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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刚好有人来报,说是上仲硕那人刚入了仲硕国内,皇帝还没及看见,身子便被人砍成了两半,他们只留下一人伤痕累累的回来传消息,说是仲硕宁亡不屈。
杜任俭听着一阵头疼,这消息还没来得及消化,便又听人说济溱使臣到了。
几乎是前脚刚到,祁山便开始异动,杜任俭也只能将江健等人派了回去。
江健他们走那天是初五。
楚子成骑着马随在他们大队后行了一天一夜,最后在山头上为他们送了行,才骑着马回来了,她还没等从复杂的情绪中拔出来,便听人说杜皎儿是济溱国的神女,济溱使使臣说要将她回国。
楚子成一听,下了马飞快的跑回了家,最后靠在小胡同里喘了会儿才忍住了呕吐感,回了家中。
*
楚子成离家后,杜皎儿一直闷闷不乐的,她知道楚子成心情不好,也不知如何开口劝说,便任她去了,谁想到楚子成离开当夜,杜皎儿房间里便站了个身着黑袍、披着斗篷的黑衣人。
杜皎儿看着他衣服上的纹路,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人是那夜接风宴上的济溱人,杜皎儿心里警钟大响,下意识的抓住了楚子成给她的短刀。
木簪她戴在头上,玉簪放在盒子里,除了这两样东西,楚子成唯一送给她的东西便是短刀了。
杜皎儿一拿出来便想起往日种种,因此便放在怀中。
如今她强壮镇定,学着脑海里楚子成的一言一行,“阁下深夜造访本宫府邸,不知有何贵干?”
那人初到西平时便带着帽子,整张脸躲在阴影下,吃酒都不在摘的,现在看来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杜皎儿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他似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开口说道:“你…或许可以骗得了其他人,但是骗不了我。”
“阁…”杜皎儿听他怎么说,不自觉的打了个嘚瑟,咬了下舌尖,“本宫不知阁下此话何意?”
“你是一缕孤魂,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过是赢到了这具身体的所属权而已,我说的是也不是?”
穿越这事对杜皎儿来说一直是心头里的一根刺,她每每情深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跟楚子成坦白此事,复又想想,楚子成若是真知道了这身体原主傻到为她死了,会不会就此愧疚,冷漠了自己?
杜皎儿难以取舍,她觉得楚子成有权知道此事,却又不想打破二人如今的关系,终究还是自私了一回。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隐瞒一辈子,如今被人一语中的,杜皎儿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唰唰的往头上流,不由脚底一软,“疯子,你…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现在就大喊一声!济溱使者深夜闯入西平长公主府邸!传出去你八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黑衣人听了嗤笑一声,“小丫头倒是伶牙俐齿,不如你推推那扇门,若是能推开,你大喊我也认了。”
杜皎儿一听,转身便推开了自己身后的门,她感觉双手像是探入了深海,遇到了一阵阻力,而后破海而出,木门应声而响,杜皎儿飞也似得跑了出去,正要大喊,发现自己又进入到了房中,黑衣人正在那站着!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么!
杜皎儿瞬间想起来楚子成记忆中的济溱深通海上幻术。
幻术…难不成就是…
杜皎儿嘴唇打了哆嗦,“你,你,你…”
她你你你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许久后才开口说了出来。
“你,你是人是鬼?”
杜皎儿僵着身子看他,越来越觉得那袍子下空空如也。
或许…里面真的没有人呢?
想至此,杜皎儿白眼一番,总算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第七十六章
再次醒来; 杜皎儿正躺在床上,她看着外面的月亮,心想着:还好; 是梦。
杜皎儿松了口气; 刚坐起身子; 便见角落里站了一黑袍人,杜皎儿“啊”的一声; 抱着被子一路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
感受着冰冷的墙面; 杜皎儿仿佛有了支柱,她咽了好几口唾沫; 才道:“你,你离我远点!”
那人不由觉得好笑; 为了吓她; 特意探上前去; “我; 我为什么要离你远点?”
他看杜皎儿白眼一翻好像又要晕过去的感觉,这才脱下了帽子,“好吧; 不逗你了; 我是人。”
杜皎儿看着月光下那白皙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 看着实在不像活人; 再次“啊”了一声; 那人便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现在这个天; 死人皮肤很硬,就算不是这个天,他们肉也会很松,并且没有弹性,我虽然凉了点,但弹性总是有的,不信你捏捏看。”
杜皎儿这才捏了两下,确实…
她悬着的心一点点平静下来。
*
“你,你是女人?”
杜皎儿冷静下来后听黑衣人说话圆润,咽了两口唾沫。
“当然。”
女子腰背一挺,“我们济溱国都是女人。”
“…”
说到济溱,女子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核。”
“什么考核?”
“门啊。”
“门?”
