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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漆黑魔痕勃发的力量保护,后果不堪设想!
犹是如此,漆黑魔痕也已寥落,化作墨色光芒,与乌横剑体内泛起的滔天魔气化合,拔地而起,急速遁向港口。
“咦……”事出意外,乌横剑的后手超过了孟奇预料,慢了半拍才化作长虹,穿行于雨幕,追了上去。
长街之上,积水洗着石板,雨滴再次打落,很快便恢复原状,两名外景交手竟然没有出现波及破坏,控制之力和交手的诡异可见一斑!
墨光无声无息落入海中,急速下潜,飞快远遁,但乌横剑心里的危险之感丝毫不减,似乎那神魔般的青袍男子与自己只有一步之差,很快便能追上,当真如芒刺在背!
危险越来越近,越来越强,乌横剑心中无法抑制绝望和害怕时,突然浑身一轻,那种感觉莫名其妙消失。
他愕然感应,发现不远处的海面透着一艘楼船。高达七层,宏伟雄壮,前后各有旗幡。分别书着不同之字:
“东海剑庄”;
“何”!
原来是遇到东海何家之船,当真命不该绝!乌横剑吐了口气。油然而生庆幸之情,难怪那可怕的青袍男子不敢再追。
这时,一根带着弯钩的丝线落于他的眼前,顺着往上,能看到船沿站着一位头发稀疏泛黄的老者,他气息内敛,不见半点波动,若不目视。浑然不觉他在此处。
眼见行迹被发现,背后又有极端可怕的敌人,乌横剑不敢逃避,乖乖上遁,飞上了甲板。
“少庄主让你进去。”头发泛黄的老者淡淡道了一句,继续钓着自己的鱼。
乌横剑按照指点,迈步进入舱房,看见有人端坐窗前。
他即使坐着,也比常人高半个头,眉如剑。目似潭,姿态随意,自信在握。仿佛天下之间再无什么事情能够困扰他,再没有什么敌人能让他寝食难安。
“见过少庄主。”乌横剑知道眼前之人便是“无形剑”何九。
“临海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急急遁逃?”何九直截了当问道。
乌横剑心中一动,将事情原原本本讲出,从自己发现云老爷子之死诡异讲到有神秘可怕的青袍强者拦路截杀,半句没说可能是因为灭口,但由不得人不这么想。
何九轻轻敲打着眼前案几,沉吟道:“青袍之人的两掌各有玄奥,难以测度。前者与玄天宗之法相仿,后者我还未见过类似。无法看出来历,你有什么线索?”
乌横剑摇了摇头:“在下亦未听说类似强者。”
何九拿出一根玉简。上面有符印篆文,让乌横剑将适才所见大概灌输于内,从而根据气息和外貌特征辨识。
若非如此,光是从青袍缓带,五官深刻,鬓角霜白,气质儒雅,目光沧桑,手持油纸之伞来想,全天下没有一万,也得八千!
乌横剑亦想知动手之人是谁,略微检视,将玉简贴于额头,灌输影像。
何九看了看,神情不变,将玉简丢向了窗外,被鱼钩拖走。
少顷,有苍老声音传来:“从气息和容貌看,是昔年的毒手魔君。”
“他?竟然实力大增,不容小觑。”何九自言了一句,语含兴致,似乎颇想称量一下如今的毒手魔君。
何止是不容小觑,真是如神似魔!乌横剑暗自想着,转而道:“在下脱离左道,被邪魔追杀,向来行踪隐秘,自信非随随便便就能被截杀之人,毒手魔君能够拦住,背后必定有人通风报信!”
