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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娘平时跪的蒲团上,手里握着一些东西。
天凤羽伸出手,放在了沈彦希的肩头。眼睛顺着看过去,沈彦希手里拿着的是一封信!上面写着:彦希吾儿亲启!
沈彦希木然的转过身,抬眼看到是天凤羽,眼里闪过一丝动容,然后又恢复死寂。
天凤羽吓了一跳!这还是那温文潇洒的第一公子么!眼里布满了红丝,一脸的憔悴,更可怕的是脸上的死灰色!
母亲的离世对他却是晴天霹雳,可是也不会这么死气沉沉啊!
沈彦希勉强的勾勾嘴角,哑着嗓子说了一句:“你来了!”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折好,放进怀里。然后缓缓起身,却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天凤羽一把扶住,担心的看着他:“还好吧?我扶你躺一下?”
沈彦希站稳,捏捏鼻梁,摇摇头:“我去给娘守灵!”
“我陪你!”天凤羽也不管是不是王爷了,这就是朋友。
沈彦希不应声,只是垂眸走出佛堂。到的门外,他回身看向佛堂,从此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有人为沈家祈福了!
他边走边步履微晃,心里不停的涌上娘遗书里写的话。
手不由狠狠的握着,手指青筋交错。
“彦希吾儿!是的,娘知道你发现了娘的心事,墨将军一声胸怀坦荡,娘亲未嫁时却是心仪与他,可是他对我无意,后来又是娘最好的朋友的夫婿,所以,娘只能把情感压在心底,真心为他们祝福!真正的爱,不是拥有,而是看他快乐,你就知足!
后来他出事,樱儿坚强的面对,独自抚养凝寒,这一直让我深深地活在罪恶里!你一定想问,娘为什么罪恶?呵,真是讽刺!我听到了我这生都不该听到的事!可是我却不能说,不敢说!
以前娘是舍不得你,所以一直在佛堂为你为沈家超度,保平安!那些话在我心里藏了这么多年,我时刻被谴责着!我对不起樱儿,对不起墨将军!现在你长大了,娘也该去了!
娘实在是不想再听到看到任何龌龊的事了!道貌岸然,其实包藏祸心!沈家迟早会出事,彦希,你要是可能的话,带着彦行走吧!娘不能再为你们祈福了!
凝寒他们一家三口已经团聚,娘也要去凑个热闹了!呵呵。不要为娘伤心啊,我的希儿!你要好好的活着,光明磊落!向墨将军一样,当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娘留字”
走到接近灵堂的拐弯处,沈彦希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嘶吼:“啊啊啊!”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吓得众人纷纷愣住。
天凤羽忍不住泪盈满眶,这是个男人啊,多大的压抑才能让他如此痛入心扉!
他忍不住走上前把沈彦希拥入怀里。
沈彦希一直闭着眼,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的眼角不住的滑下泪,这种不出声的哭最是断人肠!
刚走进沈府的凝寒和赫连倾愣在大门处。
凝寒远远地看着天凤羽拦抱在怀的沈彦希,他面对着这边,可以看到他打颤的紧闭着眼,眼角滑下的泪珠,滴滴落到天凤羽的锦袍上。
凝寒被这无言的悲伤灼痛了。桃姨,就这么去了!这这当口,去的有些让人怀疑,但是,凝寒还是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以及对自己的慈爱。
沈大哥……
他一定很难受吧!
眼有些模糊,她还没来得及擦,身边的妖孽已经大手抚上双眼,为自己挤下眼里来不及流出的泪。
然后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一脸心疼,缓缓依偎进他的怀里。刹那间,他的紫色衣袍肩膀处已经变成深色。
赫连倾安慰的拍拍她,嘴巴凑到她耳边,轻轻哄道:“好啦,不伤心啊!”
他们的最初认识,是从白家开始的,白家和沈家关系匪浅,自然知道沈夫人对凝寒的含义。
“我们还要进去上香!你想被人看到你的异样?”他说出实情。
凝寒默然半响,狠狠在他肩膀一擦,他苦笑。
再抬起头,凝寒已经恢复冷静,只是眼里有点像小兔子红。赫连倾斜眼看一下自己的肩膀,倒也无伤大雅。
揽着她的肩膀,他们走进灵堂。
凝寒看到跪在那里守灵的沈彦行,心里又浮上一阵温暖,这还是她第一个朋友呢!自从她出使云国,就一直未见,还真长成了大男人!
脸部轮廓和沈彦希不像,没有大哥温文内敛的风华,却也一表人才。
赫连倾拿了香,和凝寒恭敬地点上拜了拜。心里默念,姑且给你上柱香,因为你对墨儿来说是种温暖!
沈彦希和天凤羽走了进来,看到上香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愣了愣。
他们不认为赫连国皇子有来上香的义务!更不认为赫连皇子是心善之人!
沈彦希默默打量了一眼凝寒,她依然带着面具,只是眼里透着红,一看就哭过了。
他不由眼睛眯了眯,她对娘有感情?她认识娘?
作为答谢,他要给两人回礼。沈彦希走到沈彦行身边跪倒,两人一起行礼。凝寒不知为什么,看了心里颇不是滋味。
赫连倾一拉她,她颔首,两人走出了沈家灵堂。
------题外话------
写这段,真的很难过。后面会开心起来的!
019所谓君子
更新时间:2013…11…3 16:04:07 本章字数:5111
沈从德在自己屋里关了一天,皇上因为他家出此大事,也未召见。羽王陪着沈彦希,迎来送往,也暂时不去管他。
可是该还的,迟早都得还!
