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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杨宇在北上途中也遇到了一些阻挠,不过他多年准备,又有水军这个秘密武器,一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几乎没耽误什么时间就到了洛阳。
此时的刘青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先前他围困洛阳几个月,把里面围的粮食消耗殆尽,他们才得已破城而入。等他入城之后,时间仓促,所做的储备也不够,所以现在不过被围了一个多月,就有些撑不下去了。
杨宇到了以后对双方的第一态度都是一样的:招降。可惜双方谁也不买账,于是他只能先跟围城的韩氏嫡系交战。刘青十分狡猾,得了这个喘息机会,并不轻举妄动,而是端坐城头,看着他们两方在下面交战。
军师兰襄合屡次相劝,让他向杨宇投诚,他都不为所动。兴王杨瑞也有意与吴王联手,先剿灭朝廷围困洛阳的人马,他只笑说不若坐山观虎斗,然后就不理会杨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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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去了鄯州?”周媛听了谢希治的转述十分惊讶,“那二嫂呢?”
谢希治刚从外面回来,头上都是汗,他接过周媛递给他的湿布擦了擦脸,又把外袍脱去,才坐下喝了两口茶,答道:“二嫂留在益州舅父家里。”
周媛坐到他旁边,捡起团扇给他轻轻扇风,又问:“陇右节度使是叫皇甫云吧?听说有异族血统,他会理会二哥么?”
“皇甫云早年就与韩广平不合,两人协作在西域平乱的时候,曾被韩广平抢了几回头功,后来韩肃,”谢希治说到这个名字不由顿了一下,他见周媛面色不变,认真的看着他静听,又继续说了下去,“在凉州时,也与皇甫云井水不犯河水。”
周媛继续给他扇着扇子,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当初上奏要求朝廷加军饷的也有陇右吧?”
谢希治点头:“是有他,不过韩广平没腾出手来,也就一直没动陇右。陇右地处要冲,为京师在西北的屏障,韩广平轻易也不敢寻他的晦气。”
“可是,我恍惚记得,先帝在的时候对这位节度使好像不大待见呢。”周媛蹙眉回想,“韩广平准是没说他什么好话。”
这回谢希治不好说话了,他们兄妹言谈中不拿自己父皇当回事是一码事,他这个女婿却不好说这话,于是只能委婉的答道:“皇甫云似有近二十年不曾进过京师,想来与皇室疏远也是难免。不过眼下天下已经乱成如今这般,陇右却还是平稳如常,想来皇甫云并没有趁火打劫之心。”
也就是说,谢希齐这次去是想搏一搏了。周媛有些担心:“万一他把二哥捉住了交给韩广平……”
“以皇甫云的为人应该不会。”谢希治看周媛摇扇子摇的有些累了,就自己接过来扇,解释道,“他本与韩广平不睦,且二哥才名满天下,听说皇甫云十分惜才,想来不会对二哥如何。”
周媛这才略微放心,又问了他几句此番上岸的情况,听说这次海船贩回来的货物已经卖出大半,很是高兴,“这样看来,还能赶得及六月出海。”
谢希治点头:“我已经跟人接洽好了,六月初就有船队出海。”
两人正说着,叶儿进来回报说大郎和坚儿、二郎来了,周媛让请进来,与孩子们说笑了几句,又带着他们去正院与信王妃吃饭,谢希治不方便过去,就自己留在房里吃了。
信王妃见了她就埋怨:“我不是说了叫你陪着驸马吃饭吗?他一去三天,刚回来,你还不陪着吃顿饭?”非要赶周媛回去。
“哎呀,嫂嫂,不过就是蹭你一顿饭,瞧你嫌弃的。”周媛赖着不肯走。
信王妃板了脸:“若是平时也便罢了,驸马今日刚回来,你留他自己在房里吃饭,像什么话?这还是新婚呢,快点回去!”说着去推周媛。
周媛无奈:“我是担心嫂嫂看着几个孩子吃饭太累,你自己吃不好。”
“我不累,自有下人们帮我看着,你快回去管好驸马吧!”信王妃不为所动,硬是把周媛推出了门。
周媛明白她的好意,只能顺着她应道:“好,我听嫂嫂的,明日再来陪你。”又嘱咐几个孩子好好吃饭,才出门回了东小院。
谢希治一番奔波,身体颇有些疲累,又是自己吃饭,不免就失了胃口,正对着周禄精心准备的饭菜发呆,就听周媛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怎么?没有我陪着吃不下?”
