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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徵有点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手,〃师弟啊,我不过就是捏了一下你的脸,你下手用得着这么狠么?〃
〃下次我不再留情。〃清然冷声回道,目光中带着苏徵已经熟悉的杀气。
苏徵伸手取过旁边未用的杯子帮他倒了杯茶,讨好递过去,刚刚轻薄了人家小孩儿总要有所表示吧?
当年跟在他身边的孩子他也颇有几个喜欢的,偶尔他们闹脾气的时候他还会耐心安抚,何况如今他还有求于人?不过因为刚刚占了青年的便宜,所以现在做起这等讨好的举动来,他也不觉别扭,反而觉得十分有趣。
青年不看那茶水,反而盯着苏徵皱眉头,让苏徵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了?〃
清然转回身子没有答话,反而是浴室的门响了。
苏徵只得放下手中的茶杯光着脚丫去开门,待看到门外人不由有些奇怪道:〃玉堂,怎么是你?〃
门外刚刚死了一个刺客,而死前的动静那么大,会引来人那是一定的,只是来敲门的怎么是这只小耗子?赵宁呢?
再往外一瞧,一群护卫已经在远处围城了一个圈儿,显然那死去的刺客就横尸在那处。
白玉堂也有些惊讶,他来到八王府这段日子,因为苏徵每日都要去看赵昀,关心他的学习进度,他这个〃伴读〃自然而然的每日都要见上苏徵一次,对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尊贵儒雅又温柔,言行举止皆是风雅无比,如今看到散发光脚的苏徵……
白玉堂承认自己有点幻灭的感觉,但是更多的还是对眼前人的好奇,或许,这并不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一个对孩子关心备的好爸爸?
“我刚刚路过的时候正好听见动静,所以就过来看看您有事儿没。”白玉堂说着眼睛就绕过苏徵往里看去,可惜烟雾蒙蒙的有些让他看不真切。
苏徵一见这孩子的眼睛往里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伸手揉了揉他梳理的整整齐齐的脑袋,好似将白玉堂抱紧了怀里一般,温声道:“我师弟正在里面洗澡呢,人确实是他杀的没错,有他在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玉堂看着眼前人的笑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一种不知名的香味却钻进了他的鼻子,好香,好香。
“你等下命人喊来管家,这事儿他自然会处理,好了,去吧。”
每次看到白玉堂,苏徵总是喜欢将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起初他还不曾留心,后来他发现了自己的举动后发现原来他是在白玉堂的身上在寻找某个人的影子。
虽然和记忆中那人的不同之处很多,但那白衣,傲骨,俊美的模样……
让白玉堂和赵昀一起读书原本是担心白玉堂性格倨傲,一般的先生难以驾驭他的缘故。但是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当时的心思或许并没有那样单纯,他是将白玉堂看成了“他”的子嗣在看待呢。
让他伴在赵昀的身边,看着他和赵昀一起成长,或许这对他而言也是某一种慰藉。
白玉堂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然后道:“那您也要小心。”
苏徵笑道:“我无事的,放心去吧。”
关上门再走到池边却见清然紧闭双眸也不知在想什么,刚伸手要戳他的脸颊,就被那青年敏捷的抓住了手,继而是带着薄怒的声音——“赵元俨!”
苏徵抽出自己的手哈哈笑了一声,然后一边坐在池边穿鞋袜一边道:“既然没睡着就快洗,等下我还等着你教我练功呢,对了,明日你要陪我入宫吗?”
既然青年的来历身份已经查清,他也没必要拿他当贼防。再看刚刚门外的那具横尸,显然有人对他的出现已经非常不满了,他何必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柳城算的上是高手中的一流,但他手里的底牌不多,多的是用的到他和秦弦的地方,如果用来让他守着自己,不但浪费,也要耽误他许多事情。而展昭……这孩子年纪还小,此时还是江湖中的少年郎,而非将来的南侠,更何况他还是开封府的人,借用可以,但终究是要还的。
如此,他身边又有谁能保护他周全呢?现成的人选就这么一个。
清然睁开眼睛有点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赵元俨,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苏徵做出了个惊讶的表情,笑道:“耶,有么?师弟啊,你今天可是问我这句话很多次了,难道我今天有什么不正常的么?”
是非常不正常!
清然心里接了一句,但面容却冷峻了起来,“不去。”
苏徵的脸顿时颓了下来,有气无力道:“哎哎哎,看今天这架势,明天上早朝的时候一定有人会对我这条小命感兴趣,你确定你不管?”
“若非你自找麻烦,麻烦有何必上门?”
这显然就是清然不肯护送他上下朝的原因了,苏徵摇摇头,他不处在自己的这个位置上,又怎能明白他的心思?
水中花镜中月,终究不是实务,又怎能看的真切?
本想劝一声,可没想到青年却道:“赵元俨,我确实是为保护你而来,但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清楚。”
苏徵收敛了眉眼,等着他出声。
今天那声首座说出之后他确实有些懊恼自己,所以在青年回来后他插科打诨就是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如今看来他不想提可青年却想说啊。
白纸一层,一捅即破,就是不知道捅开又能如何?
苏徵突然有点不舍了。
这样其实就很好,很好……
43
王爷,你是个老不休!
清然,司命天首座,下任宗主。
所谓的司命天,就和赵元俨有点关系了,也和苏徵能被赵元俨弄过来有点关系了。
虽然继承了赵元俨绝大部分的记忆,但是苏徵这等人精还是很快就在重生后发现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儿,他的记忆中居然都没有赵元俨是怎么把他给召唤来的记忆,丝毫没有!
