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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浴室里的水声,时清秋坐到梳妆台前卸妆。
温轻寒说洗得很快,事实是洗了半个多小时,整个人清爽干净地走出来,再没有一丝血腥气。
她把刚放下的长发拨到胸前,艰难地用左手拿毛巾搓干发尾,时清秋走过去接手,没两分钟就干得差不多了。
解开保鲜膜扔掉,时清秋终于松了口气,捧起衣服跟温轻寒说:“该我洗澡了,你的右手别乱动,坐着或者躺着,不能拿重物。”
“我……”
温轻寒习惯性地伸右手过去不知道是想抱还是怎么的,立刻被时清秋伸出手指指着:“哎,我刚说完右手不许乱动,你要干什么?”
温轻寒无奈极了,只好抿了抿唇,换了左手去扶住时清秋的腰身。
时清秋皱着眉问:“你想说什么?”
温轻寒吻了一下时清秋的侧脸,低沉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是想告诉你,你手上这件睡裙虽然是我的,但是我从来没穿过。那个时候看见就觉得很适合你,你穿上它,一定很漂亮。”
温轻寒这个时候并没有平时那种眉眼冷凝时的冷淡,语调低且柔缓,好似有一只小猫跑到时清秋的心里用那软萌的小爪子轻轻抓挠,惹人心痒难耐。
她咬了一下唇,脸颊不争气地烧红起来。
第86章
时清秋垂眸轻推了一下温轻寒; 脚步急急地跑进浴室里关上门。
温轻寒勾起笑容; 缓步走去安置在房里的办公桌边; 拉开椅子坐下。
她抬头看了一眼传出水声的浴室; 手指点了点桌沿,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本白色封皮的笔记本。
她轻轻把手臂压到桌子上; 打开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写上日期,控制着力道; 在上面写下一行一行的字。
从起始到末尾; 她的唇边都挂着笑容; 直到画上最后一个句号。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她手臂上的疼痛也趋近麻木。
浴室门被打开; 时清秋踩着拖鞋走出来的脚步都像是带着水; 她乌黑的卷发披散在背,一双灵动的眸子像是含了水一般清波流盼。她抬手将发丝别在耳后,不过简单的动作; 便是说不尽的风情。
那件真丝睡裙半松不紧地裹着时清秋的身子,领子有点低; 却也不是非常低; 能够恰到好处地露出她丰满双峰的边缘; 底部将大腿遮住过半,走动间伴随步伐浮动,犹如柔软的浪花。
“轻寒,明天要去医院换药,记得别安排事情。”时清秋走去拿温轻寒的西装; 她今天下午把医生给的药塞进了西装口袋里。
温轻寒刚好收下笔记本,轻轻推上抽屉回答:“嗯,我记得。”
“医生说两周以后就能拆线了,要换上几次药才行。”时清秋捞起衣服走过来,边走边掏衣服口袋。
温轻寒一抬眼,脑袋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心里立刻“咯噔”一下。
没等她紧张完,时清秋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支药膏跟一个宝蓝色丝绒盒子。
时清秋意味深长地抬眸看她,见她若无其事地玩手机,心里便存了个想法。将衣服搭在沙发上,药放好,拿着丝绒盒子过去。
时清秋倚在桌沿,手指捏着丝绒盒子,低头问:“温大律师,这是什么?”
温轻寒控制不住眼神的闪烁,故作平淡地回答:“一个盒子而已,你放桌上就行了。”
这种盒子明显不可能只是“一个盒子而已”,时清秋见温轻寒欲盖弥彰,只得使出最终秘技。
她左手拿着盒子,右手拇指在盒子底端摩挲,仔细端详着,疑问道:“既然如此,那我看看应该没关系,我打开了?”
