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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输……”沉夏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鸦青色的物甚,以抛物线的弧度抛进元凛的手里。
元凛看到手里精致的荷包,立刻兴高采烈地跳了下来,在荷包上重重印下一吻。
原来沉夏还是在乎他的,这荷包是她为自己亲手绣的!
沉夏的目光落在手舞足蹈的元凛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元载统领,请吧。”
元载撅着嘴,大步朝前走去,不就是扮个女装么?他元载身为潜字杀统领,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打扮了!
没过一会儿,原本清俊秀气的元载摇身一变成舞女模样,在众人面前表演了一场波斯艳舞。
“好!好!”十三杀众人皆摆手称赞,沉春脸色一沉,上次在尧城衙门的时候,身着女装的元载就已经恶心了她一回,想不到这次他竟扮得更妩媚了。
沉春一拍额头,心里暗道:她不会是看上了一个喜好男风的男子了吧?看来她需要重新审视元载这家伙了,万一如小姐曾说过的那样——性别取向有问题……
正在她沉思之时,一只纤纤玉手搁在了她的肩头:“春儿,你不是答应今晚与我一同吃月饼吗?”
沉春转过头,正对上元载一张女子般俏丽的脸蛋和动人的美眸。
糟了,看来她想得没错!
元载见沉春躲着他,立刻追了上去:“春儿,你跑什么?”
沉春脸色一沉,回过头冷冷一笑,用拔高了五度的音调喊道:“元载,去把你的妆给老娘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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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楚云暮抱着沐七行至长廊一角,忽然顿住脚步,唇角挑起一个邪魅的弧度道:“小七,为夫记得你每次喝醉了酒都会做点什么,比如……主动投进为夫的怀抱……”
沐七想到从前自己醉酒调戏阿楚的时候,不禁脸色一红,看来自己对阿楚还真是没有抵抗力,每次喝醉酒就现了原形……
“不会!这次我可清醒着呢!”沐七睁大了眼睛,从楚云暮的怀里跳下来,双手叉腰开口道。
“别出声……”楚云暮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有刺客偷潜入皇宫,一切小心!”楚云暮方才就已注意到有黑影朝沐七的寝宫方向飞去,所以才故意激醒沐七。
“达久韦靖的人已经被我们除掉了,这些人是从何而来的?”沐七的手握紧了踏雪剑,怎么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苗疆可不止有两个王子,还有一个被幽禁在府邸的达久韦光,他怎会轻易放弃王位,心甘情愿地禁足在井底?”楚云暮凤眸间透着几分杀气,这些黑衣人很明显是朝着小七的寝宫而去,要对她下毒手!
轰!
一声爆炸响起,沐七的寝宫内外陷入大火之中。
“不好,王妃的居处出事了!”十三杀众人听到爆炸声后,立即冲向火光源头之处。
想不到苗疆王宫里还留着乱党余孽,想对王妃下手!
到了失火之处,众人看到安然无恙的楚云暮和沐七,方才放下心来。
“他们的目标除了我便是达久韦莫,快去宴席上保护王上!”沐七吩咐道。
达久韦光一定不甘心将王位交给这个突然从潜龙潭冒出来的十皇子,她不能让达久韦莫有危险!
“嗷……”屁股上烧焦了一大撮毛的蛋花不满地趴在沐七的怀里,怒吼一声。
竟然有人胆敢在它蛋花大人睡觉之时拿炸药毁了他引以为豪的毛,还是它屁股上的毛,这下它三个月之内都没脸出门了!
宴席之上,从天而降的黑衣人落在众人面前,个个手执弯刀,步步朝达久韦莫紧逼过来,在他面前不远处停了下来。
周遭侍卫手执弓箭却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些刺客对王上下毒手。
达久韦莫淡然地坐在座上,轻轻放下酒盏道:“达久韦光,你既然来了,就不必隐藏身份了吧?”
达久韦光一把扯下面巾,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年,嗤之以鼻道:“本王子以为臻阳郡主会选中谁做她的傀儡呢?原来是个乳臭味干的臭小子!”
“她没有把孤当做傀儡……”达久韦莫捏紧了酒盏,翻手结印,酒盏中的水化作冰刃射向黑衣人。
达久韦光身旁的一排黑衣人尽数倒地,冰刃穿心而死。
“你不是她的傀儡又是什么?这王位是该属于本王子的,你早就该随着你母妃一同死在十五年前了!”达久韦光冷笑道。
他本无心朝政,一心吃喝享受,可自从他被幽禁在府邸之后他才发现,只有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他才能有美人在侧,无限享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达久韦光,他没有资格成为苗疆王,难道一无是处的你就有资格了么?”沐七走到了达久韦莫身边,声音和缓道。
达久韦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后退几步,冷冷一笑:“这王宫地下已被本王子布置了上百处炸药,方才臻阳郡主寝宫的爆炸不过是个开始,只要本王子一声令下,你们都得死在这里!臻阳,若你诚心诚意恳求我的话,我说不定会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做我的王后……”
楚云暮冰冷的眸子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冷哼一声道:“真真是长得丑,想得美!我倒要拔了你这口出狂言的舌头,看你还敢不敢出言不逊!”
达久韦光早在逃出府邸之时就准备好了筹码,他回身拍了拍手道:“想对付我的话,不如先看看这几位是谁吧?”
几个黑衣人押着三人上前,沐七一眼便认出了她们,是齐月娘、小桃子和小桃娘!
“卑鄙之徒,放了她们!”达久韦莫拔剑指向达久韦光,厉声道。
“你们若敢对本王子动手,这三个人就别想活了!”达久韦光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手里的弯刀勾上了小桃子的脖颈。
“畜生,放开孩子!”齐月娘朝达久韦光啐了一口唾沫,若不是被人绑着手,她早就上前踢掉他的门牙了!
