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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大的口气。
“那么,叶大艺术家,你有什么样的故事?”傅延北慢慢欺近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他火热的掌心像热铁一般发错灼热的温度。
叶然没有躲闪,似乎非常地习惯,“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为什么不是现在?”傅延北挑眉。
“傅延北,你现在是不是有一丢丢喜欢我了?”她的笑像只狐狸,狡黠中带着满足。
他没有说话,却用行动回答了她。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
她的唇好像涂了蜜糖,惹人上瘾,让人尝过一次还想要第二次。
沈贺说,喜欢的一个人感觉,就是你有冲动,想上她。
傅延北以前没有这种冲动,他想试试。
叶然今天穿着短袖和短裤,太方便某人了。他的手滑进了她的衣服内,一点一点摸索着她的腰。她怕痒,咯咯直笑,“痒——”
她的肉软软的,傅延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表情,似乎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如此的自然。
纠缠间,两人倒在了沙发上。
叶然在下,傅延北在上,可他还是尽量不把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叶然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目光迷离地望着他。
傅延北眯着眼,“小骗子——”他低喃着,吻蔓延而来。
叶然自然而然地回应着他。她爱极了他的吻,只有这有,她才觉得这一切是真实的。傅延北再次回到她的身边了。
修长的手中触碰到她胸前的柔软时,她柔柔地应了一声,那声音深深地刺激了他。
傅延北双眸渐渐发红,隔着她的衣物,他用力地揉捏着。叶然挺起身子,“北——”
他猛然间掀开了她整个上衣,一大片莹白的肌肤映入她的眼帘,内衣也被他刚刚的动作弄掉了,松垮垮地挂在胸前。
她的身材真的很棒!
叶然眨眨眼,今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他才是彻头彻尾的骗子。上次还不要脸地和她说他是“第一次”,第一次就能吻技娴熟吗?第一次就能这么样熟练地解开她的内衣吗?
叶然羞怯,抬手遮住了眼睛。
傅延北的动作停下来,目光落在她的肌肤上。
头顶的吊灯发出明亮的光泽,她看不清了他的表情,“延北——”
傅延北修长的食指在她的身上缓缓而下,从心脏到小腹,在她的肚脐眼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她低腰裤上。
在刚刚的过程中,不知不觉间,裤子的纽扣已经解了。
那片莹白的肌肤上,有这一道道疤痕,颜色淡淡的。傅延北的指尖划过,大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妊娠纹。
女人怀孕时才会留下妊娠纹。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微的汗,脸色微微潮红,燥热的心一点一点地冷却下来,最终理智赢了,他轻轻拉下她的衣服,撇开眼去,“抱歉,我逾越了。”
叶然的大脑一阵轰鸣,他的声音似有若无地从她的耳边拂过。
第十九章
傅延北虽然在美国呆了很多年,但他一直洁身自好。所以沈贺私下偷偷叫他“老处男”,当然傅延北并不知道。
他的眼睛恢复了清明,轻柔地替叶然拉好衣服。很奇怪,好像遇见她之后,他总会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
说喜欢她,他觉得不可能,毕竟他对她并不了解。
可是为什么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甚至有这样的举动?
难道说叶然给给他下蛊了?他暗暗吸了一口气,鼻尖还残留着她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花香,意外的很好闻。
叶然眸光悄悄地打量着他,这太不像傅延北了。难道说失忆后,他连欲望都消失了,还是说他年纪大了。
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二十一岁,年纪轻轻。这几年,他在美国忙于学业,现在又去公司,压力太大了,所以……
叶然扯着嘴角,坐直了身子,真是尴尬。
这时候他还能暂停,叶然有些担心他的身子了,可是她总不能让他继续吧。
以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
傅延北在学校附近有一套公寓,想当初,多少个周末,她和他在那儿厮混的。可没见得他那时候说什么“逾越”。
傅延北摸索着指尖,声音低哑,“叶然,你肚子上的纹……”
叶然正陷在自己的内心戏中,猛然听到他的问题,她一脸的茫然,眸色又浅到深,最后深不见底,“你说我肚子上的纹路吗?是不是吓到你了?”她咽了咽喉咙,喉间似有血的味道。
心脏的跳动都变慢了。
她都快忘了小腹上的纹路,一道一道的。虽然前两年,她试过一些药膏,可是终究不能再恢复到以前那样的肌肤了。
那些记忆不知不觉间被她掩埋在盒子里了。
她望着他,嘴角展开了一丝浅笑,“如果我说,这个文是我发胖时留下的,你相信我的话吗?”
静默无声。
她掐着掌心,一片生疼。
傅延北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双眼皮,微微凹进去。钱菲说,傅延北的眼睛特想韩国的李东旭。叶然不置口否。
“我信。”傅延北缓缓开口,他信。虽然刚刚有一刹那,他有过一个念头,只是刹那。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他郑重地开口,“叶然,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
叶然终于呼了一口气,轻轻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四年前,有一段时间,我很胖,足足胖了二十斤。”那个样子,她至今都不敢想。是她吗?真是是她吗?
