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富贵在哪,三三两两随他们身后看热闹。
“走走走,都回家去!”秦祖财脸黑着撵人,但转念一想,这么多人跟着也不见得是坏事,万一朱寡妇是糊弄公安同志,这时候自己站出来将她狠狠批评,人多丢脸丢的是她啊。
念及此秦祖财面色稍作缓和,手背身后赶上葛爱明等人的步伐。
朱寡妇带领大家左拐右弯,眼看就要出村了,此时大片大片的黑肆意曼延天空,所有人体力已被透支得筋疲力尽,秦祖财冷冷勾起嘴角,嘲讽的看着她,说道:“好你个朱寡妇,要表现也不是你这个表现啊,这都几点钟了,天都这个色了,你说,赵富贵人搁哪儿?”
朱寡妇瞟他一眼,都懒得理会,露出一副谄媚的表情对公安同志说道:“要到了,前面就是。”
西南地区早晚温差大,早晚间的冷气是真真实实地扎进血肉的,葛爱明今天出发时只穿了一件长袖布衣,这会凛冽的风一阵一阵地吹过,冻得路上都是缩着脖子,他拉紧了衣服的领口,急匆匆地跑到朱寡妇跟前,试图劝劝,一开始他对朱寡妇的话半信半疑,但这都快出村了,朱寡妇就带领他们在村子小路走啊走,压根没有去什么可疑山洞找的意思,所以怀疑这婆娘是满嘴胡言。
可是,朱寡妇把他们领到李二奎家门口就停下来了。
低矮的茅草房破旧不堪,屋顶上的杂草东一片,西一片,这房屋一到下雨天房子里肯定到处都是雨滴,虎崖事件没有发生时,李二奎还隔一阵子找个木制的梯子爬到房顶,把杂草用镰刀割掉,再拿稻草或玉米杆铺好,但是,现在他右腿残废并腐烂,自身都难保,哪有空闲去管理居住的房屋?
“咦,这是二奎家啊。院子树叶子好多,真是不一般的脏乱差啊。”
“你不知道吗?二奎跟马半仙合伙搞出一个定娃娃亲的幺蛾子,小东知道后气坏了,上门说理,二奎不仅不承认还把小东给打住院了,小琴看到这一幕都懵了,啥也不管地拿锄头砸回去,二奎残废的腿现在好比那个雪,雪啥来着?哦哦!雪上加霜!更严重了!村干部还对二奎进行了罚款,他现在没钱拿药,等死的份咧!哪里有空搞卫生哟!”
“这个还真不知道,我家娃儿这几天不舒服,都没咋出门。”
“……”
两名公安同志听闻这话,心里均暗暗吃惊,那个小丫头无辜纯净的面容,报案当天泪珠闪闪发亮,给人柔婉的感觉,不可能是他们口中的凶狠替大哥报仇的人吧?但转念一想,这个线索得记录,李小琴替大哥出气打了李二奎,没准李小东是李二奎联合人祸害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就是你做的
而朱寡妇听到这些八卦,不禁想起李小琴当初收拾自己的一幕,害怕使她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暗想,李家这丫头可真够狠毒的,对付亲叔叔都往死里整,这丫头,往后可得少惹为妙。
“朱寡妇,你啥意思?这就完事了?”看到朱寡妇不走了,也不进李二奎家,秦祖财三两步走上去厉声质问,质问声将朱寡妇从失神中拉出来。
对秦祖财不理不睬的,朱寡妇走到李二奎家门口大喊,她刚要喊又想起一事来,回头对葛爱明招呼,“李二奎家后院有个门,葛队长,你带两个明兵去那里把手。”
“行。”葛爱明点头,已猜出朱寡妇心中的意思,他这时候极力配合,朝旁边几个民兵同志指挥下令,两个随他上后院守着,另外的留下随公安同志差遣。
“我说,赵富贵真在里头?”在心里琢磨了会,秦祖财大概理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凑近朱寡妇惊讶地问。
李二奎,崔狗濑,赵富贵是芭蕉村出了名的懒汉,三人平常还好玩到一块,但是秦祖财万万没想到,赵富贵从民兵连逃出去竟然躲到自身都难保的李二奎家里了?
