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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成看着从他肩膀上滑落在地的披风,听杜皎儿说道:“要不,你们聊聊?”
楚子成看了她一眼,便见她站起身子,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楚子成看她擦肩而过时,动了动嘴型对自己说道:“好好说。”
而后便彻底离去了。
楚子成看着立在那里、许是刚过自己腿弯的小小身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便上前将地上的披风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问道:“冷么?”
楚寿康摇了摇头,楚子成弓下身子,顺便将披风替他披了上去。
“回屋吧。”她道。
而后抬起脚,大步走着,只听身后脚步声紧捣着,楚子成微微放慢了些。
进了房间,楚子成将炉火里加了些碳,替站在门内的楚寿康倒了杯热水,“渴么?”
她将瓷杯递了过去。
楚寿康接过有些烫,便倒了一下,垂头吹了吹,试探的抿了一小口,自己挪着小步将瓷杯放到了桌子上。
楚子成走过去关上了门,将寒风地方在外,回身看他小紧揣着自己的披风,想他不愿说话,思忖一下,道:“你娘这几天很担心你。”
楚子成生怕听到他叛逆的说一句:她不是我娘。
那楚子成可就真的是不知在如何开话闸了。
还好楚寿康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楚子成心里刚松了口气,便听楚寿康突然问道:“爹,你可以教我武艺么?”
楚子成听他唤爹,心里一软。
“你想要学?”
她想他瘦胳膊瘦腿的,刚刚在外站了那一会儿就发抖成那个样子,提了下袍子,蹲下身子与他对视。
楚寿康点了点头。
“为什么?”楚子成疑惑的问道。
“因为…”楚寿康垂下头去,“我爹娘喜欢,他们说保家卫国,很伟大。”
他说着握了握拳,“我要替他们好好活下去。”
楚子成看他如此,一阵感慨,许久许久后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她看楚寿康疑惑的看着自己,才继续说道:“比如说你爹呢,比如说你娘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她顿了下,“在我幼时父亲经常教导:内不欺已,外不欺人。只要你问,我会告诉你,绝不诳语。”
岂料楚寿康看了他良久,问道:“大父他也很厉害么?”
楚子成一愣,“他比我厉害很多。”
末了还添了句,“只要你肯用功,也会比我厉害很多。”
楚寿康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而后极其慎重的叫了声,“爹。”
楚子成不由失笑,放下心去,站起身子揉了揉他的额头,“臭小子,这才像样嘛!”
她说着抱起了楚寿康,感觉他像跟羽毛那么轻,道:“不过在这之前…爹要和你娘把你养的胖胖的!”
楚寿康想起了从前自己的亲爹也是这么抱自己的,勉强的笑了笑。
便听楚子成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们虽不是你亲生爹娘,但绝对会将你当做亲生骨肉对待,你若忘不掉他们,便永远记着吧…”
第七十五章
腊月三十夜; 楚秀灵本叫楚子成一家子去她那过年; 楚子成想她又要忙里忙外的; 再说陆桓贤父母还在,终究是有些麻烦,便以自己已成家为由,拒绝了。
她与杜皎儿在二十九那天晚上便给下人们放了个假; 两人连同司故还有剩下来几个没有家可回的下人一起把府中上上下下收拾了个干净。
杜皎儿看着屋里挂的楚子成写的字; 感觉笔走龙蛇、苍劲有力; 便让她写了副对联贴在了门外。
因为杜皎儿在现代是北方人的缘故,习惯性的吃饺子; 在三十夜当晚; 杜皎儿和了面; 包了一整盖子的饺子; 还未等包完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江健与林路还有十几个楚家军一同过来了。
上一次宴会之后; 楚子成便没有与江健见面,他们也一直在大将军府内,甚至连楚子成认楚寿康为子那一天都没有前来祝贺。
如今听得这个消息; 满手面粉的楚子成一愣。
江健等人都是外来人,离着家乡远着呢,往常年便是他们一起过,待到喝的酩酊大醉才得作罢。
楚子成看了杜皎儿一眼; 见她没什么反应才让下人将江健等人带了进来。
晚宴那日对江健打击挺大的; 拉着林路喝了一晚上酒; 听林路做了一晚上的诗; 第二天一早起来全当自己做了个梦,只是练兵却是从未懈怠过。
他早已做好了时刻离开奉都的准备,谁想到愣是等到了过年还没有消息,便想着给大家伙儿放个假。
军队里有一小部分是有家人在奉都的,一大部分都是在外乡,能赶回去的便骑了马,赶不回去的便呆在将军府,打算几个老爷们舞刀弄枪,几碗酒的过去得了。
江健扫视一圈,总觉得少了楚子成怪别扭的,便合计着几个跟大将军感情好的一起上端丽府凑个热闹,其他人也正有这种想法,便三五成群一起来了。
楚子成看江健被下人引着进屋了,也没放下手里的饺子面,只是忍不住调侃,“当真是什么东西都比不上阚贲将军的鼻子灵,这不刚好包完一盖子阚贲将军便过来了。”
江健等人刚给杜皎儿行完了礼,他想着那天跟楚子成弄得挺尴尬的,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得他这话,大笑一声,“那是自然。”
他话音刚落一块面团便飞了过来,江健下意识的伸手捏住了,震了一鼻子的面粉,他伸手赶了赶,忍不住咳嗽一声,便听楚子成道:“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
楚子成见江健等人还站在那,道了句,“还站那干什么,都过来干活啊!”
