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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果不喜欢雨天,所以下课后,黄花拿着雨伞冲出去玩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她举着自己的拿把两用的遮阳伞,在大操场来来回回地转圈,被雨打湿了校服裤子,但心情格外开心。
打了上课铃,她也不愿意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溜达。
然后就看到了草丛处有一把黑伞,好像是有人在蹲着。有人下着暴雨,跟她一起翘课,同类啊。黄花决定去看看这个跟自己臭气相投的学生。
她跑过去,看到原来是有两只小猫咪,感觉像是刚出生不久,那个学生背对着她,只能看出是个男生,他竟然在给他们打窝,旁边还有几块砖头。
那个男生的后背都被淋湿了,真是善良,黄花在心里感慨道。
她一脚迈进草丛里,没想到里面有个水坑,踩进去,一脚的泥水。
那人听到背后的动静,扭头看。
大雨瓢泼里,黄花看到那张熟悉的帅气的脸,心里自动播放唯美的BGM。
“我帮你吧。”黄花不顾自己的一脚泥水踩过去。
其实猫窝就差一点就盖好了,舒斯年拿了塑料袋铺在底下,就怕房子不稳,所以搭得慢,也比较结实。
黄花看自己没什么能帮忙的,就在后面给他遮背后的雨。
后来两人回去,被教导主任抓包。
可能是看在舒斯年的面子上,没训几句,就放他们走了。
两人从后门走的,四班在前,黄花刚要进班级,就听到舒斯年的一句“谢谢”。从头到尾,他也就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就是这句谢谢呀,让她丢了心。
黄花不知道舒斯年还记不记得这件事,后来他也没讲过,估计是忘了。
两人站在校门口,穿着十年前那届的校服,有点傻。
黄花拉着他,站在校门前:“快,给我表白。我也要向你那天那样,冷冷的,十分高傲地拒绝。”
舒斯年好笑地看着她:“我可没有拒绝你。”
“那是我被教导主任带走了,你没有机会拒绝。你当时那张脸上就写着拒绝两字。”黄花仿佛回到那时候似的,一点没有沉稳的商业精英样子,就是个讨糖吃的小姑娘。
舒斯年故意抬脚想进,被黄花拉回来。
既然如此,舒斯年也不急了,逼近她,让她靠着那根学校门口的大柱子,像是壁咚,然后开口:“黄花同学,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当时嘴角粘了辣酱。”
说完,空气中都是他爽朗的笑声。
黄花的脸蹭地红了,追着舒斯年跑进了学校,“有本事,你不要跑。”
“你来追我。”舒斯年倒着小跑笑着说。
天哪她那时候嘴角有辣酱。黄花感觉自己脑海中那个唯美的画面,一下子就不唯美了。
舒斯年过来牵她的手,再回校园,恍若隔世。只有毕业那天,他在班级拍了毕业照,然后匆匆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这十年,老师和教导主任邀请过他很多次来学校开演讲会,但是他都拒绝了。
没能和她完完整整地毕业,是个遗憾。
黄花感慨地说:“我都没拍毕业照就走了,毕业照上还是P的我呢。”
“等会我们拍一张。”舒斯年说道。
两人本来想去教学楼里看看,但他们这栋没有补习,门前被锁着,只能在外面朝里面瞄了瞄。
“你不知道当时我多少次掐着点在走廊里偶遇你。”黄花幽幽地说,少女心事谁都知道呢。
舒斯年倒是笑了笑:“我知道。刚开始不知道,后来遇到的次数多了,也就知道了。”有个小姑娘,每次在走廊里见到他,都死死盯着他看,仿佛是从来没见过他似的,他能不知道么。
黄花刚想欣喜地鼓掌,就被他一盆冷水泼过来。
“就是不知道你的名字,当时觉得这姑娘真花痴。”后来觉得这姑娘胆子真大。
“嘁。”黄花翻了白眼。
两人边走着,就到了篮球场,黄花指着那边的草丛,“你肯定忘了,我就是在那芳心暗许的。”
“嗯?”
