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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不是在做梦,我好好的,就在你的怀中呢。”
“简简……”
“老公……”
两个人都很懂得自制,毕竟是亲人都在的场合,不宜缠绵太久,要给亲人们留有空间。雍绍钦将唐简放开了。
唐简坚韧的眼神看着前来的亲人们。
首先是爸爸,他就站在她的对面。
“爸爸,西西接来了吗?”
“简简……”君长鹤未发声,先痛哭,男人的泪水一向是不轻易流出,可这一刻,在这看到亲生女儿安然无恙的这一刻,他泪水肆虐横流。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孩子,面色有些苍白,却苍白着中带着一韧挺,带着一种决绝,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笑。
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时的错。
他宠爱了一个野种二十年。
让眼前的亲生骨肉离别二十年。
野种要干嘛?
要钱?
更或者是一种恨?
失去的恨?被打回原形的恨?
那她这个亲生的骨肉何其无辜?
幸而
孩子是坚强的冷静的勇敢的。
他再不能失去这个孩子了,否则,遭天谴不为过!
“告诉爸爸,君见晚呢?”君长鹤没有一句安慰唐简的话,而是这样问了一句。
“在别墅内,爸爸,您带警察来了吗?交给警察吧?”唐简其实已经知道结果了。
君长鹤没有回答唐简的话。
而是转身进了废弃的别墅内。
恰巧君见晚也连滚带爬的出来,看到君长鹤的一刹那,她仿若遇到了救星“爸爸,爸爸,您救救我,我知道这次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主要是因为欠了那个变态的钱,我要是不还钱他会弄死我……我……我其实是要绑架唐西西的,我没想过绑架简简,我知道简简是您的亲生女孩,我没想过,我只想绑架唐西西,是简简她非要跟唐西西换换……”
“砰!”君长鹤狠狠的飞起一脚,将君见晚踢出去老远,踢的翻了一个跟斗,重重的摔在地上。
雍绍钦和君长鹤也跟着进来了。
唐简紧随其后,她要眼睁睁的看着君见晚的下场。
“爸……”见晚满嘴是血,她的吐字有些含糊不清,嘴内奇疼无比,牙齿碰撞间,她才感觉到自己掉了两颗牙。
君长鹤这下子踢的不轻。
“别叫我爸!”
“可是您养了我二十年……”
“我养的是一条毒蛇!”君见晚恶狠狠的说道。
“爸爸您有没有想过。”君见晚跪爬着,一把抱住君长鹤的腿,她要奋死一搏,她要孤注一掷,她豁出去了:“我成为您的女儿是我的错吗?我到君家来的时候我才几岁,我一心一意当您是我爸爸,我此生只知道您是我爸爸,我有什么错?”
君见晚说的何其无辜?
这些话简直把君长鹤气笑了。
他要不踢死君见晚,他自己就得吐血而亡,丝毫不怜悯君见晚的牙齿已经掉了,君长鹤又噼里啪啦连续踹了君见晚十几脚。
将君见晚踢的蜷缩在地上嗷嗷乱叫。
君长鹤踢累了,才将脚踩在君见晚的身上,一字一顿间都恨的咬牙切齿:“你从小进入君家你没有错!可你整容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你是假的?即便你小时候不知道你为什么整容,你长大了,你十七八岁的时候也不知道?既然明知道自己是假的,为什么还这样嚣张跋扈?既然明知道自己是假的而简简才是真的,却要挖个陷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假女儿虐杀亲女儿?你的用心太歹毒!”
“爸……”君见晚理亏心虚心害怕:“我那都是害怕失去您这个爸爸,爸爸您知道吗,唐简她不行君,她姓唐,而我却是姓君的爸爸,您知道她刚才叫我什么吗?她叫我野见晚……”
“砰砰砰!”又踹了三脚。
直接将君见晚踹的连喘息都困难。
君长鹤已经恢复了点力气,今天要踹死她,他不解心头只恨:“怕失去我?所以要害死我的亲生女孩?你第一次骗我虐杀简简之后,我有怪罪你吗?我依然当你是我的女儿,而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的亲生骨肉,我这是养了一头狼!一头吃人的狼,一头恩将仇报终其一生也要让我君长鹤断后的狼!杂种!你可真是个杂种!我女儿叫你野见晚没叫错!”
“……”君见晚抬眼看着已经怒红了眼的君长鹤,这才发现今天的君长鹤已经对她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容忍之心。
而她,还幻想着若是唐简死了,她能不能再重回君家。
君长鹤又踢累了。
终究是没有打过人,他虽然身体健康健硕,但不是君长鸣和雍绍钦那般练过的,再加上恼恨和担心已经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
他停歇下来了。
正当雍绍钦和君长鸣两个人也要参与在一起想要打死眼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君长鹤突然一摆手:“绍钦,长鸣!”
“大哥!都这样了你还留着这个狠毒的野种?你不打死她?”君长鸣倒是不懂了。
“打死她岂不是脏了你?”君长鹤淡漠的笑,语气里的意思很明显,压根就没把君见晚当成人。
“大哥的意思?”君长鸣好像明白了。
“暗市的小头目是吧?”君长鹤没有回答君长鸣,而是转身看着已经吓傻了的暗市男人,问道。
“君……君爷,小的实在不知道是您的女儿,小的只是见钱眼开,给君见晚开开车,从头到尾都是打杂的工作,而且……我对您,对您的小女儿,一路上我们相处的很好,我……”
“你本来的意思只是想弄俩钱花花,因为这一阵子你们暗市的好几个老大都被舒毅给扼杀,你们的日子越来越难混,所以不得不铤而走险想混俩钱,你们也不想杀人越货,因为那样麻烦会很大!”
