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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出清余话里的意思,孟奇拱了拱手:“还请道兄赐教。”
清余并未立刻抽刀,而是看着孟奇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贫道所练的刀法是所载‘五方五帝刀’,一共五式,衍化万千。”
说话的同时,他的气势渐渐攀升,尊贵威严,俯视苍生,周遭虚空微微晃荡,似在参拜主宰。
在上古时期,有青帝东王公,有金皇西王母,有黑帝真武,也有火皇凤兮,并称于世,与中央天帝合成“五方五帝”,不过都逊色天帝半筹,故而清余有天帝横压上古之说。
其中火皇凤兮便是妖圣,等到天庭坠落尘埃,九重天消失,天帝陨落,其余三帝或失踪或坐化,才登临巅峰,妖乱大地。
气机相争,精神交锋,孟奇的气势随之改变,与石桌、石凳,与青草、树木,与黄庭观的炊烟,与天空飞过的燕雀,相得益彰,和谐与共,既满身红尘,又不在世间:“在下所练的刀法是‘阿难破戒刀’,红尘滚滚,因果业报,仙凡不脱。”
他能光明正大报上姓名的也就只有“阿难破戒刀法”了,而且此时也运转了这门刀招的心法,精神外放,半融入环境。
与此同时,孟奇用**玄功刻意改变了外层肌肉反应和体表真气流传,自己感应不到清余的状态,也不能让他轻易窥探。
清余缓缓抽出“岁月”,动作古拙,透着一种奇怪的小心翼翼,似乎怕惊动了光阴,留下了斑驳,充满韵味。
一抹刀光乍亮,逝者如斯夫!
气机牵引,孟奇也伸手探向刀柄,动作极快,宛若幻觉,清余刚有他要抽刀的念头,就看到了银白电芒跃出。
生也速,死也速,人生便是白驹过隙,于刹那衍无穷芳华,灿烂一世,此便是红尘真趣。
孟奇心境蜕变,方能如此快速抽刀,容无数动作在瞬间,爆发于一刻,烙印留岁月。
当然,这也来自双方气势的互相激发。气机牵引之下,皆是攀至了过去难以登临的高峰。
所以才有那么多强者寻觅旗鼓相当的对手,红颜易得,良敌难求,若没有了“你”,我独自挥刀,又岂能触摸天意?
清余动作极缓,韵味悠长,而他的声音飘渺,宛若九天之上落下:
“这一刀是‘青帝灭长生’。”
话音刚落。“岁月”如电,从天而降。
这一刀轨迹玄妙,无法用言语描述,不带一点风声,刀劲仿佛消失,周围气流也未有变化,但孟奇感觉到生机在消失,在投向“岁月”。
落叶的生机消失,石桌的生机消失。自己的生机也在消失!
若生机断绝,躲与不躲又有什么区别?
银白电芒忽亮,狂蛇乱舞,闪烁不定。就像鬼蜮人心。
刀光飘渺,似贪婪似超脱。
清余眼神一滞,脸泛狂热,岁月为之一缓。
就是这一缓!“天之伤”电射而出。切入了“青帝灭长生”的刀势,把握到了一点生机!
当!双刀交击,声音清扬。宛若钟鸣。
“好刀法!”清余收刀归鞘,不偏不倚赞了一句,脸上满是交手的兴奋。
“‘青帝灭长生’几无破绽,但握刀之人非是青帝,还有红尘之心。”孟奇以这种方式赞道。
又体验到一种神妙刀法让他欣喜难耐,恨不得回去细细琢磨,以增强自己的刀法积累,完善刀道精义。
“持戒破戒,一心两面,不愧是刀道巅峰的上乘之作。”清余顿了顿道,“收到信后,贫道曾经发动本宗资源,寻觅幕后之人,收获不大,只是发现了两门失传功法的痕迹。”
“什么功法?”孟奇精神为之一振,看来清余不像外表那样傲慢自大,也是调查过才来的。
清余笑了笑:“别人不识得,可本宗乃天帝道统,哪会认不出,一门是火德星君的‘九火罗天诀’,一门是‘文曲星君’的‘归藏万物功’。”
“失传的天庭功法……”孟奇联想到的很多,无法确定是哪方势力,顾妖女有可能,以‘上古神灵’为号的‘神话’组织也有可能。
清余拍了拍“岁月”,袖袍飘飘,神态欣然:
“今日切磋到此为止,下次再会时,贫道将衍‘火皇焚乾坤’。”
“善。”孟奇乐得如此。
两人皆是以外景刀招相博,又顾忌幕后之人,故而没有再继续消耗彼此力气。
…………
离开黄庭观后,孟奇戒备立即提高,自己下了一子,幕后之人会如何应呢?
