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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
彩霞端来了板凳,踩在上面开柜子拿衣服,萧怀秀想了想又吩咐云朵道:“去给白大哥捎个信,到时候早点来迎亲,咱们也好早日上京城去!”
“小姐不害臊!”
云朵与彩霞对视一眼,纷纷笑了起来。
萧怀秀却是理所当然地叉腰道:“这有什么,我与白大哥早就熟识了,我的话他还是要听的。”
虽则俩人成亲前不能见面,可之前的日子白太医可是每隔三个月就要往兰陵走上一遭,这经常见着面,即使年龄渐长容貌有所变化,可看着也绝对不会陌生,这关系自然也越来越亲近。
“奴婢这就去。”
云朵笑着点头,转身便出了门。
有了萧怀秀这一说,白太医自然事事照办,等着这亲一迎,更是日夜兼程地赶着路,外人还当是这新郎官迫不及待地想要回京圆房,却不知这一切都是新娘子的吩咐,因为萧怀秀要赶着进京去看望萧怀素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萧怀素却压根不知道,只安然地呆在宁家大宅子里养着胎,抚着还不曾隆起的小腹,只有一脸无奈的笑。
她没想过自己竟然又会突然有了孩子,原本是打算在元哥儿三岁之后再考虑的,避孕的措施也一直是有,不过没有用药物强制罢了,可这孩子就这样有了,还是在上京之后才被发现,当真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原本萧怀素是打算在京城里略一歇脚,把该放置的东西放置安顿了之后再转去兰陵,可眼下却是哪里都走不了了,只能安心地在京里呆着,等着萧怀秀嫁进京城。
这样一想,她还有几分愧疚。
明明是答应了萧怀秀的,眼下却是做不到了。
而这个孩子也比元哥儿淘气多了,至少在发现有孕后萧怀素真是吃什么吐什么,连杜延云都说一定又是个男孩,不然哪里会这般折腾他娘,不过想想到时候跟元哥儿做个伴也正好。
午后的阳光很是暖和,少了夏日里的闷热,多了几分秋日里的清高气爽。
杜延云恰巧来探望萧怀素便陪坐在一旁。
“也不知道你四妹什么时候进京,算算离她嫁娶的日子已经过了十日了。”
杜延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又对萧怀素道:“你大姐与二姐都随着夫君外放,也就你这个姐姐能够看着她出嫁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萧怀素颇有些感叹,萧怀畅是在前年就随着夫君外放了,虽则是外放,可回京之后便是高升,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而萧怀柔就……
按理说林潜已经做到了那等高位不该外放才是,他一辈子也算是小心翼翼,可临到老了却犯了过错,说是外放,实际上却是贬斥。
“这就是各人的缘法。”
杜延云也跟着感慨了一声,“别想这些了,即使外放想来你两位姐姐也是不会吃苦的。”
“是,也就是换个地方,没了京城这般繁华罢了。”萧怀素点了点头,又道:“我回京城也有一段日子,若不是怀了身孕早已进宫去看望贵妃娘娘,二表姐入宫时帮我告个罪,等这胎向稳固了些我再入宫看望娘娘。”
萧怀素走得这一途在路中有些颠簸,如今适宜静心养胎,万不可操劳走动,只待三个月后胎向稳固才行。
杜延云笑着点头,“这我知道,贵妃娘娘也是明白的,你好些咱们一起进宫就是。”
两姐妹正说着话,便见巧儿一脸喜气地往这而来,到得跟前才笑着福身道:“少夫人,您可知道是谁来看您了?”
“来看我?”
萧怀素怔了怔,颇有些不明所以,便见巧儿侧了侧身,让出了不远处那一抹快步而来的红色身影,那有些熟悉的面貌让她脑中一亮,脱口唤道:“怀秀?”
“你四妹?”
杜延云也有些诧异得转过身来,“不是应该还在路上,怎么到得这般快?”
俩人说话之间萧怀秀已经奔到了萧怀素的跟前,眸中盈了晶莹的泪光,哽咽着唤了一声:“姐姐!”
“果真是怀秀!”
萧怀素扶着巧儿的手站了起来,略有些激动地握住了萧怀秀伸出的手,将她看了又看,眼眶微红,“果真是大姑娘了……”话音一落又轻斥了一声,“怎么没个正形,穿着一身嫁衣都敢四处乱跑,不是才过了婚期没多久,你这就赶着上京来了?”
“我想姐姐了!”萧怀秀拉着萧怀素的手轻轻摇了摇,又撒娇道:“既然你怀了身孕不宜劳动,自然我就来看望你了。”说罢轻轻摸了摸萧怀素尚未隆起的小腹,“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就这由不到你操心了!”
萧怀素笑着一指点在萧怀秀的额头,又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见小白?难不成你将他给落下了?”
新娘丢下了新郎,只怕换作一般人早发火了,也是白太医与他们家关系好,又向来对萧怀秀纵容得很,这才让这丫头这般大胆。
听了萧怀素这话,杜延云都在一旁抿唇笑了起来,萧怀秀脸上一热,只红着脸道:“他在前院安顿车马,一会儿就来。”
“如今已经进了京城,你们就快回去拜堂才是,我收拾一下就赶过去,说什么也要亲眼瞧着你成亲。”
萧怀素又握了握萧怀秀的手,“事不宜迟,也别让小白进来了,到时候咱们回你婆家再细说。”说罢又吩咐巧儿唤了丫环来将萧怀秀给扶了出去。
“既然你要出门,我也不久待了。”
杜延云也上前来向萧怀素告别,“你这个妹妹当真是依恋你得紧,这堂还未拜就先跑你这来了,我也要回去拾掇一番,一会就在白家相见吧!”
