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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察言观色,笑嘻嘻:“不是也没关系的,来,这台泡泡船新进的,就给你们玩了。”
司念还在犹豫,奕连州已经拉着她的手,长腿一跨坐进去了。
泡泡船真是船如其名,是做成透明泡泡形状的小船,驾驶方式和规则类似于碰碰车,非常简单。
两个人腿都很长,反而妨碍操作,不过有奕连州在,司念就放手坐在一旁,特别听话地踩着滑板。奕连州指挥着:
“踩!”
“放!”
“好,继续踩!”
“轻轻踩两下!”
司念听话极了,笑哈哈地一路给奕连州当着助手,迅速打败所有人,夺得第一名。
摊主笑呵呵地捧上被五彩的海带精心包装的礼品盒,笑呵呵地说:“两位不是情侣胜似情侣,打得那些真情侣都没有还手之力了。”
奕连州笑眯眯,司念继续脸红到爆炸,赶紧夺过礼品盒走了。
奕连州还是掏出光脑,给摊主转账了玩的费用,笑眯眯说:“大姐会说话,这是小费。”
摊主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两人在娱。乐。城内一直玩到了天黑。紧张刺激的海沟瀑布死亡漂流、好玩的世界奇珍种族展览馆、上下横跨嶙峋海底的过山船,一个比一个好玩。
司念之前一个人来的时候,很多项目都没什么兴趣,就买了一些吃的了事。那次还碰到了风鸢,算是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如今跟奕连州一起来,却是看什么都好玩,什么都想试一试,彻底玩了个尽兴。
奕连州也丝毫没有扫她的兴,看她视线投向哪一处,立刻提议去玩,让司念连开口建议的功夫都省了。
简直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她的心思。
司念觉得这里的海水简直不是海水,都是浓稠甜腻的蜂蜜,呼吸到嘴里、经过过滤的空气都带着甜味儿。
两人最后坐上了海沟版摩天轮,这里叫摩海轮。
司念趴在缓缓转动的球状座位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兴奋得双脚不断交替着抬起,像在原地蹦蹦跳跳的小兔子。
奕连州看着她的背影,个子不高,腿却很长,身材比例极好,纤瘦却不过度,脸颊还带着点婴儿肥。
怎么看怎么可爱。
“你听说过一个摩天轮的传说吗?”
司念看着外面壮阔的海沟景象,忽然说。
“什么?”奕连州正在偷偷欣赏司念的身材,没反应过来。
“就是说,在摩天轮最高的地方接吻的情侣,可以一生一世在一起。不过你说这个摩海轮,最高的地方是入口,最低的地方才是它的顶点,这样说的话,是不是在摩海轮上接吻的情侣都会分手,绝对不会在一起才对啊?”司念慢吞吞地说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脑子里蹦出来这种奇怪的想法就随口说出来了,但说完以后,才惊觉这段话后面,有一种暗示的意思。
“哈哈……其实我是乱说的,等会我们去买那边的水花糖啊,哈哈哈。”司念干笑几声,没敢转头看奕连州。
却能感受到奕连州投射在自己背上的灼热视线。
简直像要把她的减压服烧出洞来。
“上次那个卖水花糖的老爷爷还给我讲了人鱼禁地的传说呢。说到人鱼禁地……你说彩现在怎么样啊?”司念尴尬地笑着,转过头瞥了眼奕连州,重新找了个话题。
但是……这个话题也……有点敏感啊……
彩现在大概还在……嗯……
司念越说越觉得自己简直脑抽了,为什么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干脆闭上嘴巴,气鼓鼓地看窗外,对着海沟里的巨大植物生起闷气。
奕连州忽然说:“不会的,绝不会分手。”
司念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啊?”
奕连州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才缓缓地眨了眨眼,然后勾起嘴角,微笑,温柔而坚定地说:“我一旦选定爱人,就绝不会分手,也不会放弃。”
司念笑着说:“那谁能做你的爱人真的很幸运了。”
奕连州双眸明亮,如有火焰燃烧,正要开口说话时,她手腕上的光脑忽然响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地接起了:“尹亮?”
那边说了句什么,奕连州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问:“怎么回事?”
又说了几句,奕连州便说:“嗯。”然后挂断了电话。
司念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在她接电话的时候渐渐散了。
总觉得,刚才的气氛厚重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接完电话,奕连州之前的旖旎目光也消失无踪,只是轻叹口气对司念说:“尹亮说,旅馆有情况,让我们赶快回去处理。抱歉,不能陪你玩其他的项目了。”
司念大度地摆摆手:“既然有突发事件,我们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跟彩有关呢。”
奕连州挑眉问:“你很关心她啊?”
司念也挑眉回过去:“难道你不关心她?”
奕连州失笑,摸摸她的头盔。
这时摩海轮的一周也循环完毕了,舱门打开,奕连州朝她伸出手来。
司念把手放在她手上,歪着头对她一笑,边走下去边说:“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司念的最后一个请求就是来买水花糖爷爷的水花糖。
水花糖冰冰凉凉,清爽酸甜,做成各种各样的鱼类形象,既好吃又好看。
老爷爷还是一如既往,见了司念第一眼没认出来,第二眼才想起来,乐呵呵地:“哦哟,是那个跟我打听过费娜科之眼的小姑娘啊?怎么样,这几天又跑去别处打听了?”
