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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夜,白水禾竟如小偷一般,做贼一样的在窗口偷看了整整一夜。
她看到那个不知廉耻的小情人脱光了衣服,缠绕在他身上。
看到他们脸贴脸,鼻对鼻,在她眼前耳边厮磨着。
看到楚汉阳眼神中流露着从未向任何人展现过的温柔…
看到他吻楚玲金,看到他抱紧楚玲金,看到他对楚玲金做着一系列亲昵到不行的动作。
那刻,看着这些赤裸裸的画面,白水禾长达几年的坚守与痴情仿佛被摔了个粉碎。
她气,气的不行,气到爆炸!
那股火气霸占了她的大脑,让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充斥了几个赤红色的字眼——杀了这个横插一脚的贱人!
那是第一次,白水禾的脑子里产生这种强烈的私念…
想杀人,想除而快之,想清除这些碍眼的不行的破烂贱婢…
而后,三年前的那种感觉,终归是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此刻,看着眼前,楚汉阳为她甘做奴才的画面。
白水禾腹内的委屈与不甘在翻搅,这种情绪,好似带着强酸性,恶心着她的胃,让她气到牙齿都在打架。
楚汉阳甘之如饴的为那女人做任何事,甚至于这么卑微的事。
可见,楚汉阳从来都不是无情之人。
他心中有情,他甚至怀有一腔深情,只可惜,他的深情错付于人。
他的深情本该属于她白水禾。
是他从未正眼看过她,是他从未好好的了解过她。
倘若,他能惜懂白水禾对他付出的一分感情,他又怎能将他这一番深情赋予另一个女人?
是他……不曾理解她。
可能也是她太过骄傲,不曾给他理解的机会。
又或者,是楚玲金手段太过无耻,出于色相,让他痴迷?
呵…
总归是错位的,总归要归位。
等哪一天,白水禾手中有了机会,她一定会让这段错位的感情重新纠正回来。
一定会让楚玲金消失在她跟楚汉阳两人的世界里。
而她跟楚汉阳,也终究会回到曾经那方只属于他们俩的世界。
静静的,白水禾继续偷看着楚汉阳的一举一动。
看着微弱灯光下,他侧脸勾勒出的完美弧度,他修长单薄的身型,他素长的五根手指,以及他周身所透露出的淡淡的温柔…
只是这样看着,不去想想他在做什么的话,白水禾心间亦还是有些满足。
等着他上完药,看着他起身,白水禾做好目送他离开的准备。
却没料,那处,给楚玲金盖好被子后,楚汉阳慢慢低下了头,慢慢凑近楚玲金,慢慢的,将欲给出一个吻…
“咳咳…”
当下,白水禾没忍住气,发出两声咳嗽打断楚汉阳,随即又闭上眼装睡。
楚汉阳欲偷亲楚玲金的动作于半空中停下,抬头,他将这静悄悄的帐篷还扫一圈。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神色淡薄到看不出情绪,其实,他有点紧张。
怕被新兵撞见他的行为,怕给新兵留下猥琐的印象,也怕给楚玲金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个吻,暂停了许久,楚汉阳迟迟未继续。
黑暗中,这间静籁无声的帐篷,楚汉阳又盯了好几分钟。
确定,所有女兵都没有异样后,他依然继续俯身,继续覆唇袭上楚玲金的朱唇,将这一记吻偷偷给完成了。
角落处,白水禾微微睁眼,还是从眼缝中看到楚汉阳吻上了楚玲金。
那刻,白水禾的双手更紧的捏住枕头,恨意,布满她全身。
而那刻,楚汉阳却如同浅尝到杨枝甘露一般,在楚玲金微微嘟起的唇瓣上,吻了又吻,吮了又吮。
细细密密的吻让睡梦中的楚玲金起了些反应,她半梦半醒着,口中试图发出一些声音,去没想,一张口便被他灵巧的舌头勾住,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楚汉阳深深吻她,闭紧了眸子,吻了好一阵,吻到感觉她快醒来时,他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吻,离开她的唇。
“嗯…”
梦间,楚玲金发出一声懒洋洋的呻吟。
听到她的声音,楚汉阳唇角轻扬,眸间,如海深的温柔悄悄溢出。
“加油。我一直在。”
轻轻的,他在她耳畔倾吐道。
说完,竟这般巧,睡梦中的楚玲金倏尔扬起了唇,嘴角勾出一道浅浅的笑容。
她梦中的这道笑,好似在回应他的话。
楚汉阳又低头在她额间浅吻一番,吻落,方才缓缓起身,依依不舍离开。
而就在他之走后,这间帐篷内,白水禾偷偷睁开了眼。
见他已离开走远,白水禾慢慢摸索着下了床。
从她的背包内,找出一把瑞士军刀,如魔怔一般,白水禾步步紧逼楚玲金的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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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脚磨破了
作为一个军人,白水禾知道,她不可以这样随意杀人,不可以这样轻贱人命。
可是,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嫉妒到疯狂的女人,白水禾无论如何都忍不下这口气!
在感情的世界里,有第三人的存在,就是要清除。
感情的世界比什么都残忍,最要不得仁慈!
拿着刀,白水禾一步一步接近楚玲金的床,脚下的踩步悄无声息,手中持刀的力量也在暗自加重。
行至她床边,白水禾高高在上的看着床上安睡的女人。
她脸上的阴沉被漆黑的环境所吞噬,丝丝泛黑的恶意在她周身弥漫开来,但却无人发觉。
刀,于她手中高高举起,将欲落下时,忽的,又制停于了半空之中。
“唔…”
帐篷内,不知哪处传来一声梦呓。
小小声响,让白水禾如同惊弓之鸟,瞬间反手收刀,心脏,加速狂跳!
