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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水杯,时清秋钻进被窝里,伸手抹了抹她的嘴角,“躺下吧,我开电视给你听听法治新闻,听完了就睡觉。”
温轻寒却没有听话,她伸手去把时清秋的身子抱过来,眷恋地埋头到时清秋的脖间。
“怎么了?”时清秋回抱住她,双手自上而下地抚摸她的长发,温声说道:“不想睡么?想看电视可不行,容易累,过两天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先问问医生。”
温轻寒吻了一下时清秋的脖子,感觉到时清秋的呼吸有些颤,然后嘴唇挪到她的耳畔沉着嗓音道:“这段时间我不舒服,什么都不能为你做,还让你照顾我,辛苦了。”
温轻寒的音色本来就清澈动听,如同山溪一般清冽,当她时而这么低沉着声说话,更是含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有什么好辛苦的?”时清秋不甚在意地笑笑,扭头看她,“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么?”
“嗯,我都明白,不会再瞎想了。”温轻寒轻声而认真地保证,她紧了紧手臂,含住时清秋的耳垂。
在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时清秋耳垂的那一秒,时清秋的身体立刻就绷了起来,许多个身体相缠的画面涌现,她便又软在了温轻寒的怀抱里。
“温太太,我想你。”温轻寒低哑地在时清秋耳畔吐出这几个字,含情又含欲。
“我就在这里,你还想什么?”时清秋好笑地仰了仰头,让温轻寒吻自己的脖子,双手抱住她的头,纤纤细指伸进她的黑发里。
温轻寒爱极了跟时清秋耳鬓厮磨的感觉,每一次拥抱她就会想要亲吻她,每一次亲吻她,又会想要再深入一些,让她完全属于自己。
心里那头猛兽蓄势数年,只有时清秋可以束缚,也只有时清秋才能放它自由。
温轻寒翻身压住时清秋,强势地吻了下去,她觉得身体里好像燃起了一把火,烧得她浑身发烫,更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晕眩感忽地明显起来。
时清秋阖起双眼回应着她的热情,掌心感受到她侧脸的温度格外滚烫,沉沦在她温柔缠绵的吻里。
温轻寒一只手往下解掉时清秋睡袍带子,另一只手同时在时清秋背后轻轻拉下睡袍,肩头那香滑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里。
时清秋被惊醒,睁开的眼里有几分理智从迷离中挣扎出来。她推了推温轻寒,后者急急地喘息,晕得厉害,只得枕在时清秋胸口,不再动了。
“看来完全康复之前,你就不用想这件事了。”时清秋软着声说,手摸在温轻寒的脸颊,凭着感觉,用拇指摩挲她的唇角。
温轻寒闭着眼睛,刚才的欲望尚未完全熄灭,她往上挪去,凑在时清秋耳边低哑地说:“我想……”
“想也不行。”时清秋果断地回绝,面上仿佛朱砂晕开,又轻了些语气劝慰道:“等身体好了再说,听话,这两天就去检查了。”
温轻寒吻她的眼睛,又是低低的一声:“我真的想。”
时清秋叹了声气,这是在撒娇么?闷葫芦版的撒娇?一点都不软,温轻寒果然是没有撒娇的天赋。
她伸手要把睡袍拉起来遮好自己身子的动作因为温轻寒的话顿住了,她想了想,然后红着脸钻进温轻寒怀里。衣服也没拉,就这么敞开着,因为刚才被温轻寒从后面扯了下去,肩膀也是露着的。
“那我让你摸一下,这样可以么?”她的声音仿佛是被蜜糖浸染过一样,又软又羞涩。
温轻寒忽然就觉得喉咙干燥起来,搂住了时清秋的腰,“就一下么?”
