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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羽王不由大喝,“放肆。”帝王的威仪瞬间让气氛极度压抑而紧张的之中,就好似她身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气球,有人拼命的往里面打着气,眼见着那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却不知这个气球何时会突然砰地一声爆炸。
在这,绝对考验一个人的内心承受力,然而,漫雪依旧站在那里,都不曾引起她眼中的意思波澜。
连羽王眼中的盛怒逐渐被压下来了,这个女人的淡然很明显自己威胁不到她,门口的侍卫想必已死,不然就凭刚才的一声屋外的侍卫早就冲了进来。
“你是谁?”沉稳的声音回荡在大殿。
漫雪太眼,岁月和朝政的压力已经让这个男人苍老好多,原本四十出头的连羽王现在却像一个花甲老人。
“舅舅。”
漫雪的话好似一枚炸弹就这么生生在连羽王的心中炸开,掀起滔天巨浪。
连羽王怔怔的看着台下的女子,试着想从她的身上找出曾经的影子。可惜……
连羽王迟疑的喊出:“诗儿。”不确定的口气中试探的成分居多。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漫雪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男人,杀意慢慢在她的眼中酝酿。“也是你当初派出一队高手去杀我,不就是为了掩盖你杀妹夺位的野心,可惜最后飘灵国大部分国土却被蓝宇空这个小人霸占。你知道母后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你的恶行生生逼死的,她觉得死后无颜见我父皇,自尽还不够,还要火焚,她想挫骨扬灰,连灵魂都不留。”漫雪眼神带着多年前的悲痛,是那般的凄凉。
连羽王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眼中的杀意好似毒蛇般慢慢缠绕上他的脖颈,他自知自己是活不过今晚,“诗儿……。”轻轻的一声唤,却带着夹杂着十几年的内疚亏欠。
“怎么?”漫雪柳眉一挑,好笑的说道:“是后悔了?我看是怕死吧!”漫雪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仿佛任何人命在她的眼里不过是沙,“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毕竟是我的舅舅,母亲的面子是要给的。”
漫雪的眼神好似蟒蛇,缠绕住人的身体和喉咙,一点一点用力,欣赏着猎物临死前的挣扎。连羽王的心都凉了,他知道这个眼前的少女一定是想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连羽国慌乱的说道:“诗儿只要你愿意放开过去,我愿意给你最大的荣誉与地位。”
漫雪好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肆虐的笑声回荡在空寂的大殿里,那笑声好似利刃一次次割据人心,“好呀!不过我不要那些,我只想知道帮你设计战船的女子在哪?”
连羽国脸色一僵,瞬间面如土灰,神情变得坚决,缓缓吐出两个字“妄想。”那是他连羽国的国本,他死不要紧至少还有太子,连羽国还是可以支撑,要是军事机密流落到外,那连羽灭国指日可待。
漫雪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嘲笑。“你为就请那些就能保连羽国,确实要是遇到别人或许可以,可惜呀!”漫雪摇头轻叹,好似在暗嘲他的无知。“遇到是我……。”漫雪说了一连串的话,那些皆是连羽国最机密的军事。
连羽王身子轻颤,指着漫雪的鼻尖,“你……。”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秘密制造的战船就这么被漫雪知道一清二楚,连羽王气的想杀人,到底是谁泄了密。
“怎么?是不是很奇怪是谁告诉我的,其实在看到你们制造的战船时我就已经知道,因为这些东西根本就是我教她的,只是没有想到她还活着。”漫雪眼神变得深远……感伤……
连羽国眼神闪过一抹不解,为何不是憎恨?侄女对他的恨在清晰不过,有人把她研究一切卖给他,那绝对是对她最大的讽刺,为什么没有责怪只有眷恋?
他们之间?莫非……
连羽国一想到自己握着的王牌,底气也足了,“想要知道他的去处,好……朕可以告诉你,条件是你要永远被朕囚困。”
漫雪眼眸中寒光乍现,阴冷的气息好似来自地狱最深处,让人止不住寒战。“好!好的很呀!”漫雪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
寒意自连羽王的心口瞬间蔓延全身,那冰冷暴虐的气息,好似无尽的恐惧将他吞噬一般,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不是他可以惹怒的。
“你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带上来!”
瞬间有十几人出现在连羽王的视线里,他们手中的东西更他惊恐,接着就见到有人给漫雪搬了把椅子,漫雪旋身衣袖一挥坐下,好似高高在上的王者,肆意的看着脚下的蝼蚁,生杀大权早已经不再他的手中。
连羽王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冷汗顺势滑落,惊慌失措的轻喃“不。”
漫雪冷笑的看着金刹们手中的人,连月国的所有的皇子公主一一被她的人抓来,就连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都不例外,一共是八人,当然除了南宫若然,就算她现在不抓南宫若然,落在尘手里惨境只会比现在更悲剧。
“动手。”
没有惨叫,是因为早就封住了哑穴,在太子惊恐的眼神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的肉一片片落在银盘里,冷汗早已打湿他了衣襟。
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窝囊过,作为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竟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凌迟。连羽王愤怒的一声大吼,“够了。”
可惜没有人听他的。
漫雪冷笑,“终于还是急了,怎么样?说还是不说?你是想让我灭你南宫一族吗?”
连羽国死死的瞪着不远处的女子,眼球中的红血丝根根丛生,好似在强忍着什么似得,苍老的手紧握成拳,不断着喘着粗气。强咬着牙逼出这几个字。“你要找的人在婉月楼,叫忘。”
漫雪给其中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他瞬间飞驰出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漫雪看着连羽王,眼神中带着毁天灭地的恨,冷酷的“杀。”
一时间血染红了大殿,手段极其残忍,先是剜目后是割舌再是斩断了四肢,最后才是取其首级。
连羽王看着这残忍一幕,一下子好似失去了全部力气,软软倒在所谓的龙椅上,悲痛闭目不忍再看第二眼,就见到他仅剩的青丝(就是黑发)走转为了苍老的白发,悔恨的吐出几个字“报应呀!”
