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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好了,别勉强自己,想乐就乐吧。”
叶然歪着头,娇俏一笑。“时轶,以后我还是坚持初一十五吃素,我相信一定是佛祖的庇佑。”这才让傅延北开窍了。
时轶幽幽地提醒了她,“叶然,现在的傅延北和以前还一样吗?”
叶然的笑容止住了,声音沉了几分,“他变了。”可能是忘了她,现在对她也是一般般。又或者没有真正喜欢上她吧。又或者,他以前对自己太好,现在这么对她,对比太强烈,她有些不适应。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坦诚、平等,缺一不可。叶然,你不能因为他失忆忘了你,一直让自己处在弱势的地位,去迁就他,委屈自己。”时轶一字一字地说道。
叶然沉默,是啊。桑珊已经无数次的提醒过她这个问题了。
可是傅延北不一样啊,如果你真的和他说再见,那么真的会是再见了。只要傅延北再次爱上她,这些都不是问题。
半个小时后,到了茂苑。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时轶撑着伞,将她完完全全挡在伞下。如果可以,就这样和她一直走下路也不错。一路将叶然送到大门口。他的眸色清亮,“好好休息。”
叶然抿抿唇角,“时轶,谢谢你,还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时轶点点头,似有深意地看着她,开口说了一个字,“好。”
四年前,傅延北一定是快乐的。时轶心里面轻轻叹了口气。“再见。”
他撑着伞回到车上,不一会儿,车子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叶然回到家,洗了一个澡,再次拿起手机,没有傅延北的消息和电话。
外面下着雨,她披了一件外套,走到走廊。
左顾右看,隔壁的人还没有睡呢。
“傅延北——”她轻轻地喊了一声,没指望他能出来。
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等了十多秒都没有反应。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就在这时候隔壁的门打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出来。今夜,无星无月,雨水溅在裸露的肌肤上,带着微凉感。傅延北缓缓看过来,棱角分明,线条深邃。
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干,半湿半干的贴在脑袋上。这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凌厉感。
“还没睡啊?”叶然伏在栏杆上,她眨眨眼,真想揉揉他的发。
傅延北敛了敛神色,静默如水的眸子望着她,渐渐清明,“你的事情办完了?”
叶然郑重地点点头。
傅延北静静地看着她,“我发现你和你妈妈长得不像。”
叶然一愣,猜到他晚上去过医院了。“我像爸爸。”
“那小笙呢?”
“她像爸爸。”
茂苑里一片宁静,只有雨水滴答的声音。
傅延北勾了勾嘴角,“宁城有句话说,女儿像爸爸有福气。”
“那你呢?你像谁?”叶然紧张地问道。
“我一半一半吧。”傅延北淡淡地说道。他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少,小时候,父母都忙着公司,他是在爷爷家长大的,还好,那时候有傅延林陪着他。
叶然想到他的母亲,明丽高贵的妇人,做事风格雷利又狠厉。夜深凉意重,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很晚了,早点去睡。”傅延北开口道。
叶然应了一声,“傅延北,我妈妈今天又和你说什么吗?”
傅延北脚步微顿,“喔——”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对我很满意。”
真是不要脸。
而她藏在夜色中的脸却是笑艳如花。一切都在朝着好的发展不是吗?
“傅延北,我去睡了,明天见。”她的声音灿烂。
傅延北惊奇到底发生什么好事了。她回来的时候,他听见声音。他一直站在二楼,她和时轶共撑一把伞,像是一副烟雨图。
“叶然——”这一晚上,他主动开口。
“嗯?”
“你和我在一起,希望你能一心一意。”
叶然大脑一片空白,起初的羞愧委屈,渐渐地,她想明白了什么。“傅延北,你是不是吃醋了?”
怎么可能!他要的是平等。
叶然嘻嘻地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那我也要提要求。”她一脸的恬静,“你可不可以多喜欢我一点点?”
傅延北低沉地笑了,“好啊。”
晚上,傅延北对着电脑,翻看着叶然的作品。年轻的艺术家,她在英国获得过不少奖。网上还有她领奖的照片。最新的是今年四月,她的作品“初恋”以高价被一位不知名的华人收藏家买走了。
鼠标慢慢滑动,她的百科上,有详细的介绍。
叶然,二十四岁,出身于宁城。
大学:宁城大学艺术学院。
宁城大学——
傅延北的目光紧紧地落在这四个字上。叶然说过她在宁城待过几年,没想到她是宁大的学生。当初他也被宁大录取,可惜,后来他去美国念书了。不然,他们或许很早就会认识。
第二十一章
时轶回到家中,已经过了深夜十一点。
时安手里端着半杯酒,酒精浓度不高。“哥哥,你回来了啊。”
“怎么还没有睡?”时轶皱皱眉,拿下她手中的酒。
“哥哥,才十一点。夜生活刚刚开始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板。”时安娇笑。
时轶解开领结和衬衫扣,“嫌弃我了?嫌我管的多了?安安,再过一年,只有斯南可以管你。”
时安的眸色恍惚了一下,“他才不会管我,他只会管他的公司。”
“斯南事业心比较重,这个年纪可以理解。”
“哥,你就不要为他说话了,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时安心里有些苦涩,她同学的男朋友有时间就陪女朋友,吃饭、旅游,刚开始都是黏在一起的。可是她和斯南呢?如果她不找他,他可以一个星期不联系她。
有时候她都怀疑斯南到底爱不爱她?