“一下还不够么?多了不就……”时清秋脸颊滚烫,跟温轻寒同样温热的脖颈肌肤贴着,“那……最多不能超过一分钟,我怕忍不住,你听话一点。”
温轻寒眯了一下眼,摸在时清秋后背的手不自觉地往上移动,指尖循着蝴蝶骨的轮廓滑动,拇指在悄悄地往胸侧挪去。
她听见时清秋呼吸渐促,想着往日里的亲密,她越发地按耐不住,脑袋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白色的,一个红色的,红色的小人头顶上长着一对牛角,看起来非常邪恶,气势汹汹。而那个白色的,明明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却招招制敌,轻易便将红色的撂翻在地。
在身体里的火烧得更旺之前,她终于及时地控制住自己,收回手,翻身躺下,深深地呼吸着。
她闭着眼睛不说话,时清秋从刚才的迷乱中清醒,憋着笑把睡袍穿好。其实时清秋心里也没有谱,说是一分钟,兴致上来哪里管得了太多,只能尽量不让她太放纵。
她倒好,干脆直接缩回去了。
时清秋侧过身低头贴着她的耳畔,柔声笑问:“温宝宝,还要不要听新闻?还是直接睡觉了?”
温轻寒喉咙动了动,语调平平地回答:“要听。”
时清秋笑说:“好,那你躺着别动,我给你开新闻,然后把你额头的纱布摘了。”
折腾了一会儿,每天晚上的法治新闻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时清秋开了电视调到新闻频道,音量开得刚好合适。
她找到药膏回床上去,准备给翻了个身背对自己的温轻寒摘纱布。
刚钻进被窝,时清秋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声音,跟电视里男主播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不容易听仔细。
她好奇地靠过去听,下一瞬间便捂紧了嘴巴,差点要笑出声来。
温轻寒喃喃自语着:“第一条,民事诉讼法以宪法为根据,结合我国民事审判工作的经验和实际情况制定。第二条,民事诉讼法的任务,是保护当事人行使诉讼权利……”
居然在背民事诉讼法,时清秋真是无言以对……
温轻寒就这么背着背着睡了过去,时清秋给她摘下纱布,轻柔地抹上药膏,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关掉电视再上床。
她呼吸轻轻的,时清秋小心地把她抱过来,轻道一句晚安。
夜里,温轻寒翻了个身,不经意间挣开了些许朦胧睡意,见时清秋就在眼前,想也不想就贴上去抱住。
只是时清秋却不那么安静,稍微推了推温轻寒,在床头灯的暖光下,温轻寒努力驱赶睡意,隐约看见时清秋皱起的眉峰。
“嗯……不要……”时清秋呢喃着,虽拒绝温轻寒的怀抱,却主动摸索到温轻寒的手,紧紧握住。
温轻寒一下子就清醒过来,害怕她做噩梦,眼睛都不敢眨,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唤道:“清秋,清秋,做梦了么?醒醒。”
一片迷雾中,时清秋被包裹在柔软而流动的一股力量中,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落。她的身边没有任何能够看得到的物体,只是挣扎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有一团流动的气息在包围着她。
眼前忽然出现了大地,她心下一震,惊呼着醒来。
温轻寒忙给她擦去额头的汗,关切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时清秋平复着呼吸,点点头,又摇摇头。
温轻寒疑惑,时清秋悠悠说道:“应该,不是噩梦,我不觉得害怕……”
“不是就好。”温轻寒松了口气,见她好像在回想,便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睛,“别想了,梦过了就继续睡觉吧,很晚了。”
时清秋“嗯”了一声,眼睛眨了眨,睫毛蹭在温轻寒的掌心,痒痒的有些难忍。
刚才梦里的感觉,跟温轻寒拥抱她的感觉好像。
第117章
早上起来做早餐; 时清秋煎着鸡蛋; 不自觉地回想着昨晚的那个梦。
她怎么莫名其妙会做一个从高处跳下来的梦呢?她还记得; 刚跳的时候还有些慌张; 但身体一下坠,立刻就有了一团透明的物质环绕住她; 减缓了坠落的速度。
到后来已经完全不害怕会摔成什么样子了,只觉得围住自己的那团气流就像一个硕大的果冻或者棉花糖一样; 把她的身体托着向下落。
时清秋一手拿着锅铲翻动鸡蛋; 一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低喃道:“真是奇怪的梦。”
温轻寒从外面走进厨房,刚好听见她自言自语; 便走到身后停住; 伸手去搭在她的腰上,下巴搁上她的肩膀问:“怎么了?还在想昨晚那个梦?”
