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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库里的保安们赶来的算快,那群人临走,朝黄花比了个杀的动作,跳上车跑了。
黄花跑下来,喊人:“叫救护车,快一点。”她急得掉眼泪。
舒斯年的身上不知道伤到了哪一处,全都是血。黄花曾经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整个人都是慌的,她不要他受伤,如果是因为她的生意,从此她金盆洗手。
血模糊了舒斯年的眼睛,他只能握着她的手,意识十分清晰,“你别哭。”
他的手上也都是血,伸手去擦她脸上泪水,却给她的脸上沾了血。
“你不会有事的。会没事的。”救护车来时,黄花嘴里重复这两句话,最后只能握着他的手呢喃。
舒斯年被送进手术室,消息传开,沈迷赶到医院时,看到黄花一身是血的被围在媒体中间,眼神呆滞,整个人像是提线木偶。
造孽啊。
整个团队带着医院保安开始驱赶媒体,留黄花安静地坐在手术室门口。
沈迷坐在黄花身边,宽慰道:“斯年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那他为什么现在还不出来?”黄花的眼里都是泪,她自己仿佛也像是被铁棍闷头打了一棍,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心慌意乱,什么也想不下去。
舒家父母是晚上赶到的,舒爸跟这边的院长一起换了手术服进了手术室。
舒妈坐在外面,在黄花的对面。
沈迷听舒斯年讲过他们分手的原因,这一看,完蛋啊,怎么也不能让这两个女人一起待在这儿。
沈迷跟着舒斯年叫:“花花,你要不要去换身衣服啊。”她身上都是血。
黄花摇摇头,讷讷地说:“我在这儿等他出来。”
“那去洗个手洗个脸吧。”沈迷说道。
黄花的手上和脸上都是血渍,她看着自己的手,点点头,呆呆地往厕所走出。
舒母不放心地跟过去,看到水龙头开着,可是黄花捂着脸在哭,也不知道忍了多久,低哑的哭声让人心疼。
舒母走过去,安慰道:“年年,会没事的。”
黄花把手放下来,撇过脸去。
舒母握住她的手,慢慢地移到水龙头下,握着给她洗去手上的血渍,像照顾自己的女儿似的,“低头,阿姨给你擦擦脸。”
黄花乖乖地低下头,舒母温柔地把她耳边的碎发别过耳后,捧起一点水,擦掉她脸上的血。
黄花再也忍不住,抱住舒斯年的母亲哭起来。
“阿姨,我不是故意的。”黄花啜泣着,她不是故意让他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舒母拍着她的背,安慰道:“阿姨知道。阿姨没怪你,斯年也不会怪你的。”
☆、第四十六章
咬人狠的狗大多不叫; 且快准狠。
黄花之前一直防的张东亮,却没想到最后栽在了熊文斌手上。
黄花忍着心里的疼,冷静到可怕地去了公司,利用自己一切的人脉,找人找证据。有钱就容易办事,最容易松懈的是人心; 只要一个人的口被撬开; 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十万、二十万。。。。。。加码到一百万的的时候终于有个人愿意站出来指证熊文斌。
熊文斌被警方调查后; 倒是很快就承认了教唆犯罪这一事实。想着在外面比在里面要安全; 但黄花可没打算放过他,打点了一些人,让他在里面过得“不错”。
舒家父母照顾着舒斯年; 黄花去处理了这些事情,脑子里尽管一团糟; 舒斯年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 医院外面已经围了一批粉丝。
所有的事情沈迷只能跟黄花商量; 怎么和媒体打游击战; 怎么安抚粉丝,那些接的商演要推,公司不赔付的赔偿金怎么出。
“赔偿金是由舒斯年自己来出?”黄花皱着眉头问道; 赚钱要分成,赔钱就由演员自己全包?
“对,合同是这么定的。”沈迷说道,而且接下来舒斯年肯定要歇息一阵; 还有误工费之类。
“好,这笔钱我来付。”黄花心有不爽地说,然后问道沈迷,“我想让斯年自己出来开工作室,你有没有想法和他一起创业?资金自然是不用担心,你们可以自己签新人、编剧、买剧本,更自由,公司后续的发展,例如将来上市也不用担心。”
沈迷完全没想到,有点愣,“您的意思是,斯年要和公司解约了。”
“对,这样的公司我也不想让他留下。”黄花看向沈迷,“你和斯年工作在一起这么久,这种默契很难得。现在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想考虑一下。”沈迷眨眨眼睛,他也有他的考量,他现在手里不止舒斯年一个艺人,还有其他的艺人。如果他要走,这些人他能不能带走,那么违约金怎么降低到最低。如果他不走,那怎么和冷总交代舒斯年的事情。
沈迷有些头痛,其实他也是想离开,在别人手下工作,到底是没有自己做主自由。
“好。”黄花点点头,眼睛里都是疲倦。
舒斯年还在昏迷,医生说很快就会醒过来,但他还是继续睡着。
指针每一次移动,都像是在拨动她的心,烦躁郁闷压抑。
黄花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她躲到医院的楼梯间,听到母亲的声音就忍不住在楼梯间嚎啕大哭。
“怎么了花花?”黄妈在那边心疼地问,但女儿怎么也不说,她有点心急,喊来丈夫,“老黄,你女儿电话里哭呢,赶紧过来。”
“我没事。”黄花靠着墙,缓和自己的情绪。
黄家父母正在欧洲旅行,他们俩退休后就四处走走,也不能老窝在郊区的别墅,像个没有生气的人似的。
“那你怎么哭了。”黄爸接过电话,耐心询问着女儿。这几年可没怎么见她哭过。
“就是最近工作不太顺心。没事,都解决了。”黄花擦掉眼泪,“没事,你们玩吧。”
挂了电话的黄家父母怎么也放心不下来,决定提早结束后半程的旅游,回老家一趟,然后再去找女儿。
