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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谈雅兰都能记着恨了她那么多年，如果自己和赫连念丞以后会因为这种事情产生什么隔阂呢。
“我……给你说个梦，说个我曾经做过的噩梦。”
这段记忆太不堪了，以至于当顾清酒说起来，都有一种泪盈余睫的感觉。
她嗓子干干的，缓慢又沉重的将过去的事情，一点一滴的放到了赫连念丞的面前。
或许他会震惊，或许他会有其他的想法。
但现在，顾清酒已经不想隐瞒了。
无论有什么样的后果，她都愿意承受。
第791章 部门
顾清酒没有直接说明那是一个什么故事。
她说的是一个梦，但是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清晰到她居然可以一字一句，清晰淡然的将这个梦，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
当说到自己第一次砸破别人的头，彻底的改变时，她感觉怀中的人搂着他的动作紧了一紧。
扣着顾清酒的腰，像是要将她重重的揉进骨髓里一般。
“后来……后来就死在监狱里了，被谋杀，然后醒了，发现不过是18岁的时候做的一场梦。”
她轻描淡写的诉说着自己上辈子的结局。
将所有的起源归纳到了自己四年前重生的那一刻。
对于她来说，过去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梦，如果不是梦太真实。
相信她可以随着时间遗忘掉这段过去的。
“不会了。”
赫连念丞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尖伸入顾清酒的发丝中，将额头抵着顾清酒的额头，语气低缓而柔和：“再也不会了，你不会再做这样的噩梦，我不会允许的。”
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间，顾清酒就有些忍不住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只是完全克制不住那种从内心里涌上来的感觉。
她不知道赫连念丞会不会相信，但是这句话，让顾清酒的心里面彻底安静下来。
一滴眼泪从顾清酒的脸颊上滑落，她嗓音微微有些哽咽：“恩，再也不会了，那只是个梦。”
那只是个梦。
就当成一个梦吧，才会过去。
这辈子，才是她真正的人生。
梦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受到制裁的人已经作茧自缚，最亲的人还好端端的在。
所以，那只是一场噩梦。
薄凉的嘴唇轻轻落在顾清酒的额头上，像是在郑重的承诺着什么。
他眼里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有些许暗沉，又有些许让人不安的因素存在。
只是对顾清酒，依旧只有那样的温柔和爱意。
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以后，顾清酒心中似乎是彻底放松了。
她不知道赫连念丞心底里会怎么想，只是目前看来，他并没有透露出让顾清酒觉得有什么不安的情绪。
“我们明天去一趟京城，我去办个事，你等我一天，然后我们先去佩纳兰。”
顾清酒乖顺的点着头，然后依偎进了赫连念丞的怀中，搂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静谧安稳的抱了一会儿，直到齐月凤进来喊了人。
第二天两个人按照计划先回了京城。
在别墅里面，赫连念丞去办事情，是他在华国处理一些和佩纳兰相关的生意。
顾清酒接到了好久不见的律子扬的电话。
这三年来，似乎受伤的事情对第九类部门造成了什么影响，但是顾清酒也不知道。
她并没有脱离第九类部门，相反一直在部门里面接受一些特殊的训练。
完全超越平时的极限那种，从未间断过，只是放假时间，顾清酒不会去，这是他们都知道的。
这次这个电话，也是因为律子扬知道了顾清酒恰好在京城，让她过去谈一件事情。
第792章 最强天赋
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这个部门的地下基地了。
现在顾清酒都称得上轻车熟路，基地里面的路程，就算是蒙着眼睛都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出口。
顾清酒到了基地的时候，律子扬正在那里等着她。
律子扬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那副西装革履看着人挺和善的样子。
让人生不出什么警惕心来。
也许是三年前的事情让律子扬心中一直对于顾清酒有种莫名的愧疚感，所以这几年来他一直在放松对顾清酒的监控。
这甚至有些不符合基地的规矩。
“你来了啊。”
律子扬对着顾清酒温和一笑，顾清酒也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律子扬现在看到的顾清酒，相比过去的一丝挥之不去的阴沉，总感觉她要明媚许多。
像是重新焕发了一般。
“是有任务？”
顾清酒只是顺口一问，因为她好几年都没出过任务了。
律子扬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是，也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东西了。”
“恩？”
一听这句话，顾清酒还有些不解。
这个时候，会告诉她什么东西。
孰料，律子扬从自己惯有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叠文件来，上面第一张，是顾清酒的身体检查资料。
上面的很多数据都表明，顾清酒的身体数据和正常人类的水平都是一样的。
经过训练要强化上一点，但是在顾清酒靠近脑袋的一个区域，有个突兀的问号在里面。
像是对顾清酒的这方面有什么疑问般。
“有件事一直就想要跟你说，三年前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什么任务，只是为了一次试探，所以，很对不起。”
律子扬难得的，再次将那件事给提上了台面来。
