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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沸腾,气息混乱,隐隐地还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血管,冲出他的身体。
她知道,那是月蛊,月蛊药冲出她的禁锢了!这次的月蛊来势汹汹,不像是满月之时月蛊发作那样的仅仅只应月而动应月而息,它是要控制轩辕璃殇!他是要企图占据轩辕璃殇的身体!
她明白了!因为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不许他们结合,他们的孩子影响了轩辕璃殇对这个世界的绝望,所以在潜意思中的,轩辕璃殇害怕了。
害怕自己再次被伤害,害怕被萧依然伤害,他怕萧依然像那时候的璃玥宫,那时候的宫主,那时候的暗主一样,将他抛弃!因为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是她的唯一,因为,她有孩子!
轩辕璃殇~!那个她爱的轩辕璃殇,却真的不是她的唯一,她有哥哥,她有孩子!她的举动告诉他,她不可能放弃他们!
将轩辕璃殇的身子扛起,萧依然撑着他移动到床边。
将他的身子平躺在床上,萧依然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黑色背包,摊开针袋,手指不断地抽出大大小小的银针,确定他身上的穴位毫不犹豫地扎下,有了星蛊的经验,这次下针便顺利许多。
“吼~!吼——”银针才扎下一半,耳边便传来白斩鸡撕心裂肺地嘶吼声,震惊的萧依然手中的银针握不住落了下来,脑袋一瞬间的茫然,她差错了?那傀儡的弱点不在腹部?
“吱吱吱!”嘶吼过后,便是小肉团白斩鸡的虚弱的尖叫声。
忍住心中的不安,萧依然下手更加迅猛,几乎看不到下针的手,只能看到不断重复的影子。
下了最后一针,萧依然跌跌撞撞地走出去,感觉到,屋外一片狼藉。
“白斩鸡,白斩鸡你在哪里,你回答我!”萧依然害怕地大叫着。
“吱……”一声虚弱的声音引起萧依然的注意,几乎是猛冲而上的,将在地上将白斩鸡抱在怀中。
触及到它的身子,还没等萧依然有什么动作,那团柔软的身子化为一缕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不!不要!白斩鸡,不要离开我!不要!”萧依然哭着叫着挽留着,但是依旧挽留不了白斩鸡的消失。
“萧依然,该你动手了!”耳边传来不属于水恋鱼的声音,让萧依然全身的怒火熊熊燃烧。
“暗主!你出来了!你这次想要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萧依然吼着抽出银丝。
但那时螳臂挡车,她根本就不是暗主的对手。
几次来回,都碰不到暗主一点衣角。
“白斩鸡是你杀的是不是?”它不是死在傀儡手上,而是死在暗主手中!
“桀桀桀桀!”难听刺耳的声音钻进萧依然的耳中,暗主逼退萧依然,声音中带着阴冷,带着得意,“不仅是九尾狐,所有的人,都死在本暗主的手中。”
“噗噗噗……!”身前连续地噗声让萧依然僵了全身,胆怯,惧怕,恐惧笼罩全身。
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萧依然的身子瘫软下来,跪坐在地上,伸手探去,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躺在她的面前。
“风……离,离忧……呜呜,傅无忧,黄泉路……”一具具尸体,一声声震撼心灵的轻喃,比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声还有让人心疼。
“为什么……”萧依然低喃着。
眼中的紫光泛起涟漪。
冰紫……水紫……深紫……
“为什么?!”暗主嗤笑,“本暗主要的,只是月蛊的奴隶而已!”
“萧依然,如果不想你的哥哥也躺在这里的话,你竟可以引发你体中的催眠!”就在萧依然全身笼罩在紫光潋滟之下的时候,水恋鱼轻飘飘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紫光缓缓散去,萧依然又恢复了陶瓷娃娃般的神情,呆呆地看着前方。
林琼之,风,傅离忧,傅无忧,黄泉路,白斩鸡……
死了,都死了,死在她的面前,就只为了一个月蛊的奴隶吗?
暗主,你真的以为月蛊无解吗?
