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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半岑现在不是大哥抚养吗?带走半岑,总得跟督军说声啊”白云灵疑惑道,也急了起来,“是不是亲家太太……”
又急忙止住。
“你们都别慌了,慕容老爷还会害半岑不成?”卢薇儿不知情况,宽慰他们到,“可能是带着半岑出去买东西吃饭,等会儿肯定要来官邸的……”
卢杏梁目露几分惊愕,又立马垂首,附和说了句夫人别担心。
画楼想起他昨日的犹豫,便起身,对卢杏梁道:“二哥,借一步说话……”
卢杏梁微讶,瞬间便明白慕容画楼想问什么。看来昨日自己被慕容少爷询问时的不自在,没有逃脱这夫人的眼睛。卢杏梁苦笑了一下,跟着画楼去了西边的会客厅。
卢薇儿等人面面相觑,不知画楼此举为何。
“二哥,我妈出了什么事,您一定听说了。请您告诉我”画楼开门见山问道。
卢杏梁苦笑更深:“夫人,您也知道我是听说的。我不是慕容家人,自然不知实情。道听途说的东西,一分是真的,九分是添油加醋,说了您平白担心。不如过段日子您得了空,自己回去看看慕容老太太吧……我猜测,她大约过得不好……”
这一番话,很是精明。稍微有点教养的人,都不愿意在人背后说闲话。可画楼的弟弟出了事,如果不是非常难听的闲话,卢杏梁不至于难以开口吧?
那么……慕容太太的事情,不可能是小事了。
画楼心中七上八下。
更加猜测不到慕容家为何突然来人把慕容半岑带走。
“二哥,你但说无妨。我现在一头雾水,也不知从哪里下手去找半岑。你说给我听听,我懂分辨的……”画楼清湛眸子里有了几分恳求,声音也和软了些,对卢杏梁的称呼由您变成了你,亲昵了几分。
卢杏梁思量片刻,叹了口气:“我真是听说的,闲言碎语自然不好听……”
“你说。”
“有人说,慕容老太太从俞州回去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可是慕容大老爷经常去看她,比从前更加殷勤。后来……”他抬眸看了画楼一眼,便垂了眼帘,“后来就歇在那里……”
画楼只觉眼前一晃,好似响雷在耳边哄的炸开。
这……这太荒唐继母和继子……
慕容家已经败落成了这样?这点人伦都不顾了?
“……然后呢?”她好半晌才继续问道,
“一开始还只有几个人说,也是隐隐猜测着。后来年三十,慕容大老爷家也不回了,直接在慕容老太太屋里过年的。慕容大太太带着两个孩子上门去闹,被家丁拉了回去,大老爷还说再闹就要休妻,送她回娘家。陈家自然不甘心,找上门去找大老爷理论,大老爷就叫人把岳家的舅兄打了一顿。最初还不歇在老太太屋里,后来就根本不顾了,衣裳箱笼都带了过去……这不,就满城风雨了。慕容家大族已经跟大老爷脱离了关系,将他开出了族籍。亲兄弟姊妹也不跟他往来了……”卢杏梁将自己听到的,一口气说完。
见慕容画楼那清湛灵巧的眸子蒙上了厚重的冰霜,表情阴冷得骇人,卢杏梁顿了顿,才继续道:“夫人,这些都是我听说的。这样的话最有噱头,很容易被人夸大其辞,我又个从大老爷们口里听来的,就更加污秽了……夫人要是真的担心,还是自己回去看看吧。大老爷跟慕容家脱离族籍是真的,至于……别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其实很对难听的,他都自动减去了,说些能入耳的。
这样的丑闻,没有人能当着慕容画楼和慕容半岑说出口的。
画楼一动不动,手指已经深深陷入肉里,掌心有些湿濡,血沁了出来。
她想着慕容太太临走的时候,对慕容半岑说:“……妈一定会等到你功成名就,回霖城看妈……”
她就是因为这个,受了这等屈辱也咬牙忍着?
那么她关在自己的宅院里,知不知道这等丑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霖城再也不适合她呆了,必须把她接到俞州来。
“二哥,多谢你如实相告。”画楼半晌才收起眼眸里的狠戾,冲卢杏梁微微颔首,“但是,你别跟旁人说,薇儿也不要说”
卢杏梁苦笑,他吃饱了撑的说这种闲话,要不然她逼着他,他又有求她照顾薇儿,他死都不会开口的。这样的闲话,谁听了心中好受?卢杏梁当即道:“夫人放心,我知道轻重。”
画楼淡淡一笑。
电话响起,管家说是易副官打来的。
画楼起身去接了电话,易副官道:“夫人,督军在爱多亚路的御珍园宴请友人,周副官和罗副官在身边。周副官听说您找督军,让您别辛苦过来,督军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不让她过去?白云归请的客人,她不能见吗?
倘若只是去学校盘问,让周副官回来拿着官印写份手谕即可。可是半岑不见了,搜查需要全面封锁,出动很多军警甚至驻军,非白云归出面不可。
拖的越久,慕容半岑被带出俞州的可能性就越大,越难寻找。
画楼想着,会不会慕容太太已经知道事情败露,有了求死之心?慕容半承知道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慕容半岑,所以把幼弟抓走,保住慕容太太的性命?
此念一起,画楼更是觉得合理,后背已是一层细汗。
她道:“你跟周副官说,我有急事找督军,我要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画楼来不及重新梳头换衣,带着方副官,急匆匆往爱多亚路的御珍园赶。
车子停稳后,画楼脚步轻捷,望着门口站着的罗副官和易副官,问道:“督军在哪?”