“看吧,果然是不记得了。”黄花摇摇头,慢慢说,“你记得不,有次暴雨,你在草丛那给小猫搭窝,有个女孩帮你打伞。”
舒斯年惊讶地看向她,“原来是你啊。”那天雨大,他只记得那个女生是四班的,心地蛮善良。
“唉。这一寸一寸的校园都记录了我当初多么喜欢你。”黄花感叹道。
舒斯年摸摸她的头,暗恋真的是件挺心酸的事,“对不起,要是我早知道就好了。”
下课铃响起来,校园逐渐变得人多了,即便只有几分钟,篮球场上还是来了几批男生,认出他们,惊讶地叫起来。
“坏孩子要带坏小孩子了。”黄花说了声,然后拉着舒斯年突然猛跑起来。
青春不过是序曲,你以为的结束是重逢的开始。
☆、第四十五章
舒斯年最后回家吃了顿饭; 黄花提前回了上海。
舒斯年因为最近的恋情,得了不少关注,上节目都是这个话题。
这次节目的女主持人是秋安的好友,话里总是有种要挑事的意思,总是往秋安和黄花两个人身上引。
例如两个女人的名字都有“秋”的意味,但黄花的名字不登大雅之堂; 而且俗不可耐; 不像秋安; 简简单单地冷清高雅。
再比如舒斯年和黄花两人分开的时间; 和秋安在一起,舒斯年喜欢秋安的程度应该在黄花之上,黄花不过是有钱而已。
场下除了舒斯年的粉丝的观众; 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女主持人挑刺地说:“谁的新欢不是别人的旧爱啊。”
舒斯年上节目虽然有些冷,但态度都很好; 女主持人没想到他突然站起来; 逼近她。
“我想有件事情你可能搞错了。”舒斯年高大的身形压过来; 虽然眼睛带着笑; 但那笑意很浅,未达眼底。
他的嘴唇抿起,绷成一条直线; 很薄,有些冷了。
“首先,我需要澄清一件事。这件事困扰我很久,我希望它不要再继续以影响我和我家人。”舒斯年着重强调了两个字眼; 然后朝着观众浅浅一笑,“那就是,我自始至终只交往过一个人,她叫黄花。”
舒斯年没给那个女主持人讲话的机会,继续说:“不随黄叶舞秋风,百花开尽犹是它。我觉得她的名字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名字,她也是我最爱的人,从过去到现在的唯一。”
舒斯年讲完,底下的观众在鼓掌,女主持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下了台,舒斯年也没有再跟他们打招呼,直接进了化妆师。
沈迷揉着额头,“你跟她硬碰什么啊?至于?”
“你跟导演讲,我刚才说的话一句都不能少,少了一句,今后他的节目我都不上了。”舒斯年拿起休闲的衣服,转身,又加了一句,“去找找录视频的粉丝,把视频提前PO到网上。捆绑了这么久,真当我脾气好?”
舒斯年回过头看沈迷,眼神似刀,仿佛一下一下地割在他身上。
“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我现在就去弥补。”沈迷受不住这个眼神里有话的男人,安排工作人员去找粉丝。
大约在晚上时,沈迷联系的营销号把视频发了出去,连带着文案,舒斯年否认曾与秋安交往,自始至终只喜欢女友黄花,称对方是家人,两人婚期将近。
热搜也紧接着跟上,舒斯年这是势要把和秋安两人的关系梳理干净不可。
晚上回来,黄花看到网上的一些言论,以为他在节目上发脾气,心情不好,结果回来时发现他正绑了围裙,哼着小曲在做菜。
还真是演员的天分。
“菜快好了,鸡汤在桌上,你可以先盛一碗喝。”舒斯年拿着锅铲,回头跟她说,屋内打着空调,但他脸上还是挂着汗珠。
黄花满心满眼地感动,走过去看他,“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
“养肥你,生娃娃。”舒斯年嘬了她脸颊一口,“今天遇到一个前辈,跟他聊起来,他一直讲他家孩子怎么怎么可爱,怎么怎么聪明,还给我看照片。我羡慕了。”
为人父母对小生命真是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柔和大方,不然一个一岁的婴儿,你是怎么看出她聪明的呢。
黄花苦笑一下,“瞎想什么呢?”
