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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见到过,不怒而威,可是日子常了,他便开始习惯,可是这个人的气场,却丝毫不输给南宫无忌,他一进门,酒楼瞬间鸦雀无声。
那店小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一个字,似乎只想大叫,叫出内心的恐慌。那掌柜的见多识广,一看,变只此人绝非一般人,立马亲自上前却招呼,一脚踢开那个没出息的店小二,“哎哟……客官,里边去!”
一双眼睛却仔细打量着这个玄衣男子,那华贵的布料,他从未见过,玉带带着冰蓝色的光芒,身影颀长,一身傲骨煞气,灭顶而来,令掌柜的只感觉自己的头都无法弹起来,引着他去了天字一号间。
只是那惨白无血的薄唇令人一眼便会误以为他体弱多病,可是他双眼锋芒,不但不想体弱之人,反而更像一个活脱脱的魔鬼,似乎眨眼睛都能取人性命!不只是刻意的还是无意,他前脚刚到,百里幽梦正好下了车,只感觉祥云楼气氛极为诡异,她凝眉扫了一圈,那玄衣男子正好消失在楼上,没看见他的容貌,却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如同他冷漠的背影,给人的感觉,竟然想荒漠里的孤狼,凶狠冷酷。
一个青衣男子,带着面具突然出现在百里幽梦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百里幽梦知道他是谁,毕竟曾经一起走过一段时日,虽然时间倒退了,他不认识她,却知道她应该是他的未婚妻,只是,就算从来,她也不会选择遵守红莲公主和夏侯俊的世代约定,残月立马挡在夏侯宽面前,两手叉腰,趾高气昂质问道:“你是谁啊?干嘛挡我们王妃的路?”
夏侯宽隔着面具,静静凝视着百里幽梦,那眼眸中仿佛错失了什么,令那与世无争的双眸闪过一抹哀痛之色,看来,是因为百里幽梦身份四处传开,他闻讯而来,而她,却已经成了他人的妻子。他从懂事开始就坚守着一个信念,心中就存放着一个人,可是,这一世,还是错过。
“残月,不得放肆。”百里幽梦将训了一下,对夏侯宽淡淡道:“公子,楼上请!”
夏侯宽突然感觉嗓子被一抹苦涩无比的东西狠狠堵住,竟一个字都发不出,几世人的等待,几世人的执着,到他这一世,却只能擦肩而过,为何从记事开始就将这份执着还爱根深蒂固烙在他心中?对于夏侯一族多么的不公!
心中有惆怅,有怨气,却还是跟着她上了楼,百里幽梦打开了天字二号间,却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浅浅一笑,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招呼客人,她堂堂一国王妃,做这样的事情,在世人眼里,夏侯宽理应受宠若惊,可是他没有,她越是这样,他心中越痛!
“能和王妃私下说几句话吗?”夏侯宽终于开口,声音却暗沉嘶哑。
百里幽梦浅浅一笑,她却不知和夏侯宽说什么,第一,她对夏侯宽出了感激,没有感情,第二,她知道前人的婚姻,却还是执意选择南宫无忌,背弃前人的约定,第三,她并不认为这是错的,因为她爱的人是南宫无忌:“希望公子能说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夏侯宽点了点头,“一盏茶的功夫而已,绝对不会毁王妃的名誉!”
百里幽梦沉沉吸了一口气,她没有跟南宫无忌说过夏侯宽是她未婚夫的事情,要是于夏侯宽单独相处,别说一盏茶,就算一眨眼的功夫,南宫无忌可能都会发狂,正如她知道南宫无忌瞒着他的时候,真想撕碎了南宫无忌!她第一次感到为难,看着面具下那双明亮的双眸,透着一丝期待,这么一个与世无争,不奢求什么的男人,令她不忍拒绝,她绝非薄情之人,却也不是多情之人。“好,不过,我在等另一个人,他来了,我自然来见你。”
夏侯宽苦笑一笑,却不语,他以为那个人是南宫无忌。可是,他却还是耐心等待着。午时,热闹的街道冒出了一个人的身影,他无忧无虑的脚步中,总感觉他是一个不稳重而轻浮的人,那一张俊美的脸庞,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出来,十分显眼,特别是眉宇间那花瓣印记。
他身后不知何时追过来一个彩衣女子,他脸色一变,像见了鬼似的拔腿就跑,一头钻进祥云楼,却被残月挡住,说:“天字二号间,贵客!王妃叫你去那里等他!”
