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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绝望时一个人对生命最后的渴求。
她自己也有过,好几次差点丧命,也有过这等强烈的求生欲望。
“小六子,过来”她声音软软的,有些低。
章子莫身子微僵,走到她身边。
画楼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他坐下,然后揽过他的头,抱在怀里。
章子莫一动不敢动。
“小六子,我曾经也像你这样,哀求别人给我活下去的机会。”画楼眼眸里湿意,“所以我知道,你会忠心的小六子,我从来不担心你会说出去,更加不担心你会告诉督军。”
章子莫依旧不敢动,后背僵直。
她轻轻放开了他,望着他那绝望又挣扎的眼眸,笑容温软:“如果我担心你背叛,七月十五晚上死的除了那个人,还有你我不会把你留到今天的。小六子,你不放心那两个人,是不是第一时间把他们俩处理了?”
章子莫仔细思量这话,半晌,心头波涛汹涌,静静垂下脑袋。
是的,她是真的不想杀他,否则不会这样拖着。
画楼也不急,闲闲依靠沙发。
“为什么?”章子莫眼眸终于涌出泪光,刚刚那般绝望,他都不曾落泪,此刻却禁不住,“我只是个小混子,俞州大街上到处都是我这样的人。你为什么救我,为什么教我做人做事,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画楼绵软手掌揩去他脸颊的泪,忍不住笑起来:“你不是说,姐姐非凡人?因为我知道,你将来也是个非常人我相信你跟所有人都不同,你会是个叱咤一方的人物哪怕你现在,还是个小混子”
豆大的泪珠又从他眼眶滚落,滴在画楼的手背,有些烫人。
“其实你心里,一直在揣测我对你好的用意,是不是?你以为,你有我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我把你当成一颗棋子在培养,对吧?”画楼笑着,眸子有几分心疼,这个精明世故的孩子,永远都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
原来她对他好,一直让他不安
章子莫怔怔点头,那乌黑的眼睛望着她。
画楼微叹,帮他拭泪:“傻瓜,我说过,你像我弟弟嘛。我说像,又不是说长得像,我是觉得,你的性格跟我很像,你又比我小。一个人自己相似的人,不应该是弟弟吗?”
章子莫愣住,突然将画楼抱住。
他很瘦,怀抱有些隔人。
“姐姐,我不会让你失望,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他声音坚毅如铁。
画楼轻轻拍了他的后背,像母亲哄着孩子一样。
章子莫来官邸的时候,心中阴霾笼罩;离开的时候,却是万里骄阳,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长久压在心中的那些不安与试探,终于消失殆尽。
送走章子莫,画楼换了件衣裳。她的旗袍被章子莫哭湿了一片。她真的不知道,章子莫心中把她想得这样恐怖。
最近几日他一定是寝食难安,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
换好衣裳,重新梳了头下楼,管家又说有客来访。
是程东阳和军法处的处长阮立。
他们是来跟画楼汇报案情的。
画楼忍不住冷笑,跟她这个一手策划的凶手商讨如何缉凶?她道:“请他们去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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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美人一双秋水盈眸分外水灵,此刻噙满委屈的泪珠:“你心里只有慕容太座,没有我”
白督军慌了,忙抱起美人哄着:“谁说的,你和太座都重要”
“那你求来的粉红票,都给我”美人滴溜溜转悠墨色玛瑙般眸子,黠慧笑道。
白督军语塞。这等珍贵的东西,给了佳人,太座那里不好交代。
美人撇嘴,晶莹泪珠簌簌而下。
“好好,全部给你”白督军见不得美人半缕伤心,忙应了。
正好慕容太座进来,瞧着这两人冷笑。
美人搂住白督军的脖子,挑衅看了她一眼,得意洋洋:“妈,爸的粉红票都给我了。你说要能从爸手上拿到粉红票,你就把那支勃朗宁手枪送给我的,你不准耍赖”
说罢,兴高采烈跑了出去。
慕容太座就朝着白督军怒道:“你家丫头才五岁,要学开枪呢我本想为难她,才让她来跟你要粉红票。你不是答应,此生的粉红票只给我一人吗?白云归,你丫的有原则吗?”
白督军讪讪笑,使劲往门边挪,还没有出门就大喊:“姑娘,等等爸,爸教你开枪”
呃,被无视的感觉好忧桑,慕容太座闷闷的想。
(小剧场完结纯属博大家一笑,请勿往剧情上对号。)
第一百七十九节我很清白(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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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节我很清白(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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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立坐在画楼对面,调理清晰把整个案情重述给她听。
他没有带笔记本,每个细节都记在心里,一环扣一环。他破案名声大噪,与这惊人记忆力分不开的。
画楼只是听着,表情淡然,眸子却有三分冷疏。
一旁的程东阳瞧着怪异,夫人好似很不耐烦。
阮立也注意到了,所以他越往后说,越是谨慎,不知道哪里说错了,把夫人恼怒。
“……鬼王寻子的流言,三四月间流传开了,这是场策划已久的谋杀”最后,阮立下了结论。
“有嫌疑人吗?”画楼语气清淡。她端了茶几上的青花密瓷茶杯,杯盖微启,新茶清香氤氲而出,她的眸子染了茶香,含婉阴柔。
“没有”阮立叹了口气,表情萎靡。前面分析得再严谨华丽,也掩盖不住他对这桩案子的束手无策。
从前再难的案子,十来天过去都有蛛丝马迹露出来。
可是这案子,没有
凶手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几个嫌疑人也随着案情推的进排除了可能性。每个案子都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线,抽丝剥茧总能寻出由头,将那团乱麻理清楚。
但是这个案子,越查越乱
从来不信鬼神的阮立都动摇了,难不成流言是真的,真的是恶鬼寻仇?