黄花这几天的眼睛都是肿的,心烦意乱地掉眼泪,看到舒斯年躺在病床上,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
舒斯年醒来时,是坐在旁边的舒母第一个发现的。
黄花正在沙发上打盹,冷不丁炸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对上舒斯年茫然的眼神,她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人醒来就好。
黄花站在门外,医生们在里面检查,舒父也在里面,舒母站在外面紧紧握着黄花的手,宽慰她。
多年的坚冰在这两日融化,黄花点点头。
“不是简单的检查么,怎么这么久?”黄花有点急了,他们在外面等了有三十分钟了。
“脑震荡,身体四处检查检查,要问很多问题。等会可能还要做血常规,今天一天可能都在检查。”舒母说道,“别紧张。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门被打开,黄花想进去看看舒斯年,却被医生拦住。
“去办公室说吧。”舒爸叹了口气。
这一叹气,把黄花的脸色都给叹变了。
黄花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医院,现在讨厌的程度算是达到了顶端。
黄花站在办公室里,背绷得直直的,明明是夏天,身上却冒了层汗。
“手术过程是很成功的,手肘慢慢恢复。之前担心的脑震荡没有发生,但记忆障碍的原因还要排查。”医生说着。
舒爸跟他说:“这个事儿一直在他心里是个坎,这几年也没过去,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想起后面的事儿。”
“老舒你说什么呢,什么记忆障碍。”舒妈仰着头问他。
“就是刚才做检查的时候,年年现在还以为自己在上高三,最后的记忆是在莲花镇,后面的一段记忆他想不起来。他和花花那段怎么分手,怎么上大学,拍戏的那段都给忘了。”舒爸也是问话时才发现,“不过我刚才告诉了他点事情。”
“记忆障碍可能是由于这次他的脑外伤或者应激事件引起的,等会还要拍个CT具体看看。”医生说道,“其他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个记忆没准下一秒就回来了。我们人有的时候还会忘了之前的事儿呢。你们可以去看看他,跟他聊聊,没准就把记忆给聊回来了。”
黄花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开了门,就往病房里去,站在门口深深地喘了口气,他忘了也好,把那段糟糕的记忆都忘了,误会苛责,都重新来过。
黄花走进去的时候,舒斯年看到她就笑,“花花。”
一瞬间,黄花的眼泪没忍住。
“我没事的,你别担心。”舒斯年说道,“爸爸刚才跟我说了,我中间有段记忆空缺了,我就记得咱俩出去旅游了。”舒斯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讲,笑容干净。
黄花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抱着他的手,头抵在他的手指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舒斯年轻轻地摸着她的头,靠在枕头上,静静地想事情。
“你给我讲讲我们之后的事情好不好?没准我等会就想起来了。”舒斯年开口说道。
黄花哭得双眼通红,抬起头,满脸的泪,从桌上拿了纸巾在擦。
“你真忘了?”黄花问他。
舒斯年眼神飘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你要是真忘了,那我就开始编了。黄花看人也没什么事儿,现在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咱们高三么,谈恋爱,父母不同意,所以咱俩就偷着摸的谈。后来你上了大学,我出国了,异地恋,然后我回国工作,因为你工作比较特殊,不能公开,就一直属于偷偷地谈恋爱,到现在。本来最近要结婚的。你说要求婚的,你肯定也给忘了。”黄花看着他澄澈的眼睛,胡说道。
其实也不算是胡说,如果他们没分手,日子确实是要这么过。
偷偷摸摸地谈,他在国内上高等院校,她出国读预科然后上大学,可能他不会选择当演员,去读了医科,成为一名医生,她读金融,都是不错的职业,寒暑假期腻在一起,有时间的话选个中间地点去旅游,小磕绊不断,大争吵也有,但总归是在一起的。
“要求婚啊,那戒指我买了么?我给忘了。”舒斯年揉揉头,他给忘了。
“没事,不急的。”黄花说道。
舒斯年立刻摇摇头,“我一直觉得有件急事要办,但就是想不起来,可能就是这件事。”
舒斯年看着自己的手臂,还伤着,脸上也有伤,“这个样子怎么求婚啊。”
黄花内心的愧疚又多了几分,事情因为她而生,还害他受了伤。
“没关系,可以等你伤好了,再求。”黄花说道。
“嗯。”舒斯年点点头,闷闷不乐地说,“我记得我们当时在莲花镇跨年,还要去看他们的灯盏。但是灯盏好像没看到。”
“等你这两天做完检查,我们就去看灯盏。”黄花抱了抱他,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求婚也由我来做。
舒斯年一觉起来,黄花倒是没忘,但是把沈迷和张洋都给忘了。
搞得张洋哭哭啼啼的,喊他没良心。
沈迷一脸无奈,跟他说我们可是在一起工作了七年的伙伴。
舒斯年扑克的一张脸,疑惑地问黄花:“是么?”
见黄花点头,他才相信。
沈迷跟他刚聊工作,他就喊头痛,不听。
这人是废了吧?沈迷望向黄花,那我可怎么办啊,我刚和冷总说了辞职。
“你慢慢跟他讲。”黄花说道。
“我饿了。”舒斯年跟黄花撒娇道,“我想吃三杯鸡,还想吃油焖大虾,还想吃。。。。。。”
“我去给你买份白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