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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本来想着吱吱是那个奇怪世界里来的人,也许有新的解决方法,但今天看到了村里的真实情景,便又觉得千难万难。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十个里头,有九个行不通的,唯一那个行得通的,就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对吱吱没有抱多大希望,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吱吱与无字打了个招呼,没有说别的什么,沉默地俯下身去,捡起一块泥土来。捏捏搓搓闻闻。
昨夜的一场小雨,并非全无用处,泥土表面还是有几分湿润的。
土壤呈棕色,一搓,便成粉屑。吱吱站起身来,又看着周围环绕的山丘。向远处走去。
净灼远远地跟着她。
一个胡子花白的村民道:“天师,你看看,我们是不是需要向天公求雨?”
老者身边,一个较年轻的汉子道:“爹。有的地方水太多了,有的地方水太少。天公若是真肯为人间做主,又怎么会容得这种事情发生?”
那老者看了看无字天师一眼:“已经几十年了,老朽眼睁睁地看着旱情越来越严重。县志上写着呢,以前村里的地,一年可以熟两季稻,渐渐就成了三年两季,现在一年一季,可就连这一季的丰收都保证不了。连吃一口饭都成了困难的事情。”
无字天师只有点头的份:“贫道一定会竭尽全力。”
“天波城附近,旱情特别严重。莫非天庭特别记恨我们天波城不成?”老者道,“无字天师可是说过的,要让我们就算没有天庭,也可以过上好日子,我们要决定自己的生活,不用再靠天庭的施舍。老朽年轻的时候,也是相信你的……”
几乎没有人把吱吱当一回事,她上窜下跳,东看看,西瞧瞧,不一会儿,已经跑到远出山上去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城里来的,没见过乡下地方的小丫头。
此刻,孟西,以及他的一队家仆,出现了。行深道人,则带着几个师弟师妹跟在其后,对孟西道:“此躺旅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来的。”
孟西挑眉道:“师父便直说吧,要多少钱?”在资质测试之后,孟西便拜了行深道人为师。
行深道人很和蔼地搓搓手指:“因为你是孟家人,要防备着周围村民打你,这也是需要花上不少银子的……”
孟西一挥手,下人马上拿出纸笔,恭敬地奉上。孟西接过,又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私印,一齐递给了行深道人,壕气道:“要多少,师父您自己写吧。多出来的,就当是徒弟孝敬师父的!还望师父多开方便之门,让弟子有机会出气。”
行深极满意地接过来,还要卖一下乖:“为师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这弟子,甚是可爱。”至于出气么,他就当没有听到吧。
孟西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不客气,咱俩谁跟谁!”
于是就带着下仆,挤到人多的地方去。
行深带着孟西给的东西,到无字天师身边,耳语了几声。
无字板着的脸终于松开了一些,轻声赞许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是师父教得好。”行深道人无奈一笑,“如此,再加上之前凑的,足够在春耕之时,布上几场大雨了。”
孟西见到在山野里乱跑的女孩子,认出了是昨天揍他的那个人。
他至今脸上的猪头还没有消下去,此刻遇见熟人,面庞刺痛。
猛然间,又看到净灼远远地站着,离那个暴力的女孩子比较远。今天净灼没有戴面纱 ,显露出绝世的容颜,虽然好歹稍微弄得朴素了一些,但在一望之下,依旧另人心折。
孟西的心思又动了,他觉得那个小美人比较暴力,但这个大美人看起来很温柔。他敏感地觉察到,大美人和小美人之间,有些摩擦,不然大美人为何要用如此哀怨的目光看着小美人呢?
他眼睛一亮,脸上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得色,甩了甩头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过于风流潇洒,也是一桩罪过啊!”
手下:“?”
一定是因为小美人昨天打了他,所以大美人为他抱不平,这才与小美人生气的。
都是因为他,竟让姐妹反目。
他有罪,他罪孽深重。
他最大的过错,就是太有魅力了。
孟西掏出小镜子:“你们瞧。本公子今日的状态如何?”
下仆自然说竖起大拇指:“英俊,英俊得很。“
孟西“嗯”了一声,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猪头脸也猪出了几分风韵来,自己受的伤,反而可以成为吸引大美人同情的利器,或许能够让大美人对他刮目相看。对着镜子嘟了嘟嘴,抛了个媚眼,又上下照了照自己,理了理衣冠。心道:简直是芝兰玉树,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啊……
于是让手下在一旁望风,不要过来打扰,孟西甩开扇子,向净灼走去。
“美人,在看什么呢?”
净灼正在看吱吱,突然视线被阻碍了,便对那堵物道:“你挡到我了……”
“本公子最见不得美人独自一个寂寞,本公子这颗怜香惜玉的心,此刻正在抽痛!”孟西捂住胸口,做痛不欲生状。
“闭嘴,走开,本座的耳朵不好,会听成你在讨打的。”
“大美人,那么凶干嘛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不是有特别观众的场合,净灼不是一个打架之前,会说很多威胁的废话的人。她今日本来有气,闻言,上手就揍。
孟西带来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主子已经被抡圆了丢在一棵枯树底下,砸出一个大坑来。
手下看了看一脸风轻云淡、就像刚刚掸掉了一颗灰尘的净灼,觉得高人神秘莫测,实在不好得罪,于是便向枯树走去。
好不容易把孟西从坑里挖出来。只见昨天脸上那两个小小拳头印的外围,正好罩上了一圈略大一点的拳头印子。想笑,却不敢。
孟西又从口里吐出了一颗牙。
看着大美人揍好他之后,愁容顿解,凝聚在眼角眉梢的哀怨消除了,竟美滋滋地向小美人走去。孟西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呸,耍我!这姐妹两个,居然是一路货色!”