沈彦希送走了天凤羽,缓缓踱到爷爷的书房。
书房的门紧闭,他就这么站在门前凝视着。羽王的话犹在耳边,震得他不得不相信。
“彦希!我知道,现在的你不适合听这些话。可是我必须要说。你爷爷……也许会是我们天国的罪人!我希望你能说服他,自己认罪,给你们全家一个宽大!到时,我也好给你求情,争取不祸连全家!”天凤羽诚恳地说。
也就是沈彦希,换个人,他都不会管这闲事。
沈彦希直直的看着天凤羽:“你……知道些什么?我爷爷,做了什么?”
天凤羽一叹:“哎,彦希,你就别问了!这关乎重大的政事!你只要知道,我不想你出事!沈丞相,他,逃不掉!”
沈彦希联想到自己母亲的遗言,闭口不语。只是脸色凝重的看着天上的云朵。羽王又是重重一叹,甩手走出沈府大门。
于是他恍惚中走向爷爷的神秘地,不许人靠近的书房。
现在,书房门还是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动静。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
这就是一家人!他一直逃避政事,做了商人,却不知爷爷始终在做什么!
羽王不会说假话,他说爷爷触犯了天国律条,就一定做了!娘说的龌龊事是什么?也和爷爷有关?那爷爷岂不是害死娘的凶手!
想到这,他浑身发冷。
沈从德猛地打开了房门,看到沈彦希,一鄂,他不是该在守灵么?
沈彦希望过去,爷爷似乎苍老了许多!眼角耷拉着,就连胡须都有些白了。
他张了张嘴,却无语。
还是沈从德打破沉默:“彦希!你来找爷爷何事?”
沈彦希颔首,沉默的走进书房。沈从德沉吟着关上了门。
“说吧!”他看着孙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冷的开了口。
“爷爷!”沈彦希终于艰难地张嘴,“您一直是彦希尊敬的人!”
沈从德只在等着他后面的“但是”。
“但是,”沈彦希不负他望,给来了转折:“您有没有后悔一些事?一些您认为做错了的事?”
沈从德眯起了眼,他捋着胡须,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孙儿。眼眸里带了审视。
“我不知道你从何惹来这些念头!记住爷爷一句话,人在政途,身不由己!”
沈彦希一听这句话,霍的站起身:“够了!我不想听身不由己这个词!我自小受的教导,就是坦荡做人,不想做就是不想做,何来身不由己这一说!做了就是做了,又何当推脱!大丈夫行在天地间,就是活的一个其所!爷爷,您让孙儿失望了!”
“哈哈哈!失望?我的孙儿,我最优秀的孙儿也对我失望?就像你母亲是么?哼!那就都走啊!我做得不对,你去告发我啊!”沈从德突然变得尖锐起来,站起身拍上了桌子。
沈彦希呆怔,他从未见一直冷静的爷爷也会有如此失常的一天!
他沉痛的看着沈从德,摇着头,不敢置信的向后退,然后猛然打开门,跑出去!
沈从德挫败的跌进椅子,哎!就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真的成了天国乃至沈家的罪人!
凝寒和赫连倾坐在民以食为天的包间里。
凝寒摘下面具,沉默不语的倒上茶。
赫连倾试探着问:“在想着怎么帮沈彦希?”
凝寒猛地抬头,看向他的眼,他的眼里都是了然,以及关怀。不由苦笑:“我的心事,为何你总能一眼看穿?”
赫连倾哈哈一笑,递给她一杯茶:“关心一个人就会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凝寒叹口气:“沈从德万一落罪,沈彦希兄弟会不会牵连?”
原谅她的妇人之仁,有罪的只是沈从德和大漠鲜于通以及毒书生!毒书生已经死了,鲜于通她也会还给他,而沈从德……
赫连倾探身,轻轻用手背擦擦她的俏脸,怜爱地说:“你不想他有事,我就不让他有事!”
凝寒苦恼的摇头:“沈从德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啊!他是死有应得,可是沈大哥两兄弟是无辜的!我不能因为报了爹爹之仇,连累别人,那我和沈从德有什么不一样!”
赫连倾看着这样苦恼的凝寒,笑了,他的墨儿是善良的。该报的仇不含糊,可对于真心对她好的人,却下不去手。
“别担心,我觉得,他母亲的死很有蹊跷!这档口就死了呢!”
凝寒被他点醒,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不说我倒忘了!桃姨以前欲言又止的,我就怀疑她知道什么真相!”
赫连倾摸摸下巴,“我们回去!”
凝寒眼睛一亮,“好!”
两人匆匆离去。
沈从德还在椅子上呆坐,夜慢慢深了,不敢有人来叫他,他就这么在书房里不吃不喝的坐着。
两道人影闪过,避开了院子里的人,悄悄来到书房门口。
沈从德已没有了原来的警醒,直到来人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他才猛然的回转身来。
来人很是熟稔的自找地方坐下,沈从德冷然的望过去,眼里都是审视与警惕。不过毕竟是一国丞相,脸上立刻恢复了镇定。
“赫连国皇子在这个日子登门,老夫还真是受宠若惊哪!”他看似很是平静,只是目光不住的在来者身上游移。
这夜闯丞相府的两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赫连倾和凝寒!
赫连倾嘴角一勾,眼里带着鄙夷,声音里却透着笑意,朗声道:“不愧是一国之相!卖国求荣之后还能稳坐丞相之位!本皇子当真佩服得紧!”
“你!赫连皇子还望不要信口雌黄!凡事都讲求个证据!”沈从德脸色一变,却一脸被诬陷的怒气!
凝寒在一边冷眼打量,这时候忍不住拍起了手掌,为沈从德的脸皮之厚而喝彩!
沈从德利眼刷的转向凝寒,这个少女就这么洋洋然的坐在一边,这时候两手搭在一起,慵懒的在轻轻拍着。
眉头一紧,这个少女……很眼熟!这骨子随意其实是她本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