“是的,平常人,推不开那扇门。”
而后女子便跟杜皎儿说起了济溱的事,据说很早以前她们的祖先便是现代来的,她身怀一身绝技,便在这块大陆上建了一个岛屿,做了一系列的高科技技术,并且与这个世界彻底隔离了。
奇怪的是自那以后每隔一百年都会有一个人被孤魂野鬼附身,并且每次被附身的人都是女性,她们便给被附身的人叫做神女,找到神女后,便将她们带回济溱。
当然,进了济溱的神女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到自己的时空,将一切归位;二就是永远不许踏出济溱一步。
为保持时空的平衡性,如果拒绝…
女子说她会当场香消玉损,并且外人只会以为她是自然死亡的,丝毫看不出粗破绽。
…什么鬼…
女子看着杜皎儿一脸怀疑的,嘿嘿笑了笑,“我可以给你几天考虑时间,但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当然,你可以带着你的爱人一起,前提是,她必须是自愿的。”
杜皎儿深吸一口气,呛得咳嗽一声,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
她一时间有点分不清刚刚的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杜皎儿翻了个身,见自己怀里的短刀不知何时被拿了出来,刀下压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是真实存在的哦。”
杜皎儿坐起身子看着上面画着的表情,将白纸对着月光看了眼。
纸…确实是白色的,与这个时代里泛黄的不同。
她打了个冷颤,将纸握成团扔了,倒在枕头上,看着放在一旁的短刀,夜不能寐。
*
楚子成到家大步走到屋子内,见杜皎儿坐在桌子边小脸蜡黄蜡黄的。
彩莺正站在一边,看见楚子成来了眼里立马漫上了泪花。
楚子成对彩莺挥了挥手,待彩莺出去后,杜皎儿还是魂不守舍的。
楚子成便走过去拉起了杜皎儿,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感觉着楚子成紧紧的抱着自己,杜皎儿一愣,嘴角上挑了下,还是笑不出来,便将头闷在楚子成怀里说道:“楚子成,你怎么了?”
楚子成没有回话,理着她的长发,安抚着她,亦是安抚着自己,许久许久后她才停了手。
“皎儿,我不在的这一天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子成说着半弓着身子对视着杜皎儿的眼睛。
杜皎儿不禁有些心虚,下意识的躲开了她的目光,嘴硬的说道:“我,我没事啊。”
楚子成眉毛一皱,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与她的距离又凑近了些。
“为什么不敢看我?”
杜皎儿抿了抿唇,不经意间豆大的泪水便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楚子成一愣,赶忙伸手替她擦拭着,却是越擦越多,她便亲吻着她的脸颊,轻啄着她的眼泪,反复的说道:“对不起,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在她柔声安慰下,杜皎儿抽噎着,这才一点点平静下来。
楚子成便以头贴着她的额头,看着她哭的发红的眼睛,说道:“皎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强迫。”
杜皎儿看着她眸子中真挚与深情,似是在那其中隐藏了些许的戾气,轻轻的嗯了一声,搂着她的脖子,吻上了她的唇。
一夜下来的担忧与不安在一个缠绵的吻中,逐渐化解。
两人舐咬着对方的唇舌,似是要将对方完全吃下才得作罢,待得呼吸不畅,两人才不舍的分开,而后一翻又是抢夺。
等楚子成将杜皎儿抱到了床上,杜皎儿才反应过来,与她彻底分了开来。
口水像是银线般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杜皎儿伸手擦了一把,轻声说道:“济溱…我会去的。”
楚子成静默不语,眼里的情欲散了七八,她还没等参透杜皎儿话语里的真假,便听有人敲了敲房门。
楚子成不耐的问道:“什么事?”
便听于沣说道:“禀大驸马,宫里边儿来了个公公。”
*
打上位起当了皇帝这么多年,杜任俭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样这么烦过,似乎太平盛世已经远去,恶事一个接一个,压的他退了一步又一步。
楚子成入了宫行了礼后,见杜任俭坐在那里喜怒不知,倒是第一次开门见山说道:“陛下,你不该让长公主去济溱。”
杜任俭听他这话,立马怒道:“你以为朕愿意么?!”
他看着四周想要跪下的仆人们,不耐的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大殿之中再次剩下了楚子成与杜任俭二人。
楚子成想他刚刚情绪失控,道:“陛下其实不必如此焦躁。”
杜任俭仿佛没听到般,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仲硕不给朕丝毫脸面,他当真不怕朕派几十万大军荡平他那区区小国?!”
杜任俭说得轻巧,他此时兵力分散,祁山又开始异动,他们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不轻易妥协。
楚子成没有说话,便听杜任俭继续说道:“辛樾那里扣押下董诉,似是在等着仲硕的决定。金达人这几日在一旁看着,没有提及成亲之事,那神态似是在等朕求他们!祁山,祁山好啊!悄无声息入了西平,现如今又开始躁动!近几十年不出海的济溱也来凑这热闹了,竟然说朕最亲的妹妹是他们济溱的神女!楚子成,如今此等形式,朕若不应下来!你要朕怎么办?!”
楚子成看他青筋爆出,脸都涨红了,知道他近几日定是异常憋屈,都说出来也好,待他情绪稍微平静些,楚子成才开口说道:“陛下何不将那卢老从天牢中放出?”
“你竟还打着这主意?!”
“得罪了先帝,他本就该死,现如今此等形式,陛下何不让他戴罪立功?入了仲硕活着还好,死了…也算是为西平做了贡献,陛下若实在不放心,他还有一女儿,名为卢锦云。”
楚子成在天牢里与卢老交谈过,知道他虽是有怨,对西平却是没有二心,再说了,她相信卢老的能力,此时抬出卢锦云来,只不过是让杜任俭放下心来。
她见杜任俭沉默不语,知道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继续说道:“只要谈好了仲硕,辛樾自然迎刃而解。金达公主虽是强势,但毕竟是一女人,成婚时间自是由陛下定。祁山那里我相信江健他们,至于济溱…皎儿说她会去…”
*
楚子成说完以后见杜任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