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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恕
原来是这个原因……
韩佐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才明白了建河家态度的变化; 当然也明白了自家公司只是个要挟赵之瑜的筹码。要说任由公司被收购,那他心里当然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可要是让他说出“你就跟秦臻臻分手呗”这样的话,他也是万万说不出的。
事情一时僵持下来。
赵之瑜看着桌子上的空烟盒发愣。
她替那么多企业家解决过官司,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大抵成功的商人都看不太起这些演艺圈里的人; 再成功的女明星又如何,在他们眼里只是个玩乐的物件,再高档一点的也不过是个好看点的花瓶,带出去有面子,但却转手就能送人。
往日里赵之瑜也遇见过自家小辈想进娱乐圈的,可没有一个不是被绑着回去的。这些人玩遍了圈里能玩的女明星,搅混了这潭水,又怎么肯让自家孩子去蹚浑水?
更何况是建河这种规模的企业,更何况是秦臻臻这样黑料百出的女星了!
想到这赵之瑜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摁着自己的额角,只觉得脑袋突突直跳。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发出的细碎响声打破了一室沉寂。赵之瑜回过神,拿起手机轻轻划开,“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焦急的女音,“喂,赵之瑜?秦臻臻人呢?”
来电的是沈荷吟,只是不知她为什么这个时候找秦臻臻。
赵之瑜没来得及说话,又听电话那头继续道,“今天上午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替臻臻解约,违约金已经付了,让我查收。我一开始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结果一查,我卡里多了五千万!吓得我赶紧给臻臻打电话,结果一直是无法接通,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臻臻不是在你家吗?”
解约!
赵之瑜有些意外,但又不是非常意外。她沉吟半晌,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向她说明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简单解释了两句,“这件事应该是臻臻家里人做的。”
家里人啊。
心急如焚的沈荷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她原本以为秦臻臻是被谁绑了去了,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大过于解约这件事,现在知道她是和家里人在一起登时松了口气,旋即发现一向声线冷清的赵之瑜此时声音沙哑的不成样,“你……”
“剩下的日后再向你解释。”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的话题,赵之瑜却不想多说,“你先把这件事压下来,一切等找到臻臻再做打算。”
“……好。”电话那头沉吟两秒,虽然心里有许多疑惑,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赵之瑜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对着韩佐开口,“你想办法,我要见周响亭一面。”
***
三天,已经三天了。
秦臻臻与外界断了联络已经整整三天了。
并没有人来看她,除了每天三餐定点送吃的过来的家佣外,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周建河不知道去了哪里,周响亭也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不知道赵之瑜怎么样了,在干什么,会很担心吧,可是又没有办法联系到她。
秦臻臻感觉自己脑袋沉沉的,乱糟糟的想着什么事。
好像从古代到现在,对于叛逆不听话的子女,做家长的都只有“关押”这一个选择。不过这还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虽然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是没有人和你说话,没有东西可以打发时间,只能等待,等待,等待。
这种等待会消磨人的意志,一点点把人逼疯。
秦臻臻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儿,心里无端端有些烦躁,于是爬起来上楼去了。
周想婷仍在一边织毛衣一边听故事。秦臻臻隔着门板听了一会儿,这才推门进去。
家佣见是她,照例什么都没说便出去了。倒是周想婷十分意外,放下手里的东西冲她招手,拉着秦臻臻在床边坐下,抚摸着她的脸庞,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往年秦臻臻来看她都不会住这么久的,周想婷没料到她还在这里。
她瞧着秦臻臻有些憔悴的脸庞,冰凉瘦弱的手指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色,有些心疼,“出什么事了,嗯?”
她自小不是长在周想婷身边,对于她的一切都很陌生,但眼前温柔的嗓音以及担忧的眼神还是让秦臻臻鼻尖有些酸酸的。她登了鞋爬上床,躺在周想婷身边,伸手搂着她,将连窝在她的胳膊与床之间,一言不发。
周想婷见她这副模样有些着急,又很是心疼,于是伸出没被搂住的那条胳膊一下一下轻轻拍着秦臻臻的后背,嘴里轻声哄劝着什么。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白天开白色的灯,晚上开黄色的灯,人为的控制着时光的流逝。
吧嗒一声。
周想婷将灯光切换过来,原本还算明亮的屋子瞬间变得昏暗起来,橘黄色的灯光给人以温暖温馨的感觉。
床很柔软,身边那个人身上的味道陌生又有些熟悉,秦臻臻心里百般复杂,委屈又愤怒。她这三天断水断粮绝食以示抗议,可却并没有人理会,甚至连个正眼看她的人都没有,秦臻臻只觉得疲惫极了。
她原本只是想躺一会儿,可被人一下下的轻拍着,从后脖颈顺到后背,渐渐地秦臻臻竟有些困倦,就这么依偎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61章
秦臻臻昏昏沉沉的不知躺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压低了声音说话。
“臻臻到底怎么回事?”
