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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相?”这是让陆观被贬多年之人。
“作为政事堂之首。实质上的宰相之一,他有夜宿禁中之权,也有探望老鬼之权。”邪君仿佛什么也不隐瞒地说道,“吕令擅于揣摩心思,深得老鬼信任,随着陆观入京,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有可能失宠了。”
“等到太子秘密告诉他老鬼是假昏迷,他就肯定了这种猜测,作为心腹之人,连这种事情都被瞒住,除了说明老鬼要将他作为弃子,没有别的解释,嘿嘿,若和谈成功,割地辱国,太子和他就是替罪羊,如果和谈失败,陆观拜将,也得有人来为之前西北局势的糜烂,为陆观被贬承担责任,很显然,不可能是英明神武的皇上的错,只能是奸相欺君瞒上。”
邪君容颜清癯,年轻时候肯定是位美男子,他智珠在握般道:“明白这一点之后,吕令迅速倒向了太子,而他为相多年,出入禁中,少不得拉拢一些内臣和侍卫。这些宦官与侍卫以为新皇继位在即,自然毫无保留地投靠了他,帮他刺探紫极阁之事,帮他关注皇城司的情报。”
“等他们弄清楚老皇帝只是假昏迷后,已骑虎难下,只能跟着吕令一条路走到黑,吕令结合种种线索判断出老皇帝的状况后,找了一枚加速真元吸收的丹药,对**有益无害,毫无毒性,让宦官加入了老鬼的膳食之中,于是老鬼吸纳精元过快,暴毙而亡。”
孟奇若有所思地问道:“此等机密之事,你为何如亲身经历?”
“因为吕令告诉某的,也是他帮某潜入了这里。”邪君笑着叹了口气,“若无外敌,日后太子必杀他灭口,纵使他宣扬出去,王德让也会以为他穷途末路,胡乱攀咬,那时候应该没有别的皇子了,王德让不相信太子也得信。所以,吕令将此事告知某,谋保身之道。”
孟奇遗憾地道:“告知你有什么用?”
“此时此刻,七皇子应该已经出了京城,往东南而去,发动多年积攒的朝堂和军中势力,裂土伐逆。”邪君像是在说着什么不太重要的事情。
孟奇顿时就明白了七皇子话中真正的意思,在京师,在右相倒向太子的情况下,他没有机会,他的活路他的希望在京城之外:“原来七皇子背后之人是你。”
邪君笑着点了点头:“是我,而我没有告诉他老鬼是太子唆使吕令所杀,只是让他找个借口讨逆。”
“你想天下大乱?”孟奇一下把握住了邪君的真正心思。
邪君自傲地道:“若靠谋逆上位,根基不稳,圣门永远被儒道佛压制,只有自起义军,席卷天下,才能让圣门成为正统,某已在东南备下‘火种’,供七皇子使用。”
枪杠子里面出政权……孟奇不知为什么想到了这句话,邪君果然心藏豪情。
他叹了口气:“可天下生灵因此而涂炭。”
“死得其所,死有余香。”邪君冷酷无情地说道。
他忽地笑了笑:“你知道某为什么要如此多话,告诉你如此多事情吗?”
不等孟奇回答,他左手从身后拿出,托着一枚深黄色晶石,里面仿佛有胶状无形之物,但却只剩小半了。
他嘿了一声,表情重新变得冷酷:
“因为某要拖延时间。”
他收起晶石,气势节节攀升,竟然有了几分魔后给人的感觉。
“虽然还未彻底吸纳,但杀你足够了!”
轰隆!
外面闪电划过,雷声响起。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拿到魔尊舍利,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急吼吼吸纳精元,孟奇却半点也不慌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听你废话这么久吗?”
不待邪君回答,孟奇笑得露出两排白牙:
“因为我也要拖延时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皇图霸业谈笑间(第二更求月票)'
此时电闪雷鸣尚不激烈,孟奇怕威力不足,没敢当即驱使雷神印记,而是暴喝一声:
“杀!”