分明是故意的,肯定已经猜到了里面大概是什么。
温轻寒叹了声气,把椅子往时清秋的方向转,而后双手一搂,搂住了她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时清秋吓了一跳,顾不得其它,忙把盒子往两个人中间一放,双手想撑住温轻寒的右手又不敢,只得扶住她的肩膀惊呼一声:“轻寒,小心你的手!”
温轻寒埋头进她的胸口,声音沉闷,“好了,我说。”
时清秋担心中又多了一些好奇,双臂环过温轻寒的脖颈,忍不住扬唇微笑。
温轻寒酝酿了好一会儿,清冽的声音含着几分柔情,缓缓低诉道:“这是戒指,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我本来打算今晚吃完饭以后给你戴上,我想给你一个我们缺少的一场求婚,我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说得格外轻缓,让时清秋感觉到在这番话里,自己有多少的分量。
时清秋捏起温轻寒的下巴让她抬头,轻轻落了一个吻在她额头,忍不住温声安抚:“婚都结了,还在意那些做什么?何况比起那个形式,我更在意你的平安。”
时清秋低头把那个盒子拿来打开,想想刚才温轻寒的模样,她不禁笑说:“不过,温大律师,你刚才的样子特别像出轨以后被抓了个正着。”
温轻寒弯起眉眼笑问:“跟你出轨么?”
时清秋非常严肃地回答:“不,我是正室。”
温轻寒低头,小心地挪动右手拿下盒子里的一枚戒指,时清秋靠在她身上柔声说:“我戴右边,你戴左边,一人一半。”
戒指被她慢慢推进时清秋右手无名指里,她看着那在灯光下闪烁着的光芒,一时间,满足的情绪快要溢出心脏,她竟说不出话来。
时清秋握住她圈在自己腰上的左手,心里划过许多个画面。有结婚时她冷淡的口吻,有律所聚会的晚上她给自己不会分开的承诺,有在真人秀那个村子里她说即使输了也没有遗憾的神情,还有出发去拍戏前她同样不舍的拥抱。
“我没有时间去认识太多的人,了解一番还要费时费力。不如你我在一起,知根知底,省时省力。”
“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不是么?”
“如果输了也可以,我没有遗憾了。”
“不要怕,不要避开我,你的终点是我,你的筹码也是我。”
“我们是彼此的妻子,走不散,也分不开。”
时清秋眼角热了又凉,泪水湿了眼睫,她颤着手将另一枚戒指推进温轻寒左手无名指,而后转头摸着温轻寒的脸。
她视线被泪水模糊,太多太多的话一下子没有办法全都说出,她流着泪,扬着笑将吻印在温轻寒唇上,呢喃着说:“我的爱人,现在是不是该接吻了?”
温轻寒双眸含情,左手搂紧时清秋的腰,头微微抬起,吻住她的泪,再吻住她的唇。
因为姿势的原因,时清秋坐在温轻寒腿上,只得把身子扭过去抱她的头,主动地舔她的唇角,柔滑的舌头沿着她的唇线描摹。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听在时清秋耳中,只觉更是撩人。
说不清到底谁是主动,谁是被动,时清秋的舌尖顶开温轻寒的牙关,压住她唇齿间溢出的低吟,勾着她的舌头在口腔里放肆舞动。
温轻寒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她左手抱着时清秋固定这个姿势,情动时也忘了自己的右手受了伤,轻柔缓慢地从时清秋睡裙底下钻进去,轻轻地覆上那光滑平坦的小腹。
明明只是这么平常的亲热而已,温轻寒摸在那如软脂一般的肌肤上时竟颤抖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渴望时清秋,每一次都觉得不够,每一次都想要再多一点。
她呼吸着时清秋身上的香气,眼睛里像是一片冰雪中燃起了火光,她喘息着,下一瞬间右手却被时清秋按住。
“你小心一点。”时清秋双眼迷离,红着脸阻止温轻寒这不管不顾的动作。
“你专心一点。”温轻寒微微眯起眼,向来澈净的嗓音沙哑极了,听起来竟有些诱人。
“我这是怕你手疼,你还怪我了?”时清秋好笑地去捏温轻寒的鼻子。
亲热被终止,温轻寒也找回了理智,手老实地贴在时清秋小腹不再乱动,但却不满足地埋头进时清秋的怀里,深深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时间好像静止下来,直到房门响了两下后被突然打开。
“来来来,你们两个,快吃东西。”赵婉仪单手顶着托盘开门,入眼的一幕却让她迅速关上门后背对着房门,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她下次可能要等一会儿再开门,不然这可能有谁手都没从衣服里拉出来。不过想想这个姿势,她女儿好像占了上风?
