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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苏徵的处世原则有几条,和他交往莫逆的那几个贱|人都知道,其中第一项就是小命大于一切。若他当时真按照这条原则作了,他当时本可不死,但在他的车队被伏击的那一霎,他还是选择带人去救他。现在想想,那群贱|人在他死后一定会对这他的尸体骂他是猪吧?
死亡前的最后记忆,依旧是他的眼睛,以及他身上带着血腥味道的淡淡公爵兰的味道。
眼睛依旧清冽似水,只是多了些许雾气,些许在他眼中从未见到过的悲伤。或许他大腿上中的那一枪太痛了吧?他想着。
想微笑,但当时已经提不起力气,用力的呼吸也只是希望在闭上眼睛前能多闻闻他的味道,在他的体温下降前,感受到他身体的温暖。
他对自己说,值得了。苏徵死于自己的多情,也比死在自己的对手,或者病床上要好的多。
“主子,您没事吧?”柳城看着床上男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担心极了,也顾不得有展昭在旁就喊出了主子这个称呼。
苏徵依旧摇头,眼睛依旧没有睁开。“我说了无事,只是心中烦躁罢了。”
沉溺于往事不是他的原则,他想努力睁开眼睛却舍不得。他重生后这些天,还是第一次舍得去想死前的片刻记忆,那个怀抱温馨的让他觉得若是再来一次,他也会这样做,死在他的怀里。
呸!
呸呸!
错了错了,若是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先发制人将他那群仇家杀个片甲不留才对。远观美人才是他的风格,牡丹花下死什么的,才不适合他呢。而且他好的也不是妖娆的牡丹啊。
“可您看上去,有事。”柳城决定力争到底。
苏徵的眼睛颤了颤,刚想怒斥就听到展昭道:“柳先生,既然王爷说无事就一定无事,我们就在他的身边,若是王爷身体有什么不好,我们再请大夫也来得及。开封府衙左侧就有一家医馆,里面的坐堂大夫姓红,人称红医妙手,您可曾听闻?”
苏徵心安理得的继续躺着不语,对展昭又更高看了一眼,年纪虽小却已显神通。
待他再度昏昏沉沉想要沉湎于睡眠的时候,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展昭对让那开封府衙中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了若指掌,但是这次却有点不同,他皱了下眉头,看了眼没有出声的苏徵,又看了眼不发表任何意见的柳城,只得道:“可是公孙公子?”
公孙策在外朗声道:“展昭,是我。请转告王爷,庞籍庞大人求见!”
庞籍?柳城的眉头一下变成了川字,瞅了瞅床上装作没听到的男人,又只能看向展昭。展昭此时正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所想。
两个人无奈之余又只得勉励对方,没事儿,你不是一个人!
王爷,您可真会把事儿往我们身上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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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请息怒
16
王爷,您请息怒
庞籍对苏徵来说就意味着麻烦,于是苏徵苏爷脑子里转悠了两圈就决定听而不闻,不是还有两个人在么,让他们拿主意去吧。
展昭犹豫了下,还是开了门。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人家总在外面站着,八王爷是没吩咐什么不错,但是这样直接将人家拒之门外……展昭做不出来。
于是老实人只能去开门。
公孙策见门开了之后才松下了一口气,上次他虽然劝说苏徵去看庞籍不错,但那也仅仅是因为觉得这两人当年的情谊不应该就这样泯灭,心里还有这着那么一点能让两人借由这个机会和好如初的心思,可当庞籍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做错了。这个男人的心思绝非他这种正常人可以去衡量的。
或者,自己多事了?
展昭上前轻声对他道:“先生,王爷今天似乎有些身体不适,现在还未成起床,您来?”
这消息既然入得公孙策的耳朵,也入了就在他身后的庞籍耳中。庞大人显然是没有耐心的,上前一步直视展昭。此时在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当日的丧妻之痛,雨过天青色的青衫让男人看上去比之平常更多了几分儒雅气息,但长年身居高位的男人显然并不如看上去这般温和,黑润的眸泛着幽幽的冷意,声音冷冽却又故意放低了些:“王爷身体不适?”
展昭皱眉,他不都是听到了。柳城走到展昭的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背,这位还是交给他来应付吧。
双手一拱,柳城难得展颜一笑:“上次跟王爷去您那儿也没能跟您问安,您这几日可好?”
庞籍见到柳城眼中的冷意稍淡,但一想到里间的某人或许正躺在床上他的心情就好不起来,轻轻颔首道:“尚可,王爷又病了?”