这说明什么?这份记忆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而动手脚的人,是谁?
人呢,都有危机感,尤其是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更是如此。
而苏徵苏爷当年的应对办法就很简单,一个字,查!
比想象中的要难,但也比想象中的容易,清然的出现就是苏徵找到的突破口。这等的高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他,可除了两人见面的第一天,青年握着他的颈子,眼中却似有那么分杀气。
但之后呢?言谈举止间哪里有半点想要杀他的意思?
索性,查!
那边儿一边慢慢调查,一边儿展昭一句话,让他查到了司命天,再就查到了司命天有一位首座大人。虽然不知道那人的姓名,可诺大江湖上的“本座”又能有多少呢?
再想不通那苏徵就不是苏徵了,改名叫苏琪算了,他那个脑袋总是缺根筋的堂弟哟!
“本座出生在司命天,为宗主弟子……”
“司命天,啧啧,这名字真有气势。”苏徵评价道。
原本闭着眼睛面无表情解释身份的清然睁开眼睛瞪了他一眼,“插话很有意思么?”
“无。”苏徵嘿笑,用了他的口头禅回他。看到他的发丝飘落在水里忍不住伸手拿来水瓢帮他冲发。
清然有点别扭的身子前倾,“你还要不要听?”
苏徵嗯了一声,他虽然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如果这青年想说的话他自然乐意听。
“我来的目的你应该也知道了,但是我来守着你乃是我师尊的意思,师命不可为。”
于是,还没正式见面就乱放杀气。
于是,第一次见面就卡脖子。
于是,我招谁了?
以上不过是苏徵的小小腹诽而已,他确实是受了点委屈,可眼前的青年又何尝乐意?将心比心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想知道的事情还在他师父身上呢,于是试探道:“清然,那你师尊为什么把你派来?”
清然头也不会的哼了一声,不答话。任由苏徵双手蹂躏他的头发。
“真不说?”
“……”
“说一下又没事儿,过些日子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去拜访一下你师尊大人呢。”然后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期盼,让那人将自己送回去。
哪怕,让他回去看一眼,看看他舍命保护的男人到底还活着么?
失血过多造成意识迷糊,他死前其实已看不清楚他的脸……
清然突然转身伸手抓住他胳膊往他胸口一点,苏徵顿时感觉有些胸闷气短,喘不过起来。他不解的看着清然,他这是怎么了?
清然伸手抓过苏徵放在一旁的水瓢舀了一瓢直接从头上浇下来,连续几次如此,然后快速冲干净头发之后抓起浴巾就出了浴池。
苏徵看着他的反应有些惊讶,他这是怎么了?
蓦然想起自己刚才所想再想起青年传音那会所说,他不禁萌生了一种想把清然拍死的冲动,这还真是能窥视他的内心啊,他起初还以为清然是在说笑!
如此,他怎还有隐私可言?
一起都对他不设防!
苏徵心头一怒,咳嗽几声却发现胸口的窒闷感减少了许多,不禁有些奇怪的看向面前的青年。
清然甩甩头发,不耐道:“你先回房,等我洗好就教你练气。”
这话题变得快的——
苏徵心里这么想着,可见清然不悦,他也懒得继续看他的脸色。你心情不好,我心情能好么?本来他还想着……胸口蓦然一痛,让他不得不打消脑中的念头。
“还不赶紧回去,再胡思乱想下去小心你更难受!”清然说着凌空一指又在他的胸前点了一下。“有些事情,你自己会拿捏的。”
苏徵点点头,面容严肃。
清然被他这眼神弄的很好奇,道:“又怎么了?”
苏徵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袍子,“我哪知道你会突然进来,里面什么还没穿,你确定让我这样出去?”
“……”
***
翌日上朝。
虽然昨晚苏徵就接到信儿说这位丁谓相公的面皮很厚,居然在收到第二次弹劾后没有按照惯例请辞,这让苏徵不由多往丁谓的身上看了两眼。
丁谓或许是豁出去了,板着脸目不斜视,让苏徵无奈摇头这人呢,怎么就喜欢自讨没趣呢?
不过要是丁谓就真的自投罗网,自己也少了些趣味吧?
哈!
苏徵这一举动也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八王府连续两天遇袭,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如今政局复杂的很,一不小心站错了派系,对他们而言或许就意味着今后是要陪着寇准去雷州流浪,还是陪着丁谓遭殃?
一步都不能有失。
苏徵这眼神自然被他们理解成了一个信号,可大可小,但在庙堂之上有时候这样一个“信号”就足够了。
被庞籍一个人连续两天抢足了风头,这让许多御史觉得实在有失颜面,身为一名听可以听到点市井八卦就能弹劾大臣的御史又怎能让庞籍一个人出风头?
因此今日刚一上朝廷御史们就活跃了起来。有弹劾丁谓结党营私的,有弹劾丁谓的“朋党”的,被点名大臣们个个面色不佳,但也有人反唇相讥,面对这种情况朝堂上更是乱成了一片。
赵桢时不时就看苏徵一眼,八王府及二连三的出事儿也让他跟着提心吊胆,自从听到消息后整晚都没睡好,本以为苏徵自己也是如此,可谁想今天苏徵一露面他就看呆了。
他八叔在他的记忆中从来都是一名病美人,美则美矣,身体病弱的恨不得动不动就让人跟着提心吊胆。可今天的苏徵却让他有点意外,那脸色从未见过之好!
他是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