司念摇摇头,笑着说:“多亏爷爷你给我提的醒,我就没去啦。”
爷爷递给她一串水花糖:“没去就好,珍惜身边人,比到处去冒险强多了。”
司念接过糖,听到老爷爷说“身边人”的时候,抿着嘴抬头看了一眼奕连州。
奕连州也正看着她,两人像是怀着什么甜美的秘密似的,对视着彼此,笑个不停。
因为你,这世界变得更小,也变得更甜更美。
作者有话要说: 甜过水花糖,不甜不要钱。
☆、脉动
从小,彩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丑恶的私生女,还是极为卑下的异族所生。
她在王宫中被所有兄弟姐妹厌恶,被当做侍女使用,今天伺候这个,明天伺候那个。每一个兄弟姐妹都以使唤她、欺负她为乐,只有跟她一起长大的家生侍女娜丽,会同情她,喜欢她,给她带好吃的。
长大以后,她跟娜丽一起变成了父王面前的侍女。父王从未召见过她,也从未在大殿上正眼看过她。
她十七岁时,觉醒了向导能力。发烧发了一整天后,被当值侍女骂了一通,她忽然发现自己拥有了一个小小的意识海,可以看到周围每个人的情绪。
她只以为这是一种天赋,在人鱼城中,哨兵与向导这种特殊人群几乎就像海神的传说一样遥远。
她借着这种天赋,察言观色,暗中达成自己的目的,让自己的日子慢慢好过起来。
直到一个月前,娜丽误闯城外某个小屋,被捉走后杳无音讯。
恰在此时,她得到了奕连州将要来这里访问的消息。
她准备了整整一个月,贿赂了当值的侍女,给自己一次站在大殿上的机会。练习了无数次,表情动作语气走姿。
好在奕连州和司念都是好人,而这次行动也幸运地没有被人发现。
但真正的挑战来自偷取国王的信物。国王的信物挂在他脖子上,薄如蝉翼又坚硬至极,她筹谋许久,也不敢找机会下手。
当她苦恼地在宫殿外徘徊,不愿意回到那个华丽却可怖的地方时,她看到了那个身带赤蛇、发如火焰的女人。
女人见了她,第一句话是:“美丽的姑娘,你的眼眸就像是费娜科海里最珍贵的绿宝石。告诉我,你知道人鱼禁地的故事吗?”
她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第一眼,她就被如此出格而叛逆的人所吸引。
发。情期其实是有一定意识的,残留着,像薄雾一样飘在半空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风鸢冲进屋里,朝她扑来时,没有被信息素的味道冲昏头脑,却是先检查了许久她的身体,确认她没有受伤或是中毒,才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小心谨慎地试探着温度。
她能感受到风鸢的焦虑和担忧,那是她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人发自内心地为她而焦虑。那是她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有人满心满眼都只看着她。
她把自己彻底交给了风鸢,在她此生最脆弱的时刻,做出了最疯狂无畏的赌。博,她敞开了自己的意识海,欢迎风鸢进入。
经过了混乱、疯狂的两天之后,风鸢睡着了。彩站起来,穿上简单的上衣,走出房间。
她的意识海已经与风鸢结合,此刻意识海中多了许多内容。但让她不由自主走出来的不是这个,而是来自血脉的呼唤。
她感受到了海神之心的脉动。
司念和奕连州带着黑豹赶回来时,在旅馆门口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的风鸢,散发着哨兵威压,方圆五百米都没人敢接近这里。
旅店前台早就跑没影了,尹亮脸色发白地从风鸢身后探出头,对她们解释说:“风小姐一觉醒来,发现彩小姐不见了,非常生气,把旅馆房间给砸烂了。”
奕连州听了,十分同情地转头看了看风鸢,获得了后者一枚巨大的白眼。
司念吐了下舌头,脱口道:“就砸烂一个房间?那你算是很克制了。”
风鸢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奕连州继续十分同情地问:“你们没有……那个吗?”
风鸢:“做了,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司念跟黑豹面面相觑:好想知道具体情节!
奕连州又问:“那你的意识海应该能感应到她吧?”
风鸢:“睡觉前还能感应到,一觉醒来就没有了。”
奕连州沉吟着,觑着风鸢的神色,没说话。
司念张了张嘴,想说一句也许人家彩后悔了呢,又觉得这简直是伤口撒盐太残暴了,于是闭了嘴。
黑豹小心翼翼地转过了屁股,躲开风鸢子弹一样四处扫射的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几人正在尴尬,忽然城区中心部位闪出一大片亮光,穿透了碧绿的海水,辐射全城,金光闪耀,堪比佛光。
奕连州望过去,有些迟疑地说:“我的意识海无法感应到那边的情况……”
司念和尹亮异口同声:“我也是。”
风鸢已经快速跑起来,就像一颗原地爆炸的原。子。弹,一边丢下一句怒吼:“还等什么,去找人啊!”
奕连州朝尹亮点点头,尹亮也爆炸地跟上去了。
司念正要迈步,奕连州说:“我们慢慢来,顺便逛一逛城区吧。”
两个人在城区信步闲逛着赶路,这才发现,全城老百姓全部都不见了,大批大批的人鱼在疯了一样地往城中心跑,开船的,游泳的,拖家带口的,衣服没穿整齐的,浩浩荡荡晃晃悠悠地前进着,那场面蔚为壮观。
司念说:“我们这个速度过去,会不会没热闹可看了?”
于是奕连州把她的腰一把搂住,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句:“那就快一点走,保证你有热闹可看。”
推进器“嗡”地一声,在身后留下一串白色泡沫的痕迹,飞速掠过人群,朝光芒之地而去。
司念被奕连州单手搂着,自己扒在她身上,往上看,都是莹绿深重的海水;往下看,都是色彩各异的人鱼尾巴。
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