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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高耸矗立,非常的美,但当他们遭遇暴风雪,又不禁对大自然肃然起敬……”
甄美好已经太久没看见甄美丽这种投入的表情,那唇边的梨涡本来也该属于她的,她却常常将它们深深藏起。
甄美丽每次形容安醒邦都只用“不错”俩字,但她一讲起人家来,却是滔滔不绝,眉开眼笑,甄美好舒了口气,原来爱情是拥有无数张脸的,有的,就像她和甘信,诡谲莫测,痴痴缠缠十几年,孩子都四岁多了,仍旧无果,有的,深沉无波,就像甄美丽和安醒邦,以近似荒诞的方式相识,接着区区几面,便一拍即合,默然认定对方,厮守一生。
甄美好拉着姐姐的手,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忽然庆幸,这个世界有一个和她一同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同鉴证彼此人生的人,是件多么难得的事,即便她们受了多大的伤害,只要依靠在一起,就可以风雨兼程,伴你行走。
又几天匆匆而过,宋莱莱终是因为思念外孙,让甄美好把甘愿甘意接回来。
然而甘信在电视台附近的咖啡厅见到的却是甄美丽和安醒邦。
甄美丽把一张浅粉色被装点的十分精致的喜帖递到他面前:“美好接了个广告,要去三亚实景拍,不过大概两三天就能回来,孩子有我看着你放心。”
甘信接过喜帖,道完恭喜,望着两个孩子被人领走的背影,心底凄风苦雨起来……喃喃道:“又都走了……”
甘信第二天早上有点热伤风,喷嚏打的震天响,弄的录影棚的人都很尴尬,虽然……这简陋的“录影棚”里只有五个人,易卓南、桑泥、甘信,两位摄影师,加上一个从别组派来一位后期,如此简单粗糙的配备构成了一档新鲜脱口秀节目《大话天下》的阵容,而主持人自然是桑泥,由于节目的内容崭新,试播时间暂时安排在每日晚的21点整。
录影第一天,一切准备就绪,向来精神百倍的甘信,状态不佳,无精打采,幸好还有易卓南在场,他从编导一路做起,自然得心应手,过程尽在掌握之中。
结束后,桑泥的舅舅也就是副台长特意来询问,桑泥拍着胸脯保证她会尽力做好,但一说到收视率,她也不敢妄下狂语,只等试播几期之后,再做调试。
易卓南倒是没有桑泥背的包袱那么中,从头至尾姿态都非常轻松,和紧张到爆的桑泥形成强烈对比。
三人就节目讨论的面面俱到,甘信无心应付,扶着额头一言不发。
易卓南问他有什么意见,他说要等后期剪片完了再一起看。
众人同意,桑泥见他状态实在太差,现场已在收工,便说:“甘道夫,你是不是病了?病了要及时看病吃药的啊。”
他答应了一声,回到办公室,甘擎的电话进来,听他恹恹做懒地答话,甘擎也关心问:“甘信,你身体不舒服?”
甘信喝了口温水:“嗯。感冒了吧。”
甘擎叮嘱:“记得吃药。”
“知道了。”他闲聊起来,“你和墨头最近怎么样?”
甘擎顿了顿:“他病了。被我传染的,水痘。”
甘信不禁诧异,佩服起墨兆锡为爱牺牲的精神。
“这水痘传染性这么强?糟了,不是我也得了吧,这么大年纪得水痘,我脸往哪里摆啊……”
“甘信!”甘擎在电话那边气愤,她比他还大一岁好不好?!
甘信笑:“那这么说墨头现在也被隔离了。”
“嗯。”
“你别忘记去照顾人家去啊。反正我是爱莫能助了,我没得过,自己还提心吊胆。”
甘擎那段一阵骚乱,有人抢过甘擎的手机,轻咳一声道:“我在你姐家。”
墨兆锡给甘信出了个主意,既然他病都已经生了,就别浪费掉,去借故赖着甄美好,女人都心软,这招一准管用。
甘信讪讪,人都不在家,他赖着谁啊!
即便这样,甘信心里一直记挂着墨兆锡的话,一路都要犹豫要不要装作不经意拨错号码,打给甄美好。
想来想去方想作罢,竟然一不小心真的拨了过去。
“喂……”她声音微颤,带着低低的啜泣。
“你怎么了?”
“甘信……”她抽噎了声,“我没事。”
“甄美好!你现在在哪里?”
“东京。”
甘信气不打一处来,打了个急转弯,将车停到路旁,砸了下方向盘,直接说:“甄美好,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你现在就对我说实话,另一个,等着我,我马上去买机票飞过去。”
甄美好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泪如雨下:“甘信……”
他重重地应:“嗯。”在镜中看见自己唇都细细地颤了起来,一定没人知道,他心里现在有多怕她挂断电话,就像五年前一样,将所有的事只字不提,一夜,就消失得无影无中。
“我妈妈……癌症复发了,我好害怕,甘信……”甄美好蹲□来悲伤地呜咽,炎炎夏日,整个人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冷得蜷缩起来。
身后不远处,诊室的门打开,宋莱莱正欲走出,被长山治彦拦住:“阿姨,我想听听她对甘信都说些什么。”
宋莱莱摇头:“你真是个傻孩子。”
☆、第三七章
甄美好捧着手机,头埋在膝间,呜咽出声,泪滑满整张脸,她以为自己渡过最痛,再不会为谁痛哭流涕,却不曾想,安宁如此短暂,波澜又将起。
一双手按了按她的肩膀,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当她从悲痛中苏醒,已置身在长山治彦的怀中。
“对不起……”甄美好断断续续地道歉,双眼惶然、无助。
长山治彦蹙了蹙眉,将她扶起:“没关系,我送你到家里休息一下。”
甄美好摇头,定在原地,回了回神,仿佛看到甘愿、甘意刚刚出生,却走投无路时的自己:她不能倒,她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养,还有甄美丽要照顾,没什么能够击倒她……
“治彦,医生怎么说,已经……扩散了吗?”