漫雪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南宫水尚你应该知足,至少我还留着你的太子。不像你赶尽杀绝。”
“小姐这些尸体……。”怎么处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漫雪打断了,“丢出去喂狗。”
南宫水尚瞪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漫雪,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飘诗月不要太过分。”
漫雪张狂一笑,高扬起下巴,“我就要,你奈我何,不过是个阶下囚。”漫雪轻蔑一笑,眼神好似再看一个死人。
“你……。”南宫水尚被气得两暴突,一口血喷在桌子上。
漫雪玩着绕指柔,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刚才不是也说了,是报应。”
漫雪畅快的看着那个老男人悲痛欲绝的样子,父皇母后……儿臣已经为你们出了一口气,你们放心,儿臣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该杀之人。
十几年了,她觉得自己的心终于没那么痛了。
漫雪一步一步朝南宫水尚逼近,那犹如死神般毁灭般的眼神让南宫水尚心脏骤缩,畏惧的看着漫雪,漫雪冷冷一哼,不屑一顾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走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拿起笔在空白的圣旨上写着字。
南宫水尚错愕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圣旨,这哪里是飘诗月的字,这分明是他自己的真迹,临摹之像不分真假,上面的内容跟让他想杀人。
‘朕自知天命之期将近,太子无才无德,废之,雪岩殇乃至龙脉所致,待朕百年之后掌管天下。’
漫雪停下笔,对南宫水尚微微一笑,冷厉的目光犹如刀割,残忍的他手中夺过玉玺,盖在圣旨上。
南宫水尚死死咬着牙,血顺着嘴角流下。
漫雪懒懒的瞥了他一眼,“你们进来。”
随着漫雪的话音而落,就见到几个身穿官服四五十岁的几个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对漫雪行礼。南宫水尚惊得顿时要起身,却狠狠的摔在地上,不甘心的看着他们。
“你们……。”没想到他竟然摆在一个十几岁的女娃手里。
所到不是别人而是朝中把持朝政的文武大臣。
漫雪把圣旨递给他们。“过半个月宣布圣旨。”漫雪蔑视的看了一眼脚下南宫水尚。“你以为江山还是你的吗?从你逼死我的母亲开始,就注定现在的结局,知道近些年那些元老是怎么死的吗?看似是寿命已到,其实是我让人下的慢性毒药。”漫雪眼眸一迷,狠绝。“灭我飘灵国他们也有份,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南宫水尚,我的舅舅,你错就错在不该得罪我。”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开了漫雪的面纱,南宫水尚在看到漫雪的真容时突然笑了,眼神已了然,笑的及其阴险,似在嘲讽,更好似发现一个另漫雪痛苦不堪事实,南宫水尚使出全身力气像只狗一样,一点一点爬到漫雪的脚边,死死的拽着漫雪的裙角,愤恨中带着几分诡异畅快,仿佛是报复的快感,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会……后……悔。”便眼珠一翻,整个人倒下,气绝,死不瞑目。
漫雪残忍一笑,“我不让你死,阎王都不敢跟我抢人。”漫雪将一颗续命丹药塞到南宫水尚嘴里,慢慢微弱的气息传来。
“带去,别让他死了。”漫雪看了一眼太子,“雪岩殇得位之后,把他们南宫一族做成人棍,准备上好的药材,让他们每人都吃,我要让他们活的比谁都久。”
漫雪的很绝就连他们杀人无数的杀手都不禁心颤,冷冽的气息让人从心底畏惧。
一个调流的声音响起,“好狠呀!他们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你了,要灭他们一簇。”
漫雪轻笑转身,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刚刚那个阴厉残绝的人好似根本不存在。
只见金刹的手上领着一个少年,一张好生阴柔的脸,和漫雪一样眼眸中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沧桑,他们身上流露出一样凄怆的气息,不同是他身上带着几分清爽,没有漫雪的沉闷。
他们就这样彼此凝望着彼此,不用言语早已认出了彼此。
漫雪挥了挥手,他们全部都下去了,要不是大殿里有血迹验证了刚才的一切,刚才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般。
漫雪轻轻勾起嘴角,那笑意好生纯然,泪顺势滑落,眼中是……苦涩……狂喜……
漫雪缓缓的走过去每一步都很轻,生怕是打碎了这场美梦,一步步走到那人面前,迟迟才伸出手抚上那近在咫尺的脸颊。
“你是我的小夕吗?”一声带着哭声的问,不知道夹杂了多少攸关前世的苦不堪言的记忆。
小夕笑着,笑的好开心,脸颊早已泪流满面,泪顺着漫雪的玉指缓落。“傻沫沫。”小夕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的情感紧紧抱住漫雪。
“小夕。”漫雪再也控制不住,哭的泣不成声。只剩下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喃。“小夕,我的小夕,小夕……小夕……。”
多少思念和愧疚如汹涌澎湃的海水,式不可收的涌了上来。
十几年了,小夕的死一直是她最大的痛,如果不是她被恨逼疯了理智,展开疯狂……不计后果的报复,也不会大意中了埋伏,小夕也不会为了救她而死。
两个人都沉浸在前世的悲伤中,就这么彼此相拥感受着这份相聚的真实。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天快亮了。
漫雪这才控制好情绪,擦干脸上的泪,奇怪的看着小夕这身打扮,“怎么穿起男装了?别告诉我你投错了胎,女生成了男。”
小夕没好气的白了漫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