真的无解吗——
“现在,该轮到你了!”暗主的手渐渐举起平移至胸前,五指摊开,手心之上悬浮着黑色的炫光。
只要萧依然死了,那么,月蛊的奴隶,还远吗?
炫黑得光芒朝着萧依然挥来,萧依然呆呆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外界的一切。
“沁海,住手!”在黑芒袭击至萧依然身前的瞬间,一到柔和的气息萧包裹住萧依然的全身,在她的周身形成一个透明的光罩将黑芒挡在外界。
沁海眯起眼睛看向身后,虎乐比惜月站在星宿的身后,而那到气息,便是由星宿手中传出。
“最后一步,本暗主不允许你破坏!”同一时间的,星宿与暗主对上,两人均是灵力与灵力的碰撞,从空地上斗到半空中,从半空中一直斗到天际,直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萧依然鼓起勇气,再伤心也无济于事,只能断了暗主的念头,那么,所有的人都能保住!
月蛊的奴隶吗?我萧依然偏不!
狠狠一抹眼眶,萧依然决然地转身。
虎乐比狠狠瞪了一眼水恋鱼,担忧地走进竹屋中,水恋鱼这个疯子不会去阻拦萧依然的,因为她要的,就是让这个世界充满罪恶,她还有什么理由去动手?
走至床榻旁边,萧依然坐在轩辕璃殇的床头认真地把脉确定着。
本来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经过药浴浸泡,月蛊的活跃性会降低,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萧依然,还有这个把握取蛊吗?
虎乐比与惜月面面相觑,不是说月蛊无解?萧依然真的能成功?
“虎乐比,惜月,帮我!”萧依然面无表情地放下轩辕璃殇的手腕轻声说道,语气中没有沮丧,没有绝望,更没有不舍,平静地犹如一趟死水。
惜月看看虎乐比,开口说道:“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萧依然起身往竹屋外走去:“我现在能求的,只有你们了,所以,要你们帮我完成我要风做的事情。现在能阻止水恋鱼的只有你们,在我动手之后,不能让水恋鱼动我的孩子,孩子,就拜托你们了!”
走出竹屋,水恋鱼静静地依靠在竹柱上看着天际,对萧依然的近身毫无防备。
“水恋鱼,你要的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所以,也请你耐心等候!”说着,萧依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水恋鱼的穴道,而水恋鱼不动地任由萧依然点住穴道。
她不敢杀水恋鱼,因为她不知道,水恋鱼要是死了,她体中的心蛊又会发生什么状况,在这关键时刻,她不敢赌!
萧依然心中虽然疑惑,但是誓要取蛊的决心与对点穴手法的信心让她没有多想,吩咐着虎乐比抱起轩辕璃殇的身子飞身前往仙竹山的那座悬崖中。
夜幕,已经降临,今天不是满月,确实新月,没有月光。
不是满月的今天,她能成功吗?她的计划,她的手术准备,都建立在生产完后月亮最满的一月。
虎乐比在悬崖顶上按照萧依然的吩咐架了一个临时的手术台,担忧地看着临悬崖而站的萧依然,一身白衣,高高挺着个大肚子,好像下一刻便能羽化登仙。
“萧依然,你有多少把握?”即使早就知道萧依然有十层十的把握,虎乐比还是担忧地再次确定道。
“零!”萧依然轻声说道。
今天是新月,不是满月,她没有把握,一层都没有。
不过……
“动手吧!”即使没有把握,她也必须动手。
在虎乐比惊恐的目光中,萧依然缓缓走进轩辕璃殇,他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银针,肌肤下的血管中,还有不断拱起的起伏,那是月蛊试图在冲破她的禁锢。
虎乐比急切地跳脚,她居然敢说没有一层的把握?怎么可能?
但是看着萧依然颜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神情不禁犹豫,他们怎么做,对不对?