“你有怀疑对象?”何九微笑问道。
乌横剑思索着回答:“在下这几日见过祝家铁家以及云家几位长老,若说走漏行藏,他们最有可能,但除非他们有暗中跟踪的秘法,否则以在下的警惕,不该发现不了……”
“那知道你躲在哪里的都有谁?”何九还是那副自信沉稳的样子。
“云家十三爷,云七小姐,本地船帮的一位堂主,他是在下的至交好友,是他安排的躲藏之地。”乌横剑没有偏袒,将知道之人尽数道出。
何九缓缓发问,助乌横剑理清思绪。
…………
港口岸边,孟奇举着油纸伞,立于暴雨之中,远望海面楼船。
“有趣。”他低声自语了一句,转过身,缓步踏入雨幕,消失在水雾里。
刚才乌横剑最后的漆黑魔痕与当初见到的魔主很像!
虽然绝不类同,但看得出来一脉相承!
是早于自己和顾小桑进入魔坟者传出,还是另有隐情?
原本这次之事,孟奇对结果并不关心,只想着快点博取信任,接近素女道,谁知却出现了魔主相关之事,变得有点意思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灵堂之见'
祝府后花园内,百花夫人带着婴宁再次找到了孟奇。
“毒手先生果然不凡,让乌横剑‘侥幸’得脱。”她言笑晏晏,眼波流转,婴宁亦是一脸的钦佩和崇慕。
孟奇“浑不在意”道:“他怎么传扬此事的?如今躲到了哪里?”
有之前魔痕的诡异,他是真真切切想抓住乌横剑!
“就传信云十三爷和云七小姐,言自己险遭灭口,对方实力深不可测,恐与云老爷子之死有所关联。”百花夫人掩嘴笑道,“不过他说自己并未能窥出敌人的真实身份,只能粗粗描述,至于他如今躲到了哪里,就连云十三爷和云七小姐都不清楚了。”
孟奇怕暴露目的,没敢追问,含笑看着百花夫人:“夫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上门恐怕不只是为了夸赞?”
“毒手先生明见万里,妾身不敢隐瞒。”百花夫人笑得花枝乱颤,坦然承认,“先前乌横剑言云老爷子坐化蹊跷之事,虽然未有实证,可妾身与云九爷却觉隐有几分道理,为免横生枝节,想确认云老爷子真的‘寿终正寝’。”
他们怀疑云老爷子假死,以清除家族内部隐患,若不能确认这点,诸多计划都没办法也不敢往下进行!
“这与某有什么关系?要确认云老爷子是否真死,还有比云家几位嫡脉更方便的吗?”孟奇立在窗前,单手抚弄着花瓶里的芳蕊,语言平淡,没有情绪起伏。
云老爷子尚未下葬,正待众家势力上门吊唁,故而几位嫡脉轮流看守灵堂。有足够的机会确认!
“云九爷自是感应和试探过,可终究把握不准,后想到我们左道阴邪诡术众多。故请妾身帮忙,而妾身这不就上门请毒手先生您出手相助吗?昔年您擅长夺命魔功。于生机死意上的分辨肯定胜过普通宗师,如今正好派上用场。”百花夫人娓娓解释,“妾身实在想不到更好人选了。”
毒手魔君当年名声不小,总有些成名绝技和功法被别人知晓,只不过他“现在”有所奇遇,实力大进,不再用那些招式完全可以理解,但这不代表就将它们遗忘了。
孟奇对云老爷子之死有着几分好奇。又不可能说自己哪会什么夺命魔功,连表面行气路线都不知晓,闻言轻轻颔首:“某就随你们去看看。”
他顿了顿,转过身,负手走向百花夫人:“你们可不要借机生事,想让云老爷子无论如何都是‘真’死。”
“先生何出此言?”百花夫人愣了愣道,目光颇有点闪烁,而婴宁眼帘低垂,不动声色。
“若云老爷子是真死,做什么都是多余。如果他是假死,以他的实力和防备,除非贵派请出神兵或半步法身。”孟奇似笑非笑看着两女。
百花夫人挤出笑容:“我们门派不过小门小户。哪有什么神兵和半步法身,先生多虑了!”