罗副官便道:“夫人,督军有贵客……要不,您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帮您告诉督军一声……”
神情有些尴尬。
好似白云归的客人,是画楼不能见的。
周副官肯定没有把画楼要来的事情告诉白云归,所以让跟画楼熟悉的罗副官过来挡驾。
这架势,怎么有种丈夫在外厮混,让手下人挡住正妻寻去的感觉?
画楼对白云归的贵客是谁毫无兴趣,也懒得去猜测,只是声音里透出冷冽:“我现在就要见到督军”
罗副官劝不住她,只得带着她往里面。
包厢门口的周副官更加表情尴尬,恭敬行了礼,一声夫人却叫得很轻,好似生怕吵了里面的人。
然后给罗副官使眼色。
罗副官无奈冲他摆摆手。
画楼已经推开了包厢的雕花木门。
白云归闲闲靠在椅背,目光幽深落在对面人脸上。
对面的人身形高挑纤瘦,青丝浓密卷曲,穿了件紫红色掐腰洋裙,红唇烈烈。风情万种里透出蚀骨的柔媚。
是云媛。
瞧着推门而入的慕容画楼,白云归和云媛皆是一怔。
画楼瞧着这情景,终于明白为何周副官和罗副官百般阻扰了。她这样急匆匆冲上来,真有来捉|奸的错觉。扶住雕花木门的扶手,画楼手指微微一紧,瞬间又松开,冲白云归笑了下:“督军,我找您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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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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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闲坐着两人,一桌色泽繁盛的佳肴,美酒香稠的气息弥漫着。
良辰美景,被这突如其来的推门女子打破。画楼目光从云媛身上一跃而过,平静无波,然后落在白云归身上。
白云归愣了一下,听到画楼说找他有事,他眸子微动,起身对云媛微微颔首,道了声失陪,跟着画楼出去。
走廊的尽头,悬了副波斯挂毯,颜色瑰丽。
画楼言简意赅说了下慕容半岑的事情,道:“……下午两…钟走的,大约尚未走出督军的地盘,您下令封路查检吧”
白云归脸色顿时一落千丈,眉梢全是煞气,道:“我知道了,你放心,走不远的”转身对周副官道,“你去告诉云处长,我改天会她……”
他拉了画楼的手下楼,丝毫不顾忌什么。
却感觉到她掌心的湿濡。
手掌被指甲刺破,沁出血丝。
白云归心底一沉,她不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否则她就不可能独身闯武昌府,轻松把假钞案破了。
只怕还有话没有跟他说。
云媛斜倚椅背,缓慢晃动高脚杯中的艳色美酒,闻着那醇浓酒香,听着周副官跟她说:督军有事,说改天再会云处长……
她那比酒色尚且潋滟三分的眸子微微一颤,低声道了句知道了,周副官便退了出去。
云处长……
她一直渴望他的肯定,却没有想到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噬心的痛楚。
白云归见她,要谈的是公务;他的小妻子找他,肯定是为了私事。可云媛印象中的白云归,从来不会为了私事而耽误了公务。
是因为这公务是对着她,所以他不在乎?
还是因为私事是他的小妻子,所以他格外看重?
这样的念头一起,又觉自己可笑之极。
她是来谈公务的……
仅此而已
白云归去了市政大厅,下令全面彻查此事,寻找慕容半岑。
回到官邸,已经是十点多,家里的人都没有歇下。
已经下了封锁令,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画楼的精神这才松懈了几分。她淡笑对众人道:“你们都去睡吧,明早起来,半岑就回来了。督军已经叫人去找,已经有了眉目……”
白云展等人果然松了一口气,便安慰了画楼几句,各自上楼休息。
夜色渐浓,春露无声,琼华挂在木棉枝头,映下疏影投入窗棂。
檐下风起,树枝簌簌。
佣人拿了披肩跟画楼,白云归接了过去,亲自替她拢上。
她安静坐着,眼眸里的慌乱与担忧皆隐去,唯有幽深的黑。他替她拢上披肩,便顺势将她搂入怀里,轻声安慰她:“不用太担心,半岑会没事的。就算是你大哥带了他去,也不会害他。”
画楼微微回神,勉强笑了下。
“督军,我没有耽误您的正事吧?”画楼想起云媛,想起白云归从饭店离开时说云处长,便能猜到他们是在谈正事。
再想到她那般急匆匆冲过来,外人瞧来,颇有悍妇捉|奸的架势,就忍不住一笑:“我真不知道您是要见云处长,否则也不会那般匆忙跑上去……周副官和罗副官吓住了,以为我去闹事呢。”
白云归没有笑,真诚道:“是我欠考虑,应该提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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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愕然。
他说这话,怕是误会了她。她并没有介意他向自己隐瞒云媛回来找他的事情,也不介意他们见面。他跟云媛之间的纠缠,只要不影响画楼的正常生活,她便可以装作看不见。
依云媛的倔强和白云归的骄傲,他们是不可能再有私情上的纠缠。
“公务上的事情,您干吗要提前告诉我?”画楼冲他笑了笑,态度也很真诚。
白云归欣慰颔首。
正说着话,去学校盘查的方副官便回来了。
“夫人,当时少爷见那个中年男子时,身边没有人,他们两个单独谈话的。只是听少爷班上有个同学说,少爷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封信,脸色特别差。看完那信,少爷犹豫了很久,才去了学监那里……”方副官道。
画楼却是一愣:“你说,慕容少爷跟那个中年男人说完话,看完信还犹豫了片刻,才跟那人走的?”
方副官道是:“大致是的。”
“难你去吧那个带口信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