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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封嵘看着手机,也是止不住的傻笑,笑得进来汇报工作的秘书先生都快忍不住去窗外看看有没有下红雨了,要不然自家一向比冰块还冷的*oss怎么就突然转性了呢?
“卡尔,明晚帮我准备一束巧克力玫瑰花。”总算回过神来的封嵘迫不及待道。
“送给阿黛拉小姐吗?”秘书先生下意识问道,却在触及封嵘“既然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问但你既然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的炫耀眼神后,含泪咽下一口狗粮,然后无精打采的就准备去干活儿了。
我就知道,能让老板从一头狼变成一条比谁听话贴心的忠犬的人,只有阿黛拉啊!可我还是好不甘心啊!我的阿黛拉,我的女神,居然就这么被人拱走了!就算对象是我的老板宝宝我也不开心!呜呜!
作为郝欢颜头号粉丝的秘书先生辛酸的咬小手帕。
走到门口了,秘书先生忽然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恭敬道,“对了boss,今天上午道森医生打过电话,说他最近正好也在华国参加研讨会,询问您什么时候去他那儿进行下一个阶段的心理治疗,您看?”
封嵘握笔的手一僵,良久以后才沉声道,“不用了,我这段时间没空,等下次清闲了,我再去拜访他吧!”
“是。”
秘书先生离开后,封嵘把笔一扔,背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心情有些烦躁。他无意识的从抽屉里掏出烟盒准备抽上一只,却在点火的时候猛然想起郝欢颜讨厌烟味,连忙掐灭烟头,把整个烟盒都扔进了垃圾桶。
封嵘看心理医生的时日不算短了,从四年前他想起前世以后,缠绕在灵魂上的戾气就让他渐渐地开始失控,只要一想起郝欢颜,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对于自己日益的暴躁情绪,封嵘既是痛恨又是畏惧,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畏惧自己会在某一天失手伤害郝欢颜,他无比渴望自己能战胜这可怕的心魔,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为她许下一生的幸福。
于是封嵘去选择看心理医生,想要借助外界的力量尝试着去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老天爷的惩罚远远不是靠人力就能克服的,心理医生的治疗除了能让他的失眠不那么严重以外,再无半点有益的作用,让封嵘对他和郝欢颜的未来更觉无望。
可是跟郝欢颜在一起的时光实在是太过于美好,以至于让封嵘都忘了他所有的不安,刻意回避了他全部的顾虑。但问题还是存在的,就算他再怎么自欺欺人,这前方的艰难险阻依旧没能消失。
封嵘打开钱包,深深地看了一眼郝欢颜的照片,终是没舍得放下。
老天爷,求求你了。
封嵘在心中默念。
我是真的没办法放弃,所以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看我和她的相守一生的可能。
与此同时,接到秘书先生的回复电话的道森医生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他带的实习生见此,忍不住问道,“您还好吗,道森医生?不是说封先生最近坠入了爱河,整个人的精神状况都好了不少嘛?怎么您看起来反而越发忧心忡忡了呢?”
道森医生扫了他一眼,叹气道,“封先生的问题与其说是一种心理疾病,倒不如说他是一种执念。华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因为对某一人过于看重,过于在意,所以反容易由于太爱而毁掉自己。封先生太过执拗,凡事又喜欢藏在心里,我怕他在受到什么刺激的时候,没能控制住自己,做出某些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情啊……”
“这些年不都好好的吗?哪能这么容易受刺激啊。”实习生小声道,显然对道森医生的话不甚在意。
道森医生看出了他的轻慢,有些无奈,只得苦笑着摇摇头,暗自祈祷这一切都是他多思多虑了。
此刻,无论是道森医生还是封嵘都未能想到,这一天竟会来的这么快,这么快。
夜幕初降,华灯初上。
封嵘让司机把车停在郝欢颜家门口,自己则捧着花束,站在车外,左顾右盼,时不时的还对着车窗拨弄拨弄自己的头发,脸上的神情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郝欢颜躲在窗后,用望远镜偷看他,就像是偷腥的老鼠一般,脸上的笑容十分欢脱。
生生煎熬了半小时后,郝欢颜再次检查了一遍妆容,确定无误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封嵘一见着郝欢颜,顿时眼前一亮,赶紧上前,笑道,“郝小姐,你来了。”
“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等你再久都是我应该的。”封嵘一边摆手一边连声道,脸上没有一丝勉强的神情,显然这话是出于他的本心。
郝欢颜哼了一声,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却是满意极了。目光在触及他手中用巧克力做成的玫瑰花时,更是亮了亮。
感受到郝欢颜炙热的视线,封嵘失笑,然后像是献宝似的将花捧送到她面前,道,“这是送给你的。”
郝欢颜拿了一会儿乔,矫情够了,才在封嵘殷殷切切的好言相劝下收下了这束花。
坐到车里,趁着封嵘没注意,她就迫不及待掐出一朵,心满意足的含在了嘴里。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吃巧克力啊!”郝欢颜回头,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含笑凝视着她的封嵘,霎时老脸一红,为了掩饰尴尬粗声粗气道。
封嵘用手背遮嘴,藏住嘴角笑意,安抚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见过吃巧克力都能吃得这么好看的女孩子。”
你这个嘴巴甜会撩妹的小妖精!
