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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婳脑海里浮现出那幕场景,一阵恶寒,把筷子丢开,再也吃不下去了。
“你们两个真恶心人。”她拧拧眉,抱怨道:“能不能让我好好吃饭。”
安御君扭过头,拧拧眉,夹一块肉喂到她嘴边,“张嘴,啊,喂你……以后你我兄妹要和协相处,共同伺候好我们的男朋友。”
厉瑾之拍开他的手,自己夹了一筷肉喂给乔以婳,“行了,你不是蚁后,你是厉后。”
“厉你妹啊。”乔以婳好笑地说道。
厉瑾之看着她,慢吞吞地说道:“不许这么粗鲁。”
“哪里有粗鲁!”乔以婳抚了抚脸,转头看向那些女孩子。她没化妆,脸色一定很难看,头发也没梳好,在这些青春洋溢,下楼吃个宵夜也会精心画好眼线和口红的女孩子面前,肯定是黯淡无光。
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做女人好辛苦,要事业要漂亮要苗条要会做家务会生孩子会服侍老公和公婆,要贤惠要温柔要知书达礼要能忍耐一切不屈维持家庭完整。都说婚姻要经营,可是这样真的很累。大家合得来就行,合不来就分开,不好吗?”
“经营个屁啊。”安御君笑道:“你学我的,想睡他的时候,你就去睡睡他,不想睡他的时候,你就干你自己的事去。”
“安御君,你坐那边去。”厉瑾之把筷子拍下,拎着他的肩膀往旁边的桌子边丢。
十多个女孩子,正在等他过去呢!
安御君抱起米酒坛子,给满桌的人都倒上满满一杯,举着杯子大叫:“来,我的小宝贝们,今天是我哥和他最爱的小姑娘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们敬他们!祝他们夜夜翻红浪,永远肾不亏。若是真肾亏,来找安御君。”
女孩儿们哄堂大笑。
“御君哥,真的是结婚吗?新娘怎么穿病号服呢?”有个打扮特别时尚的女孩子跳起来,好奇地问道。
“骗你干什么?今天领证。”安御君举着碗,笑着说道:“从此这世界上少了一个和我争女人的人,我感觉非常好。”
女孩子们又笑,时尚女孩跑过来,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梳子,粉盒,口红,非要给乔以婳化妆。
“太有纪念意义了,今晚要好好庆祝,虽然还在住院,但是也要打扮漂亮。”
“对啊,把我外套穿着。”又有个女孩子跑过来,把自己的红色短外套给乔以婳披上。
一群人围着她一番折腾,还真把她给打扮漂亮了,安御君拿着手机给二人一顿拍。
乔以婳琢磨,厉瑾之这家伙 ,是不是打算把婚纱照也省了?头一回结婚没照,这回就这样打她?
“我给你们唱首歌,祝你们新婚快乐。”有个长相文静的女孩子把杯盘摆好,倒上不同份量的酒,拿着筷子轻敲,唱起了一首民谣。
这个姑娘嗓音条件特别好,绝对不比那些明星差,甚至更好。看她的衣着打扮,很普通,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估计是她脖子上戴的那根细细的金项链。
但是姑娘眉目清秀,不见半点贫酸气,反而一身阳光,朝气蓬勃。
乔以婳靠在厉瑾之的怀里,听入了神。
像她和厉瑾之、安御君这些人,好东西唾手可得,挥金如土,几万几十万已经不算钱了,唯有这样的恬淡生活最难享受到,唯有这些干净且热闹的人群最难接近到。
她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也不认识这些姑娘,大家说说笑笑,尽情歌唱,让人放松到像能飞起来。
“不行,这个太淡了。”那个打扮入时的姑娘喝了酒,酒兴上头,把放在一边的拖把拿过来,立于中间,抓着拖把杆跳起了钢管舞。
这个性|感啊!让那三个男食客看直了眼睛,跳完了还在继续叫再跳一个。
“你让本姑娘跳就跳啊?”大家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
那三个男的也挺会来事,端着酒过来给厉瑾之和乔以婳敬酒。
“兄弟,恭喜了,媳妇漂亮啊!”