“爷,事到如今,只能拼一把了。”惜月开口安慰道,“不动手,那个依照璃王爷的情况,月蛊的奴隶今晚便能诞生,动手,至少还有希望不是吗?你看……”
虎乐比顺着惜月的手看向天际,璃星,已经吞没几乎大半夜空的星辰,紫光大盛,毫无挽回的机会。
只能,拼了。
萧依然将背包中手术工具全部取出来一一地摆开,从暗层中取出紫鸢与吊坠,将紫鸢配挂在自己的颈脖上,而她的吊坠,则安然地放在轩辕璃殇的胸口,俯下身,冰冷的双唇紧贴着冷冰的双唇,眼泪,无声地滑落,滑过颊边的伤痕,滴落在他微抿的性感薄唇上。
是湿了她的心,还是湿了他的心。
轩辕璃殇,如果依然还有以后,一定不会再放手!
纤细的小手缓缓拂过那俊美的脸庞,饱满的额头,硬挺的眉头,紧闭的双眼,直挺的鼻梁,还有,她永远眷念的薄唇。
她最后将他的容颜刻在心中,即使是灰飞烟灭,也不容许消逝……
你的紫鸢,我的吊坠,别了,我最初的相遇……
收回手,抽出仅剩不多的银针,萧依然将她扎进自己的体中,执起薄如蝉翼的匕首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中割下,在轩辕璃殇宽大的掌心同样深深滑下一道,他的手,包裹着自己的手腕。
“虎乐比,惜月,拜托你们了!”萧依然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两人相视点点头,惜月坐在萧依然的身后,而虎乐比也扶起轩辕璃殇的,两手抵在他的背后,两人默契地同时运气,真气同时在萧依然与轩辕璃殇的身上翻涌着。
萧依然的手臂上的血管中,一道小小的浮动顺着血管游动到伤口处,那是她八个月之前养的魂蛊,专门吸食月蛊的蛊虫,当时的轩辕璃殇并没有彻底地杀死它,而是深深地重创,吸蛊的效果大打折扣。
“嗯!”感觉到了,魂蛊已经钻出了她的手腕,顺着伤口钻进轩辕璃殇的体中,吸蛊,才刚刚开始。
“嗯!啊——”耳边传来轩辕璃殇隐忍着的吼声,那种比嗜心得痛楚还要强上千倍万倍,让萧依然的心紧紧纠起。
预计中,吸蛊的时间不足一刻,但是魂蛊已经进入轩辕璃殇的体中有半个时辰了,时间像是滞凝了,除了轩辕璃殇时不时传来的隐忍的怒吼与呻喑外,悬崖上,独留呼呼传啸的风声。
虎乐比与惜月满头大汗,明显地已经力竭,如果轩辕魂蛊再不出来的话,他们就没有多余的功力渡给他们了。
最后一次!虎乐比看着惜月重重点头,两人默契地点点头,收手,运气,贴背,更加澎湃的真气传进两人的体中。
“啊——”
“啊——”
萧依然与轩辕璃殇同时吼叫,澎湃的真气几乎要将他们的身体挤爆。
“动手!”水恋鱼的声音突然窜了进来,带着最后的得意命令着。
“虎乐比,惜月,收手!”在水恋鱼的声音刚落下,萧依然就惊恐地大叫,成功了!魂蛊出来了!
两道气息同时朝着萧依然与轩辕璃殇逼近,收回手的虎乐比与惜月翻身挡在架前,双双运起不多的真气抵挡着水恋鱼与雨书的鬼力。
两边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
“啊——”悬崖上响起一生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伴随着架子散落的声音让虎乐比与惜月闪神。
趁此机会,雨书与水恋鱼内劲一涌,惜月与虎乐比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雨书与水恋鱼不再看虎乐比他们,齐齐朝着萧依然走进,雨书蹲坐在轩辕璃殇的身边查看着他的情况,而水恋鱼则若有所失地看着忍着痛的萧依然。
“啊——啊——”
这就是月蛊的痛苦,这就是嗜心的痛苦,以往所有的痛苦全部加起来都没有这次来得厉害,痛地连死都想不到。
“啊——”连续不断地痛苦袭击而来,让萧依然除了尖叫,什么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