孟西嚎了一会儿痛,见没有人搭理他,自觉无趣,便起身了。
他悻悻地去找行深道人,挤出两滴泪来:“师父,您刚也看见了……您得为我做主!”
行深道人讳莫如深道:“这可不行,那女子与天师的关系,极硬极硬……”说着极儒雅地搓动手指。
孟西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囊中羞涩,只好忍气吞声。
见天师正与村民说话,村民正在向天师抱怨,说年成不好,吃不饱肚子。孟西大笑,道:“吃不饱肚子,岂不是有一个现成的解决办法?”
众人望过去。
孟西觉得可以长一回脸,也算不错,便道:“没有粮食,可以吃肉啊。这村里不还养着些,鸡鸭牛羊什么的,光养着不吃吗?呵,真是群傻子!”
众人眼中皆冒火。
老者指着孟西,怒道:“天师,您这门人,是来拿我们寻开心的不成?修道之人,自然不缺衣食,或许不懂我们农人的事,但别拿我们的生计来开玩笑!”
行深道人立马将孟西拉了回去。向老者道歉,老者意难平。
吱吱蹦跶了一圈,此刻跳出来:“或许,我有办法。”
孟西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本公子这么好的方法,都没有被采纳,你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女人,还能想出什么办法?”
行深才反应过来,没有将孟西的嘴封住,真是一大错误。忙施了禁言咒,将“呜呜呜”的孟西丢给了他的手下。
一个汉子瞪着吱吱道:“村里的鸡鸭,是用来生蛋的,不是用来吃的。若是又想出我们吃鸡鸭的办法,还是罢了吧。”有孟西不靠谱在前,汉子的语气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了日更;却……真是巨大坏坏了QAQ就在这两天,会补的。
☆、晋江首发
吱吱“额”了一声; 抹了抹头上汗珠 。
老者道:“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都没有观察天象。只在地上蹦来蹦去; 要如何解决降水问题?”
“缺水; 未必非得依赖降水不成。”吱吱道。
“那还能如何办?”
“要解决此地用水问题,不过是节流开源二法。”
“节流法; 此地气候偏暖,水易蒸发; 为了农业生产; 可以改变灌溉之法。”吱吱俯身; 捡起一根竹杆,“将竹管连接; 布满田地; 将水引入管中,再让水从管中滴入地里,比起开渠放水; 可以省下不少水。”
“那开源法呢?”
“开源法,目前而言有两种; 一种; 深挖井; 另一种,从别处引水。”
无字摸了摸胡子,问道:“根本不需要用法术?”
行深道:“天师已经研究出了布雨之阵,耗费时间颇久,若是全部推倒重来……”
无字一巴掌糊在行深的脸上:“你先别说话——吱吱你接着说!”
吱吱毅然决然道:“不需要。虽然这个世界; 有神仙有法术,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法术来解决。但是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得求助法术,天波城中人相信,求神不如求己,但是这不过是把以前的求神,变成了现在求助有修为的道人。但若是求道也无用,我们还可以求助技术。”
她也纠结过,在一个修仙的世界谈技术,谈生产工具,好像有点画风不符,但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应该是放诸四海皆准的。于是傲然地挺起了小胸膛。
“技术?”
“说起灌溉之法,可是这里旱得太久了,竹子都死光了。”
“只要运来第一匹竹子,以后竹子就可以自己长了”
“挖井?可是村里的井早都干了。”
净灼此刻赶来,就地一拍,极深极深的一个窟窿。众人皆以为这个女子文文弱弱,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皆十分震惊。
孟西看了,脸都白了。心里后怕,要是刚刚糊在他脸上的是那么重的拳头,这条小命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村人支着脖子往里瞧,狐疑道:“可这窟窿里,根本就没有水。”
“井水是表层地下水,降水不足,则得不到补给,很容易枯竭。若是深一些,定会有水。”吱吱道。
净灼闻言,又是一掌下去。
窟窿越来越深,破开了几层岩石,终于有了水声。净灼才停了下来。
村民惊喜道:“果然有水!”
“这小姑娘说得果然不错!你瞧这水多干净啊……”
众人都对吱吱投来感激的目光。
“以后浇地就有水了。就是把水提出来,要用好长的绳啊。不过,挺好的,真挺好的。”
一个村民突然道:“可是,这水用完了,可怎么办呢?”
“那就继续挖下去呗,指不定底下还有水呢!”
几个道人微笑道:“挖掘一事,愿意效劳。”
吱吱心里一抽,觉得有几分不对了:“这水还是有些深,取用不便。若是真的继续挖下去,地下水枯竭,说不定会有地面下沉等后果。何不考虑一下,从别处河道引水?”
一个村民道:“河干得厉害,附近水源集中,都被孟家占了,平时乡亲们想吃上一口水都困难。河里的水,都是孟家在卖的,至于别的地方的水,就太远了,否则也不会这么麻烦。”
无字道:“若是能用缩地之术,就可以大大减少运输的距离了。倒也并非不能一试。”
吱吱眼睛一亮:“可以缩地。”
“用缩地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