她笑得有些勉强。
“如此最好,老夫不过求个半步外景的处子炉鼎,若是所冒风险太大,肯定抽身便走。”孟奇扫了一眼婴宁。
“前辈放心。”婴宁当即回答,神情之间多有失落之意,引人怜惜。
…………
云家。
孟奇扯了扯身上的僧袍,感觉有些无奈,兜兜转转。自己又假扮回和尚了。
他和百花夫人、婴宁非是由云九爷接引潜入,而是扮作东海“潜离岛”的使者。光明正大进门吊唁,如此能规避许多问题。毕竟云家目前暗流汹涌,阵法暗开,谁也不清楚有没有人监视灵堂,故而云九爷不敢大意!
“潜离岛”在东海深处,名声不响,但和云家有生意往来,派人前来吊唁实属正常之事,而目前走在孟奇前方的那位老者便是货真价实的“潜离岛”使者“万手”,与“千臂”并称两大护法,皆是绝顶高手。
他与百花夫人、婴宁明显认识,让孟奇忍不住怀疑“潜离岛”是素女道某个“马甲”!
所以,百花夫人和婴宁扮作“潜离岛”随从弟子毫无破绽,倒是孟奇,似乎因为他们很珍惜这层皮,怕事后暴露被揭穿,将他的身份定位为了挂单于潜离岛某寺的高僧,擅长超度和接引亡魂入极乐世界。
这样一来,孟奇就能堂而皇之靠近棺柩了,反正今日看守灵堂者是云九爷。
身穿黄色僧袍,披着红色袈裟,孟奇脸现沧桑,宝相庄严,缓步前行,气息略有变化,隐匿于内,免得被人发现是毒手魔君。
但这仅是正常的乔装改扮之术,孟奇可不敢再次使用**变化,免得百花夫人和婴宁由此及彼,怀疑起自己的真实身份。
至于头发,“血肉有灵”初成的情况下,事后几个呼吸间就能重新长出!
云家处处缟素,所见皆是麻衣孝带,路遇之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带着深深的悲伤。
走了一阵,孟奇等人抵达灵堂,云九爷披麻戴孝立在门边,迎几位宾客。
他貌近中年,眼睛小而有神,客客气气答礼,末了装模作样道:“这位大师是?”
万手道:“这位是挂单岛上万年庙的法证大师,擅长超度法事,老夫特意请他前来,看是否能帮上忙。”
这个世界有真正的净土,超度法事并非弄虚作假,虽然不信佛教,但在场其他孝子贤孙都纷纷露出动容之色,躬身答谢。
“我们已准备了相应法事,不敢有劳大师,若是大师不弃,还请帮忙看下灵堂内的布置是否得当。”云九爷不热情也不生硬。
在其他人看来,他对类似之事并不感兴趣,仅仅是给客人几分面子。
孟奇双手合十,低宣了一声佛号,气势内敛,于沧桑之中透出平和清净。踏步走入灵堂,感应着天地气机,四处查看。专心致志,没有靠近棺柩。让灵堂中人都暗赞了一声这位高僧知道分寸。
可实际上,孟奇双目已变得幽深,内里仿佛有一道道璀璨又莫名的星线浮现,所见再非寻常天地,而是由一个个虚幻星线交织而出的神秘世界。
他已暗运了“沾因果”心法!
棺柩中人只余几条因果之线,随风摇晃,来自虚空,去向不同。有的粘在尸体上,有的延伸入莫名之处,似乎来世还会纠缠!
仔细辨别了一阵,孟奇微微皱起了眉头,里面之人确实是云老爷子,而且绝大部分因果已经断掉,不复存于世间。
也就是说,云老爷子真的死了!
从因果来说,他已经死了!
“兑换了延寿丹药却寿尽而亡……”孟奇凝目看向那几条因果之线。
虽然他无法分辨具体内容,但大致可以判断。有的因果来处诡异,连死亡都无法摆脱,不知纠缠了什么事情。有的则是死亡这件事情的因果,若是再有一段时日,这些因果都将彻底隐去,即使孟奇练有沾因果,也没办法“看”到了。
看着“死因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