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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贾珍夫人在家,听荣府那边来人,还指名要让老爷和夫人同去。这贾珍昨儿个玩到天亮,先如今哪里起的来,只推说身体不适。
尤夫人只带着贴身丫鬟前来,却见贾母面色不善的坐在正座,旁边的王夫人只看着她,好生厉害。
贾母见着贾珍夫人尤氏,肚子里是一肚子的火,问道:“你那尤氏老娘和你那两个妹妹在宁府住了多久!”
尤氏乍听得这话,便知道这事情怕是被贾母知道了,那尤氏本是贾珍填房,家里又败落了,平时在宁府也就面子上好看,这自己两个妹妹的那些个事也是知道的。如今被贾母问起只当是以为贾母知道宁府那些个荒唐事,只是说道:“老太太,我那两妹妹原本是我爹续弦取妻带过来的,和我原本就不亲。如今我父亲去了,家里又每个男人这才来宁府暂住,如今已经一年有余了。”
贾母听到这话,呼出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索性你那两妹妹只来了一年,要不我那宝玉早就被带累坏了。”
这尤氏听着这话,有些吃惊,平日里这两人和贾珍贾蓉厮混倒也罢了,反正也管不着他们,怎么还和宝玉牵扯上了,宝玉可才十三。尤氏想着此处连忙说道:”侄儿媳妇实在不知道啊。等我回去了,定好好问问。“
贾母虽生气,可也知道这尤氏在宁国府是半分主都做不到,只是名头听着好些而已。只得说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只是你那两妹子实在太……“
尤氏见贾母眼角含泪,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说道:”老太太放心,我回去便让我那继母带着她那两女儿回家去,再不来贾府了。“
贾母听的这话,也不说话,只哭。那尤氏见如此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的王熙凤见这,便拉着贾母劝到:”珍大嫂子也不容易,谁愿意见自己家人这般。这事依我看,只珍大哥的错。“
老太太听的这话,止住泪便说道:“你那继母并两妹妹这般行事实在是有辱贾府的名声,你且回去,给她们些银子让她们回去便是,万不可在做这等营生。”
尤氏听着这话,岂不就是骂自己妹妹就是那窑姐的意思么,只是脸上还得应了。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平日在府里和贾珍贾蓉厮混,弄的那些下人指指点点,这会子又惹上了宝玉。既然没脸了,那索性大家一起没脸。
这一回了府,立马便去了那尤氏老娘那院子,远远的就听那尤三姐和一男子调笑,那言语放浪露骨。听的尤氏是怒不可遏,走上前去,对着那尤三姐就一巴掌。那屋里的男子原本就是贾府的一位远亲,平日里常跟着贾蓉贾蔷后面得些好处,如今见着尤夫人这般模样,当下一抬脚就溜了。
那尤三姐昨日被北源侮辱,心情很是不好,恰好刚刚有人拿着东西来哄,这尤三姐便和他说了两句,哪里想到竟被自己那平日里忠厚的姐姐赏了一巴掌。
尤三姐也是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指着尤夫人就说道:“你凭什么打我。”
这尤三姐平日里见着尤夫人也没什么恭敬,只是虚叫个姐姐罢了,尤夫人平日里也不计较,只是如今看了,自己竟然接济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咬着牙齿就说道:”姑娘大了,这宁国府是容不下你了。“说着便找人收拾尤氏母女的包裹细软要赶人。