杜皎儿看着十来个大老爷们瞬间手忙脚乱起来,忍不住笑了一声。
因为人多了,她便又多切了些菜。
江健洗好手后看着将身上弄得发白的楚寿康小手揉着面,蹲下身子逗了他一句,“你便是大将军认下的孩子啊。”
当下没有外人,他也不唤他大驸马了。
楚寿康想着当日楚子成回奉都时见过江健一面,也是一身盔甲,手里牵着高头大马,看着高大勇猛,现在见他一身便衣,没由得心起一种亲切感,便停了动作点了点头。
江健那几日也听说了楚寿康的事,起初听着是楚子成打仗的时候跟别的女子生下来的,江健差点笑掉了大牙,只是那一天恰好是军队演练,他们便没有参加。
江健虽不知这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但知道大将军做事自有大将军的道理,只是多少还有些为他打抱不平,便张嘴说了句,“你这瘦胳膊瘦腿的小模样跟你爹可真是太不一样了。”
楚子成听得此话一脚踹了上去,江健差点一头跌到面盆里,硬是生生止住了。
楚寿康见他如此,继续揉起面板上的面团,他倒是不在意,“总有一天会一样的。”
江健听他声音还稚嫩着呢,不禁有些羞赧,便蹲下了身子,从怀里掏出了个短刀,递给了楚寿康。
“好孩子,我跟你爹同患难共生死,也算是你叔父了,前几日忙,没来得及来参加宴会,这便是送你的礼物了。”
杜皎儿看了一眼,这跟楚子成曾经给自己的那把看起来简直是一模一样,便瞪了她一眼。
楚子成有些无奈,见楚寿康盯着自己,不知该不该拿,道:“阚贲将军既然给了,你就收下吧。”
楚寿康这才揣进怀里,说了声,“谢谢叔父。”
剩下的几人见此纷纷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会儿功夫楚寿康怀里便塞满了。
*
夜晚点了爆竹,杜皎儿便将饺子丢到了锅里,因为人太多了杜皎儿没法炒菜,便多多少少做了些放在主桌上。
她大概数了下,一大家子加上下人一共摆了二十桌不止。
这种新年氛围,在现代实在是太少见了,杜皎儿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笑容一直挂在嘴边没有淡下去过。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筷子尝了口杜皎儿的菜,愣是把杜皎儿夸的飘飘然。
司故这一会儿已经被江健这群人灌醉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江健等人虽是酒量不大,比司故这个医师还是好一些。
杜皎儿以“今儿大年夜,应该高兴高兴”为由,喝了三大碗,这回儿是真醉了,整个世界天旋地转的,愣是吐了好几次,最后被楚子成抱回了房间。
楚子成也是有些晕,但毕竟喝的是喜酒,将杜皎儿送回后,楚子成又回来续了一坛子,最后一群人躺的横七竖八的,到了正子时,楚子成愣是被爆竹声吵醒了,才起来走回了房间内。
她看着杜皎儿睡得衣冠不整的,就着酒劲手便钻进了她的衣服里,而后一通乱吻。
杜皎儿感觉痒痒的,睁开眼睛便见楚子成俯在自己身上,她虽是醉意已去,却没有完全清醒,便抓着楚子成的衣服,愣是给她撕碎了,两个赤果的身体这才缠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谁先勾了谁的内裤,当两个人的下/面正要蹭到一起时,楚子成突闻一股血腥,垂头一看才知道杜皎儿下面流血了。
战场厮杀数载的大将军愣是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平日里太用力了,赶忙穿上衣服想把司故叫来。
杜皎儿躺在床上看她突然间离开了,有些茫然。
坐起身子看着她衣服穿的歪七扭八的,皱起眉疑惑的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这几日床事上杜皎儿已经习惯了用娘子二字调戏着楚子成。
便听楚子成慌张的说道:“你…下面…流血了…”
*
杜皎儿担忧的月经问题,在大年初一那天彻底爆发了,许是因为这一个月下来冰天雪地的,这一次来愣是疼的她死去活来,把楚子成心疼坏了,扯着司故让他三番五次的看。
司故看她现在这情绪太过暴躁,也没办法说这东西除了喝点草药,他确实是没办法,只能让楚子成给杜皎儿暖着身体。
好在是楚秀灵一上午没看楚子成二人过去,有些担忧,过来看了才知道怎么回事,便给杜皎儿用了些偏方,杜皎儿才逐渐转好。
楚秀灵看二人也没有精力照顾楚寿康了,便说是要把他抱走。
楚寿康这几日看惯了杜皎儿活蹦乱跳的,突然间看她躺在床上不自觉的落了泪,又不想让他人看见,抹干了还是担忧,便向楚秀灵问道:“姑母,娘她…没事吧?”
楚秀灵这是第一次听楚寿康跟自己说话,揉了揉他的头,说道:“没事,你娘身子好着呢,这都是女人身体一些无可避免的毛病,寿康可要记住了,女人辛苦着呢,,未来娶了夫人,一定要要好好疼着,可别像你爹一样。”
一番话驯的楚子成眼观鼻鼻观心。
女人确实挺辛苦。
她也挺辛苦来着…
楚秀灵跟楚寿康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杜皎儿身子总算好了些,她躺在床上听着街道上敲锣打鼓的,缠着楚子成让她带自己出去。
楚子成怎么可能同意,最后杜皎儿缠着紧了,便给了她睡穴一点。
杜皎儿醒来后,抱着楚子成身子好一顿啃咬。
正月初三,人心里头的喜悦还没来得及降下去,便得了一消息。
原来是杜任俭年前废了心思,与大臣们说了弃五城,与樾硕两国和解之事。
他想着新年里正是开心的时候,早早便派了董诉与另一人一同启程,大臣们得到消息时,董诉二人已行了一天一夜,也只能咽了一肚子怨气。
这一天刚好有人来报,说是上仲硕那人刚入了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