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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指着宝玉说道:“二哥哥原先虽对家里姐妹们都好,只是今日才发现,这对林妹妹是更好,把我们都比下去了。”
这话一出,边上几人神色各异,都偷偷瞧着薛宝钗,这薛宝钗早就对宝玉心冷,也只是面上的客气罢了,自然是平常。可这话黛玉听了却着实不喜,原本见着三春不错,和探春也只是平平,以前也不过是平常,怎么这两天对自己热情不说,还说起这种让人多想的话来。
顿时黛玉脸色就下了来,惜春见着自是后悔,实在不该邀请黛玉过来玩耍,只是说道:“林姐姐来的少,二哥哥自然客气些,这原本应当。”
这话刚说完,远处便传来一阵轻盈的声音:“听说你们在这建诗社呢,怎么能缺了我。”转眼就见着一身着红妆的女子走了过来。
宝玉一见她便说道:“云妹妹,我有一好东西给你。”说着便只往自己身上找,却不想拿了半天也拿不出来。
这旁边的人见着他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个个笑的合不拢嘴,黛玉只叹道,好好的一个世家公子何故如此,自此更是对宝玉爱搭不理。
那史湘云见此,只是问道:“二哥哥这是干什么!?”
宝玉急的一脑门子汗,只说道:“我前而个得了一个金麒麟,想着不如给云妹妹正好凑成一对,却不知去哪了。”
湘云听了这话,只笑着拿了一只金麒麟出来,宝玉一见便说道:“正是这个,你是从何处得的?”
湘云说道:“刚来的路上捡的,原来是二哥哥的。幸好是我见着了,要不二哥哥去哪找呢!”
宝玉只对着湘云鞠躬到:“这原是送给云妹妹的,就这么巧被云妹妹捡着了,这可是天意了。”
湘云只指着宝玉说道:“你这人也太糊涂,改明你娶了夫人,也这么丢三落四的可怎么好。”
探春只在一边说道:“到时候自然是宝玉的夫人担心了,我们可管不着了。”
这话一出又是一场大笑,黛玉冷眼看着,这叫史湘云的也糊涂,这当众和一男子说这些话,又收人家的金麒麟还和自己的凑成一对,难道是有那意思,可是以前不是见着贾宝玉和那薛宝钗是一对么,可是如今看着这薛宝钗倒是在一边毫不动怒,这三人的关系实在是费解。
这边宝玉和湘云挠够了,宝玉自拉着湘云介绍给黛玉。黛玉理家多时,这些面上的事也是应付得益,自然是落落大方,却不想那史湘云听说是黛玉,眉头便微微一皱,嘟着嘴说道:“原来你就是林黛玉啊,果然是仙人之姿,和着*馆倒确实是配。”
这话一出,黛玉倒是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从没见过,怎么这话说得又是何意思。
探春忙拉着湘云的手说道:“云妹妹,你想岔了,这事林妹妹原不知道,快跟林妹妹陪不是。”
那史湘云只嘟着嘴说道:“就算不该她的事,可也因她而起。”
黛玉见此,站了起来,只冷冷的说道:“我原是来贾府看望外祖母并各位姐妹的,如今这两者都见了,实在该回去了。”
说着就走,惜春见此自是拉着黛玉说道:“那史湘云一向是口直心快,说话不思量的,林姐姐快别往心里去。”
探春也来劝道:“云妹妹自小便被惯坏了,快别计较。”
黛玉只笑了笑,说道:“我何苦跟一个没长大的丫头计较,只是我出门时间久了,北源定会惦念。”
既如此,惜春也只得送黛玉到内院门口,只一个劲的拉着她的说宽慰了几句。
那黛玉不知道这史湘云何故如此,却是因着这院子的事起的。这几年前,元春省亲后,自是让自家姐妹进院子里居住,那时贾母想着要接黛玉来住,自是想着*馆离宝玉哪处近,有意留给黛玉。那史湘云却不知,这偶尔来了院子里,见着各处都住了人,偏那*馆空着,只自己以为是贾母疼自己独留给自己的,便不打招呼就让丫头把自己行李放了进去。
这晚间时候,贾母安排湘云住处,这才知道湘云竟然把那地方给占了,虽说到底湘云还是住了进去,可是这面上却着实难堪。
偏又听得那林姑娘如何如何貌美,又如何如何得贾母宠爱,自是伸出一股子嫉妒之心。这次见了黛玉,自然是连遮掩都没,就说出了口。
且说这便黛玉走后,那探春等人都劝那史湘云言语太过犀利,赶明见着黛玉定要好好陪个不是。
那史湘云虽自小没父母,可也出生世家,自然是不服,只说道:“都是大家小姐,凭啥就得拿好的,用好的,我偏不服。”
众人见她固执都不说了,只宝玉依旧说道:“林妹妹难得来一次,且她又不知道这内里的事,你刚才那话实在无礼。”
这旁人劝;湘云倒没什么,独独这宝玉说了,湘云立马说道:“我平时说话,向来如此,二哥哥从不说我,怎么这次就教训起我来了,原是我比不得她。”
那宝玉见湘云如此,也没办法,只一味的做小伏低的劝解。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却说这史湘云见众人一味说自己错了,心里越加憋闷只是又说不出口,往日里宝姐姐总是帮着自己,这次连宝姐姐都不理人了,遂只一人走在院子里。
却不巧正好遇着花袭人,那袭人以前跟着贾母时和湘云关系甚好,如今见着湘云自是问道:“这红了眼圈因是何事!”