一个又字,让庞籍多么揪心,当年也好现在也罢,那人的身体就从来没有让人放心的时候。
柳城清咳一声,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装病什么的,他们家王爷想来也不屑为之吧?“王爷似乎是昨晚没休息好,今日有些困乏,脸色不好,现在正在补眠呢。”而这补眠二字也有点代主送客的意味了。
可庞籍这位大老爷好像没听出柳城意思一般,转身对公孙策道:“公孙公子,附近可有大夫?王爷身体一向不太好,我想最好还是请大夫来给王爷瞧一瞧。”
公孙策一听到这位脆弱的恨不得跟一朵花儿一样的八王爷身体不适的时候,头已经痛了起来。虽然听柳城的说辞那八贤王应该不像得了什么大病,可谁知道他那脆弱的身体今天会不适明天是不是就会病倒?
不管如何,到时候到了太后和皇上那儿,他们开封府都要担上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现在听庞籍这么一说,立即对展昭道:“庞大人说的对,展昭,你且去隔壁医馆将大夫请来。”然后才对板着一张脸好似开封府上上下下都得罪了他一样的庞籍道:“庞大人,您来之前包大人刚刚吩咐了一些事情要让下官去处理,下官就不久陪了。”说完双手一拱不顾柳城的眼神,潇洒告退。
得了,人没送走不说,还被打发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柳城心里叹了一声,然后对庞籍苦笑:“庞大人,您看王爷他还没起身,您是不是等下午再来?”
庞籍负手而立一张经过风霜却依旧俊逸的面孔不动分毫,“本官这次有事在身,王爷既然身体不适等下自然要让大夫好好为他检查一下,那时王爷自然会醒,本官不想在路上来回浪费时间!”
柳城听他一口一个本官一口一个王爷听的好不难受,又见庞籍坚持不走,他无奈一叹:“您既然要留下就留下吧,我也不能赶您走啊。”说完转身就要到里间去看看苏徵有没有什么吩咐。
庞籍犹豫了一下,竟也跟了上去,他还是有点放不下。
房间不大,一张雕花大床就占据了不少空间。或许是为着采光着想,房间内除了床和衣柜外就再无其大大家具,因此显得那张床格外醒目。而床上那个静卧不起的那个男人更是一下就占据了庞籍所有的注意力。
柳城犹豫了一下,默默退了出去,您两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房间中没了多余的人之后,庞籍无声一叹,揉了揉一直紧绷着有些疲倦的脸上。房间中,只有他和他,却反而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了。
犹豫了下,他慢慢走到窗前,看到那鼓起的被子下男人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动,青丝洒落一枕,。再近了一点,看到了男人静怡却苍白的脸庞。飞扬上挑的眉毛微皱,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不得安眠。
眼睛,似乎移不开了——在视线落到他的脸上后。
犹记得当年他们两人骑马踏青时,他曾戏谑男子:“元俨,将来你的王妃若是没有倾国倾城之貌怕是得不到你的心了,否则你的容貌如此‘瑰丽’‘美艳’,她一个女人还不如你一个男子漂亮,岂不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料?”
是的,男人的容貌确实出众,但男人却并没有像他所说的那样,反是对容貌不见任何惊人之处的王妃百般体贴千般宠爱,让他日日夜夜恨极怒极却又什么什么都做不得,那滋味,可是钻心的痛啊。
苏徵有些不耐了,有完没!
老庞在他眼中本还有点可取之处,可如今他火气一上来哪里还记得自己方才还觉得这男人又勇气来着?只觉得他在感情上拖拖拉拉,没有男人的丝毫气魄,流水既然无意,落花何苦多情?当断则断!
这话或许是在说庞籍的,也或许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如今他已重生,前世种种都不再可寻。庞籍恋慕赵元俨,赵元俨好歹还剩下一个空壳子可以给他看,可以让他去回忆当年他们两人的友谊权当安慰,可他呢?
没什么特殊的记忆可以让他去回忆,更没有一具躯壳可以让他追着不放,他们两人已经相隔了两个时空。
他甚至担心某一天,他会连那人的模样也忘记了,再或许,他会干脆的忘记自己的生命中还曾有过这样一个人,他曾经为他而死。
长睫轻轻眨动了两下,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睛,顺便将这偷窥已久的庞某人赶出开封府时,就听到脚步声传来,是展昭带着和那位民间名医赶了过来。
柳城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都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对苏徵的心思也揣摩出了七八分,如今见展昭都将大夫带来了,也不管当年的情面,上前一拱手,对庞籍道:“庞大人,大夫要给王爷检查身体,您看您是不是……”
庞籍清幽的眼神淡然的在他脸上扫过,默不作声直接向外厅走去。
柳城被他那眼神看的好不别扭,赶紧在他在外厅落座之后命人奉茶,接着就脚底抹油陪着展昭和大夫往里间去了,对他家那个身体永远让人不敢松半口气的主人,他担心着呢!
“王爷?”他轻喊一声,这也装够了吧?
苏徵有些不情愿的转过头来,对他道:“不是说了本王身体无碍,为何又劳师动众?”
柳城全当没听见他的斥责,转身恭敬的对那年纪看上去一大把的红大夫道:“大夫,我们王爷向来身体不好,您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