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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秦淮大约也是想起了自己处罚了一个女新生。
在顾清酒训练的时候来看过几眼，当看见她无数次失败以后，和别的指挥官谈笑风声的路过：“……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那点成绩也当得上优异，这所谓的大邑城军区，怕是没见过天才。”
当晚11点半，顾清酒瘫坐在地上。
她已经连续不停休的训练了四天了。
四天，她的成绩最高不过是打中了7环。
感觉此时已经没有了精力，因为连续几天的熬夜训练，眼神似乎都开始出现了问题。
窗外有道阴影一直隐没在暗处。
他手中银色的弧光像是一抹绚烂的光耀，在指尖跳跃。
他在这里守了她四天。
每一天，她的失败，她的每一个表情，她付出了努力的艰辛样子，他都看在眼里。
可他始终没有从她的脸上看到过有任何的气馁，仿佛那是一个在她身上永远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他唇角噙着一抹难解的笑意，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大概是有点鬼迷心窍了。
第291章 我的人，不是他这个废物能动的
顾清酒停止了练习。
眼神往窗外瞟了瞟。
窗外有人，她大概昨天才知道的。
而几乎只要知道有人了，她就知道能够瞬间知道那是谁。
是总教官。
她不知道总教官这样做的意思。
明明前天霍迎城还义愤填膺的给自己发短信，说“你总教官那个王八蛋根本不管你这事”，明明说的这样清楚。
可她还是察觉到了总教官的存在。
明明不管，为什么还要来陪自己。
都这样了，顾清酒可不认为总教官是来顺道路过这里的。
她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可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有秦淮定下的那个目标。
大约是魔障了。
她一直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明明那种点她能够感觉到。
就像是天生的，她对于射击有种敏感性。
可就是打不中。
可一想到窗外那个孤寂倨傲的背影，她满脑子又被塞上了其他的事情。
再一次握着枪，她在瞬间颤抖了一下。
她突然有种满脑子绷紧了弦的感觉。
如果……
如果这枪能中。
那么她就去做一件事。
去做她想了很久的一件事，去做一件她认为这辈子她都可不能做的事情。
秦淮的言语，郁家丑陋的嘴脸……
以及，总教官那永远清冷孤高的表情。
突然之间在她的脑中交叠响起。
“让你回到郁家，是多么大的荣幸！”
“顾清酒，你这张脸，我真是看看都觉得厌恶，为什么苏凌澈会爱上我，你也不想想，你配和我相比吗？”
“还说是天才，不过这点成绩，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和他永远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放弃吧，你不可能办到的。
“哭什么，没出息！”
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一句魔咒般，打断了顾清酒脑海之中的那根弦。
不，没有什么不可能！
顾清酒倏的缩紧瞳孔，手指在一霎那间，应声按下扳机！
“砰！”
“滴！3号牌，十环！”
冰冷的电子音发出结果汇报声，那是检测结果的标准检测仪器。
顾清酒怔怔的收回手，中了，真的再一次中了。
100米，她的挑战，再一次成功了……
那个脑子的想法，终于变成了现实。
她要去做这件事。
顾清酒沉默了一瞬，表情冷凝，忽然之间连发五枪。
“砰，砰，砰，砰，砰！”
“滴，三号牌，九环，九环，十环，九环，十环！”
听见射击场内不断传来的结果汇报声。
门外的声音，勾起了一抹仿若春雪融化的柔和笑容。
接着，他从制服口袋里拿出手机，一边离开射击场，一边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深夜了，接电话的人还有点小心翼翼的问询赫念丞的意思。
“明天早上我要见一面秦淮。”
“您见他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我可以传达给他的。”
脚步倏的停下，笔挺高挑的背影仿佛融入了夜色一般清幽。
只听的那在像是淬了一块千年寒冰似的的低沉嗓音，随着夜风，飘渺却犹如响彻在深渊——
“我要让他知道，我的人，不是他这个废物能动的。”
第292章 决定
今天顾清酒回到宿舍的时间比平时早上那么二十分钟。
楚怜来帮顾清酒开的宿舍门。
她们此时也已经睡的熟了，还好人不错。
这么几晚给顾清酒开门也没什么意见。
今天见到顾清酒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有些惊讶：“这么早啊今天？”
她刚起床时下意识看了一下表，才11点40呢。
“是啊，已经打中红靶了，不用练习了。”
顾清酒轻声应着，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本来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而渗出的细密汗珠，现在已经被风吹干了。
楚怜听到顾清酒这句话，却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只感觉整个人都瞬间清醒了。
“你……你打中了？”
100米红靶，顾清酒才练习了4天，就打中了？
“是，打中了，试了几下，到时候过秦指挥官的检测应该是没问题了。”
顾清酒说的轻飘飘的，同时进屋开始准备去洗个澡。
宿舍每到十点会停电，但是楚怜她们用水壶给自己接着热水，就是让她训练完回来洗澡用的。
她进浴室开始脱衣服，这边楚怜却感觉像是遭雷劈似的。