“你减肥很成功。”傅延北调侃道。
“是啊。我怕那么胖,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啊。”她盈盈地望着他。
就让一切重新开始吧。从现在开始,她只希望,他知道,她爱他就行了。
傅延北笑笑,“每一个胖子都是一支潜力股。”
叶然心情大好,“所以不能小看胖子啊。小笙刚刚生下的来的时候,也很胖,手臂像藕节。我手机坏了,不然给你看照片了。”
“怎么不见小笙?”
叶然默了一下,“她住院了。”
傅延北拧起了眉,“怎么回事?”
“那天落水,后来肺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的眉心越皱越紧,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
叶然头大,“我怕打扰你休息。那个,我爸妈过来了——”
傅延北抿了一下嘴角,“以后有事可以第一时间找我,再怎么样,我们也是邻居。”
邻居……
叶然撇撇嘴角。
那个晚上,夜色悠悠,星空璀璨。叶然和傅延北说了很多话,有关叶笙,有关书雕,还有她总好奇地问他,他在美国的时光。
傅延北一边拼着飞机模型,一边耐心地和她说着话。总觉得这样的时光,好像经历过,可明明没有。她的一颦一笑竟然勾起了他深深的留恋。
他这心啊,真是百转千回。
第二天,傅延北去深海二期现场。监工负责人:“傅总,您放心,三个月内肯定能完成。”
傅延北每层楼都走了一下,“安全、质量、速度,一步不能少。”深海是他的开始,他不是要用这个和大哥比什么。
“您放心。”
从深海百货出来,傅延北瞥了一眼对面金基,看到一个显眼的广告标语——宁城第一家书雕店六月一日正式入驻金基店。
他的眼睛被标语晃了一下。
陆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书雕?那不是叶然工作吗?”
是她,无疑啊。
“后来”这样的店名是有什么特别意思吗?
傅延北眯着眼,“金基是梁家的产业。”
“是啊。”陆风回道。
时轶是梁景添的亲外甥,这件事可能知道的人并不多。
“陆风,帮我买一份礼物,送给小朋友的。”他吩咐道,随机走了几步,“算了,我去买吧。”
外面的阳光炽热。金基在深海正对面,过去要走地铁地下通道。
傅延北去了金基。这要是让金基的人知道,也不知道会说说什么呢。
陆风拦不住他,“傅总,咱们深海百货一期还在呢,那么肯定有很多礼物的。”
傅延北瞥了他一眼,“陆风,你去过金基吗?”
去过。上个月还陪小林来过,里面的东西太贵了。尽管他的工资和收入也不低,可小林还是舍不得啊。
“去看看吧。”
金基前几年前就改了定位,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国际高端奢侈品牌,一到六楼是购物中心,七八楼是餐饮,餐饮选择也是全国著名的连锁店。
玻璃门自动打开。
书雕店在一楼,正大门左侧。店里正在装修,整体布局已经形成了。简单、明朗,看的出来,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傅延北稍稍驻足。
巨大的透明玻璃上倒影着他的身影,他打量着书雕店。
工人看到两人站在这儿,说道,“还没开业呢。”
傅延北点点头,“老板是不是一个年轻女孩子?”
“不知道。有个女孩子来过一次,不过,还有个男人也来过两次。”
陆风好奇了,“是什么人?”
“和你们差不多,西装笔挺。”
傅延北弯了一下嘴角,抬腿往楼上走去。
陆风莫名,不知道傅延北怎么了,一副高深莫测。他完全跟不上老板的节奏,再这样下去,他该自动辞职了。
傅延北买了一个小熊玩偶,和小丫头一般大小,他想小女生已经会喜欢吧。“陆风,泰迪熊四五岁的小女孩会喜欢吗?”
“小熊有什么好玩的?现在的孩子不会喜欢这么幼稚的玩偶的——”
傅延北一记冷光。
陆风呵呵了两声,“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叶然?”
傅延北撇开眼,“谁说我送给叶笙的。”他的嘴角不由得划起一个弧度。
陆风:“……”难道不是吗?
叶然下午去医院看小笙,叶父去了附近的酒店休息,叶母也是一脸的疲惫,可还是留在医院。
“妈,你和爸去我那里休息,今晚我陪小笙。”
“你那里又不是你的家,我和你爸住酒店过来照顾小笙也方便。”
叶然低头小心翼翼地盛稀饭,“好啊,那过段时间,我就去看房子。”
叶母笑笑,眸光突然落在叶然的脖子上,那处一块青紫,应该不是撞的。女儿心大,竟然没有注意到。
“小心烫——”叶然把碗递给她。
叶母慢慢挪开视线,她搅动着调羹,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然然——”
叶然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我去接个电话。”
时轶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举目眺望,俯瞰着整座城市。夜幕渐渐暗下来,霓虹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了。
站在高处,总有种灯光阑珊的感觉。
叶然的手机修好了,唯一的问题是相机坏了。维修师傅花了很多功夫,“先生,这款手机太老了,零件现在也配不到。相机我是没办法修好,要不你问问别家?”
时轶打开相机,发现相机一直黑屏。“以前的照片有影响吗?”
师傅打开相册,“您看下,照片应该没有问题。这是你妻子和女儿吗?”
时轶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只是,他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多的东西。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底掠过一丝幽深的痛楚。
电话通了。
“时轶——”叶然的声音很好听,轻轻的,柔柔的。明明在北方长大,却带着江南女孩的软糯的嗓音。
时轶深吸了一口气,“叶然,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