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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只说了一半,又惊又喜。
苏妤打了个哈欠,淡淡点头,“有些事没必要闹的人众皆知,况且,本宫有自己的打算。”
秋冬相较于春夏来说,还是少了那么一点忠心,即便也是丞相府跟来的,可…她知道这丫头心野着呢。
甘心做一个宫女,她…做不到。
有些事,若是告诉了她,只怕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皇上那去。
春夏低低嗯了一声,心中有些小窃喜。
这么说来,这么重要的事娘娘只告诉了她。
秋冬才出去没多久,皇上就紧跟着踏了进来。
苏妤淡淡暼了一眼,当今陛下年纪也不算多大,才刚二十出头,可似乎因着身子病弱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不过却也是难得俊朗出众。
这就是男二凤贡。
她收了视线,微微欠了身,“臣妾见过皇上。”
“起吧。”
凤贡淡淡挥手,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语气微沉,“朕听人说,你去母后那里了,你又和她告什么状了?”
“告状?”
苏妤蓦地笑出声,语气有些讥讽,“这话您说的就让臣妾不太明白了。”
“苏妤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朕!”
凤贡抬步上前,借着身高优势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特地去给母后请安,不就是想趁机给母后告状吗?”
“朕明明白白告诉你,朕就是喜欢疏儿,你就算使再多的手段,朕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话像是小学生的威胁。
苏妤有些想笑,漫不经心的哦一声,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皇上可还有事,若是无事就请离开吧,臣妾身子不适要休息了。”
凤贡微睁着眼睛,刚才所说的一番话,像是一拳打在了软软的棉花上,使不出半分劲。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凤贡猛地拍了下桌,怒斥,“朕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
苏妤将一杯茶喝完,似笑非笑,“皇上想臣妾有什么表情,一哭二闹三上吊?”
“若是皇上愿意看,那臣妾…也是不想表演的,其余宫内我想有的是妹妹们愿意表演,不妨皇上移驾一观?”
她能了解凤贡的意思,无非就是一直对他上心的人,突然有一天对他没那么在乎了,他不适应了。
这就是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旦习惯了某个人某个事后,当它突然抽身离开,那种强烈的失落感会逼疯一个人。
凤贡脸上怒气愈发浓郁,沉声道:“苏妤你胆敢和朕这么说话,就不怕朕废了你吗?”
最后一句话,吓得一众人都跪了起来。
这可是皇上第一次发这么大火,废后?
天啊!
这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整个大周的天都会变了。
苏妤挑挑眉,这一次也没再做避让,轻嗤,“你试试!”
凤贡被她的态度气的又是一阵气血上涌,抬步欲走,“苏妤,你当朕不敢吗?”
“敢!皇上又怎么可能有不敢做的事呢。”
才踏出,凤贡就听到身后的话,脸色微微缓和几分。
他刚开口想说什么,她后面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变了脸色。
“不过,皇上也别忘了一件事,臣妾是丞相府的嫡系大小姐,朝廷内近一半的官员都是我爹爹的得意门生。”
苏妤敲打着桌面,笑的漫不经心,“我外公是安平侯爷,手中握着一支精锐的安平军。”
“皇上若是想废了我,只怕…得问问他们同不同意呢,再者…太后这一关,您过了吗?”
她笑着欠了欠身,“皇上慢走。”
凤贡浑身气的发抖,狠狠一甩袖子离开了。
虽然震怒,可他心中又不免升起一丝心累。
她说的一点没错,废话这事他根本做不到,先不说苏家在朝廷的影响力,就是母后那一关他也过不去。
他可是知道,母后有多喜欢那个女人。
目送他离开,整个长宁宫彻底安静下来,所有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天!
娘娘居然敢顶撞皇上?
内屋
苏妤收了视线,轻嗤冷笑,“摸不清楚状况,还敢来本宫这闹?”
真是脑袋浑了!
原主什么背景?
丞相府的嫡亲大小姐,也是独女,又是安平候的外孙女,百般娇宠的一个人,嫁给一个当时还是皇子的凤贡,真是便宜了她。
可以毫不夸张的这么说,在皇位的争夺中,若不是安平候府和丞相府出力,仅凭凤贡和太后母族怎么可能斗得过其他人?
现如今坐上了皇位,就想废后?
春夏胆战心惊,小心翼翼问:“娘娘,您那么说,以皇上的性子,万一他真的……”
“他敢!”
苏妤掀了掀唇,冷笑道:“只要丞相府和安平侯府一日不倒,他就不敢对本宫动手。”
“除非,他是不想把这个皇位坐稳了。”
春夏听的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苏妤也没解答她的心思,托着腮回想他刚才的身体状况。
看着好像没什么多大问题,不过身子虚的厉害,能从走路中就看的出来,只怕是外强内虚。
不过也是,算算时间,也应该是没几年活头了,男主根本容不下他。
让他们狗咬狗,她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妤收了心思,忽然又想到什么,连忙道:“春夏去查查,镇北王世子是不是快进京了?”
“是!”
春夏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快至天黑时,她才回来,低声汇报道:“您猜的没错,镇北王世子不日便会到达京城。”
“打听出来因为什么事进京吗?”
春夏面色极为古怪,“听说是因为丞相他大寿。”
“瞎说!”
苏妤怔了一下,笑骂,“只怕是找个借口偷偷进京。”
镇北王世子陈北冀?