“行,咱们一会到白家见。”
既然杜延云这般说,萧怀素也没多留,看着她离开后便扶了代儿的手转身回房更衣去了。
等着萧怀素到了白家后已是宾朋满座,鼓乐喧天,处处张灯结彩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新朗在众人的簇拥下拉着红绳缓缓入了正堂,红绳的另一头却被握在了萧怀秀的手中,只是盖着喜帕,让人瞧不见下面那张娇羞的容颜。
萧怀素站得远了些,一是怕人太过拥挤,二是热闹得过头了她的身子又有些受不了,还有石娟与代儿小心翼翼地护在她身前,断不会让她出了什么意外。
看着萧怀秀在喜官的唱喝下与白太医三拜天地,萧怀素只觉得泪盈于睫,缓缓地退出了门去。
如今看着萧怀秀出嫁,她的心也放了下来,再过几日又是叶观澜的成亲之日,等着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这胎向稳固了之后她就要再回西北去,她的孩子应该在那里出生,可不能让宁湛始终挂念着他们母子,不然保不准他就要不顾一切地上京接人来了。
屋外,天高云淡,一片清朗。
萧怀素伸手抚在小腹上,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又要多一个小家伙了,她已经能够想见到时候的侯府会是怎么样的一番热闹景象。
有了宁湛和孩子,未来的一切都是值得期待的!
本文完!
------题外话------
本文虽然完结了,但请亲们千万不要把本书下架,因为在这本文后面月会接着更新《锦屏花开》,没错,这正是本文的原名,当时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月心中有两个故事,这只是其中之一,另一本姐妹篇是一个全新的故事,因为篇幅没有本文长,所以可能就不会另行开坑,而在本文之后接着写,希望大家能够一如继往地支持着月!
一晃九个月过去了,是因为有你们不离不弃地支持,月才能够坚持着又写完了一本,等我稍稍休息一下就回来了,希望你们还在老地方等着我,如果有其他变故的话月会出通知的,我一直是个守信的人,相信你们都明白的,爱你们,等待与你们再见的日子,2015一切顺利,喜气洋洋喔!
☆、第【1】章 遇险
昨晚下了早春的第一场雨,清晨的道路还有些湿滑泥泞,牛车在官道上缓缓地行驶着,谢昭不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厚厚的秋香色绣富丽团花纹的条褥上闭眼小寐。
墨玉跪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镂空的银制香炉盖子,打开桌下的暗格夹了块香饼放进去,又用一旁的铁著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炉底的香灰,淡淡的清颐香便弥漫了开来。
谢昭舒服地嗯了一声,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舒缓的笑意,她最爱这种清爽干净的淡香。
这清颐香还是长房的三哥谢承举托人给带回来的,知道她喜爱这种味道,给祖母那里送去了两盒,余下的全部进了她的宝墨轩。
“绿珠,快放下帘子,当心进了风吹着了姑娘!”
墨玉转头见着绿珠撩起了帘子的一角向外望去,不由低声呵斥道:“昨儿个下雨,姑娘本就没有睡好,眼下你还胡乱闹腾,等回了府后看余妈妈怎么收拾你!”说罢又小心翼翼地转头看了谢昭一见,见她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绿珠吐了吐舌头,还是乖乖放下了帘子,又凑近了墨玉小声道:“闷了一个冬了,好不容易见着有些绿意,我就只想瞧瞧罢了。”横竖他们家姑娘睡得正香不会发现,就是知道了也绝对不会数落她的。
“姑娘性子好,你也不能自个儿就纵容自个儿,若今天是余妈妈跟车,少不得你又要挨一顿骂。”
墨玉一指点在绿珠的额头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俩人一般大的年纪,偏绿珠性子跳脱,这心气老是沉不下来,姑娘也由得她,说是难得有人能这般随意地过活,也是一种福气。
“我知道了。”
绿珠立刻低了头,诚恳道歉,“这次是我的错,回到府里绝不这样,我保证!”
墨玉唇角一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叉腰道:“你的保证值几个钱,转过头犯事的还是你,若不是姑娘总是护着,余妈妈定要脱你一层皮!”
许是想到余妈妈那威严的模样,绿珠着实地打了个颤。
谢昭在一旁听着两个丫环的对话,唇角飘过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双眼睛还是紧紧闭合着,半点没有要睁开的迹象。
她身边两个大丫环,绿珠与墨玉,绿珠性子跳脱、好吃、嘴碎,憨直的可爱,人却是不笨的。
墨玉性子就要沉静许多,什么事交给她办也放心。
两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能够长成这般已是不易了,谢昭不想要求更多。
再说宝墨轩里时时有余妈妈看着,依她那严谨的性子,总是出不了差的。
不过昨夜……她也确实没有睡好。
倒不是因着那场雨,而是她梦到了从前。
谢昭撑在额上的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秀眉微蹙。
有多久没有做过那样的梦了,久远的她都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区别,到底那从前的一切是鲜活的,还是如今的生活才是真?
两个丫环叽叽喳喳地在一旁说着话,谢昭也无心再睡,撑着坐了起来,清亮的明眸一扫而过,“眼下什么时辰了?”
绿珠一惊,赶忙收了声。
墨玉也红了脸,忙不迭地回道:“姑娘,已是午时过半了。”
谢昭点了点头,目光低垂,沉默不语。
今儿个一早她照例到太太跟前请了安,又陪着祖母用了朝食才出的门,按着牛车这速度,只怕要未时末才能到。
这几年里,每逢初一她都会在城外五十里的慈安寺上香,那里供奉着她母亲萧彤的牌位。
“姑娘,可是奴婢吵着您了?”
绿珠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