两名公安同志对视一眼,眼神交流后,都抽出手里的腰间的手枪。
配枪一般都是在极端的重大犯罪案件中才会使用,平常都是收集起来,想要使用都要经过严格要求。
在他们看来,能从民兵连逃出去的赵富贵,跟重大犯罪没啥区别了,从安全的角度出发,这次行动就跟领导申请了配枪。
跟随看热闹的村里人,见状,各个脸上涌起惊惧来,纷纷拉扯自家娃儿退得远远地,生怕被穷凶极恶的赵富贵给祸害到。
“李二奎!李二奎!”朱寡妇站在门口大喊,里面静悄悄没啥动静。
“李二奎,李二奎,你开门。”朱寡妇继续喊。
“门,咳咳咳咳……没关……咳咳咳咳……”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病入膏亡的声音。
“诶哟,这二奎怕是撑不了几天吧?”
“听那声音,像是要断气了。”
“没想到富贵躲里面去了。”
“……”
“李二奎!李二奎!你不来开门,我可就闯进去了。”朱寡妇喊。
里面传来的仍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两名公安同志对视一眼,握紧手枪,一步步靠近院门,抬脚缓缓把门移开,迈步悄悄走进去。
秦祖财躲到民兵同志身后,满脸惊惧,看到大摇大摆随公安同志身侧的朱寡妇,他满脸诧异,“这婆娘,不怕死吗她?”
朱寡妇是个自己不出力光享受别人取得的成果的人,上地挣工分一年也就去个三四次,胆子也小,身上哪里疼痛都跑村子上头的破庙里烧香祭拜,认为是被邪灵惹了,也就爱打扮看着比同龄人亮眼,身形丰腴,胸部也较惊人,不然秦祖财哪会被这种类型的婆娘勾引?
乍一见朱寡妇没有被凶神恶煞的赵富贵震慑,秦祖财吃惊不已,接着就看到朱寡妇冲到公安同志面前,咣当一声,房屋门被推开,她就什么都不怕的,大声问,“李二奎,赵富贵呢?”
秦祖财吓傻眼了,自言自语地道:“这婆娘疯了吗?”
余光中瞥见了赵富贵,眼睛顿时蹬得老大,他跳起来就冲过去,嘴里嚷嚷,“好啊!你个赵富贵!老子找了一下午,原来你在这里!”
“咋了嘛?”被秦祖财揪衣领从被子里捞出来的赵富贵,一睁开眼,视线从秦祖财身上回到两名公安同志身上,被他们的严肃气质震的怔了下,“咋,咋地了?”
房屋里有张用稻草随意铺的床躺着李二奎,身上盖床破棉被,他面色苍白,身体消瘦,嘴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满屋子都是他右腿烂肉腐烂的臭味,众人均眉头皱着,露出一脸恶心的表情。
余光中瞥见了公安同志,李二奎眉头一皱,顿时防备起来,“这,这是来干啥?”
确认犯罪分子的危险系数为零,公安同志将手枪别回腰间,面无表情地问,“赵富贵,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我,我错了。”面对表情淡漠的公安同志,赵富贵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上,满脸懊悔地道:“我不应该逃出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可不要把我送去监狱啊,我愿意回民兵连,关我一两个月我都愿意啊!”
赵富贵的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脸部和勃颈处被开水烫过后没有即使用药,腐烂的皮肤比李二奎好不到哪儿,这会他跪泥巴地上,双眼因为懊悔而流下眼泪,“在民兵连吃不饱,睡不暖,还忍受水泡瘙痒的折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里头了,没想到,我姐给我送要来,我一看到她,就哭着说想吃一回肉,想着要死么起码吃顿饱肉再死,我姐就心软了,领我回家,可我姐没到家又反悔了,我想着好不容易出来,咋个也要吃一顿饱肉,就趁她不注意,跑了呀,我没地方去,就跑来二奎家,咋个料他也是自身难保啊,我寻思着,既然吃不到肉,那我睡个安稳觉总可以吧,于是就拿二奎的酒喝了,睡到现在……”
一口气说完,赵富贵停下来歇了歇,又哭着道:“吃不肉我也认命了,我愿意回民兵连,关一个月两个月都没问题,只求你们莫把我往监狱里送啊,我,我还婆娘都没娶咧,这要是出来,还有哪个愿意跟我?”