百里鳞脚步猛然一顿,一想,阁楼已经被那个怪人发现了,他去天字二号间也无妨,贵客?什么贵客?百里鳞如一道雾气神不知鬼不觉,钻进房间中,一把利刃倏地夹在他脖子上,他的身子紧紧靠着门,很不正经地嬉笑道:“呵呵……贵客,贵客。”
夏侯宽一看到他眉宇间的印记,立马收回了手。
百里鳞轻咳一声,掩饰他刚才逃窜的狼狈,“既然是贵客,就请坐吧!”
夏侯宽从腰间掏出一枚玉佩,乳白色的玉佩和百里鳞手中的玉佩一抹一样,他一惊,立马从腰间掏出那玉佩,放在桌上,拿着两个玉佩细细打量着,似乎想起了差不多要被遗忘的事情,俊美的脸上终于认真了起来,“你是夏侯俊的后人?”
夏侯宽姿态清雅,带着闲云野鹤的风采,点了点头。
百里鳞将玉佩放回他手中,态度非常认真:“老爹在我小的时候提过这件事情,只可惜他走得早,这件事情我险些忘记,我们百里一族世代生活得都十分凄惨,就连老爹也是英年早逝,至于百年前的相约,也不能算得上百里家失约,只能说这一世,我们百里家有愧你们夏侯家!”百里鳞正经起来当真是带着皇家的气派,说话井井有条,令人信任。
夏侯宽只是轻笑一声,淡淡道:“我不是来讨亲的,她依然已经和王爷成亲,我断然不会棒打鸳鸯,我此来,只是想告诉她,我依然会坚守到三十!因为红莲公主的后人,也许不止你们,只是你们分散了,还有些藏着这世间的某一处。”夏侯宽宁可坚守一个虚无的承诺,抱着一个不现实的梦,也不愿意背弃誓言,以防那个渺小的概率发生。
百里鳞剑眉紧蹙,可是他突然间又不敢说话了,俊美的眼眸轻轻颤动了几下,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却被夏侯家这种精神所感染,许久,才突然爆笑道:“虽然你们不愿意违背誓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百里家的人和夏侯家的人再次相见,那么就不会再错过这种姻缘,而你要等到三十才娶妻,我可不陪你这么耗着,我的女儿必然比你的儿子先出生,这些就麻烦大了,老女人嫁嫩小子?还是少女嫁小孩?”
夏侯宽见他虽然是开玩笑,却陈诉了一个事实,他只是淡淡道:“若你从小就要学会保护一个人,这个人,并不真实存在,你却必须学会爱她,随着流年,日日见长,挥之不去,如果那个人不能是王妃,我宁可相信这个人还在天下间的某一处,隐姓埋名,我不会违背誓言,坚守三十,这是我们夏侯家历来的信念!”
百里鳞长叹一声,“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暂时不要让妹妹知道,只会徒增烦恼,我走了!”
夏侯宽却一把按住他的手,“你惹到了鬼蜮的圣女?”夏侯宽听到门外那两个铃铛不断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喊着:“百里鳞……百里鳞……”
百里鳞一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像见了鬼一样,只想躲!他狠狠点头,立马跑到屏风后躲着:“帮我搞定她,她太可恶,就是一个怪人。”
玲儿一把推开天字二号的房间,夏侯宽手中的茶杯直击过去,玲儿一把接住茶杯,可爱柔美的小脸上怒气上涌。
“姑娘,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这般随意闯进来,有些失礼!”夏侯宽声音冰冷,令人一闻便知自己似乎错了。
玲儿憋着一口恶气,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失礼了,撅起小嘴,后退一步站在门口,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敲了敲门:“这位公子,我可以进来找一个人吗?”