回头,白水禾用一记锐利的眸眼环扫四周,只见着帐篷内静悄悄一片,无人有异样。
好几分钟,白水禾都不曾动过身子,只安静立于原地,不停地观察每一张床上的每一个人。
她的心跳很快,神经也如上了弦的箭一般绷的生紧,生怕有任何人看到她这动作,看到她意图谋杀的行为…
但凡她这一行为泄露,纵然她未造成不良影响,形象却已全毁。
而最可怕的情况,还不仅仅是军事生涯的挫败,而是被楚汉阳发现…
一旦让楚汉阳知道,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楚玲金动杀机,那么,三年前的账,楚汉阳必定甩在她头上无疑。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楚汉阳发现,甚至也不能落人话柄,不能被人旁观。
带着这般警惕心,白水禾如同人柱一般,在原地停留了许久。
足足十来分钟时间,她一动未动,只用鹰隼一般的眸眼紧盯着这间帐篷。
确认每一张床上,每一个人都静息安睡着,帐篷内,睡觉打鼾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的响着。
如此一来,白水禾心中的警惕也就渐渐放下。
再回头,她愠怒的眸子落在楚玲金身上时,那刻,终是没有再重新举刀,总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那一阵冲动疯狂的念头过后,当冷静来袭,理智从脑子里游过,白水禾也终于认识到,现在这时机并不合适杀她。
这不是三年前,这不是正在出任务的战场上,这也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的环境里。
三年前在撒家,潜伏在G点狙击的白水禾,偶然间从狙击镜里,看到楚汉阳拉着她跑走。
当时,脑子里也是迅速翻腾起一股,如现在一般难以遏制的杀意与嫉妒…
让她不知不觉忘却了军人的身份,忘却了任务所在,只带着那股冲动,擅离狙击点,在他两人身后追了一路。
三年前的那次时机,才是真正的好时机。
楚汉阳走了,留楚玲金一人在房里,附近又是盲区,没有安排任何狙击手。
所以,在那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的情况下,白水禾便任由她脑间的那股恨意,采取了猎杀行动。
而现在,固然她有机会可以处理掉楚玲金,可她并无脱身的理由,甚至很容易引火烧身。
白水禾算是想明白了,这刻,只要她的刀落在楚玲金脑袋上,只要他痛快解决了楚玲金。
那么第二天,这条人命就会直接算到她白水禾的头上。
届时,就算她极力否认,就算找不到任何证据,楚汉阳也会想尽办法要她偿命。
楚汉阳现在对她,充满了不信任。
黑暗中,白水禾深吸一口气,发出无声叹息。
那把瑞士军刀最终还是被她收入怀里…
转身,放弃之后,白水禾准备回床,刚迈出没两步后,又一股邪念再度从她脑海中腾升。
想着想着,她又忽然顿住脚步。
再次转向,再次来到楚玲金的床边,再次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而这次,她蹲下了身,捡起楚玲金床边的军靴。
这次,她的刀尖对上楚玲金的军靴,想了想,没有一丝犹豫,刺了下去。
白水禾心知她在做一件很卑鄙的事,心知她现在的手段不配称之为军人。
她承认是为私而使诈,但她除了是个军人,她还是个女人。
她爱而不得,还被横刀夺爱,能用出现在的手段,已经比之前想杀人的冲动要好许多了。
现在每天的体训这么残酷,她希望,楚玲金能够因伤退出,或是因伤吃苦。
就算不能让楚玲金消失,让楚玲金多受点折磨,自愿退出特种营也好。
这样,日后楚玲金跟楚汉阳们俩见面的机会应该少一些。
这样,说不准她还有些许可以努力的机会。
她白水禾这么多年来,差的不就是那么点机会吗?
就差一个……让楚汉阳好好认识她的机会。
想着,心念着,白水禾手中持刀的力量在加重,很用力的,把楚玲金的军靴捅出了好几个洞。
——
翌日,魔鬼训练还在继续。
负重跑山路,体能锻炼,跨越各种障碍物,在设置的各种障碍间上蹿下跳,高台索降…
在男兵们要命的催促与侮辱下,女兵们又狠狠感受了一整天身心上的折磨。
这天,楚玲金整个人的表现很不在状态,昨天那股冲劲满满的势头,今天仿佛退下了。
所有任务中,她都不再是领先的那一位,反而还常常掉队尾,常常被周正宇辱骂。
“怎么回事?没吃饭啊!”
周正宇常跟在她身后骂,他多骂几句,楚玲金才会稍微提起状态,多跑几步路。
但在脱离了周正宇的视线后,楚玲金又会由慢跑转而小走,一边走路,一边歪着身子,脚下一跛一跛的。
她今天这反常的状态,葛优优乔爽都有注意到。
她两人几次停下来等她,想拉她一起走,但每每都会被男兵骂走。
这种失常的状态,楚玲金强忍了一早上。
一直到近中午吃饭时分,在别人吃饭时,她跑回帐篷,方才发现,她的鞋底已经完全磨破。
因为鞋底磨出了好几个洞,也因为在这种状态下,她经历了一早上高强度的训练,所以,她的那双脚底板上,已经满是擦破的血泡,鲜血红通通一片,一碰就疼,触目惊心。
“呼…”
楚玲金抱着自己的脚,张嘴吹了好一会儿冷风。
这股疼痛暂时可以消停,但却可能没办法支撑她继续完成后续训练…
因为这双脚现在一踩到地上就疼,更不用说跑步,跳跃,跋山涉水…
突然遭遇这种情况,楚玲金心里又急又气。
帐篷里,她一个人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