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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夜慕辰有些惊讶,一边解衬衫的扣子一边说:“蓝盈盈要跟杜峰结婚,这不是胡闹吗。”
“二月初六的日子。”我把听到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夜北怎么办?”
夜慕辰眉头皱了皱,好半天才道:“夜北自己不争取,我们谁的力气都使不上。至于是不是自愿结婚,这个圈子里有多少是因为爱才结婚的,蓝盈盈要是铁了心嫁,咱们也只有祝福的份,你也别跟着想太多了。”
“我也明白。”商界和政界联姻的占大多数,蓝盈盈和杜峰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但我就是觉得,好好的有情人不能在一起,可惜了。
可能是因为我和夜慕辰的关系,我现在不会有自卑的感觉,也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因为我现在懂得,在爱情面前,没有配不配的上,只有愿不愿意。所以我坚信只要肯坚持自己的爱情,一定能克服困难在一起。而夜北和蓝盈盈,缺少的就是这种坚持。
真心相爱,还管那些世俗因素干什么,什么父母家人的反对,通通都可以忽略。时间还很长,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一定能解决。
半夜的时候,我可能是在宴会上吃多了甜点,有点口渴,卧室里没有水了。看夜慕辰睡的正熟,我就悄悄的起床自己去了厨房。
刚喝了水,一转身忽然看见一点火光在窗上闪过,我狐疑的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刚要抬步,又看到窗子上闪了两下星星点点的火光。
带着一种好奇,我不由自主的靠近窗边,昏暗的月色下,一道身影,立在院子里的那棵梅花树下。
老宅的院子里,有两棵梅花树,相对应的分在甬道两旁。夜北就站在左侧的这棵树下。
梅花此时开得正盛,红色的花朵,在雪天很好看,白里透红的,给这凉凉冬日平添了许多色彩和暖意。
三个孩子天气暖和的时候也喜欢在这树下玩,我也喜欢那红的纯正的颜色。但是有一点让我很奇怪,就是老宅里从来没有人去折了这梅枝插花。
想了想,我批了件衣服,去了院子里。
推开门的一霎那,夜北也回过头来,看到我微微一怔,“夫人!”
“这是在家里,你还是叫我嫂子吧。”其实在外面也可以叫,他又不是外人。
夜北倒也没拒绝,点了点头,“嫂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起来喝水。”我实话实说,“你怎么还没睡?”他的身上还穿着去宴会时候的西装,只是有了点褶皱,很明显,他是没有休息过。
而且看他那样子,估计站在这里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了。鼻尖都是红的。
“睡不着。”他说着微微叹了口气,目光又转向那棵树。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他侧目看了看,眼中藏不住那无限的柔情和惆怅。小心翼翼的捏起一片放在掌心,似乎在流恋什么,又似乎在做什么挣扎。
“嫂子,你困吗?”半晌,他忽然低声问道。
他主动这样跟我说话,让我很是吃惊,愣了下忙摇头,却见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花瓣,根本看不见我的动作,便出声道:“不困。”
我想,他应该是有话要跟我说,但是我没有问。
又沉默了片刻后,他才道:“这两棵梅树,是我亲手种下的。那时候还小,也不懂什么情爱,就是一心想要保护盈盈。”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忽然愿意说出他藏在心底的故事,还是说给我听。或许,他是这个时候恰好想要释放一下,而我恰好看见了。
“最初的时候,只是觉得她很可怜。那时候她刚来孤儿院,不跟任何人接触,也不说话,大家都还以为她是哑巴。她又不合群,渐渐的大家也都不跟她玩,她就成了一个孤立的。总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直到有一次她指着电视机低低的说了声‘梅花’,我们才知道她是能说话的,不是哑巴。”
又是一阵风吹过,夜北又接住了两片花瓣,上面还带着点雪。
“但还是不理人,连院长妈妈都不理,直到那次她生病,我背着她去医院,她第一次开口跟我说了话,从那以后,她就只跟我说话,虽然不多,但不再沉默,脸上也会有笑容。
她说她害怕,我告诉她,别怕,哥哥会陪着你。后来我生病,她寸步不离的守着我,跟我说,哥哥别怕,盈盈也会陪着你。”
孩童时代的感情本来就是最纯真的,他们两个又是共患难的,那种依赖和心灵的归属感,我能体会。我没有插话,此时此刻,我最好的回应就是不出声,做个倾听者。
“盈盈是自闭症,孤儿院本来就没钱,都靠着社会救济过日子,哪里还有钱去给她治病呢。我就常常带着她出去玩,爬山采野花,下河抓鱼,抓蝴蝶……那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她也渐渐的开朗起来,不再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小世界,会跟着大家一起玩,慢慢的,她和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了。”
我听夜慕辰说过盈盈自闭症的事,说是夜北给治好的。看来,夜北是机缘巧合,打开了她内心封闭的那扇门。
☆、第232章 老哥出事了
“再后来,她就被蓝家找回去了,那时候她拉着我的手不肯回去,哭的特别伤心,我就安慰她说,离开了孤儿院我也一样陪着她,我答应她,这辈子都不会让她找不见我。那天就坐在山脚下,我逗她,我说如果哪天我们走失了,就站在最高处,这样两个人互相就能够看见。她说好,还跟我拉钩。”
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蓝盈盈小时候的样子,嘴角牵起一抹微笑,带着一种久违的甜蜜的微笑。