他舌绽春雷,震得房内事物哐当作响,震得梁柱隐有摇晃,若非此时外面也是天雷滚滚,恐怕屋顶和外面看守的侍卫已经发现里面不对。
可邪君气势攀到了极点,整个人仿佛处在有无之间,不在此处,不在彼岸,不在中流,完成未受孟奇雷言的影响,劲气将他笼罩,精神将他锁定。
然后,他以虚盖实,劲气精神同时变得空空荡荡,扯得正全力鼓荡真气和精神与他抗衡的孟奇如有撕裂,难受得想要吐血。
知道不能被动防守,孟奇精神外放,心意内守,一刀斩出。
这一刀乃是以天刀精要催动的“落红尘”,刀光飘渺,跳跃不定,仿佛水中鱼儿,又似心灵鬼祟,应势而变,应心而变,难以把握,不想防御!
“好!”邪君微微动容,似笑非笑地赞了一声,虚虚荡荡之中,右手探出,中指急点孟奇眉心。
他的手势不断变化,每一个变化又带起让人难以分辨的幻觉,顺时而动,应势而为,使人无法窥破真假,看透虚实。
这一刻,孟奇纵使独孤九剑又有进步,初步领悟了破气式,也只觉得邪君这一指真假虚实融为一体,处处是破绽,也处处是危险。
这说明他的境界和实力已经高过了自己很多!
面对这一指,孟奇已然无法破招,只能以天刀精要催动的“落红尘”硬挡。
刀光跳跃,每一个刹那似乎都在应邪君手势的变化而改变,这是心灵牵引,自行衍变。
砰!
看似肉体凡躯的中指点在了刀尖,孟奇浑身一震,如遭雷击。右臂麻木,短暂失去知觉,气血翻滚,暗金绽放,险些就喷出一口血来,好在金钟罩第六关入门了。
孟奇咬牙抽刀,左手冰阙刺出,剑光纯粹,死意森森,正是“阎罗帖”。
剑光凝练。洞开空气中层层密布的劲气,直刺邪君眉心,有进无退!
邪君轻咦一声,右手一收,虚虚飘飘拍出一掌。
这一掌仿佛全无力气,在孟奇视线里却越变越大,几有笼罩天地之感。
剑尖眼看就要刺中掌心,邪君掌势忽然变化,由虚还实。一道道强横劲力突兀产生,宛如惊涛骇浪,一波皆一波地涌出,形同实质。
孟奇连退三步。纵使有金钟罩护体,左手虎口也略微开裂,一丝丝鲜血流出。
邪君的气势依然保持巅峰,刚才凝练的剑气悄无声息间就被他化去。表情冷酷,双掌抬起,整个人似乎变得异常高大。几有神魔之感。
轰隆!
雷声震天,闪电将天空照得如同白昼,远处勤政殿的交手已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孟奇不再犹豫,右臂已经恢复了知觉,心意运转,以心驱刀,左手手背紫色雷痕鲜艳欲滴。
经过刚才的交手,孟奇清楚地知道,以自己当前的金钟罩实力和刀法、剑法,纵使不顾后果地落红尘、阎罗帖、舍身诀、断清净一轮,也难以真正伤到这样的邪君,甚至连保命逃走都是五五之数,毕竟幻魔身法如虚似幻,难以摆脱!
他沉浸情绪,心灵宛如平湖,周围一切尽数倒映,虽然无法真切地把握到邪君的真气流行、气劲分布,却似乎听到了咚咚咚的心跳声,饱含无数意味的心跳声。
一抹刀光亮起,十丈锦绣红尘,这一刀,依然是“落红尘”!
孟奇不能肯定邪君有没有怨憎会、爱别离的执念,但可以肯定他胸怀大志,暂时还求而不得,所以,红尘中人,怎能不落红尘?
这一刀比起裴河中央斩向邪君那一刀,更显刀道精义,更展刀法变化,乃孟奇这段时日战斗磨砺的收获。
乌云密集,一道道银蛇乱舞,忽然,它们结成一道水桶粗的雷光,煌煌从天而降。
除了勤政殿内交手难以分心的两位大宗师,皇城内所有人都受到气机牵引,望向天空,恰好看到神雷天降,壮丽恐怖!
