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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丝毫没有长时间没拍戏的滞涩; 还对拍摄更加的积极起来。
心里最担心的两个问题都被莫名其妙地解决了,许华最近脸色好了不少,剧组成员都轻松了许多; 不再像前段时间一样战战兢兢压力巨大。
叶浔汐剩下的戏份本来就少,大多数是露个脸而已; 一个星期就拍完了,三小姐忙完了Madam的季度设计就跑来看叶浔汐,正好赶上女神的最后一场戏。
顾璃楚是很喜欢看女神拍戏的,尤其是这样亲自在现场看剧组拍摄; 她眼睁睁看着叶浔汐上一秒还在和她情意绵绵地说情话,下一秒对方就站在聚光灯下一脸冷漠不苟言笑,明明都是同一个人; 但顾璃楚能清楚地感受到摄像头之下的那个人不是叶浔汐。
这感觉实在奇妙。
顾璃楚到的时候; 叶浔汐正在拍韩缁衣和楚尘烟的最后一段戏。
楚尘烟三十七岁登基; 改国号为永安,执政十五年,后宫从未有过侍君,皇夫之位一直空缺; 大臣们为子嗣考虑也曾多次劝谏女皇纳侍君,但全都被驳回。
大臣们都说女皇是因为早年前被叛国的大将军伤了心,对男女之情已无兴趣,一心都扑在朝政上。
楚尘烟不置可否,随他们去说,皇储已立,那些大臣也没办法再来劝自己纳侍君。
七月初七,韩缁衣的生辰。
楚尘烟一身素衣,身边什么人也没跟,提了食盒与酒,坐在韩缁衣墓前。
这不过是衣冠冢,韩缁衣死于乱刀之下,全尸都没留一个,林在野恶毒至极,竟将她的尸骨拿去喂了野狼。
楚尘烟每每想到这里,都无比地恨自己当初无能,不说救韩缁衣了,连对方的尸骨都不能护住。
而现在,她君临天下大权在握,再也不怕护不住人,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她也只能每年七月初七来此吊唁罢了。
楚尘烟不愿意在韩缁衣死的那一天来,于是就换成了对方的生辰。
“七月初七……明明是那样寡言冷漠的人,却偏偏生在这么温柔多情的日子,”楚尘烟开了酒封,酒香从坛中飘散出来,她倒满了一杯,洒在了墓前,“韩缁衣,本宫知道你不喜喝酒,但这酒是本宫亲手酿的,你不许不喝。”
对着韩缁衣,她从不愿意自称“朕”,楚尘烟总觉得用“本宫”这样的自称,就能和以前韩缁衣还在的时光近一点。
近到仿佛韩缁衣还在自己身边一样。
楚尘烟斟了第二杯酒,这一辈是给她自己喝的,自己酿的酒,自己最懂,明明这酒的酒劲并不大,然而楚尘烟只喝了一口却觉得自己醉了。
她或许是真醉了,竟然看到了韩缁衣。
对方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模样,风华正茂的少年郎,一身朴素衣衫,并不起眼,也并不暗淡。
楚尘烟愣了一愣,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然而下一秒韩缁衣的面容突然又模糊起来,楚尘烟心中陡生不舍,刚要挽留,韩缁衣却又出现在她眼前。
只是换了衣衫,再不是简单素白的男装,而是淡雅出尘的衣裙。
韩缁衣绾了最简单的发髻,脸上不施粉黛,眉目如画,一双眼睛仿佛拢了薄雾,楚尘烟看不清她眼中神色。
楚尘烟知道韩缁衣是女儿身,但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韩缁衣着女装,她知道韩缁衣生得好看,男装时便已俊美无双,却没料到对方女装竟如此风华绝代。
韩缁衣的神情和以前并无什么不同,仍然是淡漠又不通人情的,楚尘烟看着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熟悉又陌生。
韩缁衣以往看她时,神色虽漠然,但眼里总是有一丝温柔的,与现在全然不同。
楚尘烟呆呆地望着她,不知不觉间已经热泪盈眶。
“韩缁衣……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吗?”楚尘烟声音都在颤抖,“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活得很安稳,你瞧,你希望我好好活着,我就把国号改成了永安,想来你是欢喜的,是也不是?”