“安安,别太纠结。有时候生活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的太多并不见得是好事。
时安叹了一口气,“哥,要是能做到这样就好了。”她看着她的大哥,时家的担子都肩负在他身上。她长想如果她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可以帮大哥,大哥就不会这么累了。
时轶揉了揉眉心,“订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时父时母在时轶十岁那年去世,在飞往美国的那家飞机上。
此后的几年里,时父时母留下的家产一直被家族的亲戚霸占着。时轶隐忍了许多年,在他羽翼没有丰满前,他一直努力学习,保护妹妹。多年后,在他的舅舅梁景添的帮助下,他拿回了属于他们兄妹俩的一切。
“周妈妈都准备好了。”时安心疼时轶,“哥,你以后不要再这么累了。”
“没事。”时轶拍拍她的手,“早点休息,别再偷偷喝酒了。”
时安吐了吐舌头,“哥,你是不是喜欢叶然啊?”
时轶眉色未变,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我很欣赏她。”善良可爱,又充满才气灵气,这样的女孩子他很欣赏。
“那就好。叶然喜欢傅延北,你没看到,她看着傅延北时眼睛都会发光。”
“眼睛发光?你以为她是你养的那只加菲猫吗?”他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
时安没有夸张,只是她要提醒哥哥,不要再把感情投入到叶然身上。“嘻嘻,我上楼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男人老熬夜容易谢顶,我可不希望我英俊帅气的哥哥变成秃顶大叔啊。”
时轶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让她赶紧去睡觉。
傅延北一夜好梦,早上睡到自然醒。陆风来接他的时候,他还没有收拾好。陆风觉得这事太神奇了,可是他也不好八卦老板的事。
傅延北的心情很好,一派如沐春风。公司几个女同事悄悄问他,“陆风,二少是不是有情况啊?”女士们不管结婚或未婚的,习惯称呼傅延北为二少,搞得深海集团是武侠小说里的武林世家一样。
陆风摸摸嘴角,这些女人真是贼啊,怎么看出来的。“我不清楚。”
“切。你天天和二少在一起,你会不知道。”
“要不你们自己去问问傅总?”
大家相互看看,自然不会去问,可忍不住八卦之心啊。原以为傅家二少的未来那位会是苏家小姐呢,可最近苏家小姐都不来。
这苗头不好啊。
公司里早有人私下讨论过了。
傅延北这一天见了三家国家奢侈品牌的国内经销商,与他们谈妥了深海二期合作方案。为了吸引高端品牌,他们给予了非常大的优惠力度。
同样的地段,这些经销商也不傻,自然愿意合作。
“傅总,合作愉快。”
大家一一握手。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傅延北的远见和谋略让人折服。宁城的中心区,不久又将掀起一场没有消炎的战争了。
盛世和深海,似乎注定的对头。
助理将煮好的咖啡送进去,“傅总,咖啡好了。”
“谢谢。”傅延北抬首,突然问道,“闻秘书,你知道哪里有卖那种雕刻用的美工刀吗?”
“文具店应该有吧。”
“小朋友做手工的美工刀?”
“书雕用的。”
闻秘书为难了,书雕,她只是听过,却从来没有关注过。“傅总,一会儿我去看看。”
“不用了。你去忙吧。”傅延北在网上搜了一下,大概知道书雕需要的工具了。这个得去艺术学院附近买。
叶然的生日虽然过去了,作为她现在的男朋友,他还是应该补上一份礼物的。
叶然今天去金基看装修,工人的动作很快,看来六一,“后来”可以如期开业了。从金基出来,她去了深海大厦。想看看傅延北,给她一个惊喜吧。
路上一直犹豫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呢?这样贸贸然地去不好吧?
十五分钟后,叶然已经站在深海大厦26楼了。
偌大的办公层,她的出现似乎有些突兀。
“小姐,请问你找谁?”终于有人发现了她。对方是个清瘦眼镜男。
叶然尴尬,“我来找一位朋友。”嗯,男朋友。
“哪位?我帮您联系一下。”
叶然犹豫着要不要报上傅延北的名字呢,“谢谢,我给他打过电话了。”
眼镜男默默离开。
叶然又徘徊了一下,傅延北怎么不看手机呢?她等了半个小时,快要到下班时间了。
她捏着手机,又想到了以前。她终日忙于艺术事业,那时候刚和傅延北确定恋爱关系,傅延北已经给她发信息、打电话,十次她八次都不能及时回复。
现在的一切都是还债吧。
“叶然——”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
叶然回头,见是陆风,她立马扬起笑脸,“陆风——”
“你怎么来了?”
她来很奇怪吗?叶然撇撇嘴,“傅延北呢?”
“傅总在办公室。”陆风一脸的惊讶,“你们真在一起了?确定关系的那种?”
叶然扬了扬下巴,“你以为我和他过家家啊。”
陆风词穷,“不是,我就觉得太快了。”
快?怎么会快呢?她等了四年了。
陆风带她去了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和他的家完全一个风格,简洁,生硬,就像现在的他,有人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嗨——”叶然打着招呼,一手拿着伞,一手提着已经冷掉的生煎包。
逆着光,傅延北有一瞬的错愕,大脑好像有一个片段刷的闪过,是一张女性的笑脸,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