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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下对方。
苏徵这次也是第一次见到惠民,只觉得这和尚正对他似笑非笑,让苏徵一见到他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赵元俨究竟是如何将他的魂魄召来的,究竟是何人帮他所为?
难道,就是这和尚?可也不对,赵元俨残留的记忆中他与这个和尚是棋友,是朋友,再勉强些还能算得上半个知己,可却从没和他交往过密的意思。这或许也有碍于他和惠民两人的身份皆是十分特殊的原因。
苏徵迟疑了一下刚想上前向他打个声招呼,就见这主持大师大步上前走到他身侧一眼不发的青年身上。那双看上去看不明琢不透,让苏徵觉得这和尚就连这双眼睛都透着禅机。
可青年却丝毫不为之所动,神情淡然,似乎眼前的脑门锃亮的光头和空气没有什么区别。
苏徵见状不妙眉头一挑,上前拍了拍惠民的肩膀道:“主持大师,本王几月不来一次,这次来你居然视本王如无物?”
水光潋滟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和尚,犹豫了下游唇瓣微张可到嘴边的话又再度咽了回去。说了又有什么用处?青年既然敢来相国寺,自然有其依仗。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既然如此,又何必累及无辜呢?
惠民和尚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他有的动作,一张好看的面皮上带着微微的调侃:“王爷之前不是都直接称呼贫僧光头的么,今日怎么突然客气起来了?”
苏徵又向惠民走近一步,无奈轻声道:“光头,我并非想与你客气。”
惠民眼中神光一敛,嘴角笑容不复,看向清然道:“既然你我乃是好友,又有什么需要客气的呢,这位乃是?”
苏徵见和尚态度强硬,眉头微蹙,只得将那套说辞摆了出来:“这位乃是本王的师弟,清然。”
柳城虽然跟在他身边的日子久了,但赵元俨年幼时他也同样年幼,对赵元俨的孩提时代的事情了解不深,但面前的光头却不同,大了赵元俨十岁的年纪,能瞒骗的过么?
惠民却是微微一笑,口诵法号,然后对清然道:“不知道清施主出自何门?这般年纪这般修为,清施主真乃异数。”
苏徵一听和尚这话不由微恼,得了,人家根本就没信你的话,直接问正主去了。有些气闷地往椅子上一坐,任由他们去吧。
清然淡淡瞥了和尚一眼,“不便相告,我若为异数,阁下又为何?达到三千,各不相同罢了。”话落往苏徵身旁的椅子上一坐,双目微合显然是不想再与和尚谈话。
禅房中的气氛一下就变得有些怪异,惠民也不在意,对苏徵道:“和尚听闻你身体不适闭门谢客,为何今日还要亲来?”
苏徵听这两人谈话正有感触,凤眸微微一眯竟显了些疲态,“血影剑乃是我父皇所赐,对我意义重大,而且我觉得此事过于蹊跷。我听闻那五鼠各有所长,若是正常情况下他们若是盗剑得手定然有不少方法可以从东京逃出城外,为何滞留京城?我不放心,所以要跟着亲自来看看。而且多日不见好友,我也甚是想念。”
惠民摇头苦笑:“心情欢愉便是‘我’,稍一不遂你的心意,便是‘本王’,罢了罢了,和尚也懒得跟你计较。只是你这身体我看是每况日下了,若不再想办法,你的命数怕是也没几年了。”
苏徵闻言揉揉眉头,过于白皙的脸蛋上病态尽显,他也是知赵元俨旧疾诸多,可又能有什么良方?今日先是小皇帝突然上门陪着在太阳下晒了那么长时间,又同这来历不明的清然勾心斗角半天,一番折腾下来即使他吃了清然一颗丹药觉得身体舒服了些,但仍感疲累。有些无力地挥挥手,他无奈道:“得过且过,多活一日便是多赚一日,若真是命数使然也非你我所能阻止,何苦劳心。”
惠民和尚又摇了摇头,谓然一叹:“岂不可惜……”
苏徵只是轻轻扬起唇瓣,却连个声息都懒得发出。
昔为人中龙凤,虽非赤手创下诺大基业,但仍称得上一方霸主,死前又是春秋鼎盛,如日中天之时,一番移魂后虽然依旧居奢体,养奢气,但心境究竟不同,虽有赵昀相伴让他对这世上有了一丝牵绊,但对这世界也没太多的归属感。
长睫轻颤,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身边的青年。
“师弟,何事?”
青年起身凝视了他一眼,有种他说不出的意味,“可以回去了,你身体不行。”
正待这时苏徵见柳城面带笑颜而回,又看了青年一眼,猜测他刚刚或许是听到了柳城的脚步声。勉励撑起身子对柳城道:“事情可办妥了?”
柳城一见苏徵这模样心中就骇然一惊,赶紧点点头:“宝剑属下已经检查过了,正由展护卫保管,王爷您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去吧,属下就不该让您来这一趟。”
苏徵冲他摇摇头,示意他无事。他今天不过是耗费心力过多而已,显然,他若是真想多活两年不需其他良方,离各种是非远些,少操心,安安逸逸的在他的八王府当上一个闲王就对了。
至于身边这个口口声声要取他性命却形迹可疑的清然,他此时既然拿他无奈又何须多费心思?
