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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追星的小妹妹看到旁边穿着正装跑的飞快的姐姐都惊呆了,问着旁边人,“这是不是咱家大粉啊。看着好厉害的样子。”
黄花在外面听到里面的人在骂人,骂的就是舒斯年,又气又急,妈的,你凭什么骂他!
黄花拼命地往里挤,也不顾什么金融女神的形象了。她的脚被踩了好多下,也被骂了好多次。
后面的小妹妹看她这么拼,在后面拼命推她,把自家大粉往里挤。
黄花感觉自己现在像个战士,披荆斩棘,浴血杀敌。
我就来救你,你等等。
黄花穿过一层一层的人群,只为了那个人,什么恨啊,仇啊,在他的生命面前都不值一提。
她要他好好的,从头到脚,毫发无损。
黄花终于挤进第一圈,看到他的身上被泼满红油漆,一张俊俏的脸上也都是红油漆,头发上也是。
那人还要泼,舒斯年仿佛不会躲闪般就傻愣愣的站着。
黄花冲过去,那一桶红油漆霎时都泼在了她身上。
舒斯年看到冲到自己怀里的人,有点不敢置信,低头去看,果然是她。她为他挡了那一桶红油漆。
“你是不是傻啊,别人泼你不会躲啊!你不是精神病么,你不会发疯么!”黄花怒气冲冲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大声地骂道。然后一个转身挡在他前面。
“你今天要是再敢泼他一下,我就拿我这条命跟你拼了。”黄花恶狠狠地瞪着那个中年男人放狠话道。
“这个女的不是最近很热的做空基金的总裁吗?”人群里突然有一个人指出来。
“噢,就是她!她搞得熊文斌破产了!”
“华美就是她搞破产的吧!”
“我买华美了!今天总算是见到她了!我跟你拼了!”
“这种人就应该滚出中国股市!就是她害我们家破人亡的!”
更多的人拿起油漆泼向黄花。
黄花迎面被泼了一脸。
舒斯年立刻脱下外套,搂过她,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前,把衣服罩在她头上。
“你让我出去,这帮蠢货!”黄花想推开他。
“别动!”舒斯年站在牢牢地搂着她,身上被泼了更多的油漆。
“我喊一二三,我们就跑!”舒斯年看向自己几个女粉丝的方向,向她们暗中示意。
女粉们接受到偶像的指令,开始开辟出一条路。
“一”
“二”
“三”
“跑!”
舒斯年一把抱起黄花冲向那条被粉丝硬生生开辟出的路,狂奔起来。
“车在那边。”黄花指向路边。
舒斯年抱着她往车的方向跑,身上的油漆流了一路。后面跟着一群粉丝挡着那群疯狂地股民。
“哥哥快跑!”粉丝们歇斯底里地喊着。
“你们父母怎么生了你们这么一群小畜生啊!”
“我让你们追星!”那群股民拿着油漆向粉丝们泼起来。
粉丝们四散逃开,哇哇大哭。
舒斯年把她放进车里,看着那群被泼油漆的粉丝,又想冲过去。
粉丝们看他又跑回来,哭喊着赶他走:“哥哥你快走,我们没事!”
“哥哥你别回来!”
“哥哥你快跑!”
“舒斯年你走哇!”
舒斯年咬着牙,嘴里一股血腥味,眼里噙泪,在她们的哭喊声中,转身往车的方向跑。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跟了我这个无用的爱豆,让你们受委屈了,等我回来弥补你们。舒斯年上了车,最后看向她们,然后飞快地驶离这里。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两人一路无声地开到小区里; 两人看到小区外面围了一圈人,还有扛着摄影机的人。
黄花皱着眉头问:“不会是找你的吧。”
舒斯年把她的头按下去,“低着点。”
进了小区,舒斯年抱着黄花把她送回家。
黄花的脚已经肿的老高,背后都是红油漆。
舒斯年身上脸上都是红漆漆的,像血似的猩红。
黄花跳着往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走; 指着另一个客房; “那个房间里有卫生间; 你也去收拾收拾。”
她又想到什么; 回过身,跳向厨房。
舒斯年拦住她,把她定住; 问:“你要拿什么,我去。”
“去酒柜里拿两瓶白酒。”黄花指着酒柜的方向。
舒斯年听完嘴角扯了一下; 走过去开了酒柜; 拿了两瓶白酒过来。
“这瓶给你。酒精溶解油漆; 当年你教过我的。”黄花拿了一瓶; 转身单脚蹦向洗手间,洗澡去。
舒斯年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背影,垂下头; 眼泪不声响地落下来。
他当年很担心她的未来,她学习不好,没有耐心,不懂坚持; 怎么成长,怎么应付复杂的社会。他想幸好他在她身边,他可以一路护着她,让她尽可能地不被外界的纷扰磋磨。如今,她没有他,也成长为了一个成熟、独立、自强的女性。比起当年单纯可爱的她跟让人着迷。
他的女孩长大了。
舒斯年手握着酒瓶去另一间房里洗澡。
黄花拿着酒把自己的身上的油漆擦掉,幸好是水性油漆,还能擦,不然可真完蛋了。酒精顺着水流到她的脚底板,左脚的伤口已经崩裂了,酒精像刀子似的扎她的脚底板,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了。
黄花忍着痛,眼圈红红的,一遍一遍地洗自己皮肤上和头发上的油漆,终于洗干净油漆,但满身又是酒精味了,又开始一遍遍用沐浴露冲去酒精。
直到她的脚快撑不住,皮肤都泡的褶皱,她才从卫生间出来。
她把镜子上的水雾擦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清醒许多。她问自己,今天到底是为什么过去救他?她是疯了么。
她不爱他。
她恨他。
所以,她去救他,只是,只是什么呢?