古芊也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隐隐约约的看到楚怜的身影。
“怎么了，怜怜？”
“清酒她……过关了。”
楚怜的声音就像在做梦一样。
她到现在进了学校这么久，也不过才刚是练习100米靶子。
莫说打中红靶，能保持不脱靶都是困难的。
而顾清酒只不过练习了4天……
她可记得顾清酒说过自己在来学校前，只练习过50米的靶子。
而现在，她不过是练习了4天而已。
“真的？”
古芊也十分震惊。
浴室里响起沥沥淅淅的水声。
顾清酒已经在洗澡了。
楚怜记得她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十分平静。
没有什么喜悦，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打中100米的红靶，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她们的动静，也引得上铺的齐笑然醒了过来。
当顾清酒洗好澡出来躺上床以后，齐笑然忽然出声：“感觉怎么样？”
顾清酒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还好，就像以前一样。”
就像以前一样，打中了以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仿佛那红靶，就像是长在了自己心里面一样。
齐笑然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也知道一些顾清酒练习射击时的状态。
闻言只是“嗯”了一声，接着就躺下重新睡觉了。
楚怜和古芊虽然心中震惊。
但是现在毕竟是晚上了，两个人都困意十足。
有什么话还是第二天再问了。
宿舍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只有顾清酒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床板。
她在打中的时候就有种想法，如果打中了就去做一件大胆的事情。
可当现在回到宿舍平静下来，顾清酒又有些退缩了。
她有点害怕。
但是……
如果不去，可能就会影响她的这种状态。
思来想去的顾清酒，最终还是决定在第二天就去。
如此想过之后，心中才重新平静下来，陷入了沉沉睡眠。
第293章 恐怖的天赋
第二天，诺大的射击场上，不同专业的的新兵分批次进入场中锻炼。
然而，该出现的一个人，却没有出现了。
熊学剑看了看四周，没见到按命令该在这里训练的顾清酒来。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那丫头太累撑不住了。
这几天就因为一个秦指挥官的命令，顾清酒每天都在这里练习到夜里十二点。
熊学剑是射击场的教官，自然能够看见顾清酒训练时的状态。
那丫头就像不知道疲倦一样，长时间的练习之后才休息一会儿，休息了一会儿又开始。
不过她的确是有点天赋的，熊学剑连续看了她几天，几乎没见她有脱靶的时候。
就算命不中红靶，顾清酒能够命中红靶的时间应该也会比其他学生来的快。
她在这方面好像有种特殊的天赋。
“熊教官，顾同学今天不来的话，3号靶要不要留给别的学生训练？”
射击课的辅导教官走了过来，问询着熊学剑的意见。
3号射击靶的位置这几天都被留给了顾清酒，所以其他的学生自然是练不上的。
“可以，你先把三号靶的结果给我看看。”
熊学剑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想。
如果她不来，是因为已经中靶了呢？
但是不可能啊，如果中靶了，那也该继续加强训练而已。
不可能就因为一次中靶就放弃练习吧？
辅导教官应声而去。
不过几分钟，辅导教官就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是满满的惊骇之色：“熊教官，你看……”
熊学剑看见他的脸色，心中突兀的一抖，然后将3号靶的结果电子汇报器接了过来。
上面会显示这个靶子最近100次以内的射击成绩。
可以清楚的看见，50次以前这个靶子都是3。5。7环的成绩交替，而到了第67次，突然就直接命中了10环。
然而可怕的是，后面的几十次，全都是9，10环交替。
到了最后十五次结果，全是十环。
熊学剑的脸上也露出了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他有些吃惊的问辅导教官：“确定不是检测器出错了？”
辅导教官摇头：“我刚也跟您一样怀疑，所以我让人检查了，结果器没错，而且靶上的子弹痕迹也和结果差不多相符……3号靶最近的新痕迹全是在10环。”
这代表了什么？
学校这么多年以来都没见过这么离奇的结果。
从最高7环直接跳到10环的。
而且最后直接保持了最优的水平。
100米靶子能够保持八环以上，基本就是优了。
熊学剑也需要特别关注的优秀学生。
但是现在全部结果在10环……
熊学剑将结果器覆盖上，表情有些严肃：“我要去见总指挥官。”
辅导教官也点点头：“需不需要我把监控器调出来，如果是有人帮她的话……”
“我觉得她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到时候要接受秦指挥官检测的是她，不是别人。”
找人帮忙这种蠢事只要智商正常就不会去干。
但如果是真的，顾清酒这在射击方面的天赋就已经不是可怕了。
是恐怖。
第294章 我喜欢你
顾清酒来到赫念丞办公室的时候，里面还有霍团长。
霍团长也调过来了，顾清酒是知道的。
不过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在学校大会上宣布身份。
加上顾清酒这么久一直在训练，这也是顾清酒第一次看见霍团长的人。
“霍团长，总教官。”
顾清酒走进去，噙着笑意对着两人打招呼。
敬的礼也充满了活泼的意味。
“哎呀清酒丫头啊。”
霍迎城喝着一口茶水，那杯子里还在呼呼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