沐七紧攥着双手,手心里泌出了冷汗,那弯刀刀刃极为锋利,小桃子若是害怕得哆嗦一下,恐怕就会撞上达久韦光的刀刃,血溅当场!
可是小桃子的表现异常镇定,她攥紧了小小的拳头,闭紧了眼睛说道:“坏人,你休想用我威胁郡主姐姐!你要杀我就杀吧,我的郡主姐姐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小桃娘眼含着泪光,却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她咬紧牙关道:“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些恶人得逞!”
“啧啧!”达久韦光挑起小桃子的下巴,阴森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们不是最敬重你们的新王和臻阳郡主么?本王子今日就要让你们死在他们面前,让他们常常自责与内疚的滋味……”
达久韦光的手刚想用力,两道银光同时向他飞来,一道是从沐七手中飞出的袖箭,一道是从苏妄言手中射出的飞镖。
达久韦光早料到他们有这一手,速度飞快地躲开了攻击,可他没想到的是,身后竟然有人暗算他!
齐月娘手里捏着的银针不偏不倚地刺穿了他的手腕,鲜血瞬时喷涌而出。
这是她出手最精准的一次!齐月娘满意一笑,她终于没给郡主丢脸,不枉她在郡主身边学医一场!
达久韦光愤怒地举起了弯刀,抬手便要朝齐月娘砍去——
楚云暮拔剑出鞘,手中的云七剑带着一股强大罡气刺向达久韦莫,一刀斩断了他的右手。
“你……你竟敢砍断我的手!”达久韦光捂着手,指着被黑衣人抓住的三人,怒声道:“给我杀!杀了他们!”
嗖嗖!
三根利箭稳稳插入了黑衣人的脖颈,一箭封喉。
齐月娘回头一看,身后手执着弯弓的人正是方晋!
正当此时,沐七抓住空挡,手中飞出三条白绫,卷在三人腰间,将他们带了过来。
早已埋伏好的十三杀杀手们腾身跃起,将黑衣人尽数包围,他们每个人扯着一条金蚕丝,在空中编成一张巨网,将黑衣人们囚禁其中。
“这是熔岩淬炼过的金蚕丝,削铁如泥,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待在里面。”楚云暮轻轻勾起唇角,眸子里泛着嗜血的杀气。
被囚禁其中的达久韦光仰头大笑道:“可惜你们都要为本王子陪葬了!再过一刻,这地下的炸药便会将王宫夷为平地,你们死定了,哈哈哈哈……”
方晋看到齐月娘被臻阳郡主救了出来,立刻上前抱住她,确认她身上有无伤口。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齐月娘有些惊讶,在她的眼里方晋就是个读书人,想不到他竟然还会射箭!
“我见到你们被掳走,就化成侍卫混入其中,一路跟来了王宫。月娘,好在你没事!”见到齐月娘安然无恙,方晋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沐七微蹙着眉头,如果达久韦光说的话是真的,这些炸药的地点究竟在哪里?他又是何时将炸药埋在王宫地下的?
楚云暮一剑横在达久韦光的脖颈上,剑刃割破了他的皮肉,流出鲜血来。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炸药的藏匿位置,不然的话,本大人就剥了你的皮,让你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儿……”楚云暮手中的剑尖已经划开了达久韦光的皮肉。
“不……你们永远不会知道!”达久韦光发狂地大笑着,忽然朝楚云暮的剑上撞来。
元凛拉紧了手中的金蚕丝,达久韦光正撞在锋利无比的金蚕丝上!
楚云暮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对身后的十三杀杀手们吩咐道:“一刻之内,就算将苗疆王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查出炸药的位置!”
“是!”众人齐声道。
“等等!”沐七开口唤住众人,淡淡道:“让我来吧。”
沐七腾身跃上高台,执起玄玉箫,吹奏起一曲驭兽之音,不同于往常的是,这一曲跌宕起伏,在月色之中衬托出一种诡异之感,如同号召亡灵的摄魂曲……
“嘶……嘶……”成百上千条蛇应声爬到沐七面前,不少大臣被来势汹汹的蛇群吓得昏了过去。
“找到炸药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沐七运足了内力,挥起玄玉箫横扫过去。
一股具化出形体的气力席卷而过,数千条蛇听懂了沐七的话一般,分散到王宫各处。
半个时辰后,这里并没有出现达久韦光口中所说会将苗疆王宫夷为平地的爆炸。
所有炸药的引线都被蛇群的利齿咬断,众人根据蛇群提供的位置,在苗疆王宫的各个地方找到了足足三百四十一个‘天火雷’。
“看来这些天火雷是老苗疆王在位是就布置下的。”楚云暮捻起一指粉尘放在鼻间,淡淡道:“他早预料到有一日自己的王位会陷入危机,便做好了与敌俱焚的准备,只是他没料到的是自己竟然连使用天火雷的机会都没有,倒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那愚蠢的的儿子……”
达久韦莫开口道:“来人,将这些天火雷尽数销毁!”
他闭上眸子,在达久韦光的尸体前念起了往生咒。
沐七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这些都是达莫应该面对的,哪怕是至亲的手足也有一日会因为权力利益而兵戎相向,争得你死我活。
达莫总有一日要学会对敌人狠心,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一个为百姓敬重,为敌人敬畏的好君王……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夜空之中,就在不久之前,苗疆王宫险些经历了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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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起义军攻城之夜,逃离王宫的秦玉岚一路逃出了苗疆,想不到沐月宁竟没有彻底放弃她,反而准备了马车接她来到大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