“姐姐; 我也是没办法。”
“你快告诉我啊。”
两道女声; 一道焦急一道无奈; 秦臻臻在床上蹭了蹭,呻。吟一声揉着眼睛慢慢爬起床。
屋里光线很是昏暗; 只在角落里亮了一台小夜灯,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说话声戛然而止; 快得让秦臻臻觉得仿佛是在做梦。她坐在床上揉眼睛;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不要揉了; 对眼睛不好。”温柔的女声自身边响起,秦臻臻有一瞬间的怔忪; 愣头愣脑的坐在床上。周想婷被她的模样逗笑; 伸出手摸了一把,摸到一手的濡湿。
“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她有些惊讶; 偏头朝着秦臻臻身后说了一句,“勤勤; 去给我拧个湿毛巾过来。”说着伸手去够床头的开关。
吧嗒一声; 屋里的灯亮了起来。
直到这时秦臻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她跟着转过身去; 有些惊讶的发现,戳在屋里的那个人居然是周响亭。
她在这干什么?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响亭却像是没看到秦臻臻惊讶的目光,转身进了洗手间,跟着从洗手间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还真去拧毛巾了!秦臻臻来不及多想,扔下一句“我去洗把脸”; 跟着蹦下床,飞快的跑到卫生间,反手关上门,将周响亭堵在水池旁。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放我走?我要回家,周建河呢?”
秦臻臻一肚子的气,连着咄咄逼人的扔了好几个问题出来,盯着镜子里的人眼睛连眨都不眨的。
“呵呵,”周响亭关上水龙头,将湿毛巾拧干,跟着扔到秦臻臻怀里,秦臻臻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接住。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知为何周响亭的脸色很不好看,她压着声音,像是怕外面的人听到似的,皱眉不耐烦的盯着秦臻臻,“还有听说你绝食了?呵呵,我看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枉费赵之瑜在外为你奔走,怕是事情还没转圜,你就先被自己饿死了!”
周响亭修养很好,不管对着谁一向都是笑嘻嘻的模样,秦臻臻从没见她发过脾气,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一股子阴阳怪气的腔调。
她说完便不再理会秦臻臻,转身又拧开水龙头,将手放在谁留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仔细揉搓。秦臻臻问了几句她都不回答,有些急了,伸手摁住水龙头,拔高了音调,“我问你话呢!”
吱呀一声,哗哗的水流声戛然而止,女孩子特有的清脆嗓音在有些空旷的卫生间里回荡,显得有些沉闷。
洗手间外隐约传来一声“臻臻”,疑问句,尾音往上挑,话语中又带着点点的担心。
“没事,没事,”周响亭面上难得的有一丝慌乱闪过,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她一面应着,一面瞪了秦臻臻一眼,示意她把声音放低。
洗手间不算很大,挤了两个人就显得有些狭窄。秦臻臻越过周响亭往里走了两步,坐在浴缸上,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算心平气和的问,“你见到赵之瑜了?她怎么样?”
周响亭靠在洗手池子上,长腿往外伸,双手撑着台子,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眯着眼睛问了一句,“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喜欢女的呢?”
漫不经心的姿势,漫不经心的口吻,赵之瑜曾经也以这样的姿势和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过话。
秦臻臻有些走神,但又很快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凶巴巴的,口气也十分不好。
“要你管!赵之瑜呢?”
“死了。”
“你——”
秦臻臻大怒,从浴缸上蹦下来,不自觉的又拔高了音调。周响亭往屋外指了指,然后将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神情一派淡然。
“周响亭你个王八蛋!!”
没想到秦臻臻却不管她,扯着嗓子直接骂出来,眼圈都红了,声音中也带上了哭腔。
周响亭脸上的淡然表情僵住,飞快的裂开一道道缝隙,然后开始往下掉渣。她不自觉的站直身子,往门口瞥了一眼,口气中带着责怪,“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
“臻臻?”门外又响起焦急的女声,周响亭脸上的表情果然也跟着变了。
“妈——”
秦臻臻扯着嗓子嚎了一声,打开卫生间的门飞快的冲了出去。周响亭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能这样,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人就没了,跟着就听外面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哭声。
我擦,至于吗?
再说这不明显是句玩笑话吗?啊?!
这什么理解能力啊?啊?!
“勤勤——”
“……哎……”
屋外果然又响起了熟悉的女音,周响亭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拖着步子出了洗手间。
秦臻臻正坐在床上哭,哭得脸都红了,眼泪哗啦哗啦的顺着她光洁如瓷的脸蛋往下流,鼻涕挂在鼻孔下马上就要流下来。
真哭了?
周响亭原本以为光打雷不下雨,没想到秦臻臻真的哭成这样,看得有些傻眼,这丫头没脑子吗?!
“勤勤,这是怎么回事?”
周想婷坐在秦臻臻身边,一边用手拍着她的后背,一边递了纸巾过去,放柔了声音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秦臻臻抽出一张纸巾,大力的擤了个鼻涕,眼泪掉得更欢了,啪嗒啪嗒的,落在被子上都发出了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她说了什么?”周想婷被秦臻臻哭得心里是又急又懵,见怎么都哄不好,不由自主的就对周响亭起了责怪之心,口气虽然温和但还是带上了点点怨怼,“怎么你跟她才说两句话,这孩子就哭成这样子了?”
“姐,我……”周响亭也觉得很懵逼,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眼前的人虽然依旧温柔,可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语气中的变化,拉长了尾音,口气也很是委屈,“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