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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后面的就好办了……”
心神一凝,糖糖隔着幽蓝的火光对上了大叔的眼。
“大叔,”轻轻的开口,这一次糖糖的眼中虽有泪水却无恐惧,像点在宣石盆中的雨花石,清粼粼的沉静,“不要赶我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是生,还是死!”
杏眸合上,仿佛一盏心灯在体内点亮,从下腹往上,顺着七个灵穴的位置慢慢游走,直至神庭。
“呼~~”,一团明火自糖糖腰间炸开,却是清心灯突然喷出了熊熊的火焰,将二人与蓝火一起瞬时围裹,一道金光与一道魔芒从火焰中同时射出,蓝焰与红焰在光芒下嗤嗤的互噬互搏,金光与墨芒却渐渐的合二为一,终成一束。
一声剧烈的炸响之后,地动山摇,金光墨芒渐渐消逝,蓝火与红火也同时隐去,射阿朗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
糖糖双腿一软向前栽去,而魔王轩辕却自然而然的一展双臂将她接入了怀中……
两柄剑插在地上,一黑一白,一长一短,轻轻的发出阵阵鸣吟,那是灵剑之间的相互感应。只是,仙界圣剑怎会与魔剑有所感应,甚至还感应的愉悦而和谐,完全不见灵剑间的互斥之气。
诡异,绝对的诡异。
阿朗若有所思的抬起了头,却看到了更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仙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顽劣弟子孙糖糖,她居然、居然……
“大叔!”收紧了双臂,糖糖将头贴在了大叔光裸的胸膛上,用脸颊静静的感受着大叔砰然的心跳,然后慢慢的,让自己的心跳与他的心跳同一旋律,噗通、噗通……
“我想你了。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了整整三天三夜,从头到尾全是你!”
无言,宽厚的大掌穿过了乌黑的长发,从头到尾,就这样让她静静的窝在自己的怀里,他,也想念这样的感觉。
吸了吸鼻子,糖糖满脸是笑又满眼是泪的指了指前方骨剑道:“大叔,你到底是把它给征服了,好伟大!”
唇角弯起了一点淡淡的弧度,他喜欢听她这样说。别人曾说过他可怕,也曾说过他强大,也有人说他无情、冷血,其实说什么他都没在意过,因为他在意的,只是她说的。
抬头,糖糖看见了大叔唇边的笑,轻浅的,很随意,仿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么迷人而珍贵。
“你也征服了我!”嘴角扬起,糖糖吊着大叔的脖子一用力,将唇覆上了那抹来之不易的微笑。
“嘶~~~,这个大胆的丫头!”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阿朗连忙将脸转向了一边,却突然发现——
倒在地上的师兄弟们不知何时都醒了,一个个的表情都精彩无比。
有的看了一眼便连忙垂头装死,有的干脆化成石像目瞪口呆外加瞠目结舌。
反倒是平常最爱阴沉个脸不说话的老四,两个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大,直瞪瞪的看着还不忘砸吧砸吧嘴,仿佛在幻想那种滋味。
“唉,老四!”将头一倒躺在了地上,阿朗也想起了某个莺飞草长的午后。
他走在杨柳依依的湖岸边,身旁,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女子,乌黑的发,翠绿的衫,摇曳的身姿亦像一棵春柳,那是他的春天,只属于他自己的春天!
可老四,貌似他的人生已经进入了秋季,可春天——还一直不曾来过呢!
“起来吧!”指间还纠缠着灯奴的长发,凌乱的鼻息还在二人的口鼻间萦绕,轩辕恨天身形未动,只是懒懒的说了一句。
“不要!”眯缝着眼,糖糖用脸在大叔的胸膛上来回的磨蹭着,这么舒服的怀抱,叫她怎么舍得起来?
“起来!”几乎是有些无奈的盯着那颗捣蛋的头颅,轩辕恨天伸手扯了扯黏在胸前的懒猫。
“不准推我!”杏眼一瞠,糖糖张嘴便在大叔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让你推我!”