“对对对对,君爷说的其实都是我们的实情,我们……我们真的不是……”
“有没有想过,同时得罪我和雍四爷,你们暗市会是什么下场?”君长鹤说这句话的同时又狠狠的踩了君见晚一脚,继续说道:“假如我和绍钦合作想要致力于铲除你们暗市余党的话,我想大概不出半个月,你们将会……”
“别……君爷,别!”暗市男吓坏了,也听明白了君长鹤的意思,光从君长鹤脚下踩的力度他便能分辨出来君长鹤想让他干嘛。
只是,君长鹤不说罢了。
因为一旦说出口,罪行也就落实了。君长鹤没有那么傻,但他还是放出来一句更为狠毒的话:“肉,只有在锅里炖的时间长了炖烂了,才能入味道,要是翻炒快速炒熟,其实一点味道都没有。”
“君爷的意思我明白……”
“不……爸爸。”君长鹤话里话外的意思君见晚也听到了。她惊恐极了。这是她的爸爸?叫了二十年的爸爸,会对她这么狠吗?
不!
她惊恐的向后退去,一边褪却一边喊到:“爸……不要丢下我,他们会折磨死我的,爸……”
这一次,废弃别墅外是真的没人了。
雍君两家人都离开了这里。
废弃的别墅内,仅剩下暗市男人和君见晚了,两个人对峙着,暗市男人露出了无比狰狞的笑。
没人的时候,他对君见晚的狠毒可不会像君长鹤那般小打小闹,他那一脚狠狠踩下去,立即撕裂了君见晚的嘴:“麻痹!”
男人显示狠狠的骂了一句。
君见晚已经忘记了自己浑身以及嘴角的撕裂同,她能想象的到接下来对她的会是什么酷刑。
“你说你这个死女人,也怪我心瞎,听信了你的谗言,才想着去得罪雍君两家人,你这是让我们哥们钱没拿到,还让我们在盛京没有立足之地呀!啊?婊子!死,你肯定是活不了了,问题是,我要怎么把你弄死才能接君家人,以及雍家人的心头只恨呢?”
“求你,一刀弄死我可以吗?”此时此刻,君见晚别无所求。
“你看你,你看你这个贱样子,你说你早干嘛去了,人就是不知足,环境不一样,你的要求就不一样,这个时候对你来说,能一刀毙命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你这个不知足的野种杂种!虽然这个时候你对幸福的要求是那么低,对不起杂种,你的要求我满足不了你……”暗市男人突然站起身来。
然后伸出巴掌使劲拍了几下。
别墅的外面,顿时蜂拥一般的涌出来几十个男人。
“大哥!”
“大哥!”
“有谁认识市北整形医院的男医生吗?”暗市男问道。
“我!”
“我也认识……”
“好,去一个人把他请来,他对这个女的有兴趣,他的手术技术是很好的……”
“不……”君见晚惊恐的连连后退:“让我死,我求求你让我死!”
“晚啦!”男人一脚先将君见晚踹昏过去。
然后将她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而另一边,君家人和雍家人也齐聚一起将唐简护送到雍家,客厅内坐满了人,将唐简和唐西西围在中间。
“姐姐,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勇敢?”唐西西依偎着唐简问道。
“西西,都是姐姐连累的你。”唐简十分的抱歉。
通过了舒毅和君见晚这两桩事件唐简也能感觉到,所谓的绑架,其实都是由恩怨引起,她跟舒毅有恩怨,给君见晚更是仇怨极深。
一切都在她。
西西真的无辜。
可小小的西西却是十分的疼爱姐姐:“大姐,我们是亲姐妹,你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
“是呀大姐,有什么事情都要我们三姐弟一起扛,爸爸从小都是这样教我们的你忘啦?”唐东东极为内疚的语气。
看了看有些苍白脸色大姐,唐东东越发的内疚了:“姐……爸爸活着的时候经常跟我谈天的时候都在说,东东,你们三姐弟当中只有你一个是男孩,你长大了以后一定要保护姐姐和妹妹,知道吗?可是姐,我没能保护得了你。”
“噗……”唐简笑的很是轻松:“东东,你这不是还没长大呢吗?”
“简简,你还笑!”于锦的眼泡到现在还是肿的呢。
“妈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唐简看着哭肿了眼睛的妈妈,心里一万个内疚。
“孩子,你爸爸也为你担心到不行。”于锦不忘记在唐简面前说君长鹤。
“爸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唐简看着略显苍老的君长鹤,知道他是因为担心过度而造成的。
“简简……应该是爸爸说对不起,这是爸爸做下的孽缘,爸爸不该一次次的那么好心收留她,简简你放心吧,以后,这个后患再也不会有了。”君长鹤能想象得到,他的一番话,在暗市男人那里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唐简抿唇,不语。
两家人又聊些轻松的话题,只为了为简简减少一点惊吓,缓和她的波动的情绪,直到傍晚的时候,王巧环妈妈和雍自淳爸爸留他们吃饭他们没同意。
毕竟一个下午折腾的,两家人都够累,还有小福宝需要喝奶,东东西西也需要好好的回家休息,于是,君家人就此告别。
少了君家人在此,雍家的晚饭就简单了许多,主要是考虑唐简要休息,王巧环就嘱咐王妈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