赵富贵眼泪流淌,泣不成声,此时的态度,令在场的人微微一愣,暗道这懒汉怎么了,态度居然如此忏愧,难不成李小东的案子跟他没有关系?
公安同志不悦,“赵富贵,按照郝大娘的交代,你从民兵连跑出来已有三天三夜了,你别说这三天三夜都在这里睡懒觉?”
秦祖财脸色一摆,狠狠瞪向赵富贵,“赵富贵,你甭给公安同志耍啥子花招!我告诉你,昨天李小东被人拐骗了,你跟他有仇,这个事情就是你做的!别再这么多人面前不知道忏悔!”
第二百二十八章 反目成仇?
“我这三天三夜可不是都睡懒觉吗?”赵富贵扬起哭得眼泪鼻涕的脸,视线从公安同志身上回到秦祖财,他委屈地指向半死不活的李二奎,“你说我跟小东有仇,要我说,二奎才跟他有仇咧,凭啥小东不见了就嚷着问我啊?”
“要说富贵跟离家兄妹的仇,那倒没有二奎的深。”
“可不嘛,小琴把他右腿砸烂成马蜂窝,他恨死他们了。”
“……”
人群中出现几个声音,纷纷表示,李二奎对离家兄妹的怨恨比赵富贵深。
李二奎气急败坏,挣扎着要爬起来打赵富贵,无奈使劲吃奶的力气就是起不来,急得双眼猩红地道:“狗日的,吃我的喝我的,还霸占我的床,我啥子都没有说你,你倒是不识好人心咬我一口!咳咳咳咳……”
骂完李二奎便咳嗽起来了,整个脸蛋都咳得变形了,一副随时就断气的模样。
“呸!还好人咧,你狗日的要是个好人,母猪都能上树咧!”赵富贵嫌恶的瞪他一眼。
李二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扑腾向公安同志的脚跟,哀嚎道:“同志,我可真没打他兄妹俩的主意啊,我就半条命挂在这,走路都成问题,要说我这几天还把小东给拐骗没影了,老天爷都不会信的啊,咳咳咳咳……”
“就是他弄的,同志,他跟小琴有仇,就是他弄的。”赵富贵加油添醋地说。
李二奎心里腾腾地冒火,“富贵,你摸着良心,你搁我家白吃白喝白睡,我有哪点对不住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赵富贵摸一把眼泪,狠狠瞪回去,“难不成还是我拐的?整个芭蕉村,可不就属你最恨小琴。”
“狗日的,我,我打死你,咳咳咳咳……”气坏的李二奎扑过去要打人,不断的咳嗽使他说不出话,直不起身子。
“行了,都别吵吵了!”公安同志厉声打断。
赵富贵和李二奎被公安同志突然严厉的气势给吓了一跳,吞了吞口水,都不敢再吵了。
李二奎明显被赵富贵激怒了,人在生气时,总是恨不得扒掉对方的皮,吃掉他的肉,李二奎刚才的怒意显而易见,恨不得扑过去撕烂赵富贵那张臭嘴,但是,言语之外都是这三天赵富贵白吃白喝没良心。
莫非,从民兵连逃跑的赵富贵三天三爷都呆在李二奎家?
李二奎有重大嫌疑,但他右腿腐烂严重,连扑过去打赵富贵的能耐都没,哪还把大活人李小东给拐了?
假设李二奎是清白的,赵富贵三天三夜都没去过哪,也没证据缉拿归案啊!
公安同志迟疑了,互相看了一眼,再抬眸看向赵富贵,他恶狠狠地瞪着李二奎,李二奎也是,俩人互相巴不得撕了对方。
公安同志眉头皱得更深,难道说,这俩人真的不是犯罪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