厉瑾之笑笑,和他们一一碰杯。
米酒甜,但后劲足,一轮轮地敬过来,厉瑾之喝了二十多杯。
这绝对是乔以婳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最棒的一个晚上!那些厉瑾之自作主张太过强势带来的不悦,在笑闹中化成青烟,被串儿香,被歌声,被米酒,全冲散了。
这些人明日酒醒后,会不会知道他们和东安最有钱的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呢?
若知道了,会不会拿着吹上好几天牛?
可是,从来没有谁比谁高贵啊,你有钱是你的事,我没钱我过我的日子。扒了钱这层皮,大家全一样。
乔以婳趴在厉瑾之的肩头,往他耳朵里吹气,“你醉了吗?”
厉瑾之摇头,抱过她就吻。
四周又是一阵欢呼声,拍桌子声,叫着再来三杯的尖叫声。
这是不是一个很棒的婚礼?
咦,不行的,她要穿婚纱呢!
——
迷迷糊糊醒过来,乔以婳在他怀里,他在后车座上歪着。安御君在前面副驾上缩着,驾驶座上摆着一只大锅,锅里还有鸡汤。
砰砰……
有人敲车窗。
安御君惊醒了,双手往前声,一声大叫:“我方向盘呢?谁把我方向盘偷了?”
乔以婳坐起来,拍了拍胀痛的脑袋,转头看外面。两名交警还在敲车窗。
“这里不能停车,你们是不是喝酒了?”警察拿着测试仪让安御君吹。
“我也没开车啊,你让它吹。”安御君指那只锅。
警察脸都绿了。
可是他确实没坐在驾驶座上呀!
“驾驶员呢?”警察追问。
“不知道呀,我还以为把我方向盘偷了。”安御君揉了半天脑袋,拿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叫人,“你跑哪儿去了,你把我们丢车上是什么意思?赶紧回来开车!弄得交警叔叔以为我酒驾。”
警察的脸更绿了。
但能怎么着呢,他真的没有坐在驾驶座上啊,那只大锅分外扎眼地摆着,能煮下半个安御君。
“这是谁干的,怎么把孙老板的锅搬来了。”安御君嘟囔着,扭头看向还在睡的厉瑾之,不客气地栽赃,“肯定是厉瑾之,他喝醉之后就乱搬东西。”
“少胡说。”乔以婳抬掌就打,“他坐在这里都没动。”
“唷,护老公啊。”安御君嘲讽道。
乔以婳脸红了红,啐了一口,懒得理他了。
第119章 买张大床贺新婚
“不行吗?”厉瑾之坐正了一点,拍安御君的后脑勺,“赶紧叫人过来开车。”
安御君拧拧眉,居然没和他斗嘴,打电话催对方赶紧过来。
等了十来分钟,安御君那位美丽的女秘书赶过来了,向交警道歉,说自己去买早餐,吹了酒精测试仪,显示无事,于是开了个违停的罚单,放他们一行人走了。
把锅还回去的时候,老板还没开门,他是做的宵夜的生意,这时候还在梦乡呢。
安御君赶回去上班,中途就下车了。厉瑾之开车,送乔以婳回去。
“今天休息吧。”厉瑾之把车停到她楼下,沉声道:“要收拾东西的,今天就好,晚上过来接你。”
“你那里是挺好的,但是离我公司真的太远了。我暂时就住这里吧,若你真的嫌我的床小了,我把主卧的床换掉。”乔以婳抓着两个红本本,有些纠结。
若是他不答应怎么办?
他可是非常强势的人呀!不然,就撒娇,装病?
她还在想对策的时候,厉瑾之出声了,“行,你看着办。我去办点事,你上去吧。”
乔以婳有些意外,他就这样同意了?