尤老娘在里屋听到外面这一阵吵嚷便带着尤二姐出了来,见着这样的场面,忙拉着尤夫人说道:“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还不像你大姐赔罪。”说着就拉着尤三姐跪下。
那尤三姐往日里脾气便十分火爆,哪里恳跪。挣扎间便把那尤老娘撞的躺在地上,那尤二姐只一个劲的在旁边劝架,扶着尤老娘只劝三姐道:“三妹,你可别说了。”
尤三姐双手叉着腰,瞪着一双美目,那一条鲜绿色的披肩斜斜的耷拉在膀子上,倒是颇有几分市井泼妇的品格。只见她说道:“按理说大姐接我们母女过来我原该感激,可是没成想这原本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被你们宁国府给糟践了。”
那尤夫人听得这话不怒反笑,“糟践!竟是我这个大姐糟践你们了,要是你们一开始就抵死不从,哪里会有今天,说到底不过是你们过不得清贫日子。这如今倒怪起我来了,那正好走人,也省的宁国府败坏了你们的名声。”
尤老娘听的这话,立时拉着二姐就哭着跟尤夫人诉苦道:“大姑娘看我们艰难,接济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埋怨,都是这个丫头平日里就不省心。”说着就要上前拧尤三姐。
尤大姐见这母女三人只觉得头疼,更是懒得和她们牵扯,便说道:“家里老宅还可以住人,我再给你些银子,想来要过下去也不是难事。”
这话说完,便吩咐人给她们收拾行囊。尤老娘见此便不在说话,只在一旁哭天抹泪的喊苦。
那尤氏在宁府做不得主,手上也没什么钱,只得当了两件首饰,给尤氏母女送了过去这才把她们送走了。
那尤老娘原本就受不得苦,这才带着两个女儿改嫁,没成想没几年尤老爹也去了,这才去宁国府打秋风,虽说平日里女儿们和那贾珍贾蓉厮混取乐,可尤老娘见着那贾珍平日送过来的银钱倒觉得没什么,这才导致两个花骨朵一样的闺女沦为宁府的玩物。
今日这毫无缘由的就被赶出了宁府,尤老娘自然是把那尤三姐好一顿数落,二姐在一边劝着妈妈,说道:“虽说大姐把我们赶了出来,可到底给了咋们三百两银子,也够几年的花俏了。”
三姐瞅着二姐说道:“我们金尊玉贵一样的人物竟是被他们白玩了几年,实在可恨。”
这尤氏母女走后,贾珍自然找了尤夫人好一顿数落,只是前有贾母发话,也只能作罢。
却说贾宝玉这里,众人都说宝玉是被那尤氏姐妹掏空了身子才如此,一时间贾府众多丫头是说的真真假假唉好不热闹。
黛玉虽让那丫头拦着宝玉不让他进院,无奈每天去贾母那请安总是见到,那贾母总是让她们好好处,一开始黛玉倒也假装一下,可次数多了,很不耐烦,特别是那贾宝玉每日就整些姑娘家的东西,林黛玉这几年和北源走的颇近,难免看不惯宝玉这个模样。
这日,宝玉像往常一样和黛玉在贾母那喝了会茶便跟着黛玉往回走。只走到东院门口,黛玉说:“谢谢表哥相送,你可以回去了。”
那宝玉自然不肯,只急急的说道:“自从妹妹来了,我天天就想和妹妹一起读书写字。妹妹何以如此对我。”
林黛玉看都不看他,说:“宝二爷,且不说你一爷们要跟着我这个女孩家读书写字,惹人笑话。单说你前几天带着我才十一岁的弟弟去那不正经的地方,我就不想和你多说。”
宝玉听了这话,说道:“叫我宝玉便是,那宁国府和荣国府原本一家,再说那尤氏姐妹冰清玉洁,你为何和你弟弟一样看不起人家。”
黛玉诧异的看着宝玉,说道:“谁说我看不起人家了,人家母女也是讨生活罢了。只是你既然让她们赔着喝了酒,自己不给钱也就罢了,居然还斥责北源付钱。”
宝玉听了这话,脸色涨的通红,异常委屈的说道:“妹妹怎么也这么说,那尤氏姐妹虽说陪着我们爷们喝酒,可并没有卖笑啊!”