仙与魔 第一百五十三章 老白毛的小九九
呼吸一滞,轩辕恨天低头对上了那双流光四溢的杏眼,一开口,却发现声音已变得暗哑如斯:“想让本王在这里要了你吗,灯奴?”
“什、什么?”红霞猛的蒸红了全脸,糖糖难得的手足无措了起来。
魔!
大叔真是个地地道道的魔!
这种事情,要么做要么不做,直接行动就可以了嘛!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勾起了唇角,轩辕恨天用一根手指缓缓的摩擦着糖糖的唇瓣,像在摩弄着两片最娇美的花瓣,很慢,很温柔,温柔的连心里都是一片柔软。
这个女人,他要她,她也注定了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女人!只是,不是现在!
“灯奴,在地上做那种事并不舒服……”
“哇哇哇!”慌忙捂住了大叔的嘴,糖糖实在受不了这暧昧而直白的挑逗,一颗心跳得快从胸膛里窜出来了。原来,大叔也会这么坏!
“无耻魔贼!”
孰可忍,孰不可忍!
白至清抖着一双被烧得稀烂的大手指着前方的“奸、夫淫、妇”怒喝道:“孽徒,你还不赶快给我过来!”
“过去?”充满遐想的暧昧气氛被登时打破,糖糖莫名其妙的望向了大师父。
这个老古板又在气什么?
她和大叔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他就是不肯接受现实?
“大师父,”抱着大叔的一条胳膊,糖糖嬉皮笑脸的道:“我都好久没有见大叔了,你怎么能忍心叫我过去?”
“放屁!”气冲了脑袋,白至清只觉眼前一阵阵的犯晕,“距上次魔贼攻打仙界不过是十来天的事,你能有多久没见他!”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竖起了三根手指头,糖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算起来也有三十多年没见啦~~”
“你个臭丫头!”气急攻心,白至清趔趄着脚就准备上来使出老一招——拽衣领!
“止步!”沉声怒喝,轩辕恨天揽着糖糖身形一展,傲然站立了起来。
冰冷的眼神,睥睨的气势,刹那间,仿佛整个山洞都被那座伟岸的身躯所填满,众人不觉心神一震继而莫名心惊。
“魔贼!”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白至清猛的上前一步道:“尔趁我等困在洞中之时入侵仙界,你——你到底杀了多少我仙界弟子?”
“哼!”冷冷一哼,轩辕恨天漠然的凝视着前方道:“本王怎会记得有多少!只要是遇到的——全部!”
“什么?!”眼前一黑,白至清身形一晃又险些栽倒在地,身后登时响起了一片义愤填膺的叫骂声——
“魔贼该死!”
“魔贼,还不快快纳命来!”
“魔贼罪该万死,老夫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漠然凝视,默然沉思,轩辕恨天冷冷的站着,冷冷的看着一众地仙群情激愤、口沫横飞的声讨着自己。
此情此景,他居然觉得如此熟悉,熟悉的厌恶,熟悉的憎恨,熟悉的让他甚至想立刻拔剑斩了这些没完没了、喋喋不休的地仙!
“大叔!”一只小手紧紧扯住了他想要去抓剑的手,轩辕恨天低头,看见了灯奴惊愕且忧伤的脸。
“你,真的杀了那么多的人?”心在颤,手在抖,糖糖想起了自己刚刚落入仙界时的情景,那些前来抓捕自己的弟子简直如山洪一样多,铺天盖地,漫山遍野。
但是,那么多的人,大叔真的把他们全都杀了吗?
目光益发冷凝,凝成了两潭足以冻死人的冰渊,轩辕恨天冷冷的看着糖糖,胸中莫名激起了一股澎湃的怒意。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难道,连她都觉得本王应该被碎尸万段,死而偿命吗?
打了个寒颤,糖糖怔怔的看着大叔,看着那双幽深的冷眸渐渐被红色的血丝所蒙翳,透出了浓浓的杀意。
“大叔——”鼻腔蓦地酸涩,糖糖的眼中盈满了泪。
上万条的人命,上万屡的怨念,大叔又背负在了身上吗?