“那时候她笑的那么甜,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的样子,拉着我转圈跑,笑声特别好听,特别好听,她总是记得那次在电视中看到的红梅,她说,老哥,我也想要。她说,我在看历史的时候,宋美龄喜欢梧桐树,蒋介石就给她种了好多梧桐树。老哥,你也要给我种红梅,我不要多,两棵就行。”夜北举起自己的左手,“那年她十三岁,就这样挎着我的胳膊,她说,两棵红梅就像我们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夜北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们曾经的往事,没什么章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很认真的听着,心里也跟着他们的故事起起落落。我竟没想到,这两棵红梅有这么大的意义,怪不得,夜家上上下下都很宝贝这两棵树,不管夜北在或者不在,都有人打理。
我为此感动,不只是他们儿时的情感,还有夜家对夜北的在意。
“嫂子,盈盈现在生我的气,但是我知道,她很信任你,麻烦你,帮我劝劝她,不要委屈了自己。如果不喜欢,不要因为跟我赌气结婚。”夜北说完,将掌心摊开,三片红梅随风飘逝。他的目光也追随着飘向了远方,望着无际的黑夜。
我看着他,从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落寞。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叹了口气,用过来人的态度,也是以一个长嫂的身份跟他说:“我能劝,但你应该也知道不会管用。她要的是什么,她为的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她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不,不一样。”夜北扭头看我,“她值得任何一个男人对她好。”
“那也值得你对她好啊。”我就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夜北就这么固执,如果说比家世。他虽然不是夜家亲生,可也是夜家的少爷,背后还有整个夜家做靠山,身家比一般的老板都高。
比能力,他能胜任夜慕辰的特助这么多年,不是靠关系,靠的是真本事。
“可我十年前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了。”
“为什么,夜北,你哪里比别人差吗?既然这么深爱,为什么不能去争取?”我终于忍不住问出来这个一直盘旋心头的疑问。
夜北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眉头也舒展开来,好像刚才都是假象。
“嫂子。”他扯了扯唇角,“拜托了!”
说完径自越过我,朝屋里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又转头看了看这两棵红梅,心里也是无尽的惆怅。
第二天,蓝家的宴会上,果然蓝杜两家的家长宣布了两个孩子的婚期,真的就定在二月初六。
我偷偷的看了眼夜北,这下恐怕想挽回也难了。
整场宴会上,蓝盈盈都挽着杜峰接受大家的恭喜,笑得十分甜美。不了解的,还以为她真的要当了新娘多高兴呢。
“我们先走。”夜慕辰对我说:“走,去跟长辈打个招呼。”
我点点头,彼此心照不宣。他和我一样,都担心夜北。夜北也猜到了我们的心思,对我们笑笑,表示他没事。
回家的路上,他总是故意挑起话题聊天,这跟平日里的他非常的不一样。尽管知道反常,但我们俩谁也没说破,还配合的聊了几句。
“夜北。”停好车,夜慕辰突然叫住他,“要不,哥陪你出去喝点?”
夜北的脚步顿了下,扯了一个很勉强的微笑,“我没事,真的没事。”他说:“嫂子身体不好,快回房休息吧。再说,你现在也最好别喝酒。”
肾移植手术后,我和夜慕辰一直到现在都保持着滴酒不沾。小武还特别开了调理的配方辅助恢复。
夜慕辰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那你自己心里有数,别苦着自己,记住,你是夜家的人。”
“我没事。”夜北笑笑。
如果,我和夜慕辰知道他会出事,绝对不会放任他自己。
当晚,我们被一阵电话铃声从睡梦中惊醒,接起来一看是蓝盈盈打来的。我皱了皱眉,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云姐,你们快来,你们快来,呜呜……”
刚接起来,电话那头就是一阵痛哭,我吓了一跳。侧目看向夜慕辰,因为离得近,他也听见了。
“盈盈,你先别哭,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快来医院,老哥,老哥出事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哥出事了……”
我愣怔的忘记了反应,夜慕辰动作利索的下了床,匆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打开衣柜拿衣服,“夜北不在家。”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不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吗?”我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估计我们回房他就走了,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待过的痕迹。”说着话,我们俩已经匆匆的下了楼,直奔医院。
“怎么回事啊?”抢救室外,蓝盈盈哭的梨花带雨的,转来转去。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扑过来抱住我哇哇的大哭起来。
“云姐,老哥胃出血,怎么办,医生说很危险,我该怎么办,这怎么办啊。”她已经语无伦次,到底是关心则乱。
胃出血倒是挺吓人的,不过只要送医及时就没问题。当初,夜慕辰不也干过这种事。记得那时候我还被柳絮给大闹了一顿,还要把我扔出去。
“你别急啊,没事的,没事的。”我一边安慰一边拍着她的后背,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可别再一激动再出点毛病来,到时候可热闹了。
“医生只是说危险,但是你也该知道,人已经进了抢救室了,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啊。”
蓝盈盈只有一个人,看来也没告诉家里,看她