黛玉指着宝玉笑道:“原来你也知道她们是卖笑啊!”说完竟不理宝玉独子进院了。
那宝玉也想跟着进去,早被那身形粗壮的丫头拦在外头不得进门,只是在院子门口跺了下脚就此回去了。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贾母原以为黛玉来了贾府自然会和自己亲近些,没成想这孩子虽然礼节周到但是平时是连自己院子都不出的。
更是听的宝玉和她说句话都难,原本想着撮合她俩的心思,见如此情况也没有办法,这黛玉总是自己的嫡亲外孙女,贾母心中也不愿意过分强求,只是想了两天觉得是不是那林北源在其中弄鬼,或者那薛家那日和宝玉一起出现在黛玉面前也实在太过于大胆。
只是这几日,薛家着实安静,往日里总是和府里的姐姐妹妹们一起玩耍,自黛玉来后,竟然都没出过梨香院的门。
却说那薛宝钗原本在家里也是金娇玉贵的长大,原先父亲在时更是自持甚高。只是自从父亲去后,兄长不争气,这才投奔贾家。
没多久那待选的资格也没了,这才把心思放在宝玉身上,实在因为宝玉素来对女子呵护有加,看着也是个好的。
虽说老太太似乎不满意,可左不过王夫人明里暗里的说了不少话。这薛宝钗才比较主动的接近宝玉,哪里想到那日黛玉进府,就当着满府的女眷没脸。虽然面上不露,可心里到底是难受的,原想着自己不出门,这宝玉定会来赔笑,那么这事就可以了了。哪里想到,这过了好几日,宝玉竟是都没来。
宝钗在梨香院里是实在不平,薛姨妈安慰道:“听说前几日宝玉病了,这才没来,且放宽心吧,你和宝玉一起长大,这情谊总是深厚的。”
宝钗看着薛姨妈,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妈妈,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那日你是没看见老太太那样子,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说着就趴在薛姨妈怀里哭了起来。
那薛姨妈眼角抹泪的说道:“且放宽心,我待会就我那姐姐说去,左不过是她先起的心思。”
薛宝钗见此,忙阻止到:“妈妈糊涂了不是,这虽是她提议的,可是到底只是暗地里说合了两句而已,原就做不得准。我们再巴巴的去问她,我这脸要往那搁。”
薛姨妈听的这话,说:“好孩子,确实是这个理,都怪我命苦。”
薛宝钗自然是孝顺的,见母亲如此自然是劝慰了一番,只是自己辗转反侧而已。
却说那贾蓉贾蔷二人想着那偷了银票的人不日便会前来取钱,哪里想到过了这许久还是没来兑换,这心里有些发急。又去那钱庄找掌柜的说了会话,看着时间不早,找了个酒楼吃饭。
因着心情不佳,两人在酒楼一小角落喝着闷酒,却正好被林北源见着,北源原本和几位上京赶考的士子在楼上雅间说话,却不想那其中有一位极其迂腐之人,满口的道德伦理,听的北源是头眼发花,只得讽刺了他几句,出来透口气就见着那两位坐在角落的衣着华贵的公子哥。
那贾蓉在宁国府不过是整日里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只是那贾蔷倒有两分成算,这见着林北源便认出来,并主动打招呼问道:“小林公子竟也在此处,快一起过来喝两杯。”
北源自然是上前和他谈了两句,那贾蓉见着北源姿容秀美,衣着华贵,自然也是相谈甚好。见他俩神色欠佳,北源问道:“不知道两位有何苦恼事,不如说出来听听,说不定北源也可开解一二。”林北源自然是没那么好心,只是觉得这两人都是贾府的正经主子,特别是那贾蓉看着就是一个只知道玩乐的主,只不过林北源到底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少,虽说这些年了解了些,这京城也算是头一次来,这种人是最容易从他口里知道东西的。
贾蓉觉得这林北源年纪小,且先如今也是住在贾府的,自然把他当作贾府的人,于是便乘着三分酒意就把这银票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那贾蔷在一边狠命的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