他惊喜的转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嘻嘻,嫂嫂赶我回来的。”周媛走进去坐到他身边,“怎么不吃?我特意叫周禄做了你爱吃的呢。”
谢希治提起筷子,笑道:“正要吃呢,你就回来了。”说完挟了一筷子黄瓜炒蛋吃了。
周媛转头叫叶儿去取点桃花酒来,又给谢希治挟菜:“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就是他们从海上带回来的土豆,我们把它切丝浸水,炒的时候加点番椒和醋,酸辣脆爽,你尝尝。”
谢希治尝了一口,赞道:“我还当此物与番薯一般吃法,不想还能这样炒。”
周媛接了叶儿送回来的酒,给谢希治和自己分别倒了一小杯,回道:“也可以像番薯那样拔丝吃,还能与各色肉食同煮,滋味各有不同,明日我叫人杀鸡,与土豆一同炖了给你吃。”
“那就多谢公主了。”谢希治笑着举杯,与周媛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夫妻二人一边吃饭一边谈天,又喝了一壶桃花酒,谢希治看着对面憨笑的周媛,只觉一身疲惫尽去,心里只有满足和喜悦。
吃完饭时候还早,两人携手出了院子,在外面消食散步,周媛拉着他站到坡顶,指点着下面的农田说道:“别看咱们这一片地不大,出产却不少,这里土地肥沃,虽才是第二年种,却已经快及得上养熟的好地了。”
“嗯,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不过现在岛上人手少了许多,他们忙得过来么?”杨重和杨川走的时候带走了两百卫队精锐,加上还有要出海的,现在岛上剩下的卫兵只有一半了。
周媛伸手戳戳他的胳膊,笑道:“一瞧你就是不懂农事,咱们这才多少地啊,哪用得了这许多人?我还打算叫他们再往东面开垦呢!可惜这次他们带回来的土豆不多,只能先少量培育,慢慢再到大片地里种。这东西垫饥、产量也高,又比粟米容易储存运输,若遇荒年,可是能救命的。”
谢希治很惊奇:“你怎么知道这东西产量高?”
“……”周媛呆了半晌,脑中急转半天,才答道,“不是那管事说的么?我记得他说南洋种植这东西的地方颇多。”
谢希治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说过么?”
周媛目光诚恳,坚定的点头:“说过的。”
谢希治也没在这事上多纠结,当下笑道:“我这记性也差了。”
周媛十分心虚,忙转移话题:“江南来信了么?算着时间,父亲母亲也该到扬州了吧?”
“信还没到,不过应是已经到家了,父亲应不会在扬州多停留,只怕已经回徐州了。”
周媛还惦记着在吴王府的熙儿,听说没有信,颇有些失望。不想过了几日,当江南的信来了之后,还有让她更失望的。
“杨宇竟然带着熙儿北上了?兵车战阵之中,他带着熙儿去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100章咯,好快呀
每次开文的时候,想到结局都觉好远累不爱
可是写着写着,就快完结了呢,忽然成就感爆棚~
☆、第101章 许诺
谢希治皱着眉头;又仔细看了一遍母亲写来的信;最后说道:“他应是不放心,怕我们想法把熙儿从吴王府带出来。”
周媛确实动过这个心思;可是谢家又不听她指挥;哪会听她的话把孩子带出来;所以她也只是想想罢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忽然一动;开口说道:“这么说来,现在他也不信任你们家了?”