“阮处长找我,到底要说什么?”眼眸微沉,画楼柔婉声音里透出清冷。
程东阳见画楼欲发火,忙解释道:“夫人,阮处长和我商量这个案情,我们见识有限,一筹莫展,想听听夫人对这个案情的分析,好帮我们理理哪里想偏了……”
一声脆响,那幽蓝色密瓷茶盏重重磕在茶几上,盖子差点跳起,画楼面容凛冽:“两位,你们都是督军倚重的谋士,在我一个内宅妇人面前说见识有限,是何等荒唐这等都需要我来办,是不是可以将你二人的官位俸禄都转到我名下,你们俩回乡养老?”
那寒峭眼刃似清脆巴掌,扇在阮立和程东阳脸上,两人面红耳赤,半晌不知道如何辩解。
画楼已经站起来,匿了明媚柔婉,面容萧杀:“易副官,送客”
宽袖微扬,她已经走了出去。
易副官送他们出了官邸,程东阳拉住他:“易副官,夫人今天……”
“夫人今天没事。”易副官声音微低,“两位,下次关于张恪张公子的案子,你们还是不要来请示夫人。就算督军在,也不敢在夫人面前提这话。”
程东阳和阮立心头大骇,忙问怎么回事。
“张恪好男色,你们都是知道的。他曾经打慕容少爷的主意,要不是督军早一步赶去,慕容少爷就被他糟蹋。慕容少爷没事,夫人也就不追究,可是心中对他很是不喜。你们拿这个来问,不是惹得夫人不快?”易副官低声道,“两位快走吧”
易副官折身回了官邸。
程东阳苦笑:“原来还有这么件隐情,怪不得夫人一见我们就神色不虞。”
“夫人的胞弟?”阮立眯起眼睛,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犀利。这些年死在张恪手上男童的家人,他都一一查过,却不知道原来慕容少爷也曾经被张恪惦记过。
那么,他是不是漏了一条线索?
“程参谋,我想到一些疑点,先回去了。”阮立不跟程东阳寒暄,开车先走了。
程东阳不明所以。
画楼站在餐厅的窗棂后面,望着那远去的车子,曲线纤柔的下颌微扬,有了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易副官站在她身后,恭敬道:“夫人,我已经照您说的,把半岑少爷的事情告诉了阮立他们。”说罢,他抬头望了画楼一眼,欲言又止,“夫人,您为何……”
画楼眸子恢复了以往的婉约,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要把自己卷进去?”
易副官默不作声。
“当初半岑少爷受伤,我以为张恪得手了,告诉过督军,我要杀张恪。”她恬柔笑了笑,“督军不同意,后来又得知张恪未曾占到便宜,我也就答应不追究。如今他真的死了,督军心中定有疑惑。他碍于夫妻情面不去查证,心里不免怀疑。日子久了,生出间隙。告诉阮立,让他去查,然后由他向督军证明我的清白。”
易副官松了口气,重重颔首:“属下多言了。”
画楼轻柔手指在窗帘长长流苏穗子里穿梭,斜倚窗棂身姿悠闲娇慵:“你去吧。督军知道我想杀张恪这件事,下次阮立向你打听消息时,你一并告诉他。说的时候要留心,别让他看出你是故意透露的。”
易副官道是,刚刚那点担忧烟消云散。在他心中,不管夫人做了什么,都是对她有利之举。
她不会让自己陷入泥沼。
七月骄阳似火,碧树林影生烟。繁茂木棉树下林荫若锦织璀璨,金光闪烁,惹得蝉儿流连辗转。
画楼眉梢有了轻盈笑意。
只要阮立敢去查她,便能查到小公馆;查到小公馆,以阮立的精明,这个案子便可以结案,向世人交代了。
至于小公馆的种种,他一定会等白云归回来再禀告。
白云归为了向属下证明画楼的清白,就不得不亲自去查。
苏莹袖和慕容半岑知道怎么说对画楼有利,他查不出蛛丝马迹,心头的疑惑也消弭。
白云归是什么样的人画楼最清楚。哪怕是阮立查到的结果,他都不一定相信。唯有他自己去查证,才能让他踏实。
画楼需要给他光明正大去查证的机会。
果然,没过几日,易副官说阮立请他吃饭,套他的话。他便把画楼交代的那些说给易副官听。
再过了两天,小公馆的王忠发暗中来官邸,告诉画楼说,小公馆附近总有人伸头探脑。厨子昨天出去买菜,还有人跟着他,把厨子吓得半死,小公馆人心惶惶,太太也不安,让夫人去瞧瞧。
画楼带了易副官等人去了小公馆。
苏莹袖问怎么回事,一脸焦急。
画楼便安慰她:“不知道是哪里的小毛贼,只当您是哪户富家太太逃出来的,想着占便宜。您放心,我让易副官在这里守一天,明日就没事,您相信我。俞州城里可没有人敢惹督军。”
苏莹袖将信将疑。
易副官光明正大和两个保镖在院子里聊天。
看到有人探头,便不动声色,等那人放松警惕准备再靠近看看的时候,便和两个保镖左右包抄,将那人拿下。
那人忙求饶,拿出证件才知道是军法处的。
易副官亲自把人带去给阮立,一改上次的热络,板起脸孔道:“阮处长,您查案子原本不是我能干涉的。只是我冒昧说一句,哪些地方能查,哪些地方不能查,您心中应该有数三霞路七十九号是什么地方,您还是请示下督军,在派人去打听情况”
说罢,转身气哼哼走了,也不给阮立辩驳的机会。
阮立一阵愤懑,又责怪手下无能,轻易叫人抓了。
夫人和慕容少爷去过那个小公馆,督军也知道……
阮立问道:“这么多天,查出什么没有?”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