其余年轻高手尚未浮出水面,自己不知道还有谁,只能暂时偃旗息鼓,等待变化。
回到自己租住的院子,孟奇看到棺材已被蒋横川取走,院子里空空荡荡,于是摒除杂念,开始修炼金钟罩和**玄功,这是根本,须臾忘不得。
咚咚咚。
黄昏之时,敲门声惊起飞鸟,让孟奇从修炼里清醒。
尚未开门,他已从气息、动作等方面感应出来者身份,是“震惊百里”蒋横川。
“有线索?”孟奇吱呀一声拉开院门。
蒋横川脸色略显阴沉:“没有,木雕特征明显,倒是找到了匠人,但一日里人来人往,很多人买木雕,木雕本身亦相差不多,他哪会记得这个木雕是谁买走的?我用了一些手段,确认他没撒谎没隐瞒,纸条就完全没线索了。”
所谓木雕特征明显是指纯手工制作的话,不同的匠人有不同的风格和特点,找到识货之人,不难分辨,而木雕本身相差不多是指同一名匠人的同类木雕,虽然达不到一模一样的程度,但他自己也肯定分辨不出这个木雕究竟是当时卖的哪一个木雕,除非是特别完美的或有残缺的,而幕后之人又不可能买分辨度高的特殊木雕。
“我再研究下木雕和纸条、纸团。”孟奇微微皱眉,“对了,是哪位匠人?”
“黄花巷的李匠人,自己做自己上街卖。”蒋横川将这三样事物还给了孟奇,先行告辞,打算从听风小筑调查别的线索。
孟奇先看了看写有“狂刀”苏孟的纸条,发现纸条边缘的墨迹略显模糊,似乎是书写之人碰到了。
然后他拿起木雕,直接出门。
别人问不出来,自己未必!(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出乎意料的线索'
黄花巷,李匠人挑着装木雕的担子走向家门。
“这位公子,你找谁?”李匠人在门口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俊美公子。
孟奇笑了笑:“我想挑个木雕。”
“好咧。”李匠人比较戒备,没有直接邀请孟奇进屋挑,在门口就放下担子,指着竹筐,“公子随意。”
孟奇挑拣着木雕,状若不经意地道:“有没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木雕?”
“这不可能,刻的时候总会有小的差别。”李匠人客气笑道。
“言之有理。”孟奇做好暗示,拿出怀中的木雕,“可曾认得它?”
孟奇的打算就是用“变天击地大法”唤起李匠人的相关记忆!
正常来说,以孟奇修炼的程度,不提唤不醒宿世轮回的残缺记忆,就连这一世的记忆,也得结合断清净技巧才能唤醒其中最痛苦、最难忘、最具执念的部分。
但木雕是昨日才买的,仅仅十二时辰左右,李匠人相关印象消退并不多,在深层记忆的大海,也就是潜意识大海里,它们还处在表层,容易唤醒。
而且又有木雕本身作为凭依,可以直接对应相关的碎片!