史湘云见着袭人说道:“往日里我来,姐妹们总是妹妹姐姐的叫,好不亲热,却不知这从哪来的林妹妹活活的把我比了下去。”
袭人听到这话,自是拉着湘云站一边说道:“这话可别说,这林姑娘是老太太的心头肉。”
湘云呸了一下,自是说道:”凭她是谁,只是以后别在我面前使那大家小姐的款。”
袭人只压低声音说道:“大姑娘,这话在我面前说也罢,只是万不可对旁人说。”
史湘云赌气说道:“我是史家的,怕她做啥!”
袭人见此只微微的劝说道:“以前宝玉和宝姑娘好,我也没啥好说的,可是这林姑娘统共没来两次,他倒日日记得,真是怪事。”
湘云听了这话,只问道:“宝哥哥对林姑娘如何!?”
袭人只说道:“啊呀!看我这话说的,林姑娘压根就只来了两次,连面都少见,怎么会对她比对大姑娘好呢!”
袭人说完这话就岔了开去,只说道:“我正有一事求你呢!”
湘云便问:“何事?”
袭人道:“我正有一双纳好了鞋垫子的鞋,正好这几日身子不爽,你可否帮我做做?”
湘云笑道:“这府里这么多人,凭你叫个人做,谁敢不从的?”
袭人笑道:“你又糊涂了,他的东西是不让针线上的人做的。”
史湘云便知是宝玉的物件,因笑道:“既如此,那我帮你做便是。”
袭人自是谢道:“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叫我便是。”
湘云自是说道:“你也不知烦了我多少,何必如此客气。”
两人说着就往走去。
那贾宝玉见黛玉走了,湘云走了,众人都觉没意思散了,自己也只得回屋里来。
却正好见着湘云和袭人过来,于是便拉着湘云说道:“云妹妹。你刚哪去了,让我一通好找。”
湘云只冷笑着说道:“去找你那林妹妹要紧,理我做甚。”
宝玉自是一通作揖说道:“云妹妹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原是为你好。那林妹妹鲜少来,我自是向着你的,这也不过是为着你不得罪人罢了。”
湘云听了这话更是怒道:“凭啥我不能得罪她,我又怕她什么。”这话还没说完,便被袭人堵上了嘴,袭人急着说道:“姑奶奶,您可别再说了。”
湘云见袭人果然急了,这才不再说了,只一人闷闷的。
这边宝玉见湘云心情不爽,便拉着她说会子闲话,只是宝玉说来说去就说那清虚观的事,倒也无聊。湘云问道:“怎么着两次来都不见宝姐姐过来。”
这话一出,宝玉自是不讲,却不知道在一边的袭人说道:“还不都是那次林姑娘来逛园子闹的。”
于是袭人便把那宝钗没脸的事给说了出来,这湘云一听自是气愤的说道:“竟是这么一个人,刚才说的着实轻了些。”
袭人见宝玉脸色不好,自是拉着湘云不让她说,那湘云继续说道:“这些姐姐妹妹中,我最喜欢的便是宝姐姐,没想到这么好的宝姐姐也受了气,怪不得今日见着她,她连话都没怎么说。”
袭人接口道:“宝姑娘心胸宽大,这些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湘云且说道:“是的,宝姐姐是顶好的,但凡我有这么一个姐姐,就不愁了。”
袭人见她说着眼圈便有些红,自是说道:”快别说这些话了,没的伤心。”
湘云原本就有些没心没肺,自是放了开去,遂和宝玉说说笑笑倒也不错。
这暑天闷热,眼看着就要下一场大雨,林北源在吏部的库房翻检往年的账册之类,见着不少陈年旧案,看着倒是颇有意思。那汗站在身上,勾勒出匀称的腰身,刘四在远处看着倒是颇有意味,只是想到那林北源并是不同道中人是以也不想做那强人所难的事,只在一旁看着,倒也安静。
林北源看着这几年新晋官员都是没后台且身家清白的,那些皇亲国戚和那些大家族都慢慢的走出朝中的中枢,特别是那四大家竟只有王家的家主尚能在圣上面前说上两句话。
北源整理出了这几大家族的案卷和账册,放入箱子,拿给刘四。
刘四拿着箱子,放在一旁,只说道:“瞧你满身的汗,快擦擦。”
说着便拿着自己的袖子擦北源额头上的汗,那林北源只得站着让他擦,却不知刘四那模样忒认真,就像在擦一只精美的瓷器那般,只轻轻的蘸着。
北源也不扰他,就瞅着他,凭他这样耗功夫。却不知道刘四见着北源额头滴滴汗珠,更是衬得脸色红润,灿若桃花。竟一时心驰神往,闻着北源身上的汗味,竟觉得比那些个香料要好闻百倍,当下自是故意磨磨蹭蹭。
却不防那屋外传来内监的声音,两人这才分开,那刘四脸色煞红,只低着头跟那内监说了几句话,这才带着北源并那箱子一并去了圣上日常办公的华盖殿。
这北源跪拜行礼之后,圣上自是问了些闲话,又问道:“听说前几日,贵妃打平安醮你也去了。”
北源听得这话,自是回道:“贵妃盛情,臣和家姐这去了几日。”
皇帝看着北源,又见他外形出众,器宇轩昂颇有几分文人风骨,自是笑着说道:“你家姐如今多大了?”
北源听得这话,偷眼看了一眼刘四,见他神色平常,遂放心道:“家姐正好比我大一岁,年十五。”
皇帝自是说道:“这确正好比贤德妃弟弟小一岁。”
北源听了这话便知这元春定是说了什么,于是说道:“外祖家兄弟姐妹众多,我如今竟也不知贵妃弟弟是哪个?”
皇帝听了这话,便知这林北源是故意装傻便笑道:“你这油嘴滑舌的,自然是那个生来带玉的。”
北源自说道:“原来是他。”北源这语调倒好像有未尽之言。
皇帝自然问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