郝欢颜暗骂,却不禁觉得脸上的温度更烫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愤愤地又掐下一朵巧克力花,在封嵘大惊失色的注视下,想也不想的就往嘴里塞。可在口中游弋的却不是巧克力的甜香,而是一股工业制品的塑料味。
“呸呸呸,这是什么啊!”郝欢颜吐出巧克力花,怒声道。
未能及时阻止她的封嵘连忙凑上来,一边喂她喝水擦嘴,一边忏悔道,“对不起,颜颜,我忘了告诉你这里面有些巧克力是假的了。”
“假的?”郝欢颜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也太过分了吧,给我送礼物还送假货!要不要这么没诚意啊!”
封嵘讪笑,“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怕你到时候吃多了巧克力,你那牙又要坏了,这才出此下策……”
“我都是成年人了,你干嘛还把我当孩子一样管啊!再说了,我可是金刚不坏之躯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郝欢颜一时激动,说话太快,不小心牵扯到了口腔里的某处,顿时疼得她龇牙咧嘴。
封嵘心急如焚的掰开她的嘴,想要为她检查伤口,却在看清的那瞬,眼眸刹那一沉,脸黑的不行。
“颜颜,你长智齿了?”
郝欢颜心虚的打开他的手,色厉内荏道,“多大点事啊,不就长个智齿吗?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你的牙龈都肿成那样了你还说不疼?”封嵘的脸更黑了,“你刚才还居然吃了巧克力?你是生怕你那牙坏不了还是真以为你是铁打的不成!”
封嵘越说越气,气到最后反而生出了几分自责,万分后悔自己送给了郝欢颜巧克力玫瑰。本只想找些新鲜玩意儿哄她开心,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真是失策。
一见封嵘真的冒火了,郝欢颜习惯性的就想要低头认错,可临到关头又想起自己还没原谅他呢,只得绷紧了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比较有气势。
“这能怪我吗?智齿它非要长我嘴巴里,我也拦不住啊!只能和平共处,努力适应了呀!”郝欢颜也是真委屈,她长智齿也有一段时间了,其实也不算特别疼,平常吃东西只要注意一点也没什么大碍,长的位置也不坏,完全不影响她其他的牙齿。可是有些轻微发炎,牙龈也肿了,但和拔牙那种丧心病狂的痛苦和惨烈的精神折磨相比,郝欢颜宁可多忍忍,任由它自由奔放。
眼见着封嵘又要吹胡子瞪眼了,再也不想听他唠叨的郝欢颜想也不想就凑近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低声道,“闭嘴。”
封嵘的确闭嘴了,在这一秒,他甚至连呼吸都快忘了。
因为两人实在靠的太近,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连彼此的气息都交织相融,亲密无间。无尽的暧昧顿时弥漫在整个车厢中,郝欢颜受其感染,呼吸渐渐加快,心脏也忍不住开始疯狂跳动。
不自觉的,她的手缓缓下滑,脱离了封嵘的嘴唇,顺着脖颈,拽紧了他的衣领。霎时,
☆、第七十二章
唇齿相依间若有若无的碰触最是让人心痒难耐。
封嵘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郝欢颜似露非露的红舌,喉结轻颤,目光也渐渐变得深邃,曾经甘甜美好的记忆顿时上涌,只觉得灵魂都开始躁动。就在他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车门突然被敲响,传来司机恭敬的声音,“老板,已经到了。”
暧昧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两人一僵,而后忙不迭的拉开距离。
封嵘扯了扯领带,试图让充血的大脑清醒清醒,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尴尬。郝欢颜倒是不动声色,旁若无事的拿出化妆镜整理了一下妆容,显得十分气定神闲。直到封嵘先行出了车门后,她才擦了一把冷汗,拍拍胸脯暗道:
妈蛋,差一点就没把持住亲上去了,好险好险啊!
却当封嵘转身看过来时,秒变正经脸,然后如同一个高傲的女王一般,在他的搀扶下,款款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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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金润集团成立五十周年的庆典晚宴,作为国内顶尖的电子信息产业的龙头老大,其知名度和影响度极为广泛。
因为今年格外有意义,所以这次金润集团对这次的周年庆相当重视,决定大办,于是邀请了许多社会名流,而几年前就开始筹划将华旗银行财团的重心转移至华国的封嵘也与其有生意往来,自然早早地就收到了请柬。
这盛大的规模和进出来往的上层人士顿时引来了嗅觉灵敏的媒体们的注意,纷纷驻扎在门口录像拍照,想要挖些爆点和新闻。
皇天不负有心人,竟真让他们逮着了一条大鱼。
“那不是华旗银行财团的总裁吗?”一个记者无意识的感叹霎时让无精打采的同僚们像是打了鸡血般激动不已,摄像机架起,闪光灯不停,对于这位神秘财阀的意外出现,瞬间让他们闻到了大新闻的气息。
岂料真正的□□竟在后面,下了车后,这位身价惊人在全球都能排的上号的商业巨子却不着急动身入场,而是阔步走向了车子的另一端,俯身开门,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明显在等待另一个人。
这位*oss居然在为别人开门!?
此景霎时惹来惊呼声一片。
要知道他可是最讨厌应酬和交际往来的,那些世界有名的女星名媛不论使了多少手段都未能得到他丝毫的另眼相待,反而越是疏离!在他有限的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场合里,他的身侧更是好似禁区一般从未出现过任何一个人!
到底是谁,居然拥有这样天大的殊荣,不仅能成为封嵘的女伴,还能让他亲自为她开门!?
能出现这里的记者大多是跑金融和经济版面的,对于这些商业大鳄们的身家来历可谓是如数家珍,耳目之灵通,消息之广阔绝非是那些跑八卦的娱乐记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