他追上来以后也并没有靠近行凶,只远远喊道:“阁下莫慌,我等因与前面的人有些私怨,并不是拦路的劫匪,敢问阁下从哪来到哪去?”
这人说话的口音像是本地口音,用词又不粗疏无礼,周松本有些相信,但忙里偷闲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穿着长衫包着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顿时又有些狐疑,也不勒马,一边纵马跑一边答:“小人只是去往梧州探亲的,与前面那干人毫无干系,好汉饶命!”
“大叔莫慌!”那人又扬声喊道,“你先停下马车,我保证定不与你们为难,只是我等要把这新人平安带回去,所以不能让人报官。”
原来如此,周松松了口气,却并不听话停车,只答:“好汉放心!小人一家绝不敢报官,您放我们走吧!”
两边就这么一边跑一边交涉,不知不觉也跑了许远,就在这时,忽有两人从前面树上跃下,然后一同上前勒住了马。
那马儿本就给从天而降的两人惊了一下,又被他们二人合力阻住,不由人立而起,大声嘶鸣。
周松见此情景当机立断:“拔刀!”说着率先拔出了藏在腿下的刀向着那拦马的人砍了过去。
“啊哟,还真遇见点子了!”抱住马头翻身上马的黑衣人怪叫一声,在马上一偏头躲过了周松的刀。
此时周禄也已经拔出了刀对着勒住马缰的人砍了过去,只有二喜,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紧握着刀挡在马车门帘前。
那骑马的人见此情景,也催马靠了过来,还对黑衣人说:“当心,别伤着了马。”竟不提人,只在意马。
二喜见他靠过来,不由紧张的大叫:“你别过来!”
“嘿,小子,第一回拿刀吧?会使吗?”骑士一边靠过来一边逗二喜,并在二喜终于忍不住闭目挥刀砍过来时,用手中的长棍敲向二喜的手腕,直接将他的刀敲落在地,又从马背上跃到了车辕,顺势将二喜踢了下去。
周松和周禄大惊,想要回身来救,却又被人缠住,一时无法回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骑士笑嘻嘻的去挑车帘:“我瞧瞧这车里藏了什么宝贝。”
周媛和春杏此时俱是心跳如擂鼓,她给春杏使眼色,示意两人一人守在一边,待那人掀开车帘,就挥匕首伤他。
眼见着那车帘掀起了一角,周媛全身肌肉绷紧,只待车帘再掀起一些,就要不顾一切的攻击时,外面忽然有利器破空之声,接着就听车外那人一声惨叫,车帘彻底落下。
周媛心中砰砰乱跳,一时只跟春杏面面相觑,也不敢挑开车帘去看。
“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一个男子高声喝道,接着又有纷杂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那三个男子似乎还在反抗,却很快就被拿下绑了起来,接着就有人在问话。
不一会二喜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莫怕,是谢三公子来了。”
谁?周媛有些不敢置信,她情不自禁的一下掀开车帘,恰好看见正前方有一个黑衣骑士,正目不转睛的看向自己这里,那人眉目俊朗,英气逼人,不是谢三公子谢希治是谁?
周媛看谢希治纵马往前走了几步,还以为他要走过来,不料他忽然勒停了马,站定在原地看了她几眼,接着就转头跟从人吩咐事情去了。周媛松手放下车帘,任凭心跳慢慢平复,又低声问二喜:“你没事吧?可受伤了?”
“我没有,但师父好像伤了。”二喜看见周松捂着胳膊,丢下一句话就跑过去看周松,又扶着他回来问候周媛。
刚才马车颠簸不堪,被逼停的一瞬间,马车还险些翻覆,所以周松也细细问了周媛几句。
周媛和春杏都没什么事,刚开口叫周松进来裹伤,长寿忽然一溜小跑过来:“周郎君,这是伤药,可要小人帮忙?”他态度一如往日,就好像当初在扬州一样。
倒让周松和周禄很不好意思,忙道谢婉拒,接了药,想问两句的时候,长寿却又一溜小跑回去了。
这边还没等众人完全定下心,从来路忽然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都是一惊,纷纷站起探看时,却见是一队兵士纵马而来,看见被绑在当地的三人,还有人指点着说:“就是那几个人!”
接着领头的校尉就上前来询问,谢希治出面讲明情况。那校尉才说,这伙人本是附近的山贼,他们前日抓了这伙山贼的一个头目,这次想借这头目引蛇出洞,所以布了一个局,那送嫁的队伍本就是官差,没想到让周媛他们遭了池鱼之殃。
谢希治问了那校尉的名字,又验明了那校尉的令牌,将三个贼人交到了他手上,让他们带回贺州。校尉看他从人众多,气势又不似寻常人,对他倒也客气得很,领走之前还特意跟周松他们道了受惊。
等到兵士们带了山贼离去,周媛左等右等,谢希治那边却没有动静。她看看已到午时,想着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填饱了肚子,就跟春杏下了车,将车上带着的砂锅清洗了,附近没有河流,她让周禄去跟长寿要了些水来,又让周禄生火,自己跟春杏淘米煮饭。
长寿远远看见周家小娘子往那两个砂锅里扔完了米,又扔了菜干、腊肉,就跟无病嘀咕:“这是什么做法啊?”
“你管那么多?还不烧点水给公子喝?”无病拍了他后脑一记,不高兴的说道。
长寿嘀咕:“待会问周家要点不就好了?”话虽这样说,他还是老实的去生了火烧水。
周媛一边看着锅,一边悄悄往谢希治那里瞟,她心里在琢磨,谢希治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上自己一行人的,又为什么一直没露脸,他现在有什么打算,是让周松去问一问好呢,还是自己亲自去。
想来想去,最后等饭熟了的时候,她还是没办法自己去面对,只让周禄把小砂锅端过去给谢希治,“顺便问问他们打算去哪。”他不是要去见宋俊么?怎么拐到贺州来了?
谢希治低头看了一眼锅中的东西,上面是一层腊肉、蘑菇、笋片等菜,下面是粳米饭,虽然卖相不是十分好,可香味扑鼻。他示意长寿接过来,说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