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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影见她披了件袍子,起身在房里转悠着。找到昨天已尉好的官袍出来。
给他整理着衣襟,见他伸展了双手,宛清轻柔的给他套着衣物。
商影见她不卑不亢的样子,有些轻微的皱了皱眉。
“你大可不必这般小心翼翼,就如在舅兄面前那般轻松自在便可。”
无语的番了个白眼。自昨天他说自已有那样一面后,随后,她努力的回想着他说的那一面倒底是哪一面。
这再次听到他这话后,却原来是这一面。
“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在哥哥面前不过是为着撒个小娇,博他疼爱罢了。”
“你也可对爷撒个小娇。爷一样会疼你。”
疼你个大头鬼,暗地里番了个白眼,姐想一拳揍倒你,你干么?虽是这般想着,面上却笑得娇羞,照了他的心愿拉了拉他宽大的衣袍。
“二爷,你可会疼爱妾身?”
那娇滴滴的语气。宛清这个自已发出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一身鸡皮,更何况是商影那个大男人了。
只见他皱眉看她一会。轻咳一声。
“还是照着原来的端庄来罢。这撒娇不适合你。”
切,心里冷哼一声。给他束好腰带,这才着了绿缨她们端着洗簌水进来。
待商影净完面后,宛清又早早的着人摆了早点。
商影看着桌上的小菜清粥。点了下头。又对上给他盛粥的宛清说道。
“着人把前院书房的南边的一排书架搬了这来,爷这以后便在青雅苑办公了。”
舀粥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宛清颔首答道。
“妾身清楚了。”
抬眼看了她一眼,伸过手去接过她递来的碗,在她要退手之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来。薄唇溢出低沉好听的声音来。
“这段时日,怕是得辛苦你一阵了。”
宛清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一眼。不在意的笑了笑。
“妾身如今是这内宅主母。从今日起就得正式的管起这个后院了。份内之事。当不得辛苦二字。”
捏着她的手紧了紧,商影深看了她一眼,对她扯了个轻笑。
不觉间宛清既有些傻了眼,这家伙,又在使美男计不成?
转眼不想看他,径直的低头再舀了一碗粥,自行喝了起来。
商影有趣的扯了一抹嘴角,看向她的眼里有了丝丝点点的亮光来……
待送走他上朝后,宛清也没有在去睡个回笼觉,而是安排了胡妈妈去往洛府领了缺少的人手过来。
商影在走时,把立冬留了下来。
宛清正好吩咐他去领了几个粗使去往前院,看到底到搬哪座书架。由着立冬来就好了。
而她自已则领了夏柳、绿缨腊梅、冬雪和秋棠几人,去往了碧波亭方向。
那个自她醒来就没再去过的地方,心中还是有一股莫名的恐惧的。脑子里用力的回想着那时的情景,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无边的水不停的漫过口鼻,让人恐惧不已。
来到这个记忆中的地方时,却见不大的碧波湖中,荷花满泄,连着两边的院落的地方,是一座拱形的石桥。而就在桥的中心地带矗立着一个小形的八角亭。
宛清深吸一口气,移步小心的上了那座石桥。当初的情景一一在脑中闪现。
婉丽哀愁的容颜,泪水盈于眼眶,边走边小心的捏紧着手中的绢帕,凄凄哀哀。一路走来,看着满池含苞待放的花儿,不由觉得心情稍好。
拾阶而上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待到凉亭落坐,红裳笑得好不明媚。只见她指着花儿:“这个时节摘支含苞待放的花儿,插在屋里,待到花儿开放,满室荷花的馨香。心情也会为之好了不少呢。”
女子听得有些心动,紧皱的眉峰渐渐的舒展开来,想着着了人手去摘,却听得红裳,跺脚骂着。
“这群作死的,这个时辰里,既是不知道送杯热茶过来,凭得让奶奶在这坐着吹着凉风,如何使得,没眼力介的东西。”
说完又对着女子娇笑一声。
“奶奶,你先坐一会,婢子先去给你泡杯热茶来。也好暖暖手,现下虽是回暖了,可风还是硬得狠的。”
女子也觉她说得有理,加之手有些冰,也就点头同意了。
待婢女一走,看着满泄荷花景的女子,吹着明媚的春风。不觉有些心动起来。
起身向着亭边上的廊坐走去,见花儿离得很近,便手痒痒的伸了手来。待要摘到那支花时,却是一个重心不稳掉落了下去。
来不及惊呼的她,刚一张嘴,水就直入口鼻。伸着双手想要冒出头去,却不知是恐惧还是什么。就是腾不上水面去,好似……好似……有人拉住一般……
有人拉住一般!
宛清一惊,闭眼坐在凉亭的她,惊得猛的睁大了杏眸。
她一步一步按着当日原身的走过的路径,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当初只觉得无边的恐惧的回忆,却又没有深想一步的去发现。
如今慢慢想来,任何一个不会游泳的人,一旦掉进水里,不管她是如何的淹没,是一定要扑腾的。可是原身却并没有扑腾的机会,像是被什么绊住或是拉住,让她冒不了头。
那么?究意是下面的荷花纏枝呢?还是有人事先便埋伏好了的?
想着红裳的死,宛清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想到这里的宛清,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屡次想要她命的人,究竟是何人?是在这所宅院之中,还是另有人在操控?