长山治彦神情凝重,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甄美好恨过宋莱莱,可她毕竟是她们亲生母亲,她做过那么多伤害她们姐妹的事,是为了治好她的病,她甚至说服自己去接受母亲自私的所作所为,可到头来,为什么情愿为她牺牲了那么多,她还是会被病魔夺去生命?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甄美好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什么都不用做。”长山治彦张了张嘴,宋莱莱从诊室里开门走出,替他回答,干脆直接,“只要你和甘信断绝往来,将愿愿意意接到我身边,再和治彦结婚。”
甄美好无言以对,脸色惨白。
宋莱莱踱步到她跟前,身子轻晃:“美好,如果一早知道我的命始终会栽在乳腺癌上,五年前,我不应该抛弃你们……孩子,让你们受那么多苦,你以为我这个当妈的好过吗?”宋莱莱抚摸她的脸颊,默默垂泪,“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看着你能和治彦结婚,还有美丽和阿邦……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让我走的安心一些,好不好?”
“妈——”甄美好泪眼朦胧,和母亲对视,蓦然撇开眼神,调整自己的情绪,淡淡问,“美丽还不知道,是不是?”
长山治彦说:“还不知道。我一得知这个消息,就先通知你。”
甄美好点点头,哽咽道:“先别让她知道,我担心她会受刺激。”
长山治彦接了宋莱莱一个眼色,揽了下甄美好的肩:“你放心,我记得了。”
甄美好不知所措地转个身,去扶宋莱莱,温声道:“妈,我们先回家?”
宋莱莱岿然不动,目光里的决然比身子僵得都厉害:“你先答应我,美好。回去之后,不要去见甘信,和他一刀两断,更不许把孩子带给他,即便他再有能耐,将我告上法庭,治彦也会帮我们请最好的律师,我不信,他能坚持多久。”
甄美好深深闭眼:“您先不要想那么多了,飞来飞去,还是好好休息,我们还要回国张罗美丽的婚礼。”
宋莱莱倾身抱住甄美好,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喃语道:“美好,多久没这样抱着妈妈了?妈妈多想你和美丽都来抱抱我,知道吗……”
眼泪不知不觉溢出来,甄美好依言抱紧:“对不起,妈……”
宋莱莱望了眼对面一直不愿言语的长山治彦,抽噎道:“别怪妈妈这么做……妈妈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有个好归宿……你就当是为了让我走的舒坦一点,乖乖听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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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回国的飞机之前,长山治彦为他们送行,递给甄美好一袋药:“这里是疗养院从国外引进的几种新型的抗癌药,我问过医生了,可以先给阿姨吃,维持病情。”
甄美好眼角跳了下,迟疑地接过来,到现在为止,她还不能接受,宋莱莱病情复发,只有不到三个月的命的事实。
深吸口气,她接过来:“谢谢你。”
长山治彦拉住她手腕:“美好,不管你因为什么嫁给我……或许,你嫁给我的时候,仍然不*我。但是……我保证,你将来一定会*我。”
甄美好默默抽回手:“将来的事……没人能预料到。”
宋莱莱退步回来说:“美好,你到前面等我,我跟治彦说几句话。”
甄美好拖着行李箱,先走一步,她工作提前结束,本想得了空,回去陪甘愿甘意和甄美丽,却意外接到了长山治彦的电话,让她到东京一趟,说宋莱莱病情有变,她心急如焚,从三亚直接飞到东京,然而再次返乡,心境却完全变了,之前的兴奋全然消失,只剩一片灰败。
宋莱莱见女儿走原来,才转身说:“治彦,傻孩子,你何必急啊,我的女儿我了解,到最后,她一定会答应下来的。”
长山治彦心有不安:“阿姨,我看……没那么容易。”
宋莱莱胸有成竹,拍他的肩:“你只要准备好过来做一位中国人的新郎就行了。你处理好疗养院的事务,就同长山会长一起来吧。”正要转身,想起一件事,眸光沉了几许,叮嘱长山治彦道,“对了,这么大的事,别忘了,放点消息出去。”
飞机起飞,甄美好望着脚下偌大的城市,带着她惶惑难宁的心,回归故里。
刚下飞机,手机就不停发出振动,催促她理一下那端的人,宋莱莱瞥见几次,并未表态,可当她回到赤山区的别墅里,找个空挡准备拨回去的时候,宋莱莱恰时却出现。
“你要我怎么办,你才能回头?甄美好?”宋莱莱说这话的时候眼泛泪光,痛惜地望着她,“我都这样求你了,让你为了我最后一个愿望离开甘信那小子,你都不答应?”
若是以往,甄美好可能与宋莱莱已经争吵起来,但思及这一趟东京之行的遭遇,软下了语气,说:“妈……难道您真的要逼我和长山治彦结婚?我并不*他,如果你*我,你想看我幸福,你就不该逼我……”
“*?一段婚姻里不管有多少*,都会被时间和那些鸡毛蒜皮、柴米油盐酱醋茶渐渐磨光,只剩一副日渐苍老的身体。倘若你在人生最美的时期,跟了甘信这样的男人,等你的‘*’消磨殆尽,所剩无几,内心却不甘于平凡的时候,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后悔吗?”宋莱莱缓缓道,仿佛想起遥远的往事,“我就是这样,美好……我嫁给你爸爸,图的是一份安逸和所谓的*,可到头来,我发现这样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