轰!
雷光在太极殿周围侍卫惶恐震惊的表情里,打穿了屋顶,焦黑了附近之人,直接轰了进去!
“天雷惩罚?”侍卫宦官们不知怎么想到了西北的败局,想到了皇位的争夺。
“雷光狂僧……”太极殿旁边院子里的阮玉书,带着侍卫兜圈子绕向勤政殿以图摆脱的罗胜衣,同时低语道。
吸精元,破瓶颈,踏足大宗师境界,近乎天人合一,举手投足皆有莫大威力;
起义军,扫天下,以七皇子为傀儡,用圣门为正统,压制儒道佛,完成历代夙愿;
等皇位,弃宝座,心意已了,再无阻碍,天人合一,破损虚空!
邪君正是志得意满之际,忽地心口一痛,如遭外物侵袭,回过神来,看见闪烁着电光的长刀已斩破护体罡气,近在咫尺!
不死印法运转,便要化死为生,消去刀劲,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粗大雷光宛如天地主宰般落了下来,银白照耀一室,连孟奇也有点睁不开眼睛。
雷光尽数缠绕“邪劫”,以毁灭一切的感觉斩到了邪君身上。
邪君滴溜溜打转,以身外罡气所布气墙,以自己身体经脉,容纳雷光刀劲,不顾一切地想要消去它们,化死为生!
他急速旋转之中,一道道电光甩出,一股股劲力四溢,直接借力打力将孟奇打飞了出去。
孟奇扑通一声跌落,周身暗金欲裂,口喷鲜血,经脉似断,不死印法的强横展现无遗。
电光消失,室内归静,孟奇由于金钟罩第六关入门,**玄功蓄气篇在体力精力上的加成,不再像上次击杀元孟支一样只余行走之能。勉强爬起,看向邪君。
这一看,吓得孟奇赶紧捡起刀剑,摆出起手式。
邪君站在那里,背挺得笔直,除了脸色稍黑,依然表情冷酷,直视孟奇,看不出异状。
不会吧,天雷一击也没办法干掉他?孟奇大惊。就要催动舍身诀,再来一刀。
随着反噬压制,心灵平静,孟奇猛地发现不对,因为感觉不到邪君的心跳声了!
他心中一动,就要踢出石子,忽然听到邪君开口!
他声音低弱,眼神空洞,没有呼吸。仿佛一股执念在驱使着他说话: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砰,他仰面到地,七窍皆有黑烟冒出。身体止不住地抽搐,然后迅速平息,而声音回荡在紫极阁内,久久不散。
“邪君关应授首。不死印法流传断绝,支线任务三完成,奖励三百善功。自从邪君怀中取,不得兑换善功,不得传授他人。”
六道轮回之主的声音响在孟奇心头,让他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死了!
这个支线任务只有参与者才有善功奖励,因此只有孟奇获得。
孟奇定了定神,走到邪君身边,叹了口气,拜了一拜,算是对强横敌人的尊敬。
他刀剑还鞘,蹲下身体,摸索邪君怀里之物,由于邪君施展不死印法,将雷光刀劲尽数纳入气墙和经脉消解转化,所以外表反而完好,不像元孟支,被劈成了焦炭一块,身上什么事物都不复完整。
不过孟奇也相信,若邪君身上之物确实被雷劈坏了,六道轮回之主也会重新凝聚一本给自己。
他最先摸出了一张似毛皮非毛皮的布料,感觉到刚才魔尊晶石的气息,心里顿时明白,这是包裹晶石之物。
天雷的动静必然惊动了屋顶和周围的侍卫,他们少不得分出人进来看看有无起火之处,所以孟奇没有检视这块布料,直接塞入了怀中,继续摸索,摸出了一本厚厚的灰色秘籍,上书四个大字:“不死印法”。
将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