正想得出神之际,秋棠和腊梅端了茶点过来。
宛清轻呡了一口绿茶。放眼看着整池的荷花,不经意的,看到角门那里。一个身着白色丝褙绣梅花纏枝莲纹的女子。
定睛看去,却原来是通房春娘。
只见她也似看到她了,冲她福了一礼。宛清颔首。
以为她会就此离去,却不想她手贴腹部,领着婢女桦儿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呆丽肠亡。
宛清见她走得甚是优雅,却是头回的认真看着这个存在感不高的女人来。
只见她生得清秀可人,两眼直直的端望着前方,眼中似有清泉盛装,波光盈盈。小嘴小巧嫣红,鼻尖微微向上翘着一点。整个人虽不是大美,却甚在耐看。肌肤白皙莹透。也当得是位俏佳丽了。
见她移步上了石桥,缓缓的走向凉亭这边来了。
宛清只是深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捻起一块芙蓉凉糕。轻咬一口,又放回到了八宝果盘里。
见她已是到了跟前,盈盈下拜一福。
“请奶奶安。”
“起吧。”
“谢奶奶”
她的声音清丽宛约,跟柳如媚的故作无辜不同,这道声音,却是能直击人心的。
宛清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的说道。
“坐下吧,陪本奶奶赏赏荷。”
“是”
她说得不卑不亢。起身后,小心的坐了石凳的三分之一来。
夏柳快速的给她添了杯茶,随后便又退到一边。
宛清轻掩了一下嘴角。
“如今这天儿越发的热了,花儿倒开得正艳。让人赏心悦目得很那!”
只见她宛约一笑。转眼半低了个头,小声的说道。
“婢子倒还会抚得一手琴,倒也能堪堪入耳,奶奶可否愿意一赏?”
“哦?”
宛清挑眉,见她笑得倒是大方,倒是真就勾起了那么一丝丝的兴趣来。
。。。
☆、第97章 不安分的柳氏
着了桦儿去到竹林小筑取琴过来。
宛清倒是不急的,绿缨拿了把美人儿扇子,轻轻的给她扇着凉风。
宛清轻笑的开了口来。
“想不到春娘姑娘既是个如此多才的女子!”
“不过是跟着二爷的那几年。耳入目染了一些书籍,又偶听得,彼时教二爷的那位老先生抚得一手好琴,便着了迷。此后,二爷便专寻了位琴师,教得婢子一手。也不过是为着有时,二爷烦闷之时,弹来解解愁闷。”
宛清笑而不语看看着一池荷花。
“如此好景色,不若春娘姑娘,你吟诵一首如何?”
只见她低了头去,轻摇着头。
“只识得几个字罢了。可不敢当真在奶奶面前献丑,烦请奶奶能原谅则个。”
宛清笑了笑。也不为难于她。
“既是如此,便作罢吧!”
恰缝了桦儿抱来了琴。
宛清看了一眼那琴,很是老旧,乌黑透亮的琴身上,雕着几枝竹纹作为雕饰。
倒也清淡高洁。着人抬了张琴架过来。
见她放于上面,轻笑着看着宛清。
“不知奶奶想听什么曲?”
“你会什么。便弹什么!”
“那便来一首《何满子》?”
宛清眯了一下眼睛,转眼笑看了她一眼。
“倒是好曲,便弹这首罢!”
当丝丝哀怨的琴音传送出来之时。宛清不在意的用眼角轻瞟了一眼那琴案后的人儿,见她十指纤纤,轻轻的游走在琴弦之上。
似注意到宛清在看着她般,她抬起眼来。对着宛清宛约的一笑,便低垂下眼去。
宛清看不见她的眼神,却见她面上却是随着琴音有着那么一点子哀愁。
看不到最重要的部分,也就不再去看。听着这首让人心情很不好的哀歌。不在意的手托着下巴,看着那粉绿相间的池塘。
任那丝丝哀怨越演越烈。
却以为还要一会才完结时,却见胡妈妈领着一些人走了过来。
琴间戛然而止。
胡妈妈先行让人停在了桥上,向着这边走来。对着宛清福了个身。
“着了些婆子过来,倒是能在厨房搭上手的。”
宛清点头。
“可有请着工匠?”
“倒是请了,说是下响的时候就来。”
“如此便好,下去安排一下吧,把这碧波亭的偏院整理一番,该收的收拾一下,待到工匠来时,好直接的打了灶台便是。”
“是”
胡妈妈弯身答道。
“到是小丫头?”
宛清看了她一眼,胡妈妈却是咳嗽一声,看了看春娘。
宛清笑笑。
“倒是不必,直说罢。”
“是”
胡妈妈见既然主子不在意了,便也开得口来。
“老奴见丫头们,到是有好些,不过不是未留头的太过小了,便是大了太过靓丽了。是以老奴……便也没有挑了来。想着还是回来请了奶奶你来得好。”
听了这话,宛清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哪就那般多的顾虑了,便是随便挑两个罢了。”
“老奴怕……再来个认不清身份的。”
宛清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如此倒缓缓罢,现下也是不缺丫头的。到是三个单数反而不好。”
沉吟的想了一下,似想起什么来似的。
“我记得,红裳刚开脸时,身边有个服侍的罢。”
经她一提,胡妈妈也似想了起来。
“到是真的,那个丫头年岁不大,却也不小的。虽是个粗使。这红裳提了她起来。没两天又回到三等了。”
宛清颔首。
“既如此,便提了她来青雅苑当二等婢女罢,还有从前红裳小院中的几个洒扫,分了下去。柳姨娘那里如今想来也是缺人手的。”
说到这,又转眼看了春娘一眼。
“好像春娘姑娘身边也只得桦儿一个丫头?院中听说是连扫洒都不曾有?要不分了两个去?”
听罢她话的春娘站了起来,对她蹲身一福的说道。
“倒是不用,婢子本就是丫鬟身份,这有一人侍候,已是恩赐。且小筑不大,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