忍耐,忍耐。
下一瞬腿一软,苏徵用力一撑椅子扶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柳城,带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ORZ
居然没写完……我不该去看足球……(虽然这是我的最爱T T)
泪目,今天补上剩下的两千好了,恩,多更君会争取改变作息,晚上11点59分前一次甩出来六千字的更新= =
我为毛感觉我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王爷,您……别恼羞成怒……
27
王爷,您……别恼羞成怒……
“师弟,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的。”趴在青年的背上苏徵只觉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若非赵元俨神魂聚散,他连将他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
“闭嘴。”青年吐出两个字,似有些不耐。
苏徵眉头紧蹙,柳城,你个混蛋,去驾个马车用的着这么慢么!
苏徵身上原本就因忍耐病痛而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天色将晚,四月天里傍晚的春风吹在他身上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心中抑郁之情更甚。
青年似乎对他的窘境有所察觉,手上用了些力道,让他的身子和他贴的更近。这勉强可称之为温柔的举动让苏徵唇瓣上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被青年强行强行背于肩上的不悦也少了少许。
这青年虽然来历不明身份成疑,但他在见了青年的真身后却总有一种预感,青年的狂也好傲也罢,再或者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的那句“你的命在我手中”,他都并未放在心上。
因为直觉。
就像他未曾见情面面容只听青年声音,被青年故意戏耍了几次,他仍不信青年是所谓的老人家,这也是因为直觉。
重生后虽然颇受了些苦头,身体孱弱,冤家一堆,但唯一的幸事便是他这直觉好似越来越敏锐,但这直觉虽然比之之前有所增强;但用处依旧只能用来保命。苏徵闭上眼睛有些恍惚的想——或许有一日,他还可以靠它趋吉避害?
嘴角一扯,笑意还未来及凝固,他就昏睡了过去。
“王爷……”跟咋身后的展昭有些不放心的轻唤了一声,却见背着苏徵的青年回头对他摇头,“他无事,回八王府。”
展昭一怔,八王府?下意识的劝阻青年:“可是——”
青年回眸,眼中寒光一闪,展昭只得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中,青年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背着身上的人向大相国寺的大门大步走去。
展昭看着他的背影一边跟上一边心中暗叹,王爷已经昏睡过去的可真不是时候,他总觉得这人的来历有些疑问,若是回到八王府出了事情又怎么办?
还带着少年人独有青涩的眉峰微微蹙紧,看向前方青年的背影也带上了一抹惊羡。青年虽然并未他面前出手过,但单凭气势他就不知道落了这人几分,就是不知等他到了青年这般年纪又能有他的几分境界呢?
他虽然蒙包大人收留之后已不在江湖之中,但终究是个武人,骨子里仍有对武的追求。
柳城的马车总算是赶了过来,一看到苏徵昏睡在清然的背上,他眉头一皱剑眉倒竖,赶紧上前道:“二爷,王爷他——”
“他无事,回八王府。”
柳城迟疑了下,但是看了眼面如沉水让人觉得出奇可靠的青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将苏徵安置妥当之后,柳城对展昭道:“那白玉堂似乎中了奇毒,你带他先去开封府隔壁的医馆医治,另外四人我带走。王爷回府的事情你告知包大人一声即可,不过小世子和柳先生就先在开封府住上几日吧,若是王爷身体不见好转,也省的世子担心。”
展昭点了点头,又看柳城神色不好,上前拍了拍这个大了自己十余岁的男人的肩膀,安慰道:“王爷定然会平安无事,你别太过担忧。”
柳城本想勾起嘴角安抚一下这个稳重少年,但却发现自己好像连这点力道也没了,最后对少年留下一句“小心世子”后便翻身上马,带着八王府众人回府。
展昭见他们一群人策马消失在视野中后不由摇摇头,只觉得有些伤感。
身子好热,苏徵皱起眉头,觉得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面窜来窜去,那暖流所到之处都带会留下热胀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难受,昏昏沉沉间他不由低声呻吟了几声,这是怎么回事?
想睁开眼睛一看究竟,努力挣扎几番未果之后,他有些颓然一叹,他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么?
心中酸酸涩涩尚未将这点情绪消化完之前就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脸,轻声道:“你会无事的。”
声音清冷低悦,让他有些茫然,这是谁的声音?
但就是这声低语却让他放松了下来,能听得到声音,就证明他还活着吧?
那手掌很凉,但此时他浑身炙热对这凉意十分喜欢,轻轻蹭了蹭,再蹭了蹭。
“热也忍着。”
还是那声音,还是短短的话语,听不出额外的关切也就罢了,竟然还带着一丝冷然,但苏徵听了却安心了。
依旧泛着凉意的手在他额上轻轻滑动,凉意更甚,苏徵觉得舒服,顿觉身上那原本炽热的热度也跟着变低了,又轻轻哼了一声。
清然听在耳中,见他微微泛白的唇瓣微微上翘,哼声也和刚才的难受呻吟不同,微微放下了心。刚想收回手就见那刚刚才安分一些的人长睫轻眨两下,让他只得打消了将手收回的主意。
“二爷,王爷无事了么?”柳城在青年背后轻声问道,话语中尽是掩不住的关切。
清然没有回头,唇中轻吐两字:“无事。”
柳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两个字,却仍不放心。
床榻上的人每次病倒之后,他都会如此,不见他病情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