她闭着眸子,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
这个人勉强算男三,是一个对原主极为痴情的人,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他在外分明是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可在原主面前,却老老实实。
不过说起来,也算和原主沾亲带故,陈北冀的姑姑嫁给了安平候的世子,也是原主的舅舅。
有这么一层亲在,原主就算再不想搭理他,也得给下外公那边的面子。
苏妤沉吟了会儿,问:“唔,过几日宫内晚宴了吧?”
“是。”
“那就…静候这位镇北王世子的到来吧。”
第92章
9月15,镇北王世子进京,大张旗鼓,肆意招摇。
苏妤倚着软榻,慢吞吞的剥着荔枝,听着春夏的汇报,轻笑一声,“别搭理他,这是在刻意炫耀实力呢。”
镇北王一向居于北地,鲜少会踏入京都,这次由世子踏入京都,自然是要大张旗鼓,让得众人知道镇北王的实力。
陈北冀又不是一个低调的人,当然是怎么嚣张怎么来。
春夏咽了咽口水,小声问:“世子爷这样,难道就不怕皇上会震怒吗?”
“他敢吗?”
苏妤将剥好的荔枝一口咬了去,才慢条斯理的笑着解释,“才坐上皇位没多久,就敢对兵强马壮、忠心耿耿的镇北王动手,这朝廷内,还有几个人敢再帮他做事?”
“凤贡这人呢,有治理的才能,可惜眼光不算多长远,也就这样了。”
苏妤擦干净嘴角,抬头问:“荔枝给霍霍送去了吧?”
春夏拍了下头,无奈道:“娘娘您放心,只要咱们宫里有的,都缺不了霍贵妃。”
她家娘娘也是太明显了,景明宫已经派人私底下打听几次了,都被她堵了回去。
不过外人说的就要难听了,一个个都说,她家娘娘是因为想让皇上另眼相看,才刻意讨好霍贵妃。
她想了想,心中愈发不忿,忍不住开口:“娘娘,您知道宫中最近对您的一些传言吗?”
苏妤点了点头,低头翻书,“嗯…听过一些。”
无非就是一些关于她态度的问题,不过那些人的想法和她无关,根本影响不了她。
春夏面带担忧,沉声问:“再这么传下去,恐怕会传的更不像话,万一霍贵妃当真了怎么办?”
“她不会的。”
苏妤回答的格外肯定。
她相信那个小丫头,不过,想来她也应该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
这一点,她自然不会去解释。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她会让霍疏慢慢习惯,生命里有一个人不计较任何而对她好,最终离不开。
春夏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说到底,这还是主子的事,她也没那个资格多管闲事。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太监在柳绿的带领下,开始往里走。
“娘娘,这是皇上身边的王公公。”
“娘娘喊奴才王成就行。”
太监身子一僵,连忙跪伏在地,语气尊敬到了极点。
他是才调来皇上的身边的,自然清楚上一个公公怎么被杀的,心中对她充满了敬畏。
传闻说,娘娘根本不得势,简直是瞎扯,哪一个皇后敢和皇上这么说话?
可偏生,这个娘娘敢!
自从和娘娘大吵一架后,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砸了无数东西,连带着也砍了几个人的头。
比如上一个公公。
“新来的?”
苏妤放下书,上下打量他一眼,忽的问:“挺机灵的,怎么样,要不要来长宁宫做事?”
王成额头冷汗直冒,话都说不利索,“娘娘,奴才胆儿小不经吓,您可别拿奴才开玩笑啊。”
“没跟你开玩笑,认真的。”
苏妤打量着他,有些想笑。
这…就是后来那个被男主重用的王公公?眼下看来,好像没有一点不同之处。
不过,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别看眼前的人年轻的很,可手段却极为狠辣,帮男主铲除不少人。
例如凤贡,也算是他慢慢弄死的,能同时得到男主男二的信任,这人又岂会简单。
王成身子愈发抖的厉害,哆嗦着回道:“娘娘,可是奴才有什么地方开罪了您?若是,奴才在这里给您磕头谢罪了。”
他如今是皇上身边的人,皇后娘娘指名道姓要他,若是传到了皇上那,只怕会落得和上一个公公一样的下场。
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抱负没有实现,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
“真不经逗,看来,本宫还是高看了你。”
苏妤往后靠了靠,也不怕柳绿听到,漫不经心道:“皇上身边那么多老公公,你一个新人想出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唔…多余的话,本宫也不多说,王公公回去想想吧。”
王成身子微僵,眼神闪烁了几分,跪伏的更低,“娘娘,这次来这里奴才是带着皇上的旨意,请您参加今晚的宴会。”
不待他解释,苏妤就径直打断了他,“本宫身子不适,替我回绝了皇上。”
王成脸色微僵,自然清楚她在推辞,连忙道:“娘娘,这是给镇北王世子的接风宴,您作为一国之母,必须得去啊,否则,只怕会让镇北王心生不满。”
苏妤微怔,“今晚就举办宴会?”
她知道陈北冀今天到京都,可没想到凤贡会这么急着办接风宴,一般来说,不都是三日后吗?
王成不敢隐瞒,如实回道:“听闻这事是征询了镇北王世子的要求。”
“陈北冀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苏妤蹙了蹙眉,也没多想点头应下了。
王成这才如释重负,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