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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童家早已经不是当初在万德县城虽说算不得只手遮天。却也是半手遮天的存在落到此刻几乎都要被遗忘的程度,只需要稍微强烈一点的冲击。就可以让童家垮掉。
童宇崇也曾带着人过来低声下气的求过舞悠然帮忙,只可惜,早已经决定毁掉童家的舞悠然,又岂会真的答应帮忙。
之所以答应帮忙,不过是为他挖个坑,让他跳下去,然后夺走他最后的一点骄傲罢了。
巡抚医官的职责中便有考核医道世家是否还有资格继承这么一个称谓,而舞悠然要的就是在童家的头上扣上一个不合格的定论。
童万鑫与童万松在太医院学习的事情最终是这件事情上的绊脚石。
若是童宇崇不动歪念头,乖乖让二人在太医院接受培训,凭借自己的本事考上医士甚至于御医,这块医道世家的牌子舞悠然拿不走。
可若是他还沦落到贿赂考官的程度,便是触犯了朝廷律法,更加证明了他童家子嗣的无能。
舞悠然并未直言告诉他如何做,只是以自言自语的方式,告知童宇崇,一个世家哪怕再如何没落,若是能够在太医院占有一席之地,总归会有恢复元气的时候。
而想要在太医院占一席之地,医士这个职位绝对是关键的起步,哪怕再不济还可以维持着医道世家这块牌匾,修生养息后,自然会有恢复的一日。
既然当初能够扬名,何以以后就不能呢?
只要有了希望,以往失去的还不是要回到手中,缺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至于这些自言自语会否让童宇崇上套,舞悠然有九成九的预感,他会的。
童宇崇绝对不会甘心这般沉寂下去,从他的举动中对女儿的利用上就可以看得出,从许久前他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攀附权贵,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沉寂?他不会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他一定会孤注一掷,将希望投注在两个儿子的身上。
距离医士的考核已经不久了,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童宇崇会否去搏一搏呢?
事实证明,他做了。
将十万两银子直接交给了肖涵静,如今的童宇崇无法离开万德县城,那么唯一能够去办此事的就剩下肖涵静这位肖家庶女了。
而在肖涵静离开万德县城的第二天,慕容谨那边的调查有了眉目,甚至于幸运的找到了一位证人,而且这个证人非但知道关于江心与童江月存在的事情,甚至于还是当年卓家父女之死的目击证人。
不得不收,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那位证人几经周折,终于在次月的十二日来到了万德县城,被安排在万德县城一处私人宅子里,亦是舞悠然命人买下的宅子所在,在此舞悠然接见了这位证人。
木秀,一个本该是早已经死掉的人,一个没人会注意到的仆役,当初主要负责的便是为卓家父女断药的少年,自小卖入卓家为奴,生性胆小的一个孩子,几乎容易被人忽视的孩子。
尽管如此,木秀对于童卓氏这个独女而言,却更像是一个怯弱的弟弟般的存在。
当年童卓氏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因为童卓氏预感到自己的病不简单,或许罪魁祸首会是童宇崇,可是她不想怀疑童宇崇会有作案动机,却又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便让木秀悄然离开。
只可惜,木秀去而复返,靠着卓家的密道,看到了童宇崇杀害童卓氏的场景,当时吓坏了,赶忙逃得远远的,却没想到被发现,一直追杀到江边,被捅了一刀落了水。
那时的江水潺急,木秀被冲到下游被人救起,而在他被救起后不久,一具无名尸体被官府打捞到,因为溃烂的太厉害,根本看不清容貌,不过依稀可见是个年轻的少年,而正是因为这次巧合,木秀被错认为已死,方才躲过一劫。
养好伤势后,木秀躲了一段时间,心有不甘,便通过一个大夫的帮忙,吃了一些让他脸上长满痘疮的药物,混进来那个时候的童家,并且在童家待了五年的时间。
在这期间里因为他始终想要找童宇崇报仇,便时刻关注他的一切,无意间发现,童宇崇有段时日在童江月的母亲江心的饭菜里下药,让她在一段时间里有些神志不清,如同梦中一般,随意摆布。
而就在那段时日里,童家来了一位非富即贵的客人,而童宇崇便是在那时,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江心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身着一身粉色裙装,一脸清纯无邪的自称是童宇崇妹妹出现在那位客人面前,与那位客人相处了几日后,两人互生好感,进而在一次酒席上,双双喝醉,被童宇崇引入事先布好的局中,发生了颠鸾倒凤之事,而此事后,那位客人不知何故离去,而在不久之后,便传出江心有身孕之事。
木秀表示,当时的江心与那位客人在一起时,依旧还是完璧之身,也即是说在她在童家的那段时日里,童宇崇并未碰她,并且告知她等到他能够正式娶她为妻的时候,才会碰她。
也正是随着江心的怀孕,她成了继童卓氏的又一位童夫人,随后木秀感觉到这个童宇崇实在太可怕,连这般痴爱与他的女子都可以利用,甚至于人家还是出身份比寻常的人家都下的了手,便觉得自己这般身份恐怕复仇无望,随即离开了童家浪迹天涯,直至最近听闻卓家父女的命案被翻出来,童宇崇涉嫌凶杀,将一切卓家产业暂且归官府保管,待得结案时再定财产问题后,木秀方才结束了流浪回来万德县城打听此事,也才有了慕容谨的手下找到他的事情。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大人