韩缁衣不答,仍旧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来接我了,对不对?你真是太残忍了,这么久才来接我……你要我活着,我做到了,却活得并不好……韩缁衣,你怎么舍得……”楚尘烟絮絮叨叨地说着,满满一坛酒不知何时已被喝得精光,堂堂一国女皇,此时竟哭得与二十多年前亡国的小公主一般无二。
韩缁衣缓缓走近了一点,无声地看着蜷缩在墓前哭泣的楚尘烟。
楚尘烟喝了酒,脸颊却并未有红润之色,反倒苍白无比,只剩那一双半敛的眼眸带着氤氲朦胧的酒气。
她看见韩缁衣走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就像当初逃亡时她又惊又惧辗转难眠,韩缁衣就沉默地守在她身边看着她入睡一般,全然的放松与信任。
楚尘烟渐渐陷入梦乡,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太久了……我等得太久了……
她这样说着,渐渐没了声息。
韩缁衣犹如最忠心的护卫,坚定又安静地守在沉睡的公主身边。
永安十五年,女帝楚尘烟薨,无病无痛,寿终正寝。
结束了。
剧组一片寂静。
顾璃楚怔怔出神,心绪波动,仿佛这世界上真有那么一个沉默寡言的韩缁衣,真的在守护着一个亡国公主楚尘烟。
叶浔汐和庄澜都保持着姿势没动,显然是在调整状态。
一条过,就算是许华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看着画面中的叶浔汐,有些感叹地想,十年前大放异彩的那个女孩,如今终于要再次绽放了。
叶浔汐看到顾璃楚的时候还有些恍惚,直到顾璃楚把她抱住,她才终于有了回到现实的感觉。
“怎么了?”尽管这是在剧组,尽管大家都看着她们,但叶浔汐还是抱住了顾璃楚,神色温柔,轻声问道。
顾璃楚撒娇般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叶浔汐怀中退了出来:“没什么……就是看得有些感慨……你……”
她犹豫地咬了咬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浔汐看她表情倒是好奇起来了,道:“我什么?”
“你……”三小姐“你”了老半天,脸都红起来了,才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你演得太好了……”她眼睛闪闪地看着叶浔汐,小迷妹的本性又显露了出来。
可爱得叶浔汐现在就想亲她。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要是觉得这个人好漂亮好优秀,那还没什么,但要是你觉得这个人好可爱,那你就完蛋了。
叶浔汐觉得自己是真完蛋了,不管三小姐做什么都觉得对方很可爱。
不远处的苏钟白低下头看手机,眼不见为净。
苏钟白本来是想看看高璇有没有吩咐什么事,结果却忽然收到了某个人渣的消息。
“苏小姐晚上有时间吗?出来吃个饭?”后面还跟了个“我在等你”的表情包。
苏钟白脸色一沉,回了过去:“林律师很闲的话,就请去骚扰别人,别来骚扰我。”
林芸笙看着苏钟白的回复,心里想着这个人真不可爱,却还是回道:“苏小姐说笑了,我只是想约你而已,对别人没有兴趣。”
林芸笙觉得很奇怪,她确定自己之前是没有见过苏钟白的,但偏偏苏钟白对她怀有非常深的敌意,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
苏钟白看到消息,冷笑一声:“林律师也说笑了,你有的多半是性趣吧?”