时清秋懵了一下之后迅速从温轻寒腿上下来,愠怒地瞪了唇角含笑的她一眼,快步走去打开房门。
“妈,抱歉,刚才……”时清秋脸颊红红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种姿势,怎么解释都不对劲。
“没事没事,我知道的。”赵婉仪深意地笑笑,把手里托盘递过去,认真地交代起来:“轻寒的伤要多注意,这段时间酸辣最好就不要吃了,酱油也少沾,吃点清淡的。然后少用右手,医生应该有交代,饮食上你们在外面多留心,在家里就我负责了。”
她走进去察看温轻寒的伤势,这才放了心,“轻寒啊,你爸给你找了点止疼药,要是太疼的话可以吃点。”
温轻寒站起来,用左手去揽住赵婉仪的肩膀,温声安抚道:“妈,我没事,让你跟爸担心了。”
“没事就好,你们两个吃完东西早点睡觉。”赵婉仪又跟时清秋说:“有饭有粥,粥是现煮的,晚上吃清淡点,明天我再炖个鸡汤给你们补补。”
时清秋把托盘放在茶几上,还没怎么习惯从“伯母”到“妈”的她,面上笑容有些羞涩,“谢谢妈。”
“那我走了,一会儿不来了,你们吃完扔着就行。”赵婉仪眨了眨眼,暗示意味十足。
人刚走,温轻寒就走过去想拉时清秋。
刚刚才被暗示了好几次的时清秋还没缓过来,忙后退一步不让温轻寒碰,“你别动我,好好吃饭,刚才被妈看见了还不知悔改。”
温轻寒微微弯腰牵住她去沙发坐下,脸色镇静说道:“我就是要叫你吃饭的,你在想什么?”
时清秋无力反驳,见温轻寒抬手都不太方便,她便体贴地盛了一碗粥,把菜夹到粥面上,然后拿勺子舀起粥吹凉送到温轻寒唇边。
温轻寒左手把头发别在耳后,安静地配合时清秋喝粥,低眉顺眼的模样是难得的温顺。
“轻寒,明天开始在家休息吧,好得差不多了再上班。”
“嗯,明天早上我要出去一趟,今天这件事很奇怪。”温轻寒眼眸忽然幽沉起来,刚喝下一勺粥便分析道:“虽然那个老人的精神状态的确不正常,但从她说的话跟行为来看,更趋近于报复。这个诱发原因应该跟你脱不了关系,我要查清楚。”
时清秋夹了一块藕片给温轻寒,然后回想老人说的话,“孙子……按照老人家的年纪,她的孙子应该不会太大。平时我见过的影迷很多,年龄都不统一,上到几十岁的,下到小学生都有。但是,我很确定我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做过任何不合适的行为。”
温轻寒水润的唇瓣挑起一个揶揄意味的淡笑,“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做坏事了。”
时清秋唇角露出笑意,再度吹凉一勺粥送过去,而后低低反驳道:“对啊,哪有你坏。我们温大律师一旦坏起来,根本没人招架得住……”
一顿晚饭在时清秋的调侃跟温轻寒时不时的迁就里结束,两个人洗漱后上床。
这还是时清秋第一次在温轻寒这里过夜,她调节好空调温度后才钻进去睡到温轻寒的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