顾清酒摇摇头：“那件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像你道歉是因为那件事并不是部门的正常程序，我们原本没想过让你那么快出任务，想必这三年你也感觉到了，你一直都在接收一些特殊训练，而不是让你出任务，是因为在那次试探性的任务中，我们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律子扬的口气很沉重，像是要即将吐露什么重大秘密一般。
顾清酒也仔细竖耳听着。
“清酒，也许你一直以为，当年你被挑选进我们部门，是因为超乎常人的射击天赋，是吧？”
顾清酒闻言，顿时拧了拧眉头：“难道不是这样吗？”
无可否认的是，在射击方面，她就是有异于常人的天赋，有些甚至连殷若弈都比不上，这也是弓老所说的。
“并不是，射击天赋这个词太过笼统，完全限制了你的天赋，你的天赋，并不仅仅是在射击方面，而在于……”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顿了一声说道：“大脑！”
“大脑？”
这还是顾清酒第一次听见这种词，来形容她的……天赋？
那当然啊，射击天赋强不就是证明和大脑有关么，但是明显律子扬要表达的不是这个。
顾清酒安安静静的，没有开口提出什么疑问，等着律子扬给她解释。
第793章 选择，是安宁，还是前进
“人类的大脑构造很奇怪，奥秘无穷，甚至是现在的科学研究都不到大脑内部真正奥秘的百分之十。”
“可以这样说，大脑，是个具有无限可能的容器。”
“你永远不知道他会诞生出什么样的奇迹来。人的许多操作都和大脑脱不开，包括最重要的，脑死亡，就代表这个人已经死了。相反，大脑或者，即使身体衰败，也依然活着，大脑，才是掌控人类的根本源由。”
“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数不尽的天才，他们的天赋都是由大脑开发而来，清酒，其实我们这么多年下来最终确定了一件事，你的天赋并不是所谓的射击天赋，而是你在感知能力的方面，几乎超越了我们所有的认知。”
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顾清酒听着，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感知，不就是射击天赋自有的那种敏锐观察力吗？每个射击手不都有吗？”
律子扬闻言微微一笑，反问了一句：“那你觉得，你在国际战场上的表现，殷若弈能够办到吗？”
顾清酒一顿，这个，她还真没想到。
一直以来，她都异常谦虚，尤其是面对殷若弈的时候。
对方好歹也是一个自小到大都被称作天才的人物。
“不仅殷若弈办不到，克鲁夫也办不到，这就是你能阻断克鲁夫三连胜之梦的理由，你对于环境的把握，危险的判断，甚至是一些特殊环境下的判断力，都不是正常人类可及的水平。”
“这是一种难以让人相信的天赋，再怎么锻炼，都有始终跨不过去的一道线，但是你跨过去了。”
“你和别人一开始就不一样，你的这种异乎常人的直觉，或者说你可以理解为通俗的一点，第六感，是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类都不可能拥有的天赋。”
“极端下的环境，甚至在黑暗的环境中，对方隐匿的极好的情况下，都能判断出对方的位置，这已经不可思议了。”
“我们这么多年对你的训练也是基于这个因素，而我们部门目前跟你一样接受这些训练的人，除了你之外，没人成功过。”
这句话，也令顾清酒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经常性训练都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极少有机会和别人一起训练。
基地里面针对的不光光是顾清酒的体能，还有一种特殊的训练，经常让顾清酒做些密闭环境中的危险性判断，在顾清酒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从没想过，别人会办不到。
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的这种天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么多年针对你的训练，也是想让你更好的报效国家，我知道你现在要结婚了，你以后会回归正常的家庭，但是国家并不想失去你这样的人才，你应该有更好的地方展现自己。以后出的任务，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你也许会深入边境去面临各种危险，和国际顶尖特工对决，甚至是暗杀……”
律子扬说到这，顿了一顿：“我们不强求你，只是让你做个选择。”
第794章 苦尽甘来
他的意思很明白了。
以后顾清酒的任务绝对不简单，也充满凶险。
但她即将结婚，她会有一个美好的家庭。
是否要经历这危险的一切，这谁都说不清楚。
顾清酒嘴角缓缓的荡漾起一个笑容来：“都说有退休时间，难道这种任务还会让我干到老不成？”
这句话已经能够令律子扬明白一些意思了，他也跟着一笑：“国家规定你们这种特殊人员，任务的期限是十年，结束以后，你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回报，但你也要记住，你做的这些事情，不能够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基地的其他人，甚至是，你的未来老公，佩纳兰的皇。储赫连念丞。”
“如果一旦有泄露，会以叛国罪处理。”
这是一个凶险的前景。
前方可能布满危险的荆棘，也可能开满漫山遍野的鲜花。
顾清酒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好！我同意。”
如果一开始，她就想过一个安稳的生活，她就不会答应第九类部门。
她大可以凭借着自己在射击方面的天赋，拿到的荣誉，安稳的和赫连念丞度过这一生。
可是，人活着，不为自己拼一次，怎么能知道生活到底多有趣。
她连死都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还会怕这些东西吗。
律子扬如释重负，朝着顾清酒伸出了手：“既然如此，我只能欢迎你，加入第九部门。”
不是第九类，而是第九部门。
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存在。
顾清酒却明白了意思。
跟律子扬郑重一握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