“嗯……”时清秋舔了一下唇,扭头蹭了蹭温轻寒; “你说,这个梦有什么意思呢?平时做梦都是因为想了些什么事情之类的; 这个梦就很奇怪了。”
“你说来让我听听; 可能我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温轻寒想到昨晚时清秋对是否噩梦这个问题的点头又摇头; 她便有一点好奇了。
时清秋把鸡蛋再翻了两遍,装盘,锅铲一放就转身双手环胸,皱着眉回想道:“就是我从一个很高的地方跳下来,也不知道是高楼还是山顶; 我本来以为肯定要摔得不成人形了,但是没一会儿就有一团透明的东西包围住我。”
“什么东西?”
“说不明白。”时清秋顿了顿,“总之感觉很像电视剧里那种有一阵风托住,然后慢慢降到地上的,只不过我这个有点区别。它是透明的,说它像风,我挣扎的时候又感觉它很软,有点像棉花糖……”
温轻寒笑,“你是想吃糖了?”
时清秋伸手指去点了点她的肩膀,笑道:“不是,你好好回答我。”
温轻寒又是一笑,眼里聚起一片暖光,抬手去用拇指描时清秋的面容,从眉梢开始往下,然后用她好听的声音回答:“它是透明的,你看不到它,所以一开始觉得它像风,但却因为它而不害怕从高处坠下。再后来,你尝试去摸索,你觉得它很软,一直包围在你身边……”
“没错,这个总结很到位。”时清秋赞同地点头,然后等着温轻寒的下文。
温轻寒的拇指滑过时清秋的唇,停在她的下巴,食指紧跟着托住,眼里忽地浮起一抹笑意:“这个,不是很像我么?”
时清秋怔忡少顷,然后笑出声:“你又开始自恋了,哪里像你了?你根本没有棉花糖甜啊。”她搓搓温轻寒的脸,扯了扯那薄凉的唇,努了努嘴说:“你像冰块还差不多,又冷又硬……”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又一起笑开。
一个捏下巴,一个捧脸,着实是不舒服,温轻寒松开手靠过去,鼻尖蹭蹭时清秋的鼻尖,轻声说:“你再仔细想想。”
一开始看不到,但切实存在着,因为这逐渐清晰的存在而不畏结果。再后来,感触越来越清晰,令她心有所依。
这样的过程,跟她们一路走来的感受格外相似。那如同一阵风一般看不见却始终存在的,就是几年前的温轻寒。
时清秋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温的,她低声笑说:“我开始觉得有点像了,不,真的好像,就是你啊……”
难怪昨晚在梦里,她一点都不害怕,即使拨开云雾望见坚实的地面,她也仍旧相信自己不会受到任何损伤。那样的感觉,像极了温轻寒就在身边。
温轻寒弯着唇,但笑不语。
时清秋转身过去端着碟子,拉她去吃早餐,一时兴起问道:“那如果是你的话,梦见的我应该是什么颜色的?”
饭桌上已经有了一碟刚买回来的蒸包子还有粥,温轻寒盛了一碗给时清秋,动作缓了些回答道:“如果是我梦见的,那肯定是粉红色的。”
时清秋手撑着脸,嗔笑道:“哪有这么少女啊?”她微微一顿,说:“对了,这两天钟姨都不过来,所以我们要自己解决伙食问题。”
温轻寒喝下一口粥后说:“嗯,那一会儿去买菜,我今天状态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