“木秀,你说的这些都已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的你只是少年,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你也是到了中年的程度,以童宇崇的为人必定是要质疑你的证词,说不得就要让你拿出证据来。若是到了这般程度,你可能对自己的话或是身份做证明呢?”舞悠然听过木秀的一番阐述之后,却是深思了片刻这般开口问道。
木秀沉默了,却也是认真的思考着。
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也不得不防备着会有这种状况出现。
“我有办法证明自己。因为我这里还有当初小姐与老爷交给我的一样东西,那是卓家的一处密室开启的钥匙,说是若真的有一天小姐跟老爷有何不幸,而我又正好遇上有能力的人时,可以开启那个密室,那里会将有我所需要的东西,只是那地方建造在如今童宇崇的卧房之中,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也只是知道,根本未曾真的进去过,所以也不知道那所谓的密室之中到底有什么样的东西存在,无法保证能否为小姐与老爷平反伸冤。”木秀说至此,略带几分落魄的脸上,哪怕有茂密的胡须遮挡,依旧掩盖不住满心的无奈。
“童宇崇如今住的卧室?卓家的密室怎么会……”
“那房间原本是卓老爷的卧室。”木秀应道。
舞悠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事情我知道了,你暂且去好好休息,待得我们这边准备妥当后,自会叫你过来,为卓家父女讨还公道。”
“多谢小姐。”木秀说着跪下就给舞悠然磕了几个响头,眼中噙着泪珠。鼻子红红的。
看到木秀如此,舞悠然也知道这是多年的绝望在得了一丝希望后的喜极而泣,让哈尔将人带下去安排住所。舞悠然在望兴楼的包厢里,将视线落向窗外。沉默片刻后问道:“你们觉得如何处理木秀的事情最为恰当?不如说说你们的提议,也好参考一二。”
“这还用说,有了木秀为证,童宇崇谋害卓家父女之事便已成了铁证如山,自然是直接让官府将人拿下,上报朝廷后秋后问斩。”慕容烨收敛了一些时日后,那暴脾气似乎有开始发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若是他依旧表现得战战兢兢的,便不再是他了,此时的表现倒也没什么错,显得活力了不少,较之以往那半死不活的态度,终归是正常回来。
沉默是金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适合慕容烨。
舞悠然浅浅一笑,慕容烨却是让她那般盯得心情忐忑。
“怎,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慕容烨略显紧张的都有些结巴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此时此刻你给我当感觉才像是我以前认识的慕容烨。我还一直琢磨着,你到底要给我摆深沉到什么时候。过去的事情反正又不可能从来一趟,哪怕无法更进一步。至少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是吗?对你来说我也只是能做朋友的程度吗?”慕容烨神色微微一黯,舞悠然不禁有些懊恼会否把话说得太开了,正打算开口。却见慕容烨哈哈一笑,故作不在意的说道:“这样也好,至少还算朋友,不是吗?”
舞悠然微微一笑,转而望向慕容谨,道:“阿慎,你的意思呢?”
慕容谨抬眼望着舞悠然,浅笑道:“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吗?只要是你想做的,无论是什么。我们都会帮你。”
“咳咳!”秋玉茗轻咳了声,道:“三位。能不能不要说话这般肉麻兮兮的,我听着发毛。其实。根本就没必要考虑太多,直接亮身份,有木秀这个证人在,不是说还有一个密室吗?既然有钥匙,开了密室后,不就一清二楚了,何必在这顾虑那么多。童宇崇只是一介布衣,哪怕祖辈混了个医道世家的名头,可到底这份名头也是朝廷册封的。悠然,你是巡抚医官,监控天下与医有关的人事物,换句话说,太医院那帮人若是行为不端,草菅人命,你都有权利将之扣押,待得事情明了之后,上奏朝廷,如何处置自然也有朝廷定夺。更别提这种连品阶都算不上的医道世家的事情,你若是觉得对方没这个资格拥有那块牌匾,直接摘了便是。更别提这医道世家的牌匾,最多相隔四代子孙之中必须有人在太医院当过差,家中为医者必须超过直系半数人数,如今童家的状况正好属于相隔的最后一代子孙,可以说是末路了。若是童万鑫与童万松未能在太医院混个御医的官职,都无法保留下这块牌匾,即便是医士,那也需要在无人打击的程度下,方可面前保留下。你动童家就跟动一只蚂蚁那般简单轻松,何必诸多顾虑。若非见你对童家许多事情很是不喜,加之知道你以往受的苦头,秉持着让你出口气的想法,我们也不会陪你折腾这般久,一步步慢慢对付一个小小的童家。总而言之,童家死活不过一句话,因为你是官,他们不是。而且,你也没做错任何事情,更谈不上公报私仇。一切不过是他们自作自受。更别提,童宇崇人面兽心,并非你生父,你根本犯不着为这种人手下留情。”
“小师叔祖,师叔祖所言极是,你是官他是名,如何处置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何必庸人自然,给自己添堵呢?如今童家已经是穷途末路,收拾起来实在太简单了。而且还能够为无辜者伸冤,何乐而不为呢?”小京也深表赞同的附和道。
仔细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而且这些时日看着童家的人焦头烂额的模样,原本还潜藏在这躯体中的怨念也已然开始消散了不少,根据小米所言,只剩下童宇崇恶有恶报后,便可彻底消除了。
如此一来,倒也可以省去那些无谓的事情,直捣黄龙,作出对童宇崇最终的惩罚。
想想看,好似也真的没必要那般麻烦了。
“那好,明日,明日就直接摊牌,彻底解决童家的问题。”
“好。”三个男人齐声应道,语气都显得轻松了不少。
看来这些时日也够三人无聊的,总算是可以离开这个巴掌大的地方了。
从望兴楼聚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