也对,结婚证的事,他一口气自己办了,若在房子的事上他再和她硬着来,也会怕她不高兴吧?
这么一想,乔以婳开始高兴了。厉先生是真的会在乎她的情绪!
她在门口站到他的车开出去,这才慢悠悠地上楼。
厉瑾之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只见她还站在那里,于是唇角轻轻扬了扬,一副满足的样子。
等出了小区,他才戴上耳机,拔了个号出去。
“都抓来了,正等您呢。”薛正毅的声音传了过来。
“半个小时到。”厉瑾之挂断电话,在路口拐弯。
东郊有一片圈起来的地,这地方卖了多年,还一直未能正式建房,只在偏左的地方建了一排小屋,之前有人住在这里看地,现在全撤走了。
薛正毅在门口等他,推开门,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电脑,正在直播隔壁房间发生的事。
几个男人光光地蹲着,双手举着棍子,正在做青蛙跳。
“怎么说?”厉瑾之接过薛正义递来的白开水,沉声问。
“他们都是小喽喽,也说不清到底是谁让他们来抓乔以婳的。”薛正毅说道。
“跟谁混的?”厉瑾之垂眸,淡定地问道。
“一个姓左的,之前当过几年业余拳击手,打了几年业余赛,后来回来之后建了个拳馆,结识了一些江湖里的人,他出面投资,办了不少茶楼,娱乐城,健身房,饭店,这些年也算发财了。还没有通知他。”
薛正毅拿起放在一边的纸袋,倒出好几支手机,“全部解锁了,随便看。”
厉瑾之拿起一只水果机,看了看通话记录,然后翻开了照片。
“这几个人混了挺多年了,不过一直就是吃吃喝喝的小角色,没掀起什么大水花。所以让他们做这事最合适,反正你问他们,他们什么都答不上来。打他们几鞭子,他们也只会喊疼,根本不敢还手。就这样,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有胆量在江湖上混。”
厉瑾之把手机丢开,朝电脑呶了呶嘴。
薛正毅按下语音,说了句,“水枪。”
从窗子外伸进了两只高压水枪,开关打开,冲着几人一阵乱喷,几人撞到墙上,又被冲到墙角,痛得哇哇叫。而且天气还冷,冰凉的水冲到刚刚因为运动而发热的身上,滋味更难受。
“姓左的那里,我看我们不要接触,这种小角色,根本不配和你说话。”薛正毅扭头看向厉瑾之,低声说道:“我让人把事弄清楚,东安只有这么大,想和乔总过不去的人,也就这么几个。姓左的那里,我昨晚就处理好了,今天爬都会爬过来认错。”
他话音才落,姓左的果然打电话来了,不过是打的那几个小喽喽的。
薛正毅摁了免提键。
那边哼了一声,沉默了几秒,低声问道:“请问,是厉先生吗?”
“不是。”薛正毅答道。
“那个……这实在是一场误会,我们不敢和厉先生作对。是有一个朋友,方悦城的那个女人,她求着我家里人给她出气。实在不知道是乔总,更不知道是厉先生的太太。我今天一定会亲自去负荆请罪,还请厉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不知轻重、不知好歹的小人物计较。我摆酒十桌,向厉先生赔礼道歉。乔总那里,医药费营养费,我全出。”姓左的一声比一声小,明显在害怕。
“呵,需要你的钱吗?”薛正毅冷笑。
“我知道,厉先生打个喷嚏都能把我的家吹走,不敢在厉先生面前造次。真心赔礼道歉,请厉先生高抬贵手。”
厉瑾之捏了捏下巴,朝薛正毅点了点头。
薛正毅立刻对着手机说道:“今天就这样吧,别吵了,明天给你话。”
“谢谢,谢谢厉先生……”
他的声音被关在手机那头,盲音之后,手机被丢回纸袋。
“给他们衣服,让他们走。”厉瑾之的视线从屏幕上转开,淡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