“魔贼轩辕纳命来!”
怒吼声响起,糖糖用眼角余光瞥见是老白毛扬着长剑狠狠的刺了过来。
他,是想杀大叔?
豁然转身,糖糖自己也不明白此刻为何会如此冷静,冷静的能看出大师父其实脚步凌乱、神虚气散,他这样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只能有一个后果——
“不要!”一把拖住了大叔的手臂,帝天剑在空中蓦然一顿,险险停在了距老白毛不足一指的地方,糖糖抬起了头,语声低微却恳切:“大叔,大师父刚才曾不顾性命的来救我……”
“所以呢?”冷眸肃杀,射出了两道森冷的寒芒,轩辕恨天沉声道:“你要帮着你的仙尊师父,来斩杀本王了——”
“不!不是的!”委屈的大声哭喊,糖糖一头扑进了大叔的怀里,用身躯将那座伟岸的胸膛护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破绽。
回头,泪水潸然而下,糖糖望着同样惊呆在原地的白至清道:“大师父,不管大叔杀了多少人,他都是为了救我!如果你生气,那就来杀我吧!我给死去的仙界弟子们偿命,你想怎么杀、怎么罚我都没关系,只是,你不能动大叔!”
“孙糖糖!”虎目圆瞠,青筋暴起,白至清不可置信的看着挡在魔王身前的糖糖,忍不住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孽徒,孽徒啊!”
长剑向前狠狠一送,白至清眼前一黑,只听四面八方响起了无数的惊叫声:“糖糖!”
“大师兄!”
“掌门师兄……”
“筝!”手臂巨震,长剑瞬间不知了去向,白至清软软的栽在了地上。
他再也无力了。
他知道,他刺出的那一剑魔王会轻而易举的挡开,他杀不了糖糖,但他还是要刺出那一剑!
只为,如果他去了幽冥鬼界,遇上了那些枉死的弟子们,想必他们也不会过于苛责他这个掌门行事不公,有意偏袒自己的顽劣之徒了吧?
仙与魔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天书开启
“至清?”
一片金芒洒下,白至清微微一笑合上了眼。
师父的灵魄?
他忘了,在他沉入幽冥或飞升天界之前,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做,那就是去继任守护天书之职。
糖糖,你一定要把天书打开,还乾坤一个太平肃朗,也不枉为师方正一生,临死,却做了一件大大昧了良心的事——放过了你!
“至清!”
又是一声清迈的呼唤,一片混沌的虚晃,一团柔亮的清光,白至清缓缓的睁开了眼,看见了师父慈祥的笑脸。
“至清,为何要自绝心脉?难道你忘了自己担任的掌门之职,更忘了当初对为师发下的,愿率仙界弟子安护天下苍生、守护乾坤太平的誓言了么?”
“师父恕罪!”急忙翻身跪倒在地,年逾三百的白至清此刻看来却像个委屈的孩子,汪着两泡晶莹的泪水道:“至清无能,没能抵抗魔寇入侵仙界,反而令无数仙界弟子命丧魔手。至清实在惭愧,无颜再任掌门一职,唯有自绝心脉,以谢天下,以谢那些枉死的弟子。”
“你呀!”无奈的摇了摇头,玄天真人捋着胡须幽幽的笑了:“年岁渐长,怎么脾气也越发倔强了?你以为,亲耳所听、亲耳所见的便都是事实了吗?真相,往往就藏在我们最不愿意相信的荒谬之下。天书已经打开,没想到我们都被真相蒙蔽了上千年。回去看看吧!记得今后凡事要三思而行,再不可急躁过进了……”
话音渐弱,玄天真人的身影也渐渐隐去,白至清忍不住惊声喊道:“师父,您要去哪里?!”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只有风,卷动着一片混沌将白至清重重的围困了起来,找不到方向,失去了前路……
“师兄!”耳边蓦地传来一声急喊,白至清一惊继而猛的睁开了眼,“川穹——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