苏钟白一想起林芸笙这个人渣对自己和闺蜜做过的事就咬牙切齿,林芸笙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她的手机号和微信,这两个月来时不时就骚扰她一下,偏偏林芸笙是三小姐和二小姐的朋友,苏钟白想拉黑她,又担心最近特殊时期,要是到时候真出了大事要靠林芸笙来联系她怎么办,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林芸笙这个人渣,勾引了自己闺蜜不说,好好谈恋爱也就罢了,偏偏交往了不到一个月就说要分手,说什么她心里喜欢的是其他人,不能再这样相处下去。
喜欢别人就不要到处招惹啊混蛋!苏钟白在心里大骂,闺蜜伤心欲绝,失恋那段时间每天都浑浑噩噩的,苏钟白简直想把林芸笙暴打一顿。
最让苏钟白气不过的是,有一次酒吧偶遇,苏钟白看到她就暴躁,立刻就想走人,偏偏林芸笙喝醉了,抱着她死不撒手,还在她身上到处乱摸,正好这时和苏钟白同来的朋友叫了她一声,林芸笙听到了,恰好手摸到了苏钟白胸上,喃喃道:“苏、酥胸白?”
苏钟白一耳光就下去了。
梁子就这样结下,苏钟白对林芸笙这个人渣印象深刻,林芸笙却是喝断片了,醒了就把苏钟白忘了,第二天起来只是觉得脸有点疼。
苏钟白此刻又想起了那段往事,想想都气,林芸笙再回消息过来也不看了,她关掉手机,抬头一看,叶浔汐和顾璃楚都不见了。
大概是去哪儿腻歪了吧。
叶浔汐在厕所里洗着手,觉得有些无奈,三小姐怕她出什么意外,在厕所外面等着她。
“真像照顾小孩啊……”叶浔汐失笑,低着头自言自语地小声道。
“是啊,真像啊。”一个沙哑又带着诡异笑意的声音从叶浔汐身后响起来。
叶浔汐心中一凛,下意识就要给身后的人一肘子,却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人捂住了口鼻,脑子一下子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叶浔汐失去意识前,往洗手台的镜子看了一眼。
那上面映着杨锦姒扭曲的笑容。
第81章 你该走了杨锦姒 。。。
好黑。
这是叶浔汐睁开眼后第一个反应。
她头还有些晕晕的; 大概是乙醚的残留作用; 叶浔汐晃了晃脑袋,想动一动; 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了; 连嘴也被不干胶封住。
叶浔汐这才想起来最后晕过去前看到的杨锦姒的脸。
杨锦姒动手了; 那……三小姐呢?!
叶浔汐一想到顾璃楚顿时清醒了起来; 心里压抑不住的慌乱,拼命想着逃出去的办法。
房间里太黑,叶浔汐连身边有些什么东西都看不清; 当务之急是要解开绳子,叶浔汐迫切地想要在房间里找到尖锐一点的东西割破绳子。
“呀; 你醒了呀。”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叶浔汐心里一沉,知道这人是杨锦姒。
房间里的灯“啪”地一声被打开,叶浔汐眼前乍然一亮; 眼睛受到刺激流出生理泪水,她立刻闭上了眼睛,没看到杨锦姒脸上诡异的表情。
“叶小姐不敢看我吗?为什么呢?”杨锦姒一点一点走近; 毫无顾忌地在叶浔汐面前蹲下来; 看着叶浔汐的眼神十分无辜; “是觉得我太漂亮了不敢看我吗?还是觉得你现在这样配不上小璃,自惭形秽了呢?”
叶浔汐碰上了神经病,听到对方这么说,心中又好笑又紧张。
杨锦姒没得到叶浔汐的回应; 也并不在意,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看上去就很锋利的小刀,放在手里把玩着,眼神饶有兴致地在叶浔汐脸上扫来扫去。
叶浔汐好不容易适应了亮光,一睁眼就看见杨锦姒用一种看任人宰割的鱼肉的眼神看着她,心里忽然一寒。
杨锦姒发现叶浔汐终于看向她了,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若有所思道:“你说,为什么小璃那么照顾你呢?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都没有那么紧张过我,你——”她说到这里拉长了声音,叶浔汐原本没看她,听出异样忍不住抬了头,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杨锦姒面容狰狞可怖,方才还正常的笑容突然变得病态起来,她撕下叶浔汐嘴上的胶布,看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