“这也是常理,二哥没有把五哥带回去;我们又成亲了,他心里对谢家多有忌惮也是难免。”谢希治露出一点嘲讽的笑意;“不知祖父对此作何感想。”
哈哈,谢岷估计会有点憋屈,周媛忍住笑,另问道:“那此次吴王北上洛阳,你大哥可跟着去了?”她对谢希修实在改变不了印象,也不愿改口。
谢希治也没在意她的称呼,只点头:“他是吴王府司马,自然是要跟着去的。对了,吴王此次率军北上,阵中有一员大将还是你我相识的,你猜是谁?”
“总不会是欧阳明吧?”他应该没有这么全能才对。
谢希治听到这个名字就挑眉,看了周媛好几眼,才摇头:“不是,是谷东来。”
周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谷东来?他会打仗?莫非他有什么来历?”
“你先告诉我,为何会猜是欧阳明?”谢希治不答反问。
……,周媛摸了摸鼻子,答道:“杨宇身边的人,我一时就想起来他了么。”说完又调侃谢希治,“你怎么对这个表侄女婿颇有成见似的?”
谢希治失笑:“什么表侄女婿?还没成亲呢。”他回避了周媛的问题,又说谷东来,“我也是上次听二哥说的,谷东来本姓方,他父亲叫方景训,原是韩广平麾下的一员将领,后来不知因何事被韩广平下狱,家眷籍没,子弟都流放了。谷东来因缘际会被吴王所救,改名换姓扮作伶人,留在了扬州。”
所以说韩广平到底干了多少坏事、得罪了多少人啊!周媛颇有些感概:“我还真没想到,当初只觉得他气质出众,不太像个伶人,没想到竟是将门虎子。对了,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刘一文呢?”当初在扬州,刘一文对她很友善,她对他的印象也很不错。
“他倒没什么来历,是个货真价实的伶人。不过他与谷东来交好,此番也跟着北上了。”谢希治答道。
交好?是她想多了吗?想起当初杨宇在她面前做的那些戏,她就忍不住有些想歪,不过这些人现在跟她无干,她也就不多打听了,只说他们自己的事,“回去探亲的船员们都回来了,这次你还要送他们去广州么?”
谢希治摇头:“我就不去了,让无病陪着管事们去,他与那边的客商已经很熟,顺便再去把余下的账收一收。”
“无病还挺能干的,他多大年纪了?是不是也该娶亲了?”
以前周媛对谢希治身边这两个僮儿的印象,就是无病话少、长寿话多,长寿多做些贴身服侍的事,无病往外面跑比较多。成亲之后发现这两人真的像一对夫妻似的,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无病脑筋灵活,外面的事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长寿心细踏实,日常琐事从不用谢希治操心。
“他父母求了我,给他定了舅家表妹,本来该成亲了,只是我们现在身处岭南,往来不便,一时还没定下婚期。”谢希治答道。
周媛想起无病是世代服侍谢家的家仆,家人一定是都在扬州,也就明白了,“要不然等忙过了这一阵,就让他回去成亲吧,总不好再耽误。”
谢希治点头:“也好,等我与他说。”
“那长寿呢,可定亲了?”周媛又问。
谢希治笑起来:“你今日怎么有心情关心他们二人的事?长寿还不曾定亲,你看着有谁合适,也帮着留心一二吧。”
周媛哼了一声:“我怕你忽略了,才多嘴问一问的。”说完看见叶儿走进来,就指着她对谢希治说,“你瞧叶儿如何?配长寿绰绰有余了吧?”
叶儿是来回禀晚饭做好了的,听他们家公主说了这一句,当时脸就红了,扔下一句:“周公公传话说饭已做好了,问公主可要传膳。”就扭头跑了。
“……,有你这样当面问的么?”谢希治无语。
周媛呆了一会儿,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