黄花一只脚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蠢,是不是洗了个澡,她脑子里进水了啊。
黄花晃晃自己的脑袋,耳朵里果然甩出来了水,对,她脑子进水了。
黄花左边倒倒水,右边倒倒水,突然脑子里闪过高中人民广场的事情。
她想到了,她去救他纯粹是为了报恩,当初他也救过她,现在他们两个互不亏欠了。
对,就是这样。
黄花说服了自己后,换了衣服,瘸着腿往外走。这样见到舒斯年她就不尴尬了。
舒斯年站在外面,差点要进去捞人了。洗个澡洗了两个小时,她是在里面磨皮么?
舒斯年在外面刷微博,她救他的视频被传得火热,现在大家都在探究他们俩的关系。股民们赔了钱都像疯了似的,非要掘地三尺不可。
他的粉丝倒是都在感谢她,护在他面前。又说他抱着她跑,英雄救美很帅气。
他的粉丝竟然还涨了。真是神奇。
舒斯年有些后悔把她卷入这场波澜里,他走的这招棋太险了。早知道,不应该用个人股暴跌来让她可怜他的。
说什么都晚了,舒斯年给沈迷打去一个电话,让他迅速删视频,控制各个论坛里爆料的人。
她的安危,是他最重视的事情。
舒斯年拿着医用酒精和药棉,等在她房间门口,刚想要敲门,她就从里面拉开门出来。
黄花看到裸着上身,下身只裹着一个浴巾的他吓了一跳,“你干嘛?”
黄花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精味,刚想离远点,就被一个横抱,嗷地喊了一声。
“怎么跟花花似的,总嗷嗷叫。”舒斯年走的快把她放在沙发上,抓住手,“别乱动,再叫,先奸后杀。”
黄花啪地打在他背上,舒斯年背上瞬间一个红印,黄花怒吼吼地质问他:“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舒斯年不理她,松开手,抓住她的左脚,看了眼她崩裂露出红肉的伤口,心疼涌上心头,声音也不自觉温柔起来:“你别动,我先给你消消毒。”
舒斯年拿出药棉蘸了酒精,在她翻起来的皮肉旁边先轻轻地擦拭。
可是黄花还是被酒精刺激到,咬着牙,还是忍不住叫起来:“嗷,好痛。”
黄花想缩回来,但是被死死按着。黄花瞪着舒斯年,像在看敌人。
“我自己擦!”黄花喊道。
“我给你擦。我比你专业,我拍戏的时候受伤的时候多了去了。”舒斯年把她想缩回去的脚按住,对上她的视线。
横什么横!受伤多了不起啊!黄花继续双手环胸,生气地看他。
舒斯年看她小脸惨白,手上放得更小心,心疼地咕嘟咕嘟地冒泡。
“以后这种危险的地方别往上凑。”舒斯年嘴上不忘教育她。
等了一会,见黄花不说话,抬头去看她,继续严肃地说:“听到没有?答应我。”
黄花看他突然又凶起来,顿时委屈,她可是为了救他,冷下脸,“那我看着你被人打死呗。然后给你买束花哭坟去?”
舒斯年被气笑了,“我是说,以你自己的安危为首任,其他人都不重要。”说完想了想,不对,又补充道,“虽然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比你自己更重要,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你有危险。”
黄花拧紧眉头,反驳:“什么叫你比我自己更重要?舒斯年,你不要自作多情!”
舒斯年反问她:“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来广场?你明明在吃饭。”
黄花被问的哑口无言,刚才想到的理由就这么给忘了。
黄花看着舒斯年勾起得意的笑,“我,我,我。”
“你,你,结巴什么?知道你喜欢我,别掩饰了。也不知道谁那么不要脸在教导主任面前跟我表白,还跟自己班主任说跟我早就在一起了。这还是我上次回学校演讲的时候爱玲告诉我的呢。”舒斯年一脸的小骄傲。
黄花被说红了脸,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地驳他:“我那时候小,不懂事,瞎了眼。”
“现在的眼睛也没多亮啊。”舒斯年学着她的小动作歪歪脑袋。
“哦,我知道我为什么去救你了。”黄花想起来,自信地讲,“你高中也救过我一次啊,这下扯平了。”
“你一定要扯平?”舒斯年嘴角放下。
“对啊。我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黄花哼了一声,她现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
“那你当年追过我一次,我答应了。这样,我现在追你,你也得答应我,才叫扯平。”鱼儿上钩咯,花花掉进套路咯。舒斯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黄花咬着嘴,自己怎么就没他聪明,她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发现自己挺聪明的啊,怎么回国后,一遇上舒斯年,感觉自己智商又不够用了。
酒精再次擦到她的肉,黄花痛得眉头皱成川字。
舒斯年好声哄着,“忍忍,一会就过去了。”
说完发现这话好像在哪说过,哦,对,他们私奔的时候春节的那天晚上试过一次,黄花痛得嗷嗷叫,舒斯年也是这是哄得,但最后还是没成功。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两个人都悄然无声,不再说话。
舒斯年把药水涂好,包好纱布,对黄花讲:“明天洗澡不要沾水,知道么?”
舒斯年见她不回答,又轻言细语地问了一次。
黄花赌气般地说:“不知道。”
舒斯年收好东西,叹了口气,“那明天我再来给你换药,监督你。反正我习惯了。你以前也这样。”是个娇气不耐烦地小公主。
舒斯年裸着上身站在黄花对面,黄花才意识到他身材真的很好,腹肌,公狗腰,该有的都有,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黄花意识到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