夏侯宽毫不犹豫回答道:“不可以!”
玲儿大怒,大步走进来,指着夏侯宽:“你……你……”有狠狠押回自己的手指,小脸全是怒火,“我都已经有礼了,为什么你这般无礼?”
夏侯宽百无聊赖继续倒了一杯茶,根本没有多看她一眼,似乎无视她的怒气,“因为我有选择拒绝的权利!”
玲儿狠狠跺脚,冷哼哼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扫了房间一眼,跺着脚走出房门。
“别忘记把门关上!”夏侯宽冷冷道。
玲儿冷哼哼一甩手,‘啪’一声,门本狠狠关上。她又开始猫着腰走入下一个房间,这次,她聪明了,敲了敲门。
百里鳞听到她走远,才畏手畏脚从屏风后走出来,拍拍心口,仿佛避之如蛇蝎,“还好,没被发现,吓死我了。”
与此同时,门再次打开,百里鳞一头又钻了进去,以为玲儿又折身回来,进来的,却是百里幽梦和一行端着膳食的伙计。
夏侯宽淡淡道:“终于肯出现了。”
百里幽梦挥了挥手,众人将膳食摆放好,她只是礼貌一笑,“还不出来?”
百里鳞一听,立马钻了出来,松了一口气,“当真中邪了,遇到那么一个难缠的主,甩都甩不掉!现在一看到她,我的头皮就发麻!”
“现在不必发麻了,她去了天字一号间。”百里幽梦淡淡道,抬眼看夏侯宽时,恭敬道:“夏侯兄,今日你来此的目标,我大概能猜到一二,不必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能说,我知道,但是我的心已经不属于我自己,我只能背弃那百年前的婚姻之说,而我现在能给予你的,只有一个消息,你还有很多亲人,在梦都。不过,我猜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到达京城。”
夏侯守手中的茶杯轻轻一颤,他还有亲人?他眼中的疑惑无感掩饰,慢慢将面具取下,一张俊美的玉颜,脸上那道浅浅的伤疤,显得有些戾气,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百里幽梦明眸中没有一丝惊讶,仿佛早已见过无数次,像看着一个熟人一样看着他。
“幽梦,你怎么知道?”百里鳞有些疑惑,问她。
百里幽梦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
可是夏侯宽一语,却令百里幽梦知道一点,这个男人当真不简单,“是因为玉麒麟的事情?”
百里幽梦吃惊抬头看着他,慕容哗将时间倒退,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大肆宣扬,夏侯宽如何得知?
“我在西北方,抓到了鬼蜮的几个人,犹豫他们形迹可疑,我用尽了一切办法,也只能得知一二。鬼蜮原本是青国,可是千年前圣物被盗了一角,故而煞气冲天,令青国千年未下一滴雨,土地龟裂,寸草不生,整个青国变成了鬼蜮,万里江山,只剩下一片绿洲和一面湖水,都是靠鬼蜮里的圣女所维持。而玉麒麟被动用,鬼蜮的人感应到了圣物的存在。他们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的世界和他们相差四个月,我猜想,是不是因为玉麒麟的灵力,让时光倒流?你记得我,而我,却忘记了你!”夏侯宽当真是明察秋毫之人。可是他说道最后一句话时,那双与世无争的黑眸瞬间被什么刺痛,仿佛很不情愿,却又无力挽回。
百里幽梦不语,静静听着他说下去。
“传言三皇子于慕容哗争吵,三皇子不明白为何慕容哗将地宫的入口摧毁,他一直期待着能去地宫取下传说中的玉麒麟救治他们的母后,可是慕容哗却说,玉麒麟已经消失了。慕容哗绝对不会糊弄三皇子,他的话,我信了。这些事情让我做了一个大胆的推论,可是,在你脸上得到了答案,你知道这一切!”夏侯宽苦笑一声。
“不愧是魔煞门主,机智过人!”百里幽梦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