——没有一模一样的木雕,李匠人雕刻时已经有感觉,只不过不重要,不需要记忆,故而分辨不出,可在潜意识里,它们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只要不超过三日,有一定希望对应出来,而对这种底层匠人来说,木块一次不会买的太多,防止雕刻了卖不出去,占用金钱。往往一次只买一两日的分量。
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李匠人不会武功。心灵防御非常弱!
不过孟奇也不强求,以不损伤李匠人的灵魂和身体为前提施展大法。
李匠人刚要说话。忽然感觉昏暗的天色一下漆黑,旋即明亮,自己站在大街上,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有的会驻足挑选,有的随意拿起一个,丢下铜板便走,这样的生活与过去每一天没有本质区别。
忽然。他的目光凝聚在一个木雕身上,总觉得它有点特殊,不同于别的同类。
想法刚刚浮现,感觉有阴影笼罩住了摊位,一只手拿起了这个木雕。
施展“变天击地大法”和“以心印心”技巧的孟奇一下屏住了呼吸,因为这只手的边缘,有少许墨痕!
写有“狂刀”苏孟的纸条,边缘墨迹略显模糊,当是书写之人碰到了……
“多少铜子?”男性嗓音响在李匠人耳边,他抬起头。准备回答。
孟奇聚精会神,等待着答案。
李匠人的视线渐渐停在了面前之人的脸上,吊角眼。扫帚眉,年轻男子……
这是蒋踏波!
孟奇险些没能稳住心境,差点被变天击地大法反噬,居然是蒋踏波!被人栽赃,也用他之死栽赃了自己的蒋踏波!蒋横川的堂弟!
一个个念头泛起,孟奇忽然找到了几个问题的答案,明明幕后之人说绑架了蒋踏波,为何蒋横川到了茂陵,他只是被赌场扣押。已经凑齐银子出来,完好无损;明明蒋横川是秘密投店。住在蒋踏波附近,为什么还是被幕后之人发现。在关键时刻引走;为什么当时蒋踏波脸上凝固的表情是不敢置信多过惊恐……
但他已经死了,线索还是断了……
李匠人的视线扫过蒋踏波旁边之人,四十来岁,身穿锦袍,有久居人上的气势,眉角有一颗不太起眼的瘤子,与蒋踏波站得很近,有眼神交接。
视线渐渐模糊,李匠人打了个寒颤,只见天色昏暗依旧,炊烟唤晚,一切如常,可眼前再无人影。
“不,不会是遇鬼了吧……”李匠人吓得魂不附体,忽然,他看到筐子里有一角银子,顿时又惊又喜,再三确认是真金白银后,只希望这样的鬼常来。
孟奇走出黄花巷,直接往观锦苑而去,自己不知道蒋踏波有哪些熟人,可蒋横川应当清楚部分!
天色渐晚,蒋横川还在搜查着听风小筑附近,从孟奇描述的石子轨迹,反向寻找当时躲藏之人。
“苏少侠,有线索?”蒋横川感应到孟奇靠近,略显激动地问道。
孟奇点了点头:“我又去了趟黄花巷,用了点手段,总算帮李匠人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
李匠人回忆起来的可能几乎没有,所以他才未被灭口,谁又能猜到孟奇有变天击地大法呢?
纵使轮回者,又有几人能从浩如烟海的功法里找到它?
它高不成低不就,仅仅功效特殊。
“是谁?”蒋横川略显惊讶,连声追问。
孟奇将看到的内容仔细描述了一遍。
蒋横川身体微晃,脸色变得阴沉:“我就觉得太巧合,难怪,难怪!”
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痛恨和无奈。
“蒋兄,不知可认识那个中年男子否?”孟奇回归正题。
蒋横川深吸口气,脸色恢复如常,一举一动浑然天成:“虽然只见过一两次,但我不会认错,大江帮的香主楚观,踏波的赌友。”
“大江帮……”孟奇轻轻吸了口气。
蒋横川沉吟了下道:“事关大江帮,幕后之人又有栽赃的前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请上青绶或银章捕头,必须与大江帮分堂的堂主或副堂主一起,光明正大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