舒斯年的手机放在餐桌上,响起来。
“帮我接一下。”舒斯年温柔地跟她讲。
黄花走过去,看到手机屏幕上写着:秋安。
“秋安。”黄花拿起来手机,走回到他身边。
“不接。”舒斯年冷漠脸,这女人又打来做什么,烦。就算是在一个圈子里,也不要像狗皮膏药似的贴过来。
黄花拿过手机,沉沉地看向不停地响的手机,说道:“我替你解决。”也不算是替他解决,算是替自己。
菜都做好后,舒斯年叫黄花来吃饭,才见到她挂了电话。
“你不会跟她聊了这么久吧。”舒斯年皱起眉头,有什么好聊的。
“嗯。”黄花看起来心情不错,“我要通知你一件事情。”
“什么?”舒斯年给她的碗里夹了只鸡翅。
“我和秋安成为朋友了。”黄花笑意盈盈地看向舒斯年。
她刚才跟秋安聊了很久,发现两个人眼光很相似,又都是主动型上进心重的女人,这么一通电话聊下来竟然还挺合得来。
秋安这次打电话过来,本来也是朝舒斯年放狠话的,他看不上她,她还不伺候了呢。
黄花和秋安还留了彼此的电话,以后还可以常常沟通。
舒斯年自己吃着饭,“你认真的?”
“想相处看看吧,万一真的适合成为朋友呢。”黄花喝了口鸡汤,香味扑鼻,很入味,也不是很油腻。
“反正别打扰到我们。”舒斯年说道。这个圈子里见得多了,闺蜜间的撕胯不必男人间的利益纠纷事情少。
“诶,我怎么感觉你又把我当小孩了。”黄花歪歪脑袋,嘿嘿地笑。
“没有,我是觉得你国内朋友少,想谈就谈,但是不要被人伤到。”舒斯年摸摸她的脸蛋,“还有啊,你本来在我心里也是小姑娘,多大都是小姑娘。我肯定得宠着呀。”
秋安的事情解决掉,算是解除了舒斯年的一个心病。
把前路的所有可能磕绊到他们的都铲除掉,才能顺利地往前走。
桂圆吃饱了饭趴在狗窝里看两个大型灵长类动物在沙发上滚来滚去,慢慢地地上多了一堆衣服,桂圆来回踩着衣服,正开心,回头一看,两个灵长类动物消失了。
桂圆叹口气,回到自己窝,为啥又留他一只狗,怪孤独的。
总有些突如其来打断平静生活的一些事情,黄花和舒斯年刚从家里出来,到了地库,准备上车,后面一辆车急刹车停在后面。
舒斯年迅速喊黄花让她上车,锁了车门,见到几个蒙面的黑衣服大汉,从面包车上下来。
每个人都手持一个钢棍,朝着黄花所在车窗开砸。
车窗被砸开一个口子,碎玻璃溅了一身,黄花捂着头,拿着手机,打报警电话。
舒斯年看到她那边的车窗已经被砸碎,人仿佛是朝她来的,他这边的只是有人拿着钢棍指着。
“你待在车里别出来。”舒斯年说道。
黄花看到舒斯年打开车门下车,吼道:“你回来。”
他一个人怎么能打过一群人,黄花在车里看着他被击中了头,躺在地上,几个人围着他打。
地库里的保安们赶来